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往前冲着，越过障碍物，挤过狭小的细缝，终于快到尽头。
司徒晴横拦入口之前，前面的尸体起码有十几具了，衣服已经被染成血色了，而也没有人再敢上前。
苏明前脚刚刚踏上边缘，后面的大厦残骸就发出了难听的卡拉声，目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而苏明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帮狂热的自杀分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放下爱丽丝猛地转身再次冲进了残骸里！
“喂！已经快要塌了，你还去干什么！”司徒晴在身后大吼。
但苏明仿佛没听见死的，速度奇快，掠过障碍和碎石，直接冲过两层楼来到了华正玉那地方，中途不少人想要狠狠地揍他，但结果除了追不上就只有被踢翻。
轰！
大楼猛地下滑了几米，残骸里所有的人都被震倒，苏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然后继续往前跑去，然后拽起了地上的华正玉往外拖。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腿部的肌肉负荷了，能走多远算多远，遇到狭小的障碍也不费时间挤过去，而是直接一脚踹到。
然后……他被一群人围住了。
“你们要找红头发的女人吗？她被我放在上面了，我这里只有一个老人。”苏明对眼前的所有人大声说道。
这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竟然不管苏明转身朝出口那里跑过去了。
“果然，都被催眠了吗，看来是你干的。”苏明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他也跟着人群往前奔去，遇到挡路的直接踹倒，然后走到了出口，此时出口已经不是楼顶了，现在因为大厦残骸的下滑，两边是卡在公寓的外壁上，而眼前是一扇有防盗窗的窗户。
此时窗户前堵着一大群拥挤的人群，这些人想方设法想要破开这防盗窗，不过可能是角度的原因，过了很久也没搞定。苏明又踹倒几个人走上去一脚踢烂了铁杆，俯身钻了进去。
后面被催眠的人群也一拥而入，去寻找通往顶楼的路了。
“深度命令植入吗，虽然控制力很强，但对被催眠者的思维影响也太大。”苏明看着这群人喃喃自语。
米迦勒为了教众的绝对信服而施加了多次强烈的催眠暗示，外加命令植入，现在虽然教众的目的性极强，非常具有主动性，但自身的智商明显下降了。
“这种催眠，末流之技罢了。”苏明也做出了和爱丽丝一样的判断。
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随后是残骸落地的轰鸣之声。
他把华正玉放在了这间房间的沙发上，然后到顶楼去找爱丽丝和司徒晴。
到了顶楼，只见满地鲜血和哀鸣之声，不少人已经被剧痛从催眠中唤醒，不停地咒骂着。
苏明见状显得稍稍有些惊讶，他一开始就觉得司徒晴战斗力很强，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强。
“司徒。”
司徒晴闻声回头，在看到苏明时她长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怎么可能，虽然有些惊险，但目的还是达到了。”
“目的？什么目的？”
“救出华正玉，现在华正玉正在下面那儿躺着呢。”
“哦，原来如此，只要望都的狮子还没死，那么爱丽丝之前依附的势力就还没崩毁，我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司徒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她又感觉苏明这么做不符合他的风格。
“你说的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是为了抬高爱丽丝的身价。”苏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条腿微微颤抖着，肌肉在发出悲鸣，似乎在抱怨主人使用的不珍惜。
“抬高爱丽丝的身价？”
“恩。”
“什么意思？”
“你会懂的，总之先替爱丽丝包扎吧，一条小腿都没了，实在是太狼狈了。”苏明看着昏迷不醒的爱丽丝嘲笑道。
而另一边，刀疤已经加入了战场，带着雇佣兵和自己的弟兄们和豪龙的诸位狠狠火拼着。
“刀疤，你为何要反我！”
杨尚身边的一个人厉声朝远处的刀疤质问道，看来刀疤曾是杨尚小弟的小弟。
“哼！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你能做老大，为什么我不能！哈哈哈！今天就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刀疤狞笑着，手上的冲锋枪哒哒哒疯狂扫射，像割草一样收倒一大片喽啰。经过一番苦战之后的豪龙众人显然不是刚加入战场的刀疤的对手。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刀疤入狱虽然带着一批小弟，现在不但出狱了，而且身边的手下比入狱前还要多。不但如此，有些人的身手还相当了得，枪法也很准，看起来就像是……雇佣兵！
“妈的****的！老大，我去干了这狗.娘养的。”刀疤的前任老大火了。
“老三，你别上！我们先撤退，情况有点不对。”
在这种时候，大概也只有杨尚一个人还是冷静的，他注意到这场战斗的目的已经逐渐模糊了，本来是为了阻止华正玉的战役，现在却变成了莫名其妙的镇压，而且战斗局面相当不利，虽然人数占优，但体力却不占优。杨尚有信心全歼敌人，但自己这边也会付出相当的代价。
“撤退吧。”杨尚发话。
“……”所有人沉默。
“我说撤退！”
“是！”
于是——豪龙之战到此为止……
