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是故意闹腾。
    但那泪水却是真的。
    周烬要拥她过来,想拿开她的被子,她的惊慌失措,她的恐惧无奈却是真的。
    “莫非她是……”
    这一刻周烬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
    “好了爱妃,莫怕,莫怕。”
    周烬为止住她的泪水,也只好妥协。只这样拿两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拥住她入眠,却不敢再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着哭着睡着了。
    周烬等了一会儿,看见君梓琳是真的睡过去。
    至此他松口气。
    随后他支起身。下了榻。
    晋王此时的心里是不平静的,他想不通。
    方才他显然是没想过要在此际洞房的,只是他从未见过女子如此光果的出现眼前,甚至是以这种方式。那一刻他承认很动心,很想试试将她身子拥入怀里是怎样的滋味。
    她是他的妻,他这样做并不过分。
    可她却说自己要死了?周烬不能理解。
    难道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她为什么这样怕?
    起身之后周烬走到外屋。
    这样的屋子并不扛声,外头的下人已经都惊喜,尤其是这抱琴院的下人,根本睡不着了。显然傅雅柔也听见了,同在一个院内,她怎能听不见。当下带着丫鬟跑来查看。
    周烬没多说,简单的一句话将他们都打发。
    这一晚,周烬没能睡好。
    他想了许多,与君梓琳的相遇直到成亲。
    君梓琳在怕什么呢?
    莫非是那次在秘室之中……真正伤到她了?
    周烬不由地再度回想秘室那一次,虽然那次对他来讲惨不忍睹。因为她,他几乎瘫了双腿。饶是如此,她的滋味依然甚为美妙。
    虽然是药物驱使,但周烬相信她也享受到了。两个人都很享受,为什么现在她偏偏怕了。她应当喜欢才是,为什么反而怯了场?
    除非是真的伤到了她。
    看来要寻个隐蔽的大夫,为她瞧瞧身子。
    周烬不由想到事后,君梓琳的表现。她是那般竭力地若无其事,必定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听说女子第一次后会很痛。
    天渐渐亮了,周烬抚抚额,起身更衣,离去。
    君梓琳太累,又因哭了一场,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睛时,屋子内都亮堂堂的。
    只是眼下的屋子与她之前的不一样,尔后记忆瞬间回笼,想到昨晚的一切。
    当下她飞快撩开被子检查身体,发现没有异样,身体的某处也没有特殊的感觉。她大大松口气,抹了把额上溢出来的汗水。
    看来昨天晚上哭,是真的起到作用。
    否则今天等待她的便是浸猪笼!
    不仅是她,就连傅雅柔也会被波及。
    咬了咬唇,君梓琳扔了被子起身,听到屋内没动静,她便去找衣服,先给自己披上再说。对付周烬的事,她得提前谋算。
    其实昨天惟一的失算是小蝶,这丫头怎么没给自己鸡血!
    如果有鸡血,她至于哭成那样么,想到第二天浸猪笼而死,她都快吓死了好不好。
    从来没体会过那样的死法。她可不想试!
    门口有动静,君梓琳忙拿衣服裹紧自己,随后便见小蝶端着小童戏双鱼的缠丝铜盆走进来,见到自己,她放下铜盆,奔过来就紧紧抱住!
    君梓琳:“……”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周烬知道自己不是处子了,今天要浸猪笼?
    小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君梓琳。
    两人松开后,小蝶擦擦眼角的泪水,之后便默默无声地为君梓琳准备干净的布去。
    “怎么了?”
    这丫头哭完后就神神秘秘地不说话,看得人莫名其妙,这架式也不像是浸猪笼啊。
    小蝶又掖了掖眼角,声音还有些哽咽,“小姐,您受委屈了。昨日那尸……必定吓坏你了。以后奴婢再不让您涉险了!”
    “就为这?”
    君梓琳眨眨眼睛,她究竟让小蝶误会了什么呀。
    “是啊。否则小姐怎么会哭了一宿,这事连表小姐都知道了。”小蝶心疼地望着自家小姐。
    “晋王呢?”
    虽然觉得这小蝶这种想法很幼稚,不过君梓琳不打算再说下去,叉开话题问道。
    “王爷一早便出去了,说是要为小姐寻访名医。”小蝶郑重道,“王爷认为小姐病了,才会哭了一宿。奴婢不敢把实情相告,便瞒着王爷小姐去验尸一事。”
    君梓琳洗梳完,也没跟小蝶再说半句话。
    小蝶还有周烬,她感觉他们都疯了,要么便是精神不正常。
    “哦对了,你继续准备鸡血。”
    君梓琳想到一事,吩咐小蝶去办,之后她带着自己的工具箱往旁边的小屋子而去,顺道取了笔墨纸砚。
    暂时她还信不过自己的记忆力,所以要点最好记录一下。免得哪天又失去了两日的记忆,十分麻烦。
    但现在的情况也不甚明朗,只从死者的食管内找出一枚珠子。
    初步判断是女子的钗上之物。
    可这东西是哪根钗上的,却不得而知,甚至是想找出那根钗,简直如大海捞针一样。
    君梓琳甚至觉得自己失去的那两日记忆,也许比她现在要早好几步,知道了凶手是谁,甚至去查了元县。
    元县?
    会不会元县与梁二的死有关系?
    当下她将追魄叫进来,命他去查与元县有关的所有女人。
    那钗珠明显是女子的,也许能从其中找出点滴线索,虽然与梁二的死没有秘然联系,但能寻到蛛丝马迹也是好的。
    追魄想不透娘娘为何对梁二的死如此执迷。
    如果早知娘娘会这般追查,他应该在梁二死之前就阻止,这样活着的梁二总比尸体能够说出更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麻烦。
    追魄接了命令离去。
    蕴宜院内,傅绫萃拈了一粒葡萄,轻轻放入檀口。
    而对面坐着打扮精致,妆容无瑕的元玉辞。
    一直等她将一枝子葡萄都吃了个精光,元玉辞有些沉不住气了,开口询问,“傅小姐认为我这次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什么成功?”
    “自然是成为晋王妃呀!”元玉辞气息不稳地低嚷,小脸不见半分绯色,却格外苍白焦急。
    就因为这件事,她们才举办的宴会,掐着晋王回来的时间,元玉辞认为自己表现得几乎完美。可是她心里并没底,尤其是昨日宴会时,晋王携着君梓琳离开的背影,两个人似乎很恩爱的样子。而且琉璃盏也是从君梓琳的手中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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