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哥,你真的要抛弃清竹姐姐而去娶乔安柔那么庸俗的女人吗?”
    阮瀚宇的背影僵直,默然无语。
    “原来你就是这么一个俗气的男人,没有品味,也没有责任心,你们阮家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依靠,我替清竹姐姐不值,同时也鄙视你,看不起你。”张宛心继续连珠炮似的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阮瀚宇仍然一言不发。
    “乔安柔不就是有个当副市长的爸爸吗?可那又怎么样,人品道德都不行,整个就是一个贪慕虚名的女人,将来能担得起阮氏家族的重担吗,清竹姐姐虽然没有家世,可她聪明能干,惠质兰心,她设计的汽车俘虏了多少人的心,这么聪明美好的女子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她的优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清竹姐姐与乔安柔究竟哪个好,难道这都看不出来吗?真是太气人了。”张宛心越说越气,说到这儿,直跺着脚说道:
    “瀚宇哥,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从此后都是贪慕虚荣的小人,我再不屑与你们这样的男人来往了,以后我也不会叫你了,我严重鄙视你。”
    说到这儿一跺脚,扭身跑了,心底里全是悲愤。
    如果阮瀚宇娶了那个乔安柔,那以后她嫁进来就要天天面对着那么个恶心嚣张的女人,那日子可以想象会多么难受了。
    她不想要这样!
    阮瀚宇木然走进屋里。
    等了很久,朱雅梅才从屋里出来轻声说道:“少爷,走吧,nainai是不会见你的。”
    阮瀚宇茫然站着,固执地站着。
    他想告诉nainai,他不要娶乔安柔,可是nainai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般,只是闭门不见。
    阮瀚宇心灰意冷到了极致,郁闷的走了出去。
    再也无心公司的事务,现在的公司在他默认了季旋给出的结婚日期后,乔立远就放过他了,
    阮氏集团再也没有任何威胁了。
    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进肚中,头渐渐晕乎乎的。
    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拦了辆的士朝着前面开去。
    悠扬的钢琴声从木清竹的手指间轻泻出来,美妙得令人陶醉。
    景成瑞坐在沙发上听着悠扬美好的钢琴,喝着咖啡,轻松怡然。
    木清竹也沉浸在音乐的美好中,神情专注地弹着钢琴。
    宝宝,妈妈弹的音乐好听吗?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腹中的胎儿说着,相信他也能跟她一样听到这美妙的音乐的。
    以后她要每天给他弹钢琴,进行胎教。
    手机铃声开始突兀地一遍遍响起,打破了这宁静温馨的气氛。
    铃声是从钢琴架上的手机里传来的,正是木清竹的手机。
    她拿起手机接通了按健。
    “清竹,清竹,你出来,跟我回家。”手机里阮瀚宇卷着舌头在里面呼唤道。
    阮瀚宇?他在哪儿?
    木清竹吓了一跳!
    听这声音与语气,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而且还就在这附近似的。
    他的声音很粗重,语气有点飘,话语还有点不连贯,木清竹能断定出他喝了不少酒。
    这家伙又喝酒了!
    “清竹,出来,求你,跟我回家。”阮瀚宇的声音不停地在电话里呼唤,木清竹恐慌地看了下四周,景成瑞的别墅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影,这才放心的挂了手机。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开始炸响。
    木清竹忐忑不安的看着手机。
    他在哪里?到底喝了多少酒?
    想起昨天唐宛宛的控诉,心不由得纠结起来。
    实在担心他喝醉了酒后跑到哪里去闹事。
    手机铃声固执地响着,不厌其烦。
    木清竹狠着心不去看手机。
    景成瑞坐在一旁看了眼手机,皱起了剑眉,不用想,这电话肯定是阮瀚宇打来的。
    他看着木清竹。
    木清竹站了起来,望着手机,脸色发白,神思恍惚。
    手机响了一阵后,总算平静下来了。
    “瑞哥,我先回房休息下,好累了。”她拿着手机只看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就按了关机健,有礼貌地说道,她确实很累了,心力交瘁。
    “好……”景成瑞刚点头,就见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喘着气叫道:“景总,景总,门外有人在打门,说是要见景总。”
    “哦”,景成瑞哦了声,剑眉微皱,“是什么人?”
    “景总,是个年轻的男人,嚷叫着说要见……”管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拿眼瞅了下站在一旁的木清竹。
    景成瑞明白了,朝他挥了挥手。
    管家走了下去。
    “怎么样?要见他吗?”景成瑞朝着木清竹淡淡问道。
    他竟然会找到了这里,话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址呢!
