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这几天,云堂哥老想念那些小咸菜了。今天,可算是把云柠给盼回来了。这一盼回来,不只是有的小咸菜吃,还有了辣椒酱。
生活无限美好,全是从云柠会做饭开始。
大热天的,他吃完辣椒酱以后出了一身透汗,排出了不少毒素。特别是再去洗了洗,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云柠啊,本来,大哥这辈子就没服过谁,现在,你是头一个!我觉得,也会是最后一个!”云堂哥对着云柠竖起了大拇指。
“大哥你就别耍贫嘴了,”云柠为了继续让大嫂能心里平衡些,故意又对大哥道,“你要能在重要的事儿上也这么会说话,我大嫂一准能少操点心。”
一句话,又把云堂嫂给说的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云堂嫂说话时,口吻有几分娇嗔和娇羞:“得了吧,云柠,这个家里啊,就你和容晨看得见我的辛苦,至于其他人,你就别对牛弹琴了。”
虽然这话把小娟也给包含了进去,但以小娟的不计较,听明白了也只是装什么都没听到。至于她心里的小兽有没有咆哮,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我走啦哈,左大叔还在外边等我。”云堂哥不想再被他老婆指责下去了,于是放下了碗,抹了抹嘴巴,大踏步的就出去了。
…………
云柠煮的豆子和烘焙的花生仁其实还有很多,只是磨这个总说费力,不能一下子磨完,所以刚才就只磨了一大碗。
现在,容晨继续去磨,在又磨出一大碗的时候,邀云堂嫂尝了尝。
孩子们也还想吃,但云堂嫂怕他们吃多了辣椒上火,于是阻止了,勒令他们出去找小朋友玩去。
小娟就也乖乖的回到了屋里做手工活。
云柠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跟着小娟一起去了房间。
看了看小娟堆在那里的手工活,云柠装作不经意的问了问她一小时能赚多少钱。
小娟这小丫头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在自家人面前,其实话也不少的。
比如现在,她就打开了话匣子:“我一个小时就只是五分钱而已,还得一直保持最快速度。价钱真低,但没有别的事情做,只好靠着时间来一分钱一分钱的攒。只要平时没有别的事情去忙,我都会每天十个小时不间歇的做活。”
“啊,确实不容易……”云柠咋舌,转而叹息连连,“这么辛苦,每一天,你都是怎么熬过去的。要是让我每天都关在屋子里十个小时,与世隔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不如杀了我呢。”
“是啊,天天犹如坐牢一般的忙碌,每天都在和孤独作斗争。几年下来,人简直都废掉了。家里太穷,吃饭都吃不饱,平时就连个零花钱都没有。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天气太热,又得不停的做事,没有风扇,经常出一身透汗。有时候夏天想吃根冰棍,不好意思直接跟大嫂要钱,暗示大嫂一下不见效,就只能忍着不吃了。”小娟从来都没跟任何人说过她的苦楚,因为说完了,也不会有人懂。
但是今天,看着云柠那怜悯的眼神,再想想云柠身上发生的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今天说了,云柠姐会懂。
“唉……”云柠痛心疾首,“都说青春无价,没想到穷人的青春,是用来坐牢的……”
不过,品味一下小娟说话时不紧不慢的样子和话语间的斯文,总感觉,别看这孩子没读过书,却非常的有潜力呢。
“有时候觉得非常委屈,却还是会不停地劝慰自己。在这个农家,谁又是过的舒坦的一个呢?农忙季节也不耽误我的营生,都是大哥和大嫂做地里的活的。村里很多人倒是都羡慕我,说是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一年到头都不用做点重活。可是每个人的辛苦只会有自己知道。”小娟这回说的,看似站在客观的角度在分析问题,实际上,还是听得出来,她依然是抱怨。
“小娟,要不然,你帮我做事吧,”云柠觉得听小娟倒苦水也听的差不多了,她进入了正题,“一天,如果你还是做十个小时,我给你一块钱的工资。”
这样的话,云柠终于可以抽出手来做别的了。
