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索菲亚设计问世,引起的轰动,楚涵两天没敢出门,在屋子里闲得发霉。
    贴身侍候的尤里就看到她褪去红毯光环,每天躺在沙发上扣脚丫子。
    查尔默默地退出房间,躲到角落偷偷看手机。
    手机停留在拍摄状态,有视频也有照片,无一意外都是楚涵的,有她吃饭喝酒的样子,也有她躺沙发上刷手机的样子,还有她抠脚的样子。
    这个粗俗的女人现在连抠脚看起来都那么销魂。那小脚丫子,玉白玉白的,看她抠脚,他都想帮她挠,这是怎样一种境界啊。
    “你在做什么?”
    查尔吓得赶紧将手机往身后藏,僵脸看着尤里,坚定地回答:“没什么!”
    尤里斜睨他身后,“你该不会想拍来撸管用吧?”
    查尔脸色一下炸红,“你怎么这么邪恶?”
    尤里客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觉得什么人在国际电影节上还会被打上马赛克?你确定你拍的东西保得住?”
    查尔脸色微微一变,索菲亚的设计出来时,他们就不该再将楚涵当普通人。
    尤里衷心告诫:“别惹火烧身!”
    尤里离开,查尔才像醒悟起什么,但,什么叫拍的东西保不住,他又不是要往网上传,就放在手机里当私藏,谁都不可能知道。
    他偷偷地又翻了一遍今天拍摄的视频和照片,为了以防万一,还备份了一分在加密云端。可当他心满意足地完成备份后,再回头一看,所有视频和照片都不见了。
    不多不少,只要有楚涵的,全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它们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查尔冷汗扑簌簌地下。
    跟小圆一起为苏晓晓做手工艺品时,他忍不住打听道:“楚小姐的丈夫是什么身份?”
    给楚涵打那么多马赛克,还私自侵入他人手机删除楚涵相关的一切,除了楚涵的男人,他实在想不到其他人。
    小圆打了个哈欠,眼不停手不住地按照苏晓晓的原型做天使手办,“这可不能告诉你。”
    “很厉害?”
    小圆点头,“反正一般人比不了,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有味道的男人。”
    查尔撇撇嘴,没说话。
    闲来无事,楚涵独自往秋百合的房间走了一趟。
    本来这个房间是安排她、秋百合和小圆一起住的。因为她们后来住了总统套房,这个房间便也空置下来。
    但昨天秋百合说去房间拿东西后就没再回来,楚涵打电话过去时,隐约听到有出喘息声,那感觉很像顾朔发情时的声音。
    楚涵自然不会打扰,今天还刻意等到中午才去拜访。
    刚从电梯出来,便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走廊走过来。
    因为这边住的明星很多,戴墨镜掩藏身份什么就如家常便饭。
    楚涵并没多想,没想到男人跟她擦肩而过时,反而停住脚,问:“你就是楚涵?”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楚涵的形象让他有些失望,语气透着一点点嫌弃和鄙视。
    楚涵郁闷了,“你哪位啊?”
    “我叫唐墨,你记住了!”
    这分明是警告,楚涵的皮有些麻,她何时招惹上这种人了?
    男人却不给任何解释,丢下一路狂霸酷炫拽进了电梯。
    楚涵好想骂一句傻逼,这什么人啊,她这什么体质,怎么莫名其妙专门招惹上这种人?
    楚涵将这个唐墨在脑子里搜索了几个来回,都找不出这号人,更加气恼。
    敲开了秋百合的门,等了好一会儿,楚涵都担心是不是那位还没走,自己这样贸然过来会不会坏了人好事,正想转身离开,门却开了。
    “楚涵?”秋百合似乎有些意外,她似乎刚从洗手间出来,手里还沾着水。
    楚涵探着脑袋,到处张望,“没打扰你吧?”
    秋百合脸上有些疲惫,笑:“没,进来吧。”
    楚涵进门,跟一只猎犬一样,到处嗅,试图嗅出那个男人的气味。
    若是换做一般的人,比如小圆,她知道她有男人就会当面调笑,但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同。
    这个圈子,要生存,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没有背景,非常困难,每个还在圈子里的人,难免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跟秋百合关系好,但也尊重她不便宣之于口的东西,所以她也就嗅了嗅,并没有真想要干什么,在床边坐下,却无意间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支票,刚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就被秋百合抢了过去,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
    “废纸,没什么可看的。”
    楚涵心口咕咕作响,她的眼速很快,别人或许这一瞥什么都没看清楚,但是她看清楚了,支票签字人是唐墨,金额一千万。
    唐墨?
    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一千万,难道是买秋百合一夜?
    然而,秋百合将这一千万就当废纸撕了,而她的脸上还有藏得很辛苦的屈辱,再看她苍白疲惫的脸色,楚涵心里冒出一个猜想:秋百合,喜欢过这个用金钱羞辱她的男人。
    楚涵的心跟被人揪着一样,难受得很,面上却扯出一抹笑,“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我换件衣服。”
    “你换,我去上个厕所……”楚涵出门前,总是习惯先去厕所解决一下,免得在外面找不到厕所难堪。
    “等、一下……”
    秋百合阻止时,已经晚了。
    楚涵看到厕所垃圾桶里,一支验孕棒,那上面两条杠,分明现实秋百合怀孕的事实。秋百合面色又白了一层。
    楚涵这下窘迫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两个人站在厕所里,都不知到该如何打破僵局。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楚涵讪笑,“我去开门。”
    留秋百合一人在洗手间将东西处理了。
    门打开,是夏妍妍气急败坏的脸,“你们死哪里去了,现在才开门,出大事了!”
    楚涵一惊,“咋了?”
    “那个《花戒》剧组知道吗?就是偷了我们剧本那个,竟然跑到维纳来维权,说我们抄袭他们!现在正拉了百十号人在会场游行呢,评审委员会要求我们现在立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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