高楼上，乔森逸看着杨尚带着所有人缓缓撤退，他们直接离开赌场，转而前往他们另一个地盘，这个地盘是杨尚心腹红皮老三的地盘，从杨尚开始着手经营赌场后他就不跟着杨尚干了，转而单干。
但他对杨尚忠心耿耿众人皆知，杨尚一句话他有求必应，可以说是杨尚的死忠。
而他红皮老三也是源自这里，当年他排行老三，由此杨尚被别的帮派前后围攻，他一人护着杨尚苦苦支撑，一直坚持到援兵前来，当时据说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不是红色的，不是敌人的血就是他自己的血，而从此他也被称为红皮老三，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认为这是自己忠心的纪念。
“豪龙赌场，没了，哈哈，竟然会有如此发展，我还真是始料未及啊。”乔森逸抚掌大笑，喜不自禁。
从今往后，他就少了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了。
嘀铃铃~~嘀铃铃~~
忽然，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不知道的号码。
“谁啊？”
“hello，我的天兵如何？”
“你是？”
“我们不是做好约定了吗，我会帮你干掉豪龙，而你会帮我支付老鼠那边的债务是吧？”
这家伙！不是进监狱了吗！乔森逸心惊道。
他自然听出了这个人是谁，但正因如此，他才会震惊。对方口中的天兵难道就是指刀疤？刀疤关在监狱里他也有所耳闻，难道那个白发是故意入狱，为的就是把刀疤弄出来？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奥，我……我会把老鼠那儿的钱付掉的。”乔森逸定了定心神，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否继续合作呢？”
乔森逸在心里略一掂量权衡，答应了下来：“可以，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问问你有什么要求？”电话另一头问道。
天台上，苏明拿着电话，倾听着乔森逸的要求，频频点头。
“可以。”苏明微微一笑，答应了下来，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更多的武器弹药，你能提供给我吗？”
“恩，可以，合作愉快。”苏明笑着挂了电话，然后手边也写完了一张条幅。
条幅上写的是【落雨，咱们结盟吧，我的手机号是******】
司徒晴替爱丽丝包扎好之后，就站在一边看着苏明画着横幅，等画完了才开口询问：“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的号码写上去，这样不是透露自己的信息吗？而且落雨无声是谁？”
“落雨无声就是炸大楼那五人的头领。”苏明淡然道。
“什么！！”
“嘶~~，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吃惊？”
“你……你没开玩笑吧！那伙人刚刚还想要杀我们。”
苏明语重心长道：“司徒，你要清楚，没有永远的敌人……”
司徒晴：“我知道，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是吧。”
“不不不，有的，你们俩都是我永远的朋友，我刚才要说的是敌人可以变成‘朋友’。”苏明看着司徒晴的眼睛认真道。
司徒晴听苏明说完后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不像。”
“什么不像？”
苏明一边继续交谈，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楼下挂条幅。
“果然啊，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嘛。”
司徒晴也不想纠结于这种无聊的问题，回想以前苏明的策略全都是正确的，这一次和敌人合作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吧。不过哪怕如此，司徒晴仍旧抱有疑惑，那就是怎么让敌我双方互相信任。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那怎么让他们相信我们？刚刚还在厮杀，正常人都会把这个当做诡计吧。”
苏明看了看司徒晴，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着的爱丽丝，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你看着就对了。”
苏明说完转过身，朝楼下看去，警察已经到场，医护车鸣笛来往，将还没有死透的人运往医院急救，而灭火车不断往废墟上浇水，黑烟在大厦的上空盘旋，发出难闻的味道。苏明看着这一幕，有些感慨。
“司徒，这里的npc都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人，只有我们知道他们只不过是虚构的幻想而已。你不觉得这样很悲惨吗？”苏明感慨道。
司徒看着苏明的背影，忽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没有苏明想的这么深，也没有兴趣代入npc的立场去思考这些问题，所以她无法给出苏明想要的答案。
“曾经有个混蛋对我说他的姓名，和我说这是他的id，还告诉我，他只是我要攻陷的一个boss而已，你觉得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疯言疯语罢了。”
“你说，会不会我们其实也是一个游戏里的npc，按照程序的设定做出自以为正确的抉择？你说，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某个玩家会不会像我们看这些人一样，也观察着我们？”
