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了局面之后,拉迪斯劳斯的处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宽大。
    不仅没有让西里卡老大狠狠地折磨两位俘虏,甚至没有坚持一开始名为出价实为抢劫的价格。
    两位自述为班瑞家族的外围成员的卓尔主仆,最终还是带着合理的报价两万五千塔勒离开了维也纳,拉迪斯劳斯要激怒他们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罢了。
    强行制服然后宽大虽然也可以,但是总不如先挑衅再制服然后宽大取得的效果。
    他是君主不是强盗,抢劫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建立“象牙贸易网路”。
    “他们还会再来吗?”玛格丽塔虽然知道拉迪斯劳斯在交易厅里称她为夫人只是权宜之计,可还是心情大好,再加上拉迪斯劳斯许给她一个大有前途的生意,这是查理五世都没有给过她的礼遇,那位皇帝虽然给了她不少私房钱,但从来没有给过她真正的产业。
    因此玛格丽塔女总管今晚当然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为拉迪斯劳斯服务,她的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空当说了一句话。
    “廷巴图克城据说是黑大陆最强大的城邦,而且那个年轻的卓尔应该班瑞家族的重要人物,对于黑大陆上的城邦来说,这批象牙虽然不能用作施法材料也是一大笔财富了,哪怕是鹤立鸡群的班瑞家族也不可能让外围家族成员来控制,而且她的个人实力还在西里卡之上,绝对是城邦的核心人物之一了。”拉迪斯劳斯一边闭着眼睛享受女人的吞吐,一边解释道。“他们不愿承认身份不要紧,我对黑大陆没有任何领土野心,至少暂时没有,葡萄牙人和威尼斯人长期控制地中海的象牙贸易,不要说在黑大陆,哪怕在里斯本和威尼斯他们的象牙也最多卖个一万塔勒到一万五千塔勒。我显示了实力并给了高价,只要他们还想要更多利润,就一定会再来。”
    女人无暇说话,拉迪斯劳斯继续说道:“你控制原料,使用萨扎斯坦的渠道。”
    “我知道,我知道,萨扎斯坦也没有大规模的渠道。”拉迪斯劳斯从玛格丽塔舌头的轻点上感受到了她的疑问。“就是因为他也没有渠道,才能让他动用火焰之主教会的力量来建立渠道,我们能观察这个教会的实力,这不仅仅会有助于我们共同的祖先宏愿骑士,也会让你成为安娜殿下的朋友,她太老实太安静了,我要知道她有什么大计划。”
    这一次女人双唇传来的感觉似乎有点迟疑,“你不要担心,我之所以要让你绕一个圈子再搭上安娜就是为了保护你,而且其实她的计划未必就不利于奥地利,不利于宏愿骑士陛下。”
    拉迪斯劳斯把女人拉起来,然后打开有力健美的双腿把全身压上去,“我的阿姨,让我们为宏愿骑士陛下效劳吧,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取悦祂的。”
    当拉迪斯劳斯正在和玛格丽塔汗流浃背,一同努力为伟大的宏愿骑士陛下效劳的时候,西里卡老大也正辛苦地正在继续搜集凯斯勒牧师勾结琼斯殿下搞行业垄断的罪状。
    他去而复返,再次回到了多瑙河边的教堂会所,潜伏在河滩上观察着最晚离去的商人。
    玛格丽塔其实是受了他的好处,在餐桌上才恰到好处地卡住了那个话题的。
    虽然巴巴罗萨教会打击沃金教会的事实是明摆着的,但是这维也纳确实是巴巴罗萨陛下的地盘,拉迪斯劳斯更是巴巴罗萨的后代。
    西里卡老大自己也是宏愿骑士的信徒,西里卡老大当然不希望和巴巴罗萨的教会作对,对于凯斯勒牧师曾经损害了他的利益,他根本不想报复。
    但是琼斯与凯斯勒的同盟让他别无选择,必须有所反制。
    来自威尼斯的沃金牧师也给与了他支持,西里卡老大将得到的好处大部分投入了反走私力量的建设,他的高效有力的缉私队让他得到了马基雅维里的支持。
    在稳固了自己的根基之后,他将矛头尽量避开巴巴罗萨的教会,对准了奥德-凯斯勒。
    西里卡老大很清楚自己正走在一条危险至极的道路上,巴巴罗萨是拉迪斯劳斯的祖先神,在这场较量中,裁判很可能无法做到公正。
    给与玛格丽塔大量珠宝让她及时卡住话题,也是为了避免矛盾扩大化,西里卡老大只希望先在拉迪斯劳斯的心中扎下一根刺,同时让凯斯勒牧师和琼斯联系,希望他们在慌乱中犯下错误。
