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浅浅的拥抱后,二人的关系便有了质的升华。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人才缓缓分开,脸上都带着柔和如蜜的微笑。
    本就生的极好的二人,此刻宛如一对璧人。
    一个飘然出尘,俊逸不俗风华绝代。
    一个天姿胜仙,若出水芙蓉我见犹怜。
    两人又凝望了好久后,方一起笑了起来。
    贾琮目光柔和,黛玉眸眼含羞。
    这是一个真正为“情”字而生的女孩儿,前世,贾府自上而下都宣扬着“金玉良缘”,远比这一世更鼓噪。
    然而,眼前这个女孩子,直到最后泪尽而亡那一刻,许还在相信着宝玉……
    她平日里的小性儿,都与宝玉相关,难道不是因为她将全部的人生希望,都寄托在了宝玉身上,却始终心难安?
    诗云: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即使一个男子,若无父母之怙恃,也会出门行走心含悲,入门茫然不知止。
    更何况是一个小女孩?
    只可惜,她前世终究所托非人。
    宝玉连句安心的话都不能给她,让这个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的女孩子,红颜早逝,泪尽而亡。
    “怎么呢?”
    看出贾琮目光中愈发浓厚的怜惜之意,黛玉虽然心中暖煦,却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似雪山冬泉氤氲出的美眸中,蕴着点点疑惑。
    美不胜收。
    贾琮见之,眼中的怜惜之意忽变得有些炙热,竟忍不住低头在那纤薄红润的樱唇上,轻轻一啄。
    “呀!”
    黛玉眸眼中瞳孔在这一刻都微微扩散,身子一软,迷瞪瞪的倒向一旁……
    贾琮见之哈哈一笑,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抱住,温声道:“林妹妹,这一世就让我来照顾你罢。但凡我还有生命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和委屈。”
    听闻这句话,黛玉迷瞪的脑海瞬间清明,她抬起头,睁着氤氲着雾气的眼眸看着贾琮,似想看他是不是在说笑……
    贾琮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坚定和怜惜。
    见此,黛玉眼中两滴晶莹玉珠般的清泪,顺着瓷玉般白皙的面颊缓缓落下。
    贾琮并不多言,又低头在他觊觎多时的这张俏脸上,吻了两下后,微微皱眉道:“怎会是咸的?”
    黛玉俏脸晕红,许是怕这轻薄子再做坏事,将脸藏进他怀中,不过听闻此言后,肩膀轻颤了两下……
    贾琮呵呵一笑,抱着柔弱无骨的黛玉道:“以后什么事都不要多想,万事有我在。你只要好好养好身子,如今虽比以前好了许多,却还是有些单薄,太瘦了……”
    黛玉闻言,却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一下从贾琮怀中挣脱开,看了贾琮一眼,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襟处……
    脸上的小表情,是有些懊恼?
    贾琮见之差点没笑喷,他早就发现,黛玉会时不时的关注一眼茶娘子和晴雯、香菱三人的前襟处,然后再悄悄的低头看看自己。
    茶娘子和晴雯甚至还有香菱,其实都有察觉,与贾琮独处被他流连忘返的关爱某处时,偶尔也会说出来顽笑。
    但贾琮没想到黛玉如此可爱……
    再度将黛玉揽入怀中,亲昵的吻了吻她精美的侧脸,贾琮忍笑道:“你年纪还小,不急……”
    黛玉这才发觉露了痕迹,一张俏脸瞬间烧成了晚霞,几乎没脸见人,一下撞进了贾琮怀里埋了起来,闷声道:“你才急!呸,胡说!”
    贾琮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黛玉又羞又恼,小手在贾琮腰间“狠狠”掐了下。
    贾琮又笑了两声后,柔声道:“快出去走走吧,不然昨晚的药效又要复发了……”
    听闻此言,黛玉唬了一跳,顾不得羞涩慌忙往后躲开,小心谨慎的观察起贾琮的神色来。
    昨夜贾琮跟禽兽一样在叶清身上起伏,那力道连叶清都受不住,且只压了她一下,就差点把她的魂儿都撞出来了,若她换在叶清的位置,怕早断气八回了。
    这会儿要是贾琮兽性大发,她岂不是死定了……
    还好,等看到贾琮脸上的坏笑后,黛玉就明白过来,贾琮故意捉弄她,气得她一扭身,恼道:“我早就看明白了,三哥哥不是好人!根本不似旁人眼里那般!”
