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西草原,位于延庆康庄镇八达岭和城西侧十五公里,距京城约八十公里,西临官厅湖,北依海沱山,可谓是依山榜水,景色宜人,有草场三万余亩,为京都第一大草原,每到夏季,都会有无数游客来此游玩度假,一享北方草原的美丽风光。
    以前没来过康西草原,不过这难不住范唯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家用旅行车上有最新的车载导航仪,凭借现代化高科技的产品,范唯唯只需要按着屏幕上显示的线路一直开下去就行了,于是,经过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后,两个人来到了目的地。
    也许还没有真正进入旅游旺季,此时来康西草原游玩的人不算很多,路旁常能见到举着牌子招呼客人的当地人,看到有不象是本地的车开过来,便会高高举起牌子大声招揽着生意。
    “不用理那些人。”见范唯唯放慢车速,似是想和那些招揽生意的人说话,王仲明提醒道。
    “呃.......,为什么?”范唯唯不解问道——第一次来到这里,难道不该向当地人请教吗?
    “呵,这种路边拉客的大多是做无本儿生意,得蒙就蒙,能骗就骗的人,常见的套路就是什么可以走捷径不用买门票,住宿便宜,骑马便宜,等你谈妥条件后再一点点的加价,到最后一算总账,其实比正常情况下费用还高的多。”王仲明笑道。
    “是吗?......他们真有那么坏吗?......,你是不是在吓唬我?......,你不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吗?”范唯唯有点儿不信,怀疑问道。
    “呵,康西草原我虽然是第一次来,不过这些年来常常天南海北的跑,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些经验了。”王仲明笑道。
    有些事不必自已亲身经历也会由此及彼地知道,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有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的情况出现了。王仲明这些年来没少去全国各地的旅游景点,类似的情况见过太多了。
    “......,这也要摆老资格吗?下棋教我,到外边来还要教我吗?”范唯唯不服气地说道——对王仲明的过去她知之甚少,自认识王仲明以来,觉得他要么是在棋胜楼上班,要么就是在家里猫着,不是看书就是摆棋,哪里象是常常外出旅行的人?
    “呵,出来玩儿之前不做做准备工作吗?就算没有旅游经历,上网搜搜旅游目的地的新闻和情况总不是难事儿吧?虽然别人所言未必完全可信,不过小心一点总没大错吧。”王仲明也不较真儿,淡然笑道。
    “不听!不听!出来玩就是为了开心,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干嘛?再说了,那些人蒙来蒙去,不就是为了多赚点儿钱吗?我就当扶贫不行吗?”范唯唯哼道,摆出一付我是大款我怕谁的样子。
    “......,你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人家都表明不在乎了,自已还能说什么?王仲明识趣地把嘴闭上。
    见王仲明不再反驳,范唯唯倒不乐意了,“喂,怎么不说话了?被噎两句就不高兴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小气!”还好,她还明白自已刚才是在噎人。
    “不说话是怄气,说话是扫兴,我说范大小姐,你看我到底是说话好呢还是不说话好呢?”王仲明无奈地反问道。
    “噫.....,真的不高兴啦?嘻嘻,王老师,别那样的表情好不好,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吗?难道我真喜欢被人骗吗?好了啦,算我错了好不好,王老师,您就别生气啦。”范唯唯却又撒起了娇,嗲声嗲气地央求起来,让王仲明是哭笑不得,想气也气不起来。
    到草原来玩儿,骑马是必不可少的一项,范唯唯以前没有骑过马,这一次当然不会错过,王仲明来之前做过功课,两个人没有理会那些在路旁叫着嚷着的家伙,而是直接来到草原骑士俱乐部,这儿是康西草原比较正规的一家马上运动俱乐部,不仅有各种马匹可供游客选择,而且还有专门的骑师可以教游客怎么骑马,当然,教学费用的单算的。
    给范唯唯选的是一匹非常温顺的母马,用骑师的话说,基本就是绵羊的性格,不要说是成年人,就连七八岁的孩子都可以轻松驾驭。
    这话当然不错,事实上,这一路上没少看到有半大孩子骑着马在草原上跑来跑去,只不过那些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当地人,有一种说法,蒙古是马背上的民族,这里当地居住的人中蒙古族占有相当大的比例,有这样的水平可说是非常正常。
