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喝声传来,犹如在阿城耳边说话一般,这说话之人也是一流高手。
    阿城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收敛起气息,希望不要被这高手发现。
    屋内女子也是一惊,站立不动,仔细观察者周围的动静,刚那低沉的男子声音在这个小屋子里回荡,很难确定他的具体方位。
    “吱——”
    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此人赫然就在阿城身侧三丈之处,或许因为阿城一直刻意的收敛气息,而且这男子一直盯住屋内女子,所以没有发现阿城,就这样,阿城更是屏住呼吸,静静的挂在廊檐下。
    “唉,你移花宫就是不死心,莫非真的以为一本账本就能控制我水月山庄!”这男子很明显的认识这女子,盯着这女子看了一会,说道:“你是哪位长老的弟子,将面纱除下!”
    屋内的女子缓缓转过身体,面对着说话的男子,随手将面纱除下,也不在遮掩,可惜屋内昏暗,阿城根本看不清楚那女子的长相。
    女子躬了一下身体,对男子说道:“小女子正是宫主门下!媚茹兰!”
    男子走到桌子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将桌上油灯点亮,便直接坐下。
    阿城迎着灯光终于看到了屋内的情况,在灯火的衬映下,那名唤媚茹兰的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将身体严实的裹了起来,身形凹凸有致,光看那身材就让男子情不自禁、想入非非,那原被黑纱覆盖的脸蛋,娇嫩的脸庞在烛火下更显得朦胧,只可惜,那女子神情冷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看到这女子的侧脸,阿城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就是当初在新手村抢自己精英狼,还骂自己不是男人的女子,怪不得声音如此耳熟。
    一想起那日的羞辱,阿城更是气上心头,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眼下已然知道这女子的姓名和门派,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他们,还有那日射了自己一箭叫小玉的女子,也要一洗当日的羞辱。
    阿城又转头看着之前的说话男子,此人看上去有一些年纪了,大概在五十之数,若非他头上花白的鬓角,也不会看上去有些老太,坐在桌边,更显不动如山的气势。
    那男子不在看媚茹兰一眼,淡淡的对着自己身前说:“你可知道我是谁?花无眠跟你说过吗?”
    媚茹兰显然也不知道这男子的来历,只能轻声道:“宫主并未与我说起阁下,只是让我入庄小心应付,若是遇到一名断臂男子,就让他帮我去的账本!”
    男子一阵哈哈大笑,其中却含着丝丝苦味,自言自语道:“哈哈,看来在你心中我还有一丝用途,只是帮你偷账本而已!”
    一阵低喃之后,这男子用右手抓起空荡荡的左衣袖,冲着媚茹兰问道:“你可知当年我这左手为何会断?”
    还未等媚茹兰答话,这男子自己解答道:“当年她与大理段氏冲突,与人相斗,不料段智兴居然插手,我以左手为代价为她挡下一阳指,自此左手便废了,唯恐伤及心脉,只能自断左手!见我废了左手,花无眠数月后就将我离弃,可笑我对她仍旧一往情深,今日居然要我为她偷取账本,以此要挟我庄,你说,我能答应你你嘛!”
    说道恨处,这男子一手捏碎桌子的边缘,死死盯住媚茹兰,浓烈的杀机丝毫不加掩饰,单独的杀气边让媚茹兰如坠冰窟,原本用黑布包裹着的头发也都被冲散开来,三千青丝漫天飞舞。
    身在廊檐下的阿城一惊,这男子单以功力而言绝对不会再了尘之下,眼下想从他手中夺取账本看来很是麻烦。
    媚茹兰还是犹如刚才一般,死死盯住这男子,心中也是波涛万千,自己虽然晋入高级初段,但是与眼前这男子相比,还是差了至少一个档次,硬夺肯定是不行的。
    这男子仿佛也猜透了媚茹兰的心思,可能心中还是对花无眠念念不忘,苦苦一笑,说道:“你若想得到账本,就自己来取,若是你能让我离开这座位,就算你赢,若是不行就速速离开山庄!”