    “头儿,就是他,就是他的货物没有出现在马基雅维里阁下提供的纳税清册上,但是也在这座教堂交易。”砂石中一个黑影钻进了西里卡老大一个部下的袖子,然后过了几分钟这个部下证实了情报。
    他是西里卡老大缉私队的核心人物,虽然只是一个低级法师,可是他的的魔宠“黑曜石蛇”是沃金商会精心制造的奇物,非常适合小范围侦查敌情。
    “确认他的货物了吗?”西里卡老大一边跟上那个坐上了马车的商人,一边继续问道。
    “您知道的,我的宝贝没有视觉只有味觉,他只能确定是盐,其实有视觉它也分不出两种盐的区别啊。”那位法师有点犹豫地回答道,说是蛇没有能力分辨,其实是他这个五谷不分的法师的分辨力不够罢了。
    “足够了,如今萨尔兹堡盐矿的出产完全控制在哈布斯堡殿下手上,经手人我没有不认识的,这个家伙只能是克拉科夫来的。”西里卡老大真正的杀招不是什么商业竞争上的手段,而是他发现了来自克拉科夫的波兰商人正在把克拉科夫的岩盐走私进维也纳。
    虽然路途遥远运输不便,可是控制着克拉科夫岩盐矿的波兰当地权贵不用给波兰王国交税,如果在维也纳这里也能逃掉税收,那么他们就能提供比产自萨尔兹堡盐矿更低价格的岩盐,这才是犯了拉迪斯劳斯大忌的重罪。
    随着西里卡老大的几个手势,他和他的部下们对那辆马车发起了突然袭击。
    反抗比想象中的要激烈的多,马车夫是很不错的游荡者,挨了西里卡老大的突袭居然没有立刻死去,还挨了几刀才彻底断气、
    这小小的拖延让马车里的人有机会杀出来,进行反击。
    冲出的两个战士都颇有实力,他们的重甲都让他们面对着围攻也有反击的能力。
    更让西里卡老大心惊的是那个商人打扮的首脑人物,他居然开始吟唱施法。
    西里卡老大见过见过拉迪斯劳斯使用这个魔法,是被称为最经典魔法的火球术,这说明这是个至少五级的法师,远远超过自己那个只会放魔法飞弹的部下。
    而且从他灵敏的步法来看,可能同时还是个不错的战士。
    走私贩子里居然有如此人物。
    不过因为他期待能够得到维也纳巡逻队的支援,所以没能放手一搏,释放了火球术之后就改为施展防护系魔法,没有放手一搏,最终被西里卡老大给打晕了。
    两个护卫撑了一会没等到预期中的巡逻队也只能投降。
    他们在心里诅咒该死的河防营,平时老看到他们在乱晃,怎么一出事就见不到人了呢,护卫们想不到他们卷进了什么事件。
    这涉及奥地利的高级权力斗争,他们当然等不到援兵,马基雅维里特意把河防营全体调到工地上连夜搬砖去了。
    那位走私商人接下来在一个阴暗的地牢里被一盆冷水唤醒,然后真正看清了西里卡老大那双发出恐怖红芒的眼睛。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并没有如西里卡老大期待的那样发展。
    被严刑拷打了一整夜后,那位来自波兰的法师商人依然坚决不写自供状,连自己的跟脚都不肯说,更不要说西里卡老大希望的那些供词了,只是要求见奥地利国务会议的成员,西里卡老大只能把他带到了马基雅维里面前。
    到了马基雅维里面前,他自称是克拉科夫城的主人,皮亚斯特红衣大主教的亲信部下,为了他的性命他愿意把他组建的走私渠道彻底废弃,所有人员撤回波兰,并且缴纳一笔罚金。
    马基雅维里出乎西里卡老大意料地爽快答应了他的条件,只要他再供出他在维也纳的联系人就行了,这样大宗的走私行动必然腐蚀了奥地利海关中的某个实权人物。
    这位波兰商人在答应了这个条件后,立刻得到了食物和休息。
    “这个海关副关长虽然可以算是条大鱼,可是我在哈布斯堡殿下面前攻击了凯斯勒可不是为了这点利益啊。”西里卡老大对于马基雅维里的决定相当不满,这样就牵连不到奥德-凯斯勒那个家伙了啊。“更不要说打击到国务会议的里那些国之大贼了。”
    “你急什么?”马基雅维里作为后来的新兴实力者,当然要从既得利益者手上争夺势力范围,“海关的几个执掌者被赶出了国务会议的两位大主教的人,他们要好对付的多,这一次你抓住了证据我就能控制住海关了,你的缉私队也可以从海关得到一部分预算。”
    这不是马基雅维里做出决定的全部理由,就如同拉迪斯劳斯不要区区几万塔勒的象牙一样,他也要从全局的高度出发做出决策,皮亚斯特红衣大主教是波兰王国的大人物,损害了和他的关系就是损害了奥地利和波兰的友好关系。
    这个友好关系如今不仅对马基雅维里同时对奥地利价值连城。(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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