    以第一次骑马而言,范唯唯的表现是相当不错了,虽然只是骑在马上以散步般的节奏在草原上转了几圈,却已经是非常的兴奋,战战兢兢中,渐渐掌握到一点驾驭马匹的窍门儿,最后居然能让马迈着小碎步跑了大半圈,开心的是大呼小叫,摆出种种英姿飒爽的造型让王仲明拍了不知有多少张照片。
    相比于范唯唯迅速掌握骑马的技巧,王仲明的运动神经就差了许多,骑在马上,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好在前边一直有骑师牵着马缰控制着马的速度,不然的话,真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就那样坐在马背上直到租马的时间结束。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骑马这个环节大出风头的范唯唯是格外的意气风发,她很想再继续骑下去,争取一天的时间内让自已的马术达到中级水平,至少可以象那些半大孩子们那样真的让马跑起来,不过却被王仲明拦住,理由很简单,不是常年骑马的人如果骑马时间太长的话,握缰的手和两条腿很容易受伤,骑马的时候精神高度亢奋可能感觉不到,等回去后过了一天,才知道什么叫痛。
    范唯唯很不甘心,不过在原则问题上王仲明并不退让,任范唯唯怎样的央求,他就是两个字‘不行’,到了也没让她继续玩下去。
    离开俱乐部,一路上范唯唯撅着嘴,王仲明说话她也不理,显然是在气对方不让她尽兴骑马。
    “呵,干嘛撅着嘴?是在生气吗?”王仲明停下来,侧头望着范唯唯笑着问道,范唯唯现在的样子就象是一个没有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难道自已要做一个哄小孩子开心的幼儿园阿舅?
    “哼!”范唯唯把脸扭向一旁,不去看王仲明,气呼呼的继续向前走。
    “真的生气啦?呵,怎么那么小气?刚才你那么噎我我可都没生气呀。”王仲明苦笑摇头,忙紧赶几步追了上去。
    “谁小气啦?!”范唯唯猛地站住,扬起头来盯着对方大声质问,气鼓鼓的,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呃.....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见对方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掉出眼泪,王仲明迟疑起来——自已刚才的态度是不是太强硬了?
    “不理你了!”还不快点儿哄自已!范唯唯一跺脚,扭身继续前走。
    “不理我了?.......”王仲明一愣,难道自已说的不对吗?明明自已是为了对方好,为什么自已反倒落个埋怨?
    连忙追了上去,王仲明却是不敢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已哪句话又犯了错误,惹得范唯唯不高兴。
    见王仲明跟着后边不再吭声,范唯唯心中暗自得意,她又何尝不知对方是为了自已好,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看到对方着急的样子。
    旁边有个树墩,范唯唯一屁股坐了下来,头低着,抓着几根野草狠狠地揪着,揪完之后又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着。
    她这是真的生气了吗?
    站在旁边,王仲明不知如何是好,蹲下身,想伸手去扶对方的肩膀,伸出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呃......不要气了好不好。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不过,我真的是担心你骑马时间太长,万一受了伤就麻烦了。”他柔声劝道。
    “哼,鬼才信。”范唯唯哼道,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怎么会?......那你说我不让你骑马是图的什么?”王仲明急着问道。
    “图什么......”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不过,却也难不住自已,范唯唯眼珠一转,立时有了主意,“哼,你还不是怕花钱,一个小时三十块,你心疼了!”
    “什么?我......,我是那种人吗?”没有想到自已的好心会被这样解读,王仲明是欲哭无泪——三十块钱......在现在吃一碗面都四五十块的时代,自已会为三十块钱心疼,这也太小瞧自已了吧?
    “怎么不是?你就是!”范唯唯叫道。
    女孩子发起脾气来真是不可理喻。
    “好,你说是那就是吧。唉,看来你也没心情继续玩了,咱们回去吧。”王仲明叹了口气,随即站了起来——没办法象哄女朋友那样去哄人,这大概是唯一的一招了吧?
