或许你觉得我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但事实都摆在面前,身为她的父亲,我这样的担心再为正常不过。”
    他说的的确没有错,这么一个残酷的现实,也是真相的暴击,做我们这一行的原本便是在阴阳之界打交道,何况我现在还沾染上了这么多事物,为我守寡极有可能。
    身为一个父亲,这样的言论和担心也很正常不过,可是我和刘静的感情也不再用常规的思维去界定,我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她也一样,彼此之间建立的感情早已超出了简单的情侣。
    现在换作别人或许都会说会为爱放弃,或许会听从她长辈的话,但我并不是这样。
    这个时间要为感情界定上一份其他的东西,太难了,谁也不能说现在的相处不好,万事都要考虑以后。
    “我知道您的担心,但你要相信我与刘静不一样,至于今后的事儿,我只能说这样强行的分开,彼此之间还是会牵挂,也取不到什么好结果。”
    “你们俩一个比一个会说,表达的意思都十分明显,不愿离开对方。”刘老爷重重地叹气,再度看向我却又恢复了平静,“我这一生经历了许多事情,到了这个年纪,也看透了许多,总是想着自己的想法经验告诉她,能让她接受,可是在几年前我就错过一次了,现在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说完这样的话,他便起身离开,背影略微佝偻,看上去像一个满怀心事、为女儿操劳的父亲。
    神奇的是,我听了这番言论没有丝毫忧虑,想着想着又睡过去了,看来这开供奉台的副作用真的不小,时常让我有一些意识涣散。
    早晨起来,我费力的离开屋子,打开门时我又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一下,这次那个碍事的管家总算没站到门前了,不然每次一出来都好似故意迎接着。
    “你这病歪歪的,不会是昨天背着我们去干了亏心事,遭了现世报吧。”王勇忽然从我的身后出现,我转而看向她,自己苍白的脸色还真吓着了她,“我去,你这副样子真的有些吓人。”
    “吓人就吓人,又没碍着你什么,大清早起来就说不出好话,扶我去吃饭好不好?”
    我今日的状态比昨日好多了,或许真是喝那补药有所效果,现在至少能走得动路。
    到了饭桌上,难得的没有见到刘静,这些日子她可一向在刘府里大清早的便来找我。
    吃饭时间到了,刘老爷先行入座,而后紧跟着便是黑脸的刘静。
    我又想起昨夜刘老爷同我讲的话,心里深深的叹气,刘静肯定还是纠结的,以她的暴脾气,绝对是直白的表示着要和我在一起,但心底未必就是不顾及自己父亲言论,他可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我又核算的时间,明天恰好是那天地山水盘在山泉水中泡足九天的日子,再回去找到合适山石,那个法器就算成了。
    “说起来,我们也在刘府多加叨扰了,算算时间我们几人也该离开了。”我不动声色地提出离开的要求,周围几人都看一下我。
    “不错,的确应该离开了。”刘静附和道。
    “那好,你们便看着什么时候离开,我再给你准备些东西,反正也留不住你。”刘老爷对着刘静到宽容了许多,不再阻拦。
    刘静好似没有料到父亲会这样说,露出疑惑的表情,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话都咽了回去。
    “后天。”
    我看不下去两人这样的纠缠,直截了当的说自己计划的时间。
    “那就后天吧,离开之后,你若真还想着家,就冷不防的给我打个电话。”刘老爷婉转的语气表示出了对女儿的关心,刘静听着这话眉头一动,心底也是一番感叹。
    我看着两眼前纠结的父女,实在不好插嘴,只能当做没看见,埋头苦吃。
    其余旁边的三人到,也几乎是跟着我看了一场戏,从村里到县城又到现在的刘府。
    第二日过了午时,我便来到那假山,取出天地山水盘,拿到手中的触感十分冰凉,即使在炎热的太阳之下,也是更为带着寒意。我看着上面放着别样的光泽,我心底一阵喜悦。
    “你这么上心,到底这个盘子究竟有什么用?”刘静在我身后冷不丁的出声,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握紧盘子。
    “这是秘密,不能同你说。”我故意卖个关子。
    刘静不屑的冷哼,“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前来是问你其他的打算。”
    “什么打算?”看着她不大愉快的神情,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问问你,今后对你我的未来有何规划,我爹估计已经找你去放话了吧。”
    我承认我心中已经认定了刘静,可也接受不住她们这父女俩连番的盘问,干脆开门见山,“我在这方面颇为迟钝,你有什么想法不如直白的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这样的话,还要我一个女儿家来说。”刘静嘴里抱怨着,可眼神中却十分坚定,“我想我们应当进一步确定关系。”
    “进一步确定关系?”我十分疑惑,现在在村里彼此的名号就是未婚夫和未婚妻,再进一步不是要走入婚姻,这实在太过草率了。
    “我觉得维持现状就很不错,你不是有什么过于的担心,我会对你一直负责的。”
    “空口无凭,你难道不懂吗?”刘静难得的没有炸毛,反而目光平静的看着我。
    我能感受到她现在急需我的信任,又或是因为因为刚刚与父亲决裂,然后叹气:“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们澄清,我身上还背负着许多东西,师父的事,蛇抱棺的秘密。总之你跟我在一起,以现状是最好的。”
    听了这话,刘静重重的叹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只是我也犯了糊涂,应当相信你。你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在这些事上不会骗我的对吧?”
    我听着这话怎么又变成了调侃,可抬眼对上她的眼神,里面分明是渴望一个答案。
    我一下子就心软了,上前抱住她,承诺道:“相信我,我会一直这样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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