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的车却并不是往米娜车那里开,而是去了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小区。
    萧闵行一下车就气冲冲地往里面走,我也着急,拉住他的手说:“你先冷静一下,不管什么事,等我们弄清楚再说,别看到人就发火啊。”
    他冷哼一声,没回我什么,但是脚步却慢了下来。
    给我们开门的是卓峰,很不幸的是他也满身酒气,而且头发凌乱,两眼发直,倒是没有电话里的气势,看到萧闵行还笑了一下,然后身子一歪就往里面拐去。
    萧闵行先一步跨进屋,用手扶了他一把,然后两个人男人一站一坐地对视着。
    我过来后,站在离卓峰有点远的位置,主要是怕他喝醉了碰到我,但是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你们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在家里喝酒,那还不如一块喝呢。”
    卓峰苦苦一笑说:“一块喝?以后都不会一块喝了,她清高,她与众不同,我高攀不起,也不想这么穷追不舍的让人笑话,我放手还不行吗?还她自由,我自己也自由,不信自己还就找不到一个老婆了。”
    卓峰说到最后,眼睛都红了,声音也是吼的,带着酒气,很有点吓人。
    我把目光移到萧闵行峰上。
    他站着没动,淡淡地看着流着鼻涕眼泪的卓峰,许久才说:“你自己想好就行,你不难找老婆,她也不是找不到老公,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追回来都很难了。”
    卓峰自己愣怔着,不知心烦,还是酒喝多了,他两手捂住自己的头,仰靠在沙发里,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他这样,想着米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更为她担心。
    萧闵行也没再跟卓峰说什么,只把桌子上还没开的那瓶酒带走了。
    我们赶到米娜家的时候,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一点动静。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转头看着萧闵行问:“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很镇定地向我摇头说:“应该不会,你不是有这门上的钥匙吗?”
    这才想起来以前常常出入米娜家,确实有她门上的钥匙,只是现在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了,钥匙也就没有随身带着,心里就更是着急,在回去取钥匙和继续敲门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闵行此时惊人地冷静,站着给刘姐打电话,然后让我告诉她米娜的钥匙在哪里,而他自己则开始拿着我的电话给米娜打。
    我这边刚把刘姐的电话挂了,屋里米娜也接了起来。
    她醉醺醺地估计连号码都没看,直着嚷子一直问我们是谁。
    萧闵行看我一眼,然后把电话递过来,脸上是有些烦躁的。
    他平时其实最讨厌喝多的人,按他的说法就是不能喝就少喝,非要醉到东倒西歪,又吐又难受的人都是不理性的。
    也幸好我没有喝酒的爱好,不过他自己以前也是喝醉过的,只是正如他所说,真正醉到不醒人世还是少数的,相处这么久,也就是那么一两次。
    米娜在那头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有点失控地哭起来。
    我着急的不行,可是既进不了门,也拿她没办法,跟她说了半天让我们进去,她都像没反应似的,只顾对着电话讲。
    刘姐坐出租车把钥匙送过时,已经快过去了一个小时。
    萧闵行的脸越来越黑,有点生气地说:“都到了你睡觉的时间了,要不你跟刘姐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我都还没答话,他自己就说:“算了,还是跟我一起吧?”
    屋门一打开,我们就看到米娜歪倒在自己家的小沙发上,她连工作装都没换下来,上衣的扣子解开好几颗,此时露着胸前一大片白,而裙子也拉起很高,实在是太不雅观。
    萧闵行把脸转开,让刘姐先过去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而他自己始终用手臂圈着我,不让我靠近半分,生怕米娜醉成这样碰到我。
    刘姐手脚麻利,不但很快把她的衣服打理好,还拿了毛巾把她脸擦了一遍,然后直接去米娜的厨房做了一碗汤给她喝下去。
    我跟萧闵行反而帮不上忙了,两个人远远地坐在椅子里,看着米娜仍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懒得闹腾。
    刘姐正在帮她擦桌子,还有清理地上的酒瓶。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让刘姐在这里照顾她一个晚上?”萧闵行看看腕表说。
    我看着米娜这个样子是很心疼的,也不想把她一个人剩下来,就算是有刘姐照顾也不放心。
    眼睛巴巴地看着萧闵行,轻声说:“要不我们把她带回去吧?她醒过来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的。”
    萧闵行瞪了一下眼,声音也沉沉地说:“她想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你现在是什么时候?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更不能情绪起伏太大,尤其是这种坏情绪。”
    我用手扯着他的袖子,已经做出最可怜的样子,小声说:“我知道啊,可是你不让她跟我们回去,那就会一直担心,一直担心,有可能今晚都睡不着觉了,那怎么办?”
    萧闵行又是一阵气结,最后还是跟着刘姐一起扶着米娜出了她家的门。
    回去后倒是一夜安静,她没有再闹,我们也睡的相对安稳,不过第二天一早,米娜醒过来就在客房发出一阵惊呼。
    我跟刘姐一起跑过去看她。
    这家伙木呆呆地坐在床上,迷茫地看着我们两人问:“秋语安,我怎么会在你们家?”
    我向天翻了一个白眼说:“我还要问你呢?昨天为什么又喝那么多酒。”
    这句话好像瞬间开启了米娜的伤心之闸似的,她的神情立刻就暗淡下来,眼皮无神地搭着,用被子把自己裹紧,然后就缩在床角处。
    我让刘姐先去做事,自己过去跟她并排坐在床上,不过因为肚子太大,怎么坐都不舒服的,最后只能又起身。
    米娜看到我的样子,才抬头轻声问:“安安,我是不是不够朋友,你都这样了,还让你为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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