    媚茹兰一听,眼神一亮,自己虽然打不过这男子,但是若是将他逼离座位,想必应该不难,怎么说自己也有高级武学《太阴真气》跟《舞月剑诀》。
    媚茹兰将散乱的头发一束,就用遮脸的面纱将之捆缚,右手一垂,一把尺许长的短剑从袖内划落,五指一紧,举臂剑指无名男子的左胸。
    桌上烛火一晃之间,媚茹兰已然出手,短剑直刺无名男子前胸,这一次却也干净利落,不想那无名男子伸出右手,双指一夹短剑,往身体右侧一阴便化解此招,手指一松,五指飞快抓向媚茹兰的右手腕。
    媚茹兰也是大惊失色,暗道此人独臂却仍然攻势凌厉,不敢与之短兵接触,运转身法,如同鬼魅一般飘忽在无名男子的四周,一招一式都攻向他的身体要害之处,转瞬间双方交手十数招。
    阿城身在局外,自然看得清楚,那男子居然以单掌之力压制住媚茹兰,而且从手法攻势中看出,此人依旧未尽全力,攻向媚茹兰的招式也并非真心伤她。
    这近距离的巧妙掌法,以阿城如今的眼力还是能够看出一丝精妙的,心里神会之时却是启发甚多。
    而媚茹兰的攻势很是凌厉,这舞月剑法也是精妙绝伦,舞动起来的短剑快速变幻,在烛光的映衬之下,真有如怀中抱月,随影飞舞,这剑法也是阴柔有余但是却阳刚不足,也真是移花宫这种都是女人待的地方才会用的剑法。
    十多招过后,媚茹兰仍然未取得寸功,神情之间已然显现急躁,突然眼睛一亮,绕道无名男子背后,右手一甩之下从袖中飞出短剑剑鞘,射向男子身体下的凳子,手中短剑直刺其后颈,形成上下夹击之势。
    就在媚茹兰以为自己能一招成功之时,无名男子那空荡荡的长袖突然动起来,犹如长鞭一般,将那飞过去的剑鞘卷住。
    无名男子哈哈一笑道:“莫非你以为我这个残废胳膊一点用处都没么!”
    媚茹兰一阵火光,再次挺剑前刺,这一招如影随形,大有一去不返之势,五名那男子眉头一皱,再次夹住短剑,左臂长袖卷上短剑,轻轻一震便让媚茹兰松开右手,短剑已然被夺。
    可这媚茹兰也是个倔强之人,居然不顾短剑被夺,已然双手握拳攻出,依旧攻向无名男子胸口。
    无名男子大怒,一声低喝:“得寸进尺,莫非你真当我不敢伤你!”
    说罢,这男子便一直点向媚茹兰的额头,可那媚茹兰仍旧是不管不问,一副求死的样子,若是那男子击杀媚茹兰定也要受到她这临死一击,若不接此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离开凳子,哪怕就是离开一步就可以反手击杀媚茹兰。
    就在那瞬间,媚茹兰与无名男子心中所想甚多,最后还是那无名男子作出了让步,一步踏前,却也反手一掌拍中媚茹兰的后背。
    “哇——”
    成功逼退了无名男子,但是媚茹兰也是挨到了这男子的一掌,可却非取她性命,只似惩罚的意味较重。
    无名男子一阵恼怒,冷喝道:“今日看在你是花无眠的面子上,饶你不死,账本拿走,若是以后在踏入庄中一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滚!”
    媚茹兰遭此一击,虽无性命之忧,却也伤到了经脉,取出药品吞了一粒下去,便匆匆拿起账本,闪身飞出后窗,直奔天阳湖的方向。
    阿城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翻身上得房顶,一路追随了过去,或许是受伤不轻,媚茹兰奔跑中不断的停下脚步喘息数息,而身后的阿城正在考虑在什么地方将此女击杀。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媚茹兰终于跑到了天阳湖边的一处芦苇丛中,找了一会便找到一艘小蓬船。
    媚茹兰费劲的将这小船推入水中,身体一跃就来到船上,用一面水桨划动起来。
    这让阿城大惊,若是让她在划几下可就到了湖中了,自己还怎么追,无奈之下只能一步冲出,飞向媚茹兰的小船,而此刻媚茹兰也是大惊,自己眼下受伤在身,一身功力也就只能发挥出一半,不想身后居然还跟随了一名高手,这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可笑自己做了那螳螂。
    媚茹兰身无长物,就连刚才的短剑也未取回,只能操起手中的船桨,迎向飞来的阿城。
    对着抽打过来的船桨,阿城也不放在心上,如今这媚茹兰受伤在身,挥舞的船桨也是空有气势,并没有什么劲道在上面,刚好自己就力已去新力未生,一点船桨,飞身击向媚茹兰。
    媚茹兰只能将手中船桨丢弃,运起功力与阿城这气势如虹的一招硬对了一拳,本来站船尾的媚茹兰,直接被轰飞出去,摔倒在船头位置,阿城一招得手,双足落于摇晃中的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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