    贾琮呵呵笑道:“林妹妹其实也不似旁人眼里那般。”
    黛玉闻言忙扭过头看他,严肃问道:“旁人眼里我又是哪般?”
    贾琮笑道:“旁人眼中,林妹妹生着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真如仙子下凡,不食人间烟火,清美脱俗……”
    被贾琮夸的目光柔软下来,俏脸浮霞,黛玉目光如水的看着贾琮轻声道:“那三哥哥怎看我?”
    贾琮呵呵笑道:“我希望妹妹对外时,是一朵水芙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如仙子降凡尘般,灵气秀然。不过在家里生活时,还是多接些地气的好。我宁愿你是淘气些、顽皮些、也快乐些的林妹妹,精灵古怪,口舌伶俐……我更喜欢。”
    黛玉闻言,心里止不住的高兴,抿嘴一笑,灵秀的目光清幽的看着贾琮,轻声道:“三哥哥也是,那圆圆姑娘和邱姨娘家的女孩子们,都以为三哥哥是天上谪仙下凡,亦不食人间烟火,她们以为三哥哥都不会大笑,呵……”
    贾琮眉尖轻挑,道:“同她们笑什么?”
    黛玉闻言,轻轻咬了咬红唇,目光脉脉的看着贾琮。
    贾琮见之轻吸了口气,笑道:“走吧,去花园逛逛,不然药效真要复发了……走一圈我就要出发,速度速回,总要在二月十二那天赶回来。”
    黛玉的面色先是心慌的羞恼,听闻贾琮即将离去又变成了悲伤,等听完后,却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似融化了般……
    二月十二,是她的生儿。
    ……
    神京,荣国府。
    赵姨娘小院。
    探春俊眼圆睁,修眉倒竖,瞪着蔫儿巴的贾环,厉声道:“若是让太太知道了,你有几条命?”
    赵姨娘听了也害怕,刚才探春进来寻了由子把小鹊和小吉祥打发出去后,逮住贾环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骂。
    起先赵姨娘还不大乐意,可听明白后,就跟着探春一起数落起贾环来:“平儿她们的事干你叽霸毛事?用得着你xxx的充大个儿出头?”
    听她说的粗鄙,探春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忍不住道:“行了,姨娘教导他就好好教导,说这些做什么?这也是姨娘该说的话?”
    赵姨娘虽时常往探春处去转,讨要些东西,实则心里对这个厉害的女儿也发憷,小声问道:“三丫头,这件事不会被太太发现吧?你亲弟弟做的也没人看到……”
    贾环被骂了半天没敢抬头,这会儿还有些得意的抬起头道:“太太没骂我,还说新进了两瓶玫瑰卤子,让我去拿哩!”
    “真的?”
    赵姨娘喜形于色,高兴道:“那你可要早点去拿回来,那东西养人极好的!”又对探春夸道:“你弟弟聪明着呢,哪会让人瞧出来?”
    探春生生被气笑,道:“我都能看破的事,你们当太太看不破?太太什么不知道?你们等着,老爷和宝玉没事则罢,但凡有个闪失,你这身好皮也别要了!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敢出去自己作死,看哪个能救你?”
    说罢,就要离开,却忽然听庭院里传来小鹊的声音:“彩云怎么来了?”
    彩云道:“太太叫三爷过去说话……”
    听闻此言,屋内三人无不面色骤变,贾环更是脸色惨白,双眼唬的无神。
    赵姨娘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拿脏话骂起贾环来,被探春喝的闭嘴后,探春在贾环耳边小声叮嘱道:“老爷断不会说你告的状,你咬死了别认,只说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记住了没?”
