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没有让拉迪斯劳斯久等,对于大军来说需要一个月到达的旅程,对于拥有特殊化身能力的卡署斯选民来说,三天就足够了。
    选民殿下的出场气势惊人,她从正对着维也纳的方向出现,把沿途树木直接撞倒,在目力所及之处看不到拐弯或者任何避让,哪怕是石块也被撞碎、踏平。
    充满威慑力的黑色痕迹,绵延到到拉迪斯劳斯视线的最远处。
    ‘不过是下马威罢了,难道她在阿尔卑斯山路上也能不拐弯。’
    拉迪斯劳斯对于安娜的表现并没有多少在意,不过他明白他的部下中难免还是有不少人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安娜还是来救场的,卡署斯的信仰肯定是要稍微扩大一点了。
    在走到营地里的时候,安娜已经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安娜如今的气势可以比肩那一日要把拉迪斯劳斯洗脑的真选教皇亚德里安,一袭长裙拖地数米华丽非常。
    而且她的长裙虽然拖在地上但是片尘不染,流苏上点点明红仿佛有火星在跃动。
    她头顶上的冠冕也很明显是一件可以和真选教皇“天地人”三重冠相媲美的宝物,红色的金属上镶嵌着十二枚巨大的牙齿。
    包括拉迪斯劳斯在内对于历史掌故比较了解的施法者都能认出这件曾经属于扬-胡斯的宝物,龙牙冠,传说中是用古代传说中的奇异生命“龙”的菁华所造的传奇珍宝。
    她现在是不逊色于海雷丁的强大德鲁伊了。
    真是命运无常,拉迪斯劳斯得到了权力,安娜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也一跃成为了欧罗巴大陆的顶尖强者,虽然上一次在维也纳拉迪斯劳斯就明白了这一点,可是见到以选民身份正式出场的安娜,还是感到百感交集。
    只是她一点也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安娜此时观察着奥地利军的驻地,多少有点奇怪,她原以为是拉迪斯劳斯的军队受到了重挫呢。
    “大主教殿下,不知道如此急切地召唤,是为了什么事。”拉迪斯劳斯还在神游物外,安娜就直接问了。
    “你的身体没问题吧。”拉迪斯劳斯答非所问。
    “多谢您的关心。”安娜的态度依然彬彬有礼地回答,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可是关心自己的孩子居然会被感谢,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拉迪斯劳斯毫无疑义地明白了双方事实上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
    安娜下面的话里能听出更强的示威性:“只要不是真选教皇陛下亲自来了这里,谁也伤不了我的孩子。”
    安娜的态度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要大大恶化了,不过拉迪斯劳斯明白她不是在追究哈布斯堡家族和西博家族的仇怨。
    虽然安娜从来不提这件事,但是拉迪斯劳斯明白这个仇恨所引发的报复必然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只是因为卡署斯和巴巴罗萨的同盟双方才按捺住了各自的本心。
    她如今正在表达卡署斯对拉迪斯劳斯近期各种拖延的不满,虽然首席牧师还在她的肚子里,但是计划建在维也纳新城的教堂至今没有圈到地皮却是很不应该的。
    不过这一次,火焰之主肯定是可以改变没有教堂的现状了。
    叶法安赶来向安娜介绍了紧急召唤她的原因,以及拉迪斯劳斯愿意解决教堂占地问题的条件。
    “瘟疫之母这种肮脏污秽的信仰绝对不能容忍。”这不仅仅是好听的说法,也确实是卡署斯教会一贯的态度,扬-胡斯和红袍法师会在波西米亚的统治虽然无情,却也因此曾经很得到尊敬。
    “请红衣大主教殿下放心,吾主的净化之火正是治疗瘟疫和疾病的良方,击溃敌军之后,将俘虏一个个全部甄别,然后我会用一场大火清理所有的鬼蜮伎俩。”安娜相当自信,瘟疫最怕的就是火焰。
    事实上安娜不仅仅对于防治瘟疫很有价值,她强大的实力对付起义军也很有价值。
    在剃刀野猪的带领下奥地利骑兵很轻松地就杀进了起义军的营地,虽然起义军的组织性比较差,但是营地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防御措施的,只是在剃刀野猪面前这一切都非常可笑,数量和质量本来就都不足的拒马和倒刺根本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安娜率领着骑兵直取中军,拉迪斯劳斯率领着步兵跟进扫荡几个叛乱的男爵和骑士的部队,这些贵族的部队被认为最有可能阻止起来抵抗。
    这几天里西里卡老大的情报工作进行地非常顺利,起义军营地内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到处是乱晃的散兵游勇,口令的保管也很可笑,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几次三番通过拷问俘虏然后得到口令,顺利地把营地里的情报探听地清清楚楚。
    可以说拉迪斯劳斯甚至拥有比大多数起义军指挥官更精确的营地布置图。
    因此安娜和拉迪斯劳斯的攻击进行地非常顺利。