“啊?”小娟愣了半天,但最终还是反应了过来,“姐,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拿什么给我钱?”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说你做还是不做。”云柠在云堂哥家里给别人做头发的时候,小娟总是闷在屋里做事情,明明她能听到外边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却从来都没有出去看一下。所以说,这孩子的耐性真够可以的。
也许就是多年的孤独生活把人给逼的木讷了吧。才虚岁十六岁的年纪,也真是可怜。
“我做,不过你得真的给我钱。”小娟这才舍得放一下手里的活儿,眼睛真挚的看向云柠。
“我周一到周五住在城里,周五傍晚回来,周六周日住在家里。所以我想,要不,我周五傍晚过来拿一批货,给你算工钱。然后,周日晚上再拿一批,只要过来拿一次就给你结算一次工资。”云柠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语言总结能力似乎有些问题,都不知道小娟听懂了没有。
正合计着该怎么再补充一遍,就听小娟答应道:“好,一周结算两次工钱,比我做手工活方便多了。我大多数是一个月结算一次。”
“好,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会教给你做。以你的聪明,很快就能学会。”云柠顺带着夸了小娟一句。
小娟被夸的眉开眼笑。
发卡那东西也没有保质期,云柠每周五晚上和容晨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小娟做的发卡在云家庄出租,或者出售。不管出售多少,剩下的,等周一早晨再拿到城里去出售。
云柠把她随身携带的“样板”拿给小娟看,并留下了许多棉绸布或者的确良布。
还有几支成型的金属发卡,需要用热熔胶贴上珠花,云柠也让小娟一起帮她做完。
云柠果然没有白白夸赞小娟,小娟确实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只教了她一会儿,她就学会了,只不过做的慢了些。
“还有一件任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云柠又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小娟问道。
正这时,容晨在外边敲了敲房门,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我和小娟没啥秘密话题。”云柠半开玩笑的应了一句。
却惹得小娟脸红了。
待容晨进来,小丫头的脸更红。
第199章 我和云柠都有别的任务
容晨进来以后,看看云柠,再看看小娟,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并不说话。
他就是想听听云柠在说啥,只是好奇而已。还以为云柠不会让他进来,结果,这么痛快就让他进来了。
云柠无视容晨的存在,她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小娟,我是想问问你,你们每个周五,愿不愿意去一趟吕二虎家里?把他做好的金属成品拿过来,顺便,你帮我跟他计算一下工资,我告诉你一支给他算多少钱。”
“姐,你怎么不自己去拿啊……”小娟茫然了。
云柠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瞥了瞥容晨,然后,噤声了。
容晨心里正开心着,云柠为了不让他吃醋,居然不亲自和吕二虎打交道了。而是让小娟帮忙。
“小娟,你若是愿意帮忙的话,”容晨发话了,“除了你姐给你的工钱以外,我每个月都给你雕刻一支不一样的钗怎么样?”
以前总是感觉那些古典的步摇没办法用到现代,会有些不伦不类的。但自从看到了云柠的盘发和编发技巧以后,容晨觉得,就连他也非常喜欢这些既有古典元素又不失现代感的发卡了。
每一种发型都需要这些首饰来点缀,而每一种发型,都透出简约与高贵来。
是,简约,容晨以前一直以为盘发就非要是古代那种非常繁琐的,却没想到,会那么简约,却又不是简单。
“我要了这个,做什么?虽然挺好看的……”小娟有些木讷的问道。
别看她崇拜她家姐夫,可是觉得没用的东西,便会觉得没必要收取。
“……”容晨无语了,他的手艺,这是被嫌弃了?