    “不见。”木清竹只犹豫了一会儿,立即摇头:“瑞哥,麻烦你叫人把他送回去吧。”
    她淡然说完回头朝着房内走去。
    景成瑞想了下,站了起来往外面大踏步而去。
    “清竹,清竹,出来,跟我回家。”阮瀚宇脸颊通红,拍着别墅的大门朝着里面叫道。
    景成瑞慢慢走近了,冷眼望着他不说话。
    “景成瑞,你存的什么心?为什么要把我的清竹藏起来,为什么要当可耻的第三者。”阮瀚宇看到景成瑞立即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似的,高声嚷叫怒问。
    景成瑞只是淡淡一笑,慢条斯礼地说道:“阮瀚宇,清竹已经不爱你了,不要气乞白赖地缠着她了,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
    “不,清竹是爱我的,她都同意跟我复婚了,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恩爱呢,不可能会这么快忘记我的,就是因为你,破坏了我们的感情。”阮瀚宇拍着大门,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又朝着门里高声叫嚷叫:“清竹,清竹,出来。”
    木清竹站在卧房的窗户前望着外面的大门,心里忐忑不安极了,外面阮瀚宇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切,她的心也开始慌乱烦燥。
    “清竹,今天你要不出来我是不会回去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家。”阮瀚宇隔着大门放开嗓门叫着。
    “别叫了,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死心吧,赶紧回去娶你的乔安柔去吧。”景成瑞见他扯着嗓门费力地叫,叫了很久后,都没有看到木清竹出来,只得冷静地劝他道。
    “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带她回家。”阮瀚宇打了个酒嗝后固执得如头牛。
    “如果你有这个耐心,那就慢慢等吧,我不打扰你了。”景成瑞无所谓的一笑,随意地说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说完这句话后,他望了眼阴沉沉的天空,扭身往回走去了。
    木清竹一直站在窗前,很久很久后,直到听不到阮瀚宇的声音后,她才麻木的朝着沙发走去。刚一坐下就只觉得头脑晕眩,胃里直想吐,只得斜卧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渐渐的,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然后雨水越来越大,寒风也在呼啸着。
    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房内的分机电话响起了,接起来,是景成瑞温和的声音。
    “小竹子,先出来吃晚饭吧。”
    吃晚饭?木清竹愕然,难道她在窗前站了有好几个小时了吗?
    “好的,谢谢。”尽管没有什么胃口,她还是礼貌地答应了。
    站了起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沙发站稳了,才慢慢走出去。
    “小竹子,你不舒服吗?”景成瑞担忧地看着她,“你气色太不好了,明天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医生。”
    “没事的,放心,我没事。”木清竹垂眸摇头,拿起了面前的汤勺。
    “景总,景总。”管家又匆匆而来。
    “什么事?”景成瑞头也没抬地问道。
    “景总,那个年轻人还是站在大门边上,都一个下午了,固执地不肯离去,说一定要带走……”管家又瞧了眼木清竹,没再说话了。
    木清竹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响,心里瞬间乱糟糟的。
    天,已经黑了,风雨交加的,他还站在那里吗?
    这都站了多久了!
    她的脸更加苍白了。
    “好的,我知道了。”景成瑞朝着管家点点头,管家转身又走了。
    木清竹开始坐立不安。
    景成瑞幽深的目光望着她。
    “怎么,想要见他吗?”他再次轻声开口。
    “啊,不……”木清竹毫无意识地开口,拿着汤勺的手开始抖动。
    “你确定?”景成瑞瞧着她发抖的手,再次问道。
    “嗯,嗯。”木清竹机械的点头。
    “那好,你等着,我去让他回家。”景成瑞点头。
    “瑞哥,求你,不要刺激他,派人把他送回家吧。”木清竹请求道。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景成瑞朝她一笑,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木清竹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看着景成瑞走出去的背影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你好。”好久后,木清竹才心惊胆颤地接通了手机。
    “小姐,我是令理华,守了这几天后,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阮沐天病房后面有个小窗户,窗户旁边有个白色的水管,人就是从那里进来的,今天的针管又被人拔掉了。”令理华在电话那边轻声说道。
    “天,还有这回事?“木清竹的心瞬间狂跳起来,还有人要害阮沐天,谁?
    她都已经同意退去阮氏公馆,同意远离阮瀚宇了,为什么还有人要加害阮沐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要报警吗?”
    “不要,先不要惊动任何人,继续给我盯着,直到抓到那个人为止,这几天的酬劳翻倍,暂且不打草惊蛇,发现针被拔掉后马上就告诉刘护士长,让她继续输液就行了。”木清竹瞬间想好了对策,轻声吩咐道。
    “好的。”令理华放下了手机。
    好险!木清竹用手抚着胸口,幸亏她把守在翠香园二楼的二个保彪派到了医院里暗中守护着,否则还不知道会要出什么事。
    很明显,有人想要阮沐天站不起来,康复不了。
    蓄意谋害!
    绝不能姑息罪犯。
    她都已经离开了,不可能是乔安柔做的手脚吧!
    那么,还有谁要害阮伯伯?
    头痛,脑袋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忽然想起了大门口站着的阮瀚宇。
    他就知道喝酒,胡闹,现在他的爸爸危在旦夕,他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儿,朝着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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