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王爷请我?”
    离合院,孟漓禾吃惊的看着管家。
    怎么才这么一会,就来请自己了。
    难道她的算盘打错了?
    她并不是要送去两个活人,然后还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瘪了瘪嘴,怏怏的说:“好吧,我知道了。管家大叔去回禀吧,我等下就过去。”
    管家擦了擦来回奔波的汗,特意嘱托道:“王妃您一定要去,一定要去啊。”
    因为不去,后果很严重!
    看起来,王爷真心不怎么开心啊!
    而且,他直觉这个王妃经常不走寻常路,人是不错,美则美矣,但十分不省心啊!
    孟漓禾无语送走操心的管家大叔,回身从嫁妆里挑了一件新衣服换上,这才施施然朝倚栏院走去。
    倚栏院内,宇文澈与宇文峯同站在内室门口,一脸凝重。
    “二哥,你当真要让二嫂……”
    宇文峯犹豫半响,终于问出口。
    “嗯。”宇文澈脸色稍显疲惫,昨夜整整一夜都未睡。
    相比于这两人,孟漓禾则是气色红润,精神饱满,所以没一会就到了倚栏院的门口。
    想必是有了宇文澈的交代,孟漓禾未经任何阻拦,便进了倚栏院内。
    远远的,一抹藕色便进入了内室门内两个人的视线中。
    只见孟漓禾今日一身柔顺的长裙,衣摆微长,稍稍拖到身后,衣着比之殇庆国女子的简约,因为繁多的褶皱,显得层次迭起,却多了一种异国的风情。
    藕色的衣衫,微红的小脸,映着空中那一轮朝阳,配上那生动的表情,显得分外的灵动。
    顿时,两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斥着这暖人的色彩。
    然而,孟漓禾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到了别人的眼睛里。
    而是边走边四处张望,甚至还翘起小脚,向着假山后面张望。
    咦?
    似乎并没有那两个丫鬟的影子呀?
    赵雪莹好像也不在,难道已经回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碰没碰上。
    可别浪费她一番苦心啊!
    “孟漓禾,你在本王院内四处张望什么?”
    内室门口,宇文澈忽然出声,吓的孟漓禾不由站住。
    拍了拍胸口,孟漓禾一脸怨色:“王爷,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您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出声呀。”
    “你是在做贼吗?这么怕响动。”宇文澈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说道。
    孟漓禾真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怎么就没有一句好话呢?
    还不如身边的五皇子,每日都是脸上挂着笑,一看就是很好相处之人。
    想着,便不再理会宇文澈,而是对着宇文峯说道:“五皇子也在呀,吃过早饭了吗?”
    宇文峯一愣,嘴角标准的笑却化为真正的浅笑蔓延开来。
    方要开口,却听身边宇文澈冷冷开口:“孟漓禾,本王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嘘寒问暖的。”
    眼见宇文峯的话被宇文澈堵在口中,孟漓禾向宇文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撇了撇嘴,转向了宇文澈:“好吧,那王爷你说吧,要我干嘛。”
    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忽然补了一句。
    “哦对了,王爷,方才那两个丫鬟呢?”
    不会是让她再带回去吧?
    开玩笑,放两个皇后的人在身边,等于放俩奸细,她可不没那么傻。
    就算方才赵雪莹没碰上,她也绝对不会带走。
    宇文澈冷哼一声。
    “那两个人,你若是想要,可以去莹雪院要。”
    “莹雪院?”孟漓禾眼睛顿时放光,“还真的带回去了呀,哈哈,太好了。”
    宇文澈定定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这个女人,果然是算计好的。
    只不过没想到,这次拿他当挡箭牌了。
    从来,都没有人敢算计到自己头上。
    她,果然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所以有恃无恐么?
    想及此,宇文澈猛的开口:“孟漓禾,本王要你帮我做第一件事。”
    马车上,孟漓禾如坐针毡。
    因为身旁两个男人都出人意料的一脸凝重。
    虽然,宇文澈那张冰块脸很难发现出这种情绪。
    但孟漓禾是谁?