“小娟,我梳几个头发给你看看。”云柠说做就做。
她今天回来的时候,只随随便便辫了一个鱼骨辫,上边并没有点缀发卡。
不过就算点缀,这样的发型也是用发梳或者小豆发卡才好看,步摇用不上。
所以,她拆开了头发,背对小娟,让她看清楚她是如何盘发的。
她是在头顶挑出一缕头发来,顺手拿了一根用软线和的确良花布做出来的长形发条,把头发塞进中间的缝隙。左右两边都往中心拧一拧,再一绕,熟练的绕成圈,两边逆向拉一拉,露出的两头的布艺花,都顺着绕进小丸子上方。
“瞧,这是半丸子头。”云柠把头顶的小丸子整理一下,再把底下的盘散发也理顺,示意小娟看一看,“这个发型是不是挺好看的?这种发卡是最容易做的一个。”
小娟的眼睛睁得亮亮的,嘴巴开心的张开了,但还不等她欣赏个够,云柠却快速的把发型拆开了。
“我再做一个给你看。”
云柠很快又在头顶编好了小辫子,把上一层挽起,用黑檀木的纤细的小u型夹固定;再把底下的头发抄起,分开两股从发根到发梢拧起麻花,绕着上一层“丸子”转一圈,继续固定起来。
接着,插上一根檀木雕刻的长长的u型步摇,这样,一切就ok了。
“呀!这个也漂亮!”小娟怕云柠这回又快速的拆了发型,所以赶紧抓住了云柠的手,“姐,你挽头发挽的太快了。我还没看清,你等等再拆,我也要学一学!”
“你先等会儿再学,”容晨却毫不客气的捣乱,“你先说,你到底要不要帮忙每周去吕二虎家里收货?如果你不做的话,我倒可以把这件差事拦过来做的,反正做这个权当玩了,就能赚到工钱……”
容晨最关心的,是让小娟去和吕二虎打交道,他觉得这样,他家云柠就可以少和吕二虎来往了。
容晨刚说到这里,小娟就赶紧抢话:“我做!”
“孺子可教也……”容晨赞成的点点头。
“啊?”小娟表示,这啥意思,她没听懂。
“我说,如此,就可以让你姐教你了……”容晨歪解道。
而他的歪解,却成功的“赢得了”云柠的一记颇有些“战斗力”的袭击,就是掐了掐他的手背。
而容晨呢,虽然被掐疼了,却不只是没躲开,还忽然把手反转一下,抓住了云柠的手。
云柠再想撤回来,就已经来不及了。她用力拽了拽,愣是没拽出来。
却不好责怪些什么,她只得暗地里瞪了容晨一眼。
“嘻嘻……”在小娟眼中,这一幕却是云柠在跟容晨秀恩爱了,小丫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小娟,那我现在就教给你。”云柠说着话,再次往外拽了拽手。
这回,容晨可不能继续揩油了,他只得讪讪的松了手。
“你们在这里玩,我出去等左明涛他们。”容晨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提出告辞了。
云柠在屋子里教了小娟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教会了小娟这两种发型。而且,小娟自己给自己弄,总是会弄的比较乱。
“小娟,等我中午吃了饭再教给你一次。现在,”云柠甩了甩举得发麻的手,和小娟商量道,“你帮我去送一些钱给吕二虎,这是他的劳务费。另外,你帮我捎个口信给他,让他继续给我打造一些成品出来。”
说完,云柠拿出五毛钱来给小娟。
“好。”小娟却没收钱,她道,“姐,你先不用给我钱。只要我多做一些布艺和贴珠给你,你真正能每天给我一块钱劳务费就好,嘻嘻……再附加的工作,我都免费帮你做。”
云柠想了想,也就没跟小娟客气。
小娟离开了,云柠就去了厨房开始提前准备午餐了。
正和容晨一起择菜,就听到左明涛和云堂哥俩人一边高谈阔论,一边走进了院子。
“云柠丫头,在不在家?你去哪里啦?”左明涛进屋后,没看到云柠,就喊了她一声。
“我在厨房里呢。”云柠起身,来到厨房门口,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
一抬头,云柠就看到了左明涛手里的篓子,里边正有七八条鱼正在活蹦乱跳。
“我只负责做鱼,却不负责杀鱼,”云柠打了个激灵,道,“所以,你们安排一下,谁帮我杀鱼,以及刮鱼鳞?”