    起义军的首领是一个能够使用七级神术的淑妮牧师,在罗马的暗日枢机团以外这已经是当然的教会首领,只是她虽然确实有煽动绝望农民给与他们希望的本事,但是完全没有什么组织才能,这段时间的军事行动已经耗尽了她发动起义前曾经拥有的威望。
    她的面对突袭根本组织不起什么部队,虽然嘶声力竭的大喊大叫但是几乎没有人响应她的命令。
    更没有部队想起来保卫首领自发地向她靠拢,除了安娜和凯梭-维廷的骑兵以外。
    依靠安娜开路,混乱的营地布置也不成问题,安娜再次展示了开路的绝技,她和奥地利骑兵几乎是直线杀到了淑妮牧师的所在。
    “爱与美善”在战场之上显然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那个牧师只来得施展了一个神术。
    “淑妮。”她直接使用自己信仰的圣名发动了一个律令震慑,结果自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安娜毫无阻滞地将她撞倒、踩踏最后斩首。
    虽然她是一个没什么用的首脑,但总归是个首脑不是,以任何标准来说对于奥地利军这个情况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淑妮的狂信徒虽然也有不少,但是本来就是废料,现在看到首脑死得那么快那么难看,更是一哄而散更加没有抵抗的意思,自然会有外围的奥地利步兵来阻截和俘虏他们。
    虽然兵力只有起义军的三分之一以下,但是拉迪斯劳斯摆出了信心十足的围攻态势,全线进攻起义军。
    其他方向上进行地也很顺利,虽然有一些起义者自发地向有威望的首领靠拢,但是奥地利军官虽然以拉迪斯劳斯的眼光来看不够职业化,但是跟着人流摧毁聚集起来的抵抗这个原则还是明白的,他们总能够在反抗者凑过一定数量前再次摧毁他们,并继续驱赶他们逃跑。
    那些骑士和男爵的部队虽然相对比较有战斗力,但是也没有能够制造多大的麻烦,安娜进军的气势让他们感到恐惧,奥地利军有序地进军也让个人的武勇几乎没有价值。
    奥地利方面的施法者甚至都没有怎么施法。
    战斗开始之后大约十五分钟,奥格斯堡的守军也从城堡里冲了出来配合奥地利军。
    起义军很快被切成数段,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一个半小时之后,奥地利军已经开始押解俘虏去建立战俘营了。
    “求求您了,老爷,老爷,我们真的不是叛贼啊,只是我们村的骑士老爷让我们来这里,我们就跟着来这里的,我们只是被蒙蔽的啊,请不要杀我们啊。”爬到别人的妻子身上快活的时候,又是谁蒙蔽的你呢?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怎么敢反抗神甫老爷?”你们反抗的是皇帝和真选教皇。
    各种哀求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奥地利军对于那些俘虏可以被集中起来挖自己的俘虏营,那些需要被集中起来处死,根据的不是你是不是有叛乱的动机,而是你的身体状况。
    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但是只要还能自己行走那么就可以得到医生的进一步甄别,那么动不了的等待他们的就将是“净化之火”了。
    奥格斯堡士绅们大多没有捞着机会和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说话的机会,只有富格尔家族的族长受到了邀请和拉迪斯劳斯一起在城楼上说话,
    “这一次真是太感谢您了,大主教殿下。”虽然老富格尔一开始对拉迪斯劳斯说的塔罗娜信徒的事情多少有些怀疑,认为是传统的敲竹杠手法。
    可是看着奥地利军大规模地建立隔火区和拉迪斯劳斯紧张的脸色,他不得不承认看上去有关塔罗娜信徒的事是真的。
    “城里也要排查一次,按照瘟疫之母一贯的习惯,很有可能城市的下水道里也有祂的部下。”拉迪斯劳斯竹杠要敲,但是生命安全也不能不关心。“我听说奥格斯堡因为富格尔家族的有效组织,修建了堪比古代罗马帝国时代的排水排污系统,非常的有效宽敞,必须派出精锐彻底搜查一遍。”
    “我明白了,只是奥格斯堡的精锐不足,还需要您多多帮忙。”癌法师和塔罗娜的牧师在下水道里可是很有战斗力的。
    “富格尔家族一向是术士皇族的坚定支持者,这几次皇位选举真是多亏了你们,请放心好了,富格尔的问题就是哈布斯堡的问题。”拉迪斯劳斯胸口拍得震天响,他一进城就收到了一张二十万塔勒的票据,当然不能没有表示。
    “那就拜托了,只是还有关于信仰的问题,这一次叛乱中有很多暗日牧师都躲进了奥格斯堡,要在这里建立宏愿骑士和火焰之主的教堂实在是有点困难啊。”富格尔家族大部分是沃金的信徒,少部分是西瑞克的信徒,对于在奥格斯堡推行新信仰并没有什么兴趣。
    “这些个懦夫,抛弃暗日陛下的子民逃亡,我作为红衣大主教一定要严惩他们。”拉迪斯劳斯这个暗日大主教虽然刚刚帮别的神明要传教权,但是依然是实打实的枢机团成员,对付逃进这里的神甫和主教那是名正言顺。
    “我们富格尔家族一定全力配合。”既然拉迪斯劳斯自己出面,富格尔家族也不反对,反正术士皇族明显是针对暗日的基本盘。
    所以要倒霉的不仅仅是塔罗娜的牧师和信徒,西瑞克的牧师和信徒日子也不会好过。(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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