    “想的美!谁说我没心情了?!”范唯唯哪里肯干,好不容易才能和王仲明一起出来玩儿,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一把抓住王仲明的胳膊,也顾不得假装生气了。
    “呃......,你不气了?”此时范唯唯哪儿还有一点委屈的样子,王仲明惊讶地问道。
    “气,谁说不气了?!”范唯唯一愣,连忙又撅起了嘴,不过再怎么装,也没办法装成刚才的样子,王仲明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生气不高兴,全都是故意装出来耍自已的。
    “气那就回去吧。”王仲明说道。
    “不回去!”范唯唯叫道。
    “不回去那就是不气了?”王仲明盯着对方的脸,非常认真地问道。
    “.......,”两难的问题,装生气,就得回去,不回去,就不能再装生气,二选一,没招了,“不气啦。哼,就知道欺负人家!”范唯唯抱怨道。
    “欺负人家?.....,拜托,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呀?!”王仲明为之气结。
    范唯唯露齿一笑,对方无辜的表情让她太开心了,“王老师,求求你了,就让我再玩儿一小会儿行不行?”搂着王仲明的胳膊,她又扭又摇,撒起了娇——刚才在俱乐部里有别人,这一招不好意思使出来,现在没有别人在旁边,正好拿出来当杀手锏。
    “呃......”单单只是摇到还好说,王仲明的定力足够坚持让他坚守原则,问题是在摇动的过程中,王仲明分明感觉到臂弯处不经意地碰到异常柔软的部分,连忙把胳膊抽出,脸腾的一下儿红了起来。
    “王老师,行不行啊?我都这样求您了。”范唯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刚才的动作所造成的后果,见王仲明往后退,她跟上来又要去抱他的胳膊。
    “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十分钟,就十分钟,这是最后的低限了!不同意就拉倒!”王仲明哪里抵挡的住,只好放弃原则,寻找妥协。
    “耶!谢谢王老师,您真是太好了!”杀手锏成功,范唯唯开心地跳了起来,刚才一脸的阴云早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刚才那是偶然的吗?.....应该是......一定是——王仲明的心里想到,又或者是在安慰着自已。
    康西草原马场的规矩是每小时收费三十块,不过有人要是肯付三十块钱而只骑十分钟,那么绝对不会有马主会拒绝,除非他是个傻子。
    于是,两个人又回到了草原骑士俱乐部,由于刚才感觉不错,范唯唯信心爆棚,范唯唯这次没有选那匹温顺的有如绵羊般的母马,而是选了一匹精气神明显旺盛了许多的公马。
    “还是骑刚才那匹吧。”担心范唯唯的骑术不够驾驭不了这匹马,王仲明劝道。
    “不要,刚才那匹太没有挑战性了。”范唯唯答道,就象大多数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当的初学者,对自已实力的判断总是比事实高出几倍乃至几十倍。
    按鞍认蹬上马,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范唯唯的动作舒展流畅了许多,然而,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她的左脚并没有完全套进马蹬,人上到一半,右腿刚刚扬起,脚下却是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呀’的一声惊呼,范唯唯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马场骑师在前边牵着马缰,根本来不及反应,说时迟,那时快,站在旁边的王仲明往前急冲两步,将将拦腰抱住了范唯唯,但范唯唯身材虽然苗条,但由高及低从马背上掉下来,自身体重加上惯性其力道相当可观,王仲明先前又没思想准备,于是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呀,摔着了没有?”出了意外事故,马场骑师连忙把马拉到一边跑过来询问情况。
    “有没有摔伤?”王仲明顾不得自已,向趴在自已身上的范唯唯问道。
    范唯唯坐了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扭了扭腰,检查了一下儿,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还好,没事儿,多亏了你,要不然这一下儿可就摔着了。”她笑着说道。
    “没摔着就好。你要是出了问题,我可负不起责任。”知道对方没事儿,王仲明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左手撑地刚要坐起,忽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相隔不到两尺的距离,王仲明异样的表情范唯唯怎么会看不出来,心中顿时一沉,“王老师,你还好吧?”她急忙问道。
    勉强坐起,王仲明强作笑脸,“还好。”不过他的左手却在微微发抖——这不是靠意志力能控制的了的。
    范唯唯看在眼里哪里肯信,伸手就去拉王仲明的左臂想要看清怎么回事,没想刚刚一拉,王仲明的脸就抽搐一下儿,显然是触动了伤处,吓得范唯唯再也不敢乱动。
    “怎么办......,王老师,你疼不疼?是不是胳膊伤了?”范唯唯的脸色都白了,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呵,别怕,最多也就是骨折,养两三个月就能好。好在我是下棋的,有一只手能摆棋子就行了,要是你把胳膊伤了,几个月不能上台表演,那损失可就大了。”王仲明笑着安慰道。
    “你......,你还有心情讲笑话!”范唯唯心疼地说道,伤在王仲明的身上,疼却是在她的心里,她倒真愿意自已摔在地上,也不想见到王仲明受伤。
    骑马运动,难免有意外发生,所以俱乐部里也有住站医生,听报告这里出了事故,连忙背着药箱跑过来处置。
    “医生,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看医生检查完了,范唯唯急着问道。
    “噢,初步检查可能是骨裂,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不过这里的条件有限,我只能简单处理一下儿,你们最好还是去正规医院照张x光片才能确定。”医生答道。
    骨裂或者骨折范唯唯分不清楚,不过听医生讲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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