“让容晨做。”左明涛推卸责任道。
“我负责给云柠打下手,也不负责杀害生灵,更不负责刮鱼鳞。”容晨也从开着的房门那里探出头来,他拖着调调。
生活无限美好,全是从云柠会做饭开始。
大热天的,他吃完辣椒酱以后出了一身透汗,排出了不少毒素。特别是再去洗了洗,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云柠啊,本来,大哥这辈子就没服过谁,现在,你是头一个!我觉得,也会是最后一个!”云堂哥对着云柠竖起了大拇指。
“大哥你就别耍贫嘴了,”云柠为了继续让大嫂能心里平衡些,故意又对大哥道,“你要能在重要的事儿上也这么会说话,我大嫂一准能少操点心。”
一句话,又把云堂嫂给说的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云堂嫂说话时,口吻有几分娇嗔和娇羞:“得了吧,云柠,这个家里啊,就你和容晨看得见我的辛苦,至于其他人,你就别对牛弹琴了。”
虽然这话把小娟也给包含了进去,但以小娟的不计较,听明白了也只是装什么都没听到。至于她心里的小兽有没有咆哮,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我走啦哈,左大叔还在外边等我。”云堂哥不想再被他老婆指责下去了,于是放下了碗,抹了抹嘴巴,大踏步的就出去了。
…………
云柠煮的豆子和烘焙的花生仁其实还有很多,只是磨这个总说费力,不能一下子磨完,所以刚才就只磨了一大碗。
现在,容晨继续去磨,在又磨出一大碗的时候,邀云堂嫂尝了尝。
孩子们也还想吃,但云堂嫂怕他们吃多了辣椒上火,于是阻止了,勒令他们出去找小朋友玩去。
小娟就也乖乖的回到了屋里做手工活。
云柠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跟着小娟一起去了房间。
看了看小娟堆在那里的手工活,云柠装作不经意的问了问她一小时能赚多少钱。
小娟这小丫头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在自家人面前,其实话也不少的。
比如现在,她就打开了话匣子:“我一个小时就只是五分钱而已,还得一直保持最快速度。价钱真低,但没有别的事情做,只好靠着时间来一分钱一分钱的攒。只要平时没有别的事情去忙,我都会每天十个小时不间歇的做活。”
“啊,确实不容易……”云柠咋舌,转而叹息连连,“这么辛苦,每一天,你都是怎么熬过去的。要是让我每天都关在屋子里十个小时,与世隔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不如杀了我呢。”
“是啊,天天犹如坐牢一般的忙碌,每天都在和孤独作斗争。几年下来,人简直都废掉了。家里太穷,吃饭都吃不饱,平时就连个零花钱都没有。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天气太热,又得不停的做事,没有风扇,经常出一身透汗。有时候夏天想吃根冰棍,不好意思直接跟大嫂要钱,暗示大嫂一下不见效,就只能忍着不吃了。”小娟从来都没跟任何人说过她的苦楚,因为说完了,也不会有人懂。
但是今天,看着云柠那怜悯的眼神,再想想云柠身上发生的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今天说了,云柠姐会懂。
“唉……”云柠痛心疾首,“都说青春无价,没想到穷人的青春,是用来坐牢的……”
不过,品味一下小娟说话时不紧不慢的样子和话语间的斯文,总感觉,别看这孩子没读过书,却非常的有潜力呢。
“有时候觉得非常委屈,却还是会不停地劝慰自己。在这个农家,谁又是过的舒坦的一个呢?农忙季节也不耽误我的营生,都是大哥和大嫂做地里的活的。村里很多人倒是都羡慕我,说是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一年到头都不用做点重活。可是每个人的辛苦只会有自己知道。”小娟这回说的,看似站在客观的角度在分析问题,实际上,还是听得出来,她依然是抱怨。
“小娟,要不然,你帮我做事吧,”云柠觉得听小娟倒苦水也听的差不多了,她进入了正题,“一天,如果你还是做十个小时,我给你一块钱的工资。”
这样的话,云柠终于可以抽出手来做别的了。