    贾环巴巴的点点头,再不敢得意了。
    探春道:“快去吧,记住了就成,没事的。”
    贾环这才哭丧着一副脸,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
    皇城,大明宫。
    暖心阁内,虽温暖如春,然而气氛却一如前日般肃煞凛冽。
    崇康帝,已经三日没批折子了。
    自他登基十数年来,这尚为头一回。
    他目光森然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戴权,听戴权战战兢兢道:“主子,奴婢下了令,命那八个死间务必进王府内院,哪怕都死了也要一观武王病情如何。只要查出来了,便是大功,保他们家人一世富贵。也是主子隆运昌盛,保得他们只进去第一个人,是打着同古锋告假的名头去的,却正巧看到那古锋推着武王在外面晒日头,王府规矩,每个人告假都要古锋亲自点头才行……”
    听闻此言,崇康帝眼眸中瞳孔瞬间收缩如针,开口缓声道:“老九,好了?”
    戴权忙道:“没有没有,主子爷,奴婢得到回信儿说,武王整个人看起来都迷迷瞪瞪的,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脸颊骨都贴在一起,还跟女人化了妆一样,眼青青,嘴红的吓人……那古锋是当年见到太上皇都桀骜不逊的人,如今独着一臂,也瘦的厉害,还整日里落泪,眼睛通红……许是快到点了,他也不怎么在乎了。第一个死间传出来的信,奴婢还将信将疑,可后面,连在王府里当马夫的刘二也这般说,他还告假出来了,奴婢这才信了。后面人虽没出来,不过都传信说王府快散了,都是死气,武王府那些亲卫们都打算殉葬,已经提前死了两个了……”
    崇康帝闻言,面色微微缓和了些,前年那四个神京城内的名医都断定武王已油尽灯枯,活不了太久了,如今半死不活的拖了这么久,也该这般了。
    不过想起他钦定的皇储,就在他的宫里暴毙,心中那点舒心瞬间消失全无,眼睛里再度充满肃煞。
    他寒声道:“那皇后处如何了?”
    戴权忙道:“皇后娘娘任中车府的人进入坤宁宫查验,自夏守忠往下,坤宁宫三百八十六名昭容和黄门太监,都被收监。小卓子虽已死,可他交好的人不少,如今正在一一审问。皇后娘娘闭门不出,宫内事务皆让贾女史暂理。”
    崇康帝现在不想听这些,他沉声问道:“可查出来什么没有?那个叫小卓子的逆贼,到底从何处得到的钩吻剧毒?银针为何测不出?是不是等朕也不明不白的被毒死后,你们这些废物才满意?”
    其实这并不可能,天子的膳食必会提前一二个时辰做出,然后经过多人先食,确定无误之后才会献上。
    但见天子震怒,戴权也不敢狡辩什么,只能连连磕头,道:“主子息怒,中车府内已经开始对夏守忠等人用大刑了,想来必能有结果出来!”
    崇康帝正要说什么,就见殿外一黄门猫儿一样进来,战战兢兢道:“启禀万岁爷,大宗令义忠亲王递牌子求见。”
    崇康帝闻言,眉头一皱,心中疑惑这会儿义忠亲王刘孜来做什么,不好好在宗人府领着宗室诸王为雍王祭灵……
    不过他还是道了声:“宣。”
    若无大事,义忠亲王这会儿断不会至此。
    未几,就见义忠亲王刘孜进殿,可神情却不大对。
    只见他老脸惨白,双眼慌乱无神,脚步晃荡,走至殿内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见此,崇康帝和戴权心中都是咯噔一沉,变了脸色。
    崇康帝声音里不带一丝烟气,冷的瘆人,问道:“刘孜,发生了何事?”
    义忠亲王听闻这声音,身子就打了个寒战,抬起头后,露出额头一片血烂,大哭道:“陛下,臣该死,臣该死!”
    崇康帝似联想到了某种可能,面色也渐渐发白,却还是咬牙问道:“说,到底出了何事?”
    义忠亲王嚎啕道:“陛下……四皇子刘正,和五皇子刘升……薨了。”
    崇康帝:“……”
    ……
    ps:今天身体不适,被掏空了的感觉,欠一更,后面努力补偿……另友情推荐一书《扛着ak去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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