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明天我会在鑫苑广场演讲,组织一次游行示威,希望大家能够声援我,讨回属于大家的合法权益。”
    范琳请求道。
    “还示威啊?上次我们家老杜,去参加示威,腿都被打折了!”
    “是啊,范小姐,他们会打死人的,还是不要去了吧。”
    众人顿时色变,情绪低落。
    “各位,相信我这一次示威一定会……”
    范琳还想劝说,秦羿拉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哎!”
    范琳掏出兜里仅剩的几百块钱,塞在了妞妞的手里,怅然而去。
    “他们都被陈松吓怕了!”
    范琳失落道。
    “你明天还去演讲、示威吗?”
    秦羿问道。
    “去,当然得去,我要不发声,云州就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了。”
    “侯爷大人,要不你现在去收拾了陈松吧,这样就一了百了。”
    范琳坚强笑道。
    “不,我要他亲眼看看自己造的孽。”
    “明天我陪你去。”
    “至于游行示威的人,一切随缘吧,这种事强迫是没用的。”
    秦羿道。
    ……
    云州山庄内。
    天气冷的厉害。
    陈松坐在空调暖房里,裹着华丽裘袍,窝在沙发上,左右各有一位妖娆美女陪伴,捏拿着,好不惬意。
    坐在他对面的三人,一个是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人,他姓高,是云州一把手的秘书。
    中间是一个大胖子,一看也是富贵之人。
    靠右边的人,则是国字脸,满脸刚毅的军官模样。
    “陈爷,这位是京城来的徐老板,也是我多年的老同学,他想在云州买块地,弄点玉玩,陈爷您看……”
    高秘书恭敬问道。
    “嗯……”
    陈松眯着眼,长长的哼了一声。
    高秘书赶紧给徐老板使了个眼神。
    徐老板拍了拍手,几个手下扛着麻袋包,进了大厅,一字型排开。
    “什么意思?”
    陈松旁边,一个脸上穿着长衫的疤面汉子,冷冷问道。
    他叫程东,是武道界的一名逃犯,修为极是了得,实力已近宗师。
    逃亡至云州时,被陈松收为了心腹。
    至于秦帮总堂派来的那些特级保镖,早就被陈松安排了,他才不会傻到把“监控器”摆在眼前呢。
    “打开!”徐老板一挥手。
    几个大汉打开了麻袋口,好家伙,里面全都是成捆的现钞。
    吮吸了一口浓浓的金钱油墨味,陈松缓缓睁开眼,笑道:“既然是高秘书的人,那就好办了,高秘书,地是你们管的,你们按规矩办事就行了。”
    “陈爷高义!”高秘书大喜。
    “陈爷,早就说你是活菩萨,今天总算见识了。”徐老板连忙举杯致敬。
    “活菩萨就算了,陈某也是无奈啊,我兄长秦侯、尹先生他们派我镇守云州,我这改革大将,要干不好,岂不是有负上恩啊。”
    陈松明着自嘲,实则是显摆自己的资格。
    “那是,如今咱们云州GDP进入江东省前十,我们黄先生代表云州市各级人员,那是对陈先生您,再三表示感谢啊。”
    “是啊,想想以前的云州,又乱又差,年年掉尾巴。自从陈爷大刀阔斧进行地下整顿,如今治安好了,老百姓兜里也有钱了。”
    “说您是我们云州的活菩萨,那是毫不为过啊。”
    三人又是一通狂夸。
    “哪里,哪里嘛,都是我家侯爷大哥领导有方,以及各位兄弟给面啊。”
    “程东,给高秘书与许先生,拎两袋放他们车上。”
    陈松得意之余,手一挥,吩咐道。
    “是,陈爷。”
    程东给两个弟子打了个眼神,立即有人拎了两麻袋钱走了出去。
    “哎哟,多谢陈爷,多谢陈爷!”
    两人自是感激不尽。
    “陈爷,酒菜上桌了。”服务员提醒道。
    “走,边吃边聊。”
    陈松站起身到了大厅餐桌。
    桌上摆了十几道山珍海味,以及法国上十万块一瓶的名酒。
    在桌子的正中间,有一个圆口,一个猴子被锁住了头颅,痛苦的吱哇大叫。、
    “陈爷,这,这是,难道是后脑?”
    许猛是云州市警备部的长官,平时没少参加大宴,但这等还是头一次。
    “说对了,就是猴脑。”
    陈松打了个响指。
    程东单掌一劈,砸碎了猴子的天灵盖,待取出头骨,猴子仍在惨叫,程东以勺分别给三人盛取了热腾腾的猴脑。
    “各位,猴脑要趁热吃,沾了五香坊的酱,那才叫一个香。”
    陈松当先伴了酱,吃了一勺子,享受着嘴里的腥香味。
    “哇!”
    高秘书三人一阵反味,但见陈松都吃了,只能装模作样的硬着头皮吃了起来,还砸吧着嘴,连连称赞。
    “陈爷,到了你这,我才知道什么叫人生极致享受啊。”
    “就是京城里那些名门世家,也比不上你分毫啊。”
    徐老板由衷感叹道。
    “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啊,我活了十八年,也是来云州后才悟透的啊。”
    陈松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眯着眼迷醉道。
    他想到了以前的陈松,被女人抛弃,被大少打脸,像条狗一样活着。
    然而现在呢,他终于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极致的享受,才能让他忘却那些压抑的日子,只有听着那些高官、富商们的赞美,他才能心情愉悦。
    他知道膨胀了,但这种权利带来的美好,让他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了。
    “陈爷,手下传来消息,姓范的女人今天出门了,还去见了老城区那些菜帮子。”
    “对了,她似乎还请来了一个帮手,咱们的人还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下?”
    程东接到一个小弟转达的口信,走到陈松身边小声道。
    “这个蠢女人翻不起多大的浪,由得她闹。”
    “再说了,这点屁事还需问我吗,你们吃干饭的?”
    陈松放下筷子,眉头凝成一团,不悦问道。
    “是,是!”程东连连点头。
    “等等,你给东州的执法堂打个电话,问他们杀手到了没?”
    “别磨磨唧唧,这事越快越好。”
    陈松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吩咐了一句。
    “问过了,那边的人说杀手几个小时前就上路了,而且派来的还是张顺。”程东道。
    “邪门了,张顺杀个人,现在有这么麻烦吗?”
    “真是越来越废了,你再去打电话催催。”
    陈松皱眉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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