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忍不住撇起了嘴。都说刁蛮大小姐,他穿越以来还从没见过,今天是终于见识了。可真是一个‘刁蛮’了得!
    连赵飞都撇起了嘴,“还天下太平呢,只要有你这样的刁蛮小姐,天下怎都太平不了。”他没有搀和的想法,只是发发牢骚。
    这人性格就这样,看的明白,遇到不平的也有气,可一想到自身,就软了。赵飞没有钱宝那种认死理的倔脾气。
    跟钱宝没有在死亡面前屈服一样,赵飞也因为没在死亡面前忘掉了兄弟,才形成了自我的升华,否则就跟广大的江湖客没什么区别了。当初祝彪在九曲剑派时,可不就遇到了不少那种人!
    只会说,不会做。
    大妖脸色相当难看,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他动了真火。
    “姑娘说的好,是非自有公论,这么一说,什么理都被姑娘占了。难道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吗?”他是一心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死得罪了澹台家的人,可绝不好过。他们三兄弟,不到万不得已,可不想被众多为搏美人一笑的白道少侠在身后喊打喊杀。
    “你们是讲道理的人吗?”澹台明月冷笑所道,一脸的无尽傲气。可祝彪看着就感觉到那一张本来十分漂亮的脸蛋,现在已经满是说不尽的扭曲了,心中实在不明白,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那么得势不饶人。
    虽然他之前是看蓟南三妖不爽,可现在更多的是看澹台明月不爽。
    杀人不过头点地,澹台明月已经不是‘杀人’,而是‘欺人’了,还是祝彪最看不起的仗势欺人,仗势凌人。
    只能说这女人根本就没把蓟南三妖和她自己摆在一个层面人,蓟南三妖对她而言就是纯粹的下等人。所以,这才这样的肆意妄为。
    “道理是与人讲的,你们,没有那个资格!”
    澹台明月的话越来越过火,祝彪清楚看到,四周看热闹的几个老成持重的中年人,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道人气的头冒青筋,连声道:“好,好,你说的真好,老子就是没有道理可讲了!”对着光头和书生递了一个眼神。自己话音不落,单手一伸,天外飞虹般的挂向侍女。
    既然说不通,服软赔礼也不行,那就照刚才的决断来吧。
    蓟南三妖能在蓟州武林占有一席之地,可不是嘴上功夫了得,手下当然也有两把刷子。
    幸好侍女早有准备,一点惊慌的神色都没有,展开身法,轻松的躲过了道人想是偷袭的一招。嘴上也跟自己主子一样,也不饶人,“噢,这就是江湖名人的手段啊,真是厉害!”又是地图炮,一句话,得罪了所有在场的人。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跟什么样的奴才!
    边上几个中年人纷纷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更见难看。不过,都鉴于澹台明月的身份,不愿意与她一般见识。
    道人的脸色完全铁青,闷声不响,手上一刻也没有放慢,铺天盖地的攻势迎头展开。
    可侍女就像是一叶扁舟,在滔天巨浪中飘摇,然每次都差那么点,让道人无奈她何。
    “天罗步……”四周有人叫起侍女的身法来。祝彪竖起耳朵一听,原来还是东始山的招牌绝学之一。
    但道人根本没有半点气馁的样子,手上的招式仍然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混乱。手眼心法步,样样到位。
    祝彪看的连连点头,对钱宝、赵飞两人道:“看到没有,成名人物就是成名人物。那个‘名’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来的。自身修养最少要到家,没有心平气和的修养,就是武功高出个三分五分,都不一定有什么胜算。这个道人气的脸皮发青,武功招式可也一丝不急,气脉悠长,那个侍女要胜他,没有真正的功夫,是难如登天!”