“啊?”小娟愣了半天,但最终还是反应了过来,“姐,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拿什么给我钱?”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说你做还是不做。”云柠在云堂哥家里给别人做头发的时候,小娟总是闷在屋里做事情,明明她能听到外边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却从来都没有出去看一下。所以说,这孩子的耐性真够可以的。
也许就是多年的孤独生活把人给逼的木讷了吧。才虚岁十六岁的年纪,也真是可怜。
“我做,不过你得真的给我钱。”小娟这才舍得放一下手里的活儿,眼睛真挚的看向云柠。
“我周一到周五住在城里,周五傍晚回来,周六周日住在家里。所以我想,要不,我周五傍晚过来拿一批货,给你算工钱。然后,周日晚上再拿一批,只要过来拿一次就给你结算一次工资。”云柠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语言总结能力似乎有些问题,都不知道小娟听懂了没有。
正合计着该怎么再补充一遍,就听小娟答应道:“好,一周结算两次工钱,比我做手工活方便多了。我大多数是一个月结算一次。”
“好,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会教给你做。以你的聪明,很快就能学会。”云柠顺带着夸了小娟一句。
小娟被夸的眉开眼笑。
发卡那东西也没有保质期,云柠每周五晚上和容晨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小娟做的发卡在云家庄出租,或者出售。不管出售多少,剩下的,等周一早晨再拿到城里去出售。
云柠把她随身携带的“样板”拿给小娟看,并留下了许多棉绸布或者的确良布。
还有几支成型的金属发卡,需要用热熔胶贴上珠花,云柠也让小娟一起帮她做完。
云柠果然没有白白夸赞小娟,小娟确实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只教了她一会儿,她就学会了,只不过做的慢了些。
“还有一件任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云柠又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小娟问道。
正这时,容晨在外边敲了敲房门,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我和小娟没啥秘密话题。”云柠半开玩笑的应了一句。
却惹得小娟脸红了。
待容晨进来,小丫头的脸更红。
第199章 我和云柠都有别的任务
容晨进来以后,看看云柠,再看看小娟,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并不说话。
他就是想听听云柠在说啥,只是好奇而已。还以为云柠不会让他进来,结果,这么痛快就让他进来了。
云柠无视容晨的存在,她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小娟,我是想问问你,你们每个周五,愿不愿意去一趟吕二虎家里?把他做好的金属成品拿过来,顺便,你帮我跟他计算一下工资,我告诉你一支给他算多少钱。”
“姐,你怎么不自己去拿啊……”小娟茫然了。
云柠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瞥了瞥容晨,然后,噤声了。
容晨心里正开心着,云柠为了不让他吃醋,居然不亲自和吕二虎打交道了。而是让小娟帮忙。
“小娟,你若是愿意帮忙的话,”容晨发话了,“除了你姐给你的工钱以外,我每个月都给你雕刻一支不一样的钗怎么样?”
以前总是感觉那些古典的步摇没办法用到现代,会有些不伦不类的。但自从看到了云柠的盘发和编发技巧以后,容晨觉得,就连他也非常喜欢这些既有古典元素又不失现代感的发卡了。
每一种发型都需要这些首饰来点缀,而每一种发型,都透出简约与高贵来。
是,简约,容晨以前一直以为盘发就非要是古代那种非常繁琐的,却没想到,会那么简约,却又不是简单。
“我要了这个,做什么?虽然挺好看的……”小娟有些木讷的问道。
别看她崇拜她家姐夫,可是觉得没用的东西,便会觉得没必要收取。
“……”容晨无语了,他的手艺,这是被嫌弃了?
