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劲风迎面打在少女身上,令她纤弱的身子一个踉跄,已摔倒在了书房之外。
    缓缓爬起身来,她依旧笑着,仿佛是个没事人一般。
    “外公要姜儿滚,可以。但您还没有,答应姜儿的条件。”
    “你还要什么条件!”
    武灵话音一凝,威严的气场犹如山岳。
    少女站在不远处,怡然不惧。她不退反进,笑意阑珊。
    “您有什么,冲着我来。如若您迁怒别人,我也会,迁怒于您。”
    “姜儿,你这是,在威胁外公吗?”
    眼中的光芒越发锐利,饶是古道仙风的武灵,都开始被怒意包裹。因为如今的武姜,是越来越不负管教了。
    “对,我在威胁您。”
    点点头,武姜毫不掩饰。
    她就是在威胁,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老者虽是灵族族长,可为了灵族的发展,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墨临渊受到伤害和阻碍。
    如今他们分开,那她是她,墨临渊是墨临渊。
    他们相互联系,却又泾渭分明,因为他们都还没有成长到,足以顶天立地,摒弃一切的一天。
    不过那一天一定,不会太远的。
    少女的坦然,让老者心怔。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因为。
    鸢儿清冷,却并非顽劣。
    而眼前的姜儿呢?
    她真是像极了,自己曾经最讨厌,却又无奈的那个小子。
    “好,好,你翅膀硬了,胆敢一直顶撞外公,是不是?”
    指着少女,老者的语气有些急,却又有些无奈。
    眼看着他便要发作,一道黑影却忽然,从武姜身后闪现,一下子,将少女护在了身后。
    “兄长,您这是做什么?”
    来人语气轻松,犹如顽童,一看,便是武空。
    见兄长和身后的丫头一直不来,他就知道一定出事儿了。
    过来一看,果不其然。
    这爷孙两个,三天两头吵架,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有世仇。
    “武空,你走开!这丫头愈发顽劣,竟想偷走族中至宝!而且不知认错也就罢了,竟还敢顶撞威胁于我。这一次,我岂能饶了她?”
    武灵气得吹胡子瞪眼,那白花花的胡子无风自动,竟有些老者憨厚。
    而反观武姜呢,少女躲在武空背后,时不时地,还探出头来。
    何止没有悔过,她还对着武灵做鬼脸儿。
    真是让对方越想越气。
    “姜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惹你外公生气呢?”
    武空转身,与武姜挤眉弄眼。
    一边眨眼睛,一边将少女推走,嘱咐她先去大殿。
    要是走晚了,怕又得遍体鳞伤了。
    武姜会意,立刻闪身,在武灵那要杀人的目光里,跑了一个没影儿。
    “武空,你怎么能放她走呢?”
    武灵一边往前冲,一边说着。可武空偏偏就拦在他的毕竟路上,不让他追。
    “兄长,姜儿是个人,不是木偶。您这样做,难道不是抹杀她的天性吗?”
    “武空,你有没有想过,当她全然自由后,又与以前的鸢儿一样,那该如何是好?”
    脚步渐渐慢下来,老者挺拔的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我们已经没有了鸢儿,如果姜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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