“白痴！”司徒晴白了苏明一眼，蹲下身开始照料起爱丽丝来。
苏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忽然想起艾可离开自己很久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为什么爱丽丝和司徒晴身边没有游戏奴隶？难道是被支开了，还是说也被拐走了？
“司徒！你的小艺呢！”苏明转身急忙问道。
司徒晴闻言回头，面露不解：“小艺？应该在玩具箱主城里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回答犹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苏明，苏明的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为什么司徒晴的游戏奴隶没有进入游戏？为什么艾可进入了游戏？
难道是系统出现bug了？不可能吧，玩具箱是不可能出错的。
“苏明，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啊。”司徒晴看苏明脸色苍白，关切地询问道。
苏明摆了摆手示意无碍，自己扶额顺着栏杆缓缓坐下，眼瞳深处的迷茫渐渐蔓延开来。他从没感觉到如此怪异的感觉，这个游戏如果变得不公平了，那么它的存在还有意义吗？一切的原则都可以打破，谁还会拼上性命攻略这个游戏？
玩具箱是不可能做出这么蠢到事情的，所以一定是有原因的。
“难道系统认为我实际上是处于弱势的，所以才允许艾可也跟着进来了吗？”
苏明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念头，但转瞬就被他否决了，因为太牵强了。
嘀铃铃~~嘀铃铃~~
忽然，苏明的手机响了。
铃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暂时中断思考，伸手接起了手机。
“你来找我了？”
“好阴险的手段啊。”落雨无声第一句就透露出了对苏明的厌恶。
“过奖。”
苏明贴出告示不仅仅是为了让落雨无声一个人看到，也是让别的玩家知道：落雨无声可能和某个玩家结盟了，需要小心对付。
电话另一头的落雨无声开门见山：“不过我可不会任你摆布，你现在还无法取得我的信任。”
“我相信如果我把我们的头领，排名第一的爱丽丝给你们做人质，你们就会信任我们吧。”苏明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一旁的司徒晴闻言一愣，然后脸色瞬间难看：“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果然，永远的朋友只是随口说说吗，司徒晴懊恼自己刚才竟然有一瞬间相信了苏明的鬼话。
而打电话的苏明对司徒晴的抗议毫不理会，继续着他的谈判：“我说把爱丽丝交给你们，这个诚意，分量够吗？”
司徒晴横拦入口之前，前面的尸体起码有十几具了，衣服已经被染成血色了，而也没有人再敢上前。
苏明前脚刚刚踏上边缘，后面的大厦残骸就发出了难听的卡拉声，目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而苏明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帮狂热的自杀分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放下爱丽丝猛地转身再次冲进了残骸里！
“喂！已经快要塌了，你还去干什么！”司徒晴在身后大吼。
但苏明仿佛没听见死的，速度奇快，掠过障碍和碎石，直接冲过两层楼来到了华正玉那地方，中途不少人想要狠狠地揍他，但结果除了追不上就只有被踢翻。
轰！
大楼猛地下滑了几米，残骸里所有的人都被震倒，苏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然后继续往前跑去，然后拽起了地上的华正玉往外拖。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腿部的肌肉负荷了，能走多远算多远，遇到狭小的障碍也不费时间挤过去，而是直接一脚踹到。
然后……他被一群人围住了。
“你们要找红头发的女人吗？她被我放在上面了，我这里只有一个老人。”苏明对眼前的所有人大声说道。
这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竟然不管苏明转身朝出口那里跑过去了。
“果然，都被催眠了吗，看来是你干的。”苏明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他也跟着人群往前奔去，遇到挡路的直接踹倒，然后走到了出口，此时出口已经不是楼顶了，现在因为大厦残骸的下滑，两边是卡在公寓的外壁上，而眼前是一扇有防盗窗的窗户。
此时窗户前堵着一大群拥挤的人群，这些人想方设法想要破开这防盗窗，不过可能是角度的原因，过了很久也没搞定。苏明又踹倒几个人走上去一脚踢烂了铁杆，俯身钻了进去。
后面被催眠的人群也一拥而入，去寻找通往顶楼的路了。
“深度命令植入吗，虽然控制力很强，但对被催眠者的思维影响也太大。”苏明看着这群人喃喃自语。
米迦勒为了教众的绝对信服而施加了多次强烈的催眠暗示，外加命令植入，现在虽然教众的目的性极强，非常具有主动性，但自身的智商明显下降了。
“这种催眠，末流之技罢了。”苏明也做出了和爱丽丝一样的判断。
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随后是残骸落地的轰鸣之声。
他把华正玉放在了这间房间的沙发上，然后到顶楼去找爱丽丝和司徒晴。
到了顶楼，只见满地鲜血和哀鸣之声，不少人已经被剧痛从催眠中唤醒，不停地咒骂着。