“小娟,我梳几个头发给你看看。”云柠说做就做。
她今天回来的时候,只随随便便辫了一个鱼骨辫,上边并没有点缀发卡。
不过就算点缀,这样的发型也是用发梳或者小豆发卡才好看,步摇用不上。
所以,她拆开了头发,背对小娟,让她看清楚她是如何盘发的。
她是在头顶挑出一缕头发来,顺手拿了一根用软线和的确良花布做出来的长形发条,把头发塞进中间的缝隙。左右两边都往中心拧一拧,再一绕,熟练的绕成圈,两边逆向拉一拉,露出的两头的布艺花,都顺着绕进小丸子上方。
“瞧,这是半丸子头。”云柠把头顶的小丸子整理一下,再把底下的盘散发也理顺,示意小娟看一看,“这个发型是不是挺好看的?这种发卡是最容易做的一个。”
小娟的眼睛睁得亮亮的,嘴巴开心的张开了,但还不等她欣赏个够,云柠却快速的把发型拆开了。
“我再做一个给你看。”
云柠很快又在头顶编好了小辫子,把上一层挽起,用黑檀木的纤细的小u型夹固定;再把底下的头发抄起,分开两股从发根到发梢拧起麻花,绕着上一层“丸子”转一圈,继续固定起来。
接着,插上一根檀木雕刻的长长的u型步摇,这样,一切就ok了。
“呀!这个也漂亮!”小娟怕云柠这回又快速的拆了发型,所以赶紧抓住了云柠的手,“姐,你挽头发挽的太快了。我还没看清,你等等再拆,我也要学一学!”
“你先等会儿再学,”容晨却毫不客气的捣乱,“你先说,你到底要不要帮忙每周去吕二虎家里收货?如果你不做的话,我倒可以把这件差事拦过来做的,反正做这个权当玩了,就能赚到工钱……”
容晨最关心的,是让小娟去和吕二虎打交道,他觉得这样,他家云柠就可以少和吕二虎来往了。
容晨刚说到这里,小娟就赶紧抢话:“我做!”
“孺子可教也……”容晨赞成的点点头。
“啊?”小娟表示,这啥意思,她没听懂。
“我说,如此,就可以让你姐教你了……”容晨歪解道。
而他的歪解,却成功的“赢得了”云柠的一记颇有些“战斗力”的袭击,就是掐了掐他的手背。
而容晨呢,虽然被掐疼了,却不只是没躲开,还忽然把手反转一下,抓住了云柠的手。
云柠再想撤回来,就已经来不及了。她用力拽了拽,愣是没拽出来。
却不好责怪些什么,她只得暗地里瞪了容晨一眼。
“嘻嘻……”在小娟眼中,这一幕却是云柠在跟容晨秀恩爱了,小丫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小娟,那我现在就教给你。”云柠说着话,再次往外拽了拽手。
这回,容晨可不能继续揩油了,他只得讪讪的松了手。
“你们在这里玩,我出去等左明涛他们。”容晨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提出告辞了。
云柠在屋子里教了小娟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教会了小娟这两种发型。而且,小娟自己给自己弄,总是会弄的比较乱。
“小娟,等我中午吃了饭再教给你一次。现在,”云柠甩了甩举得发麻的手,和小娟商量道,“你帮我去送一些钱给吕二虎,这是他的劳务费。另外,你帮我捎个口信给他,让他继续给我打造一些成品出来。”
说完,云柠拿出五毛钱来给小娟。
“好。”小娟却没收钱,她道,“姐,你先不用给我钱。只要我多做一些布艺和贴珠给你,你真正能每天给我一块钱劳务费就好,嘻嘻……再附加的工作,我都免费帮你做。”
云柠想了想,也就没跟小娟客气。
小娟离开了,云柠就去了厨房开始提前准备午餐了。
正和容晨一起择菜,就听到左明涛和云堂哥俩人一边高谈阔论,一边走进了院子。
“云柠丫头,在不在家?你去哪里啦?”左明涛进屋后,没看到云柠,就喊了她一声。
“我在厨房里呢。”云柠起身,来到厨房门口,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
一抬头,云柠就看到了左明涛手里的篓子,里边正有七八条鱼正在活蹦乱跳。
“我只负责做鱼,却不负责杀鱼,”云柠打了个激灵,道,“所以,你们安排一下,谁帮我杀鱼,以及刮鱼鳞?”
“让容晨做。”左明涛推卸责任道。
“我负责给云柠打下手,也不负责杀害生灵,更不负责刮鱼鳞。”容晨也从开着的房门那里探出头来,他拖着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