    道人的实力祝彪看的很清楚,不到顶尖层次,该是在成名一级的上层,可比侍女要深厚多了。侍女的功力都还没有贯通任督二脉,这样的较量本该是一面倒的,可侍女所用的《天罗步》,品阶远胜道人武功。
    侍女该就是想抽冷子、搞突袭取胜!但以道人的实力,只要沉得住气,祝彪一点都不看好侍女。
    钱宝、赵飞两人点头不已,讲眼光,这个江湖上真很少能有像祝彪这样‘眼光’出奇好的人在,而且江湖中也并不讲究什么‘一流高手、成名高手、顶尖高手、绝顶高手……’分层,这些是系统赋予的,祝彪看的‘亲切’当然就拿来做一个划分,以分实力高低。
    所以道人和侍女,在祝彪眼中是两个层次的存在,但在钱宝、赵飞眼中,则只是内力有高低,功夫有深浅。
    他们的‘目光’与祝彪差的不以道里计。甚至连边上的几人,听了祝彪的话都认同的点头。
    侍女心中也是很急,她刚刚想卖弄两下自己得意的轻功,可没想到导致自己先机尽失,真的是适得其反。对道人丝毫找不到破绽的进攻,惟有头疼不已,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一个象是仙女飞天,飘忽电闪的身躯在空中、地面不断变换身姿。一个象是稳健的舵手,大海狂涛也搅乱不了他坚定地手臂和意志,支配着场上所有的动向。
    澹台明月的眉头大皱,她此时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对侍女开始时的卖弄很是恼火。可现在看来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只能自己紧紧戒备,防止出现不想看到的场面。
    道人心中恨死了这主婢三人,在他看来,澹台明月纯粹就是依靠着自己祖上的余荫,才会这么骄横,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副总以为自己是天下的正义化身的嘴脸,实在是够人恶心。
    做什么事都是自己对,他们蓟南三雄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嘴上轻薄了点嘛,可如果不是她们多嘴,又怎会生出这档子事来?
    道人现在对‘侠二代’之类的人,真的是一百个一千个恶心。
    手上的招式不断加强,侍女的处境更加困难。
    就是武功不太出色的人,也都能看出那个侍女正陷入进危险境地,澹台明月恩变另一个侍女轻声的道:“小姐,情况不是很好了!”
    澹台明月骄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哼了两声,说道:“不用怕,我自有主张。”心中却暗中道,应该没多大危险吧,想来这三个下三滥也该都明白与自己接上怨仇的后果是什么。
    场上侍女,心却静不下来了,本人一直压着打,实在是被道人连连攻手打的心火上升。可不能老这么一副挨打的形势下去,必须要有所改善。可道人的攻势不减,她现在连躲避都有点困难,更不要说还击了!
    经验,就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候起到作用的。侍女正式动手较量的经历很少,虽然往常与澹台明月对练的时候不少,可对练哪能来真的呢,可她‘软性’经验又很多。
    随在澹台明月这个身份不俗的江湖豪门嫡系后人身边,旦是澹台明月往来那些朋友,相互切磋时,或相互议论时,道出的一些‘经验’,就增大了她不少的见识,这些可不会避讳她们这些婢女的。
    悲剧的身份造就了侍女理论知识不少,实际经验匮乏,这一现象。更造就了侍女一个盲目的心里,她一万分的相信她说听到的那些理论,奉之为天下至理。
    因为她自身的身份太低了,而与澹台明月交往的那些人,身份又太高了。高的她如看天上宫阙,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即。
    看准了道人的掌影,脚尖一个飞闪,点上道人掌锋边缘。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透过脚尖传入足下经脉中,一瞬间别提是有多难受了,但好的是,侍女借势回掠,轻易的摆脱了道人接下的进攻,用一个漂亮的回旋,落到道人三丈外远的地方。
    道人又一次不禁愣神了,这个小娘皮未免胆子也太大了,要是刚才自己内力往内一送,不粉身碎骨了她,也足让她废掉一条腿。
    但侍女不这样认为,顺利脱离了道人的攻击范围,她心中是着实的高兴,再看着道人愣愣的表情,嗤鼻声一哼,自以为是自己的巧妙脱身之法‘呆傻’了道人,嘴上遂不屑的道:“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啊,那姑奶奶我可就不可客气了!”
    祝彪已经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了,这娘皮的说话前就不会体谅体谅周边‘群众’的感受?没看到那么多人都要被恶心吐了?
    这样奇葩的主子和女才,让祝彪有种自己与她们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中人的感觉。
    澹台明月实力已经达到了成名一级,但看她现在满意的表情和对道人蔑视的讽笑,显然不认为自己婢女说这句话有什么错误了。
    道人默不吭声,祝彪现在都有些可怜他了。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反正他现在依旧心平气和,已经没有生气的必要了,他对这个侍女的身手明了的很。别看一脸的木然,实际上内心里却暗暗发誓,不把这个娘皮送下地狱见阎王,他今后就不用再在江湖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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