苏明见状显得稍稍有些惊讶，他一开始就觉得司徒晴战斗力很强，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强。
“司徒。”
司徒晴闻声回头，在看到苏明时她长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怎么可能，虽然有些惊险，但目的还是达到了。”
“目的？什么目的？”
“救出华正玉，现在华正玉正在下面那儿躺着呢。”
“哦，原来如此，只要望都的狮子还没死，那么爱丽丝之前依附的势力就还没崩毁，我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司徒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她又感觉苏明这么做不符合他的风格。
“你说的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是为了抬高爱丽丝的身价。”苏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条腿微微颤抖着，肌肉在发出悲鸣，似乎在抱怨主人使用的不珍惜。
“抬高爱丽丝的身价？”
“恩。”
“什么意思？”
“你会懂的，总之先替爱丽丝包扎吧，一条小腿都没了，实在是太狼狈了。”苏明看着昏迷不醒的爱丽丝嘲笑道。
而另一边，刀疤已经加入了战场，带着雇佣兵和自己的弟兄们和豪龙的诸位狠狠火拼着。
“刀疤，你为何要反我！”
杨尚身边的一个人厉声朝远处的刀疤质问道，看来刀疤曾是杨尚小弟的小弟。
“哼！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你能做老大，为什么我不能！哈哈哈！今天就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刀疤狞笑着，手上的冲锋枪哒哒哒疯狂扫射，像割草一样收倒一大片喽啰。经过一番苦战之后的豪龙众人显然不是刚加入战场的刀疤的对手。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刀疤入狱虽然带着一批小弟，现在不但出狱了，而且身边的手下比入狱前还要多。不但如此，有些人的身手还相当了得，枪法也很准，看起来就像是……雇佣兵！
“妈的****的！老大，我去干了这狗.娘养的。”刀疤的前任老大火了。
“老三，你别上！我们先撤退，情况有点不对。”
在这种时候，大概也只有杨尚一个人还是冷静的，他注意到这场战斗的目的已经逐渐模糊了，本来是为了阻止华正玉的战役，现在却变成了莫名其妙的镇压，而且战斗局面相当不利，虽然人数占优，但体力却不占优。杨尚有信心全歼敌人，但自己这边也会付出相当的代价。
“撤退吧。”杨尚发话。
“……”所有人沉默。
“我说撤退！”
“是！”
于是——豪龙之战到此为止……
高楼上，乔森逸看着杨尚带着所有人缓缓撤退，他们直接离开赌场，转而前往他们另一个地盘，这个地盘是杨尚心腹红皮老三的地盘，从杨尚开始着手经营赌场后他就不跟着杨尚干了，转而单干。
但他对杨尚忠心耿耿众人皆知，杨尚一句话他有求必应，可以说是杨尚的死忠。
而他红皮老三也是源自这里，当年他排行老三，由此杨尚被别的帮派前后围攻，他一人护着杨尚苦苦支撑，一直坚持到援兵前来，当时据说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不是红色的，不是敌人的血就是他自己的血，而从此他也被称为红皮老三，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认为这是自己忠心的纪念。
“豪龙赌场，没了，哈哈，竟然会有如此发展，我还真是始料未及啊。”乔森逸抚掌大笑，喜不自禁。
从今往后，他就少了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了。
嘀铃铃~~嘀铃铃~~
忽然，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不知道的号码。
“谁啊？”
“hello，我的天兵如何？”
“你是？”
“我们不是做好约定了吗，我会帮你干掉豪龙，而你会帮我支付老鼠那边的债务是吧？”
这家伙！不是进监狱了吗！乔森逸心惊道。
他自然听出了这个人是谁，但正因如此，他才会震惊。对方口中的天兵难道就是指刀疤？刀疤关在监狱里他也有所耳闻，难道那个白发是故意入狱，为的就是把刀疤弄出来？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奥，我……我会把老鼠那儿的钱付掉的。”乔森逸定了定心神，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否继续合作呢？”
乔森逸在心里略一掂量权衡，答应了下来：“可以，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问问你有什么要求？”电话另一头问道。
天台上，苏明拿着电话，倾听着乔森逸的要求，频频点头。
“可以。”苏明微微一笑，答应了下来，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更多的武器弹药，你能提供给我吗？”
“恩，可以，合作愉快。”苏明笑着挂了电话，然后手边也写完了一张条幅。
条幅上写的是【落雨，咱们结盟吧，我的手机号是******】
司徒晴替爱丽丝包扎好之后，就站在一边看着苏明画着横幅，等画完了才开口询问：“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的号码写上去，这样不是透露自己的信息吗？而且落雨无声是谁？”
“落雨无声就是炸大楼那五人的头领。”苏明淡然道。
“什么！！”
“嘶~~，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吃惊？”
“你……你没开玩笑吧！那伙人刚刚还想要杀我们。”