    她可是研究过微表情的人。
    而且,连一贯嬉笑的五皇子都严肃了。
    那事情看来是真的大条了。
    只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孟漓禾边在车上假寐,边在心里暗暗想着。
    直到到了目的地,她才深刻的感受到那种凝重。
    不知地点的一处地牢里,一个男人的双手双脚,全部吊起来放在十字架上。
    头发散乱不堪。
    身上有许多血,有些已经干涸凝固在被鞭子抽烂的衣服上,有些还是从伤口刚刚冒出,鲜红无比。
    双手的十指上,亦全部是血,无力的搭在铁链上。
    一看就是被重重上过刑。
    饶是看惯了尸体的孟漓禾皱了皱眉。
    毕竟,在现代,再怎么审问犯人,也不需要这样严刑逼供。
    就不知道这人,到底犯了什么罪。
    而且,怎么不是在官府的大牢里,而是,在这个看起来很是隐蔽的地方。
    然而,疑惑虽多,孟漓禾却并不打算多问。
    以宇文澈这种身份,身后不管有怎样的秘密也不稀奇。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是不好。
    那不如,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便帮他什么就是。
    其余事情,她也管不着。
    想着,孟漓禾抛了个疑惑的目光给宇文澈,希望他能尽快将要做的事说清楚。
    她,可不想一直待在这压抑的地方。
    让所有人全部退下,只余下三人即那个自己晕过去的男人。
    宇文澈这才开了口。
    “孟漓禾,这个人的身上有一份密报,本王要你,去让这个人吐出这密报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孟漓禾皱皱眉,密报?
    难不成,是像。。密码那种,需要破译的?
    抬起头,看着宇文澈。
    “王爷,可否给我看看那份密报?”
    宇文澈从袖口掏出,递了过去。
    反正她等下也要审问出内容,他也不需要藏着这东西。
    孟漓禾接过密报,仔细的看了过去。
    不多的字,却杂乱无章的散步在牛皮布上。
    那些如果可以称为字的字,也是龙飞凤舞,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是看不懂啊!
    难道宇文澈也犯了难。
    看来,只能审问这个“罪犯”了。
    孟漓禾将密报还回,走向垂头晕过去的人。
    这个样子,她根本没办法催眠。
    眼角一瞥,只见身旁有个水桶,里面装着满满的水,上面还浮着阵阵寒气,想必是来自深井之水,异常冰冷。
    孟漓禾毫不犹豫的拿起桶里的木勺,舀了一勺水直接向他的脸上泼去。
    身后,两个男人均有些意想不到。
    这个女人,看到这样模样的人,竟然面不改色不说,还敢亲自上前泼醒?
    很快,被冰水刺激的男人动了动头,眼皮缓慢的睁开。
    看到眼前的孟漓禾似乎有些惊讶,接着眼珠微转,看到宇文澈和宇文峯却又闭上了眼睛。
    虽然已经醒了,但依然如方才般低垂着头,不看任何人。
    一副要打要杀尊便。
    孟漓禾狠狠的皱了皱眉。
    以往,这种无所畏惧无所求的犯人,往往便是最难撬开嘴巴的人。
    看他的样子,宇文澈肯定没少严刑拷打。
    不过,想来也是利诱不成威胁不到的结果。
    宇文澈这个男人,若是有捷径,他不会舍近求远。
    想来,这人定是油盐不吃了。
    也难怪宇文澈会找她。
    看来,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催眠了。
    只是,瞧他现在的模样,眼睛都不睁一下,即便自己有铃铛在,想要他盯着看,也是很难的事情呢。
    更何况,催眠状态需要人极度放松。
    这样手脚都绑着,根本行不通啊……
    没想到,宇文澈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怎么容易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
    孟漓禾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身后,两个男人大概知道她在想对策,倒也不急着去催她。
    孟漓禾思前想后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王爷,麻烦把他的手脚解开吧,这样不方便我行动。”
    特意没有说催眠,孟漓禾不想让这个要审的人知道自己的意图。
    宇文澈皱了皱眉,不过也并未拒绝。
    手忽然一转,四片金叶分别四散射所去。
    几乎是同时,捆住手脚的四处铁链崩裂开来。
    “罪犯”一下子瘫在地上。
    孟漓禾吃惊的看着这一切。
    真是想由衷的发表一声赞叹。
    太炫酷了好吗?
    只不过,总觉得这金叶在眼前闪过的光线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然而,此时根本不容她走神。
    赶紧蹲下,对着罪犯道:“喂,我有事要问你,你先睁开眼睛。”
    罪犯却好似充耳未闻。
    孟漓禾吃了闭门羹,倒也不气馁。
    眼珠转了转,假意抖了抖衣服,再次开口说:“这,是不是你的密报?”
    罪犯果然眼珠滚动,睁开眼。
    孟漓禾抓紧时间便我拿着手中的铜铃朝他晃去,却见他只是扫了一眼宇文澈,就闭上了眼睛。
    自始至终,没有看向孟漓禾一眼。
    怎么会这样呢!
    她的铜铃是根据人的视觉特点制成的。
    如果不看,是完全没有用的!
    孟漓禾心急如焚,她总不能掰开他的眼皮强迫他看吧!
    眼见孟漓禾也有些束手无策,宇文澈心里倒也没几分失落。
    左右,也是让她试试而已。
    只是,看起来倒是要放弃从他身上入手了。
    想及此,也不想再浪费功夫。
    当即便要叫孟漓禾离去。
    却见孟漓禾忽然眼前一亮,想来,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然而,之后的一句话却让他再次彻底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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