苏明语重心长道：“司徒，你要清楚，没有永远的敌人……”
司徒晴：“我知道，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是吧。”
“不不不，有的，你们俩都是我永远的朋友，我刚才要说的是敌人可以变成‘朋友’。”苏明看着司徒晴的眼睛认真道。
司徒晴听苏明说完后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不像。”
“什么不像？”
苏明一边继续交谈，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楼下挂条幅。
“果然啊，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嘛。”
司徒晴也不想纠结于这种无聊的问题，回想以前苏明的策略全都是正确的，这一次和敌人合作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吧。不过哪怕如此，司徒晴仍旧抱有疑惑，那就是怎么让敌我双方互相信任。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那怎么让他们相信我们？刚刚还在厮杀，正常人都会把这个当做诡计吧。”
苏明看了看司徒晴，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着的爱丽丝，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你看着就对了。”
苏明说完转过身，朝楼下看去，警察已经到场，医护车鸣笛来往，将还没有死透的人运往医院急救，而灭火车不断往废墟上浇水，黑烟在大厦的上空盘旋，发出难闻的味道。苏明看着这一幕，有些感慨。
“司徒，这里的npc都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人，只有我们知道他们只不过是虚构的幻想而已。你不觉得这样很悲惨吗？”苏明感慨道。
司徒看着苏明的背影，忽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没有苏明想的这么深，也没有兴趣代入npc的立场去思考这些问题，所以她无法给出苏明想要的答案。
“曾经有个混蛋对我说他的姓名，和我说这是他的id，还告诉我，他只是我要攻陷的一个boss而已，你觉得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疯言疯语罢了。”
“你说，会不会我们其实也是一个游戏里的npc，按照程序的设定做出自以为正确的抉择？你说，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某个玩家会不会像我们看这些人一样，也观察着我们？”
“白痴！”司徒晴白了苏明一眼，蹲下身开始照料起爱丽丝来。
苏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忽然想起艾可离开自己很久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为什么爱丽丝和司徒晴身边没有游戏奴隶？难道是被支开了，还是说也被拐走了？
“司徒！你的小艺呢！”苏明转身急忙问道。
司徒晴闻言回头，面露不解：“小艺？应该在玩具箱主城里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回答犹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苏明，苏明的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为什么司徒晴的游戏奴隶没有进入游戏？为什么艾可进入了游戏？
难道是系统出现bug了？不可能吧，玩具箱是不可能出错的。
“苏明，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啊。”司徒晴看苏明脸色苍白，关切地询问道。
苏明摆了摆手示意无碍，自己扶额顺着栏杆缓缓坐下，眼瞳深处的迷茫渐渐蔓延开来。他从没感觉到如此怪异的感觉，这个游戏如果变得不公平了，那么它的存在还有意义吗？一切的原则都可以打破，谁还会拼上性命攻略这个游戏？
玩具箱是不可能做出这么蠢到事情的，所以一定是有原因的。
“难道系统认为我实际上是处于弱势的，所以才允许艾可也跟着进来了吗？”
苏明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念头，但转瞬就被他否决了，因为太牵强了。
嘀铃铃~~嘀铃铃~~
忽然，苏明的手机响了。
铃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暂时中断思考，伸手接起了手机。
“你来找我了？”
“好阴险的手段啊。”落雨无声第一句就透露出了对苏明的厌恶。
“过奖。”
苏明贴出告示不仅仅是为了让落雨无声一个人看到，也是让别的玩家知道：落雨无声可能和某个玩家结盟了，需要小心对付。
电话另一头的落雨无声开门见山：“不过我可不会任你摆布，你现在还无法取得我的信任。”
“我相信如果我把我们的头领，排名第一的爱丽丝给你们做人质，你们就会信任我们吧。”苏明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一旁的司徒晴闻言一愣，然后脸色瞬间难看：“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果然，永远的朋友只是随口说说吗，司徒晴懊恼自己刚才竟然有一瞬间相信了苏明的鬼话。
而打电话的苏明对司徒晴的抗议毫不理会，继续着他的谈判：“我说把爱丽丝交给你们，这个诚意，分量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