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华服中年男子没有了与叶奇交手时的狼狈,那让人一眼看去就如同爆发户一般的奢华外袍,穿在他的身上,不禁没有让人感到任何的突兀;反而是有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尤其是对方看到阿尔卡特这位无生命的王者后,脸上展露出的那种饱含高贵气质的笑容,令所有看着两人在大教堂后厅花圃前面对面的众人,都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了一种错觉——好似面前的不是神殿的大祭司或者是冷血邪异的血族,而是两位夜游的王者,偶然在花园内见面、交谈一般。
    “感谢您的如约而至!”
    做为整个神殿首领,与叶奇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大祭司,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带着满是古老贵族矜持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只是尝试了一下,没想到你却真的来了!”
    “如果你可以付出你信中提到的一切,那么我想很少有人能够拒绝你!”
    阿尔卡特的双眼看着面前给他写信的人,一直表现的非常淡然、平静的面容中多了一分‘这真是有趣’的神情——就好似一只淘气的猫儿忽然看到了从面前滚过去的毛线团;当然,做为阿尔卡特却是在好奇的同时有了一分暴虐,不仅会在后面追逐着毛线团,心底更多的则是将毛线团扯断、撕裂成一截截、一段段。
    当然,做为一个被吸引起了好奇心的存在,阿尔卡特的耐心非常的好,他看着面前的神殿大祭司,没有任何的急迫,就这样的站在对方的面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方——结果固然重要,但是过程同样的重要;尤其是他原本就感到有趣的过程中,突然再次的出现了一些预料不到的东西,令这个原本就有趣的过程,变得更加有趣的时候。
    对于对方如何能够找到他的下落,阿尔卡特是惊讶的;毕竟,除去血族内部几个家族的族长外,他的行踪一直对外界来说就是谜团;而那几个家族的族长,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是不会背叛他的——因此,对方能够找到他绝对是经过了他所不知道的途径;而这种途径能够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找到他在哪,无疑就已经称得上是神通广大了。
    所以,面对对方送来的信件,阿尔卡特并没有不屑一顾,而是亲自翻阅的——信件上的内容除去了那些繁冗缛节的措辞后,实质的内容并没有多少;只是许诺了一些在他看来都惊讶不已的物品来换取双方的合作;至于他关心的对方是如何找到他的,上面却是没有任何的透露。
    因此,阿尔卡特能够出现在千沼区这片未探索区域的峡谷内,最重要的还是对于对方如何能够找到他的好奇;而那些对方许诺的,在旁人看来都是珍贵无比的物品,阿尔卡特却没有更多的放在心上——做为血族现任的最强者,被外界誉为‘无生命的王者’的阿尔卡特见过的奇珍异宝已经是太多太多了;虽然对方许诺出的那些东西非常的珍贵,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不错而已。
    不过,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阿尔卡特却无比的庆幸自己因为好奇来到了这里,见到了对方;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在他看来都有趣不已的事情——对方的气息变化了;不是强弱的变化,而是从根本处发生了改变;就好似一块石头突然间成为了一块钻石的般,虽然形状大小等都是一样的,但是其核心的地方却已经有了无法掩饰的改变!
    这样的变化不同于实力的增强,而是一种更高层次上的变化——相较于前者那种通过训练和战斗就可以获得的增强,后者却要无比的困难;当然,并不是不可能发生,但是却需要对方在达到了了前者能够达到的极限后,经过自身长时间的磨砺外带无数次生死间的突破才有可能
    不过,上次对方给他的信件上,对方透露出的还是一个‘凡人’的气息,而这次见面就有了这样本质的改变;要知道从接到对方的来信到他出现在对方的地盘上,只不过是一周左右的时间,如果不是,确定了对方血液的味道和对方留在信纸上的味道是一样的,阿尔卡特甚至会怀疑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
    当然,实际上,阿尔卡特对此并不关心,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不介意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面前的一切在他看来还算是有趣的;可以说是除了见到那个人类的年轻人外,少数的让他可以产生‘兴奋’的存在。
    而面对这种情况,阿尔卡特并不介意,时间可以在计划之外的延长一点。
    “这个无法拒绝的人之中,绝对不包括您,无生命的王者!”
    华服中年人忽然口出敬语,但那双眼中却没有任何恭敬的意味,反而是多出了一丝丝莫名的挑衅:“不过,王者的称呼,却是需要资格的!”
    嗡!
    在这位神殿大祭司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原本站在阿尔卡特身后的,在进入到大教堂后厅就仿佛不存在的血族们,瞬间迸发出了自己的杀意——一股股犹如能够见到的猩红色,满是血腥味的气息牢牢的锁定着面前的华服中年人;相信,只要阿尔卡特一个示意,这些血族就会冲上去将这华服中年人撕成碎片。
    而且,这些血族也非常的乐意这样做——保持着黑暗年代时期贵族们做派的血族们,除去那虚伪的礼仪外,对方糟糕的脾气也学了一个十成十,尤其是自己的尊严被挑战的时候;而阿尔卡特做为整个血族的最强者,虽然有着很多诸如喜怒无常、做事不计后果等毛病,但无疑阿尔卡特依旧是这些血族们的骄傲;毕竟,在神圣年代这个对于黑暗生物,特别是曾经与教廷有着特殊仇恨的血族来说,是一个非常难熬,甚至是令无数血族感到绝望的年代;而在那个年代中,唯一能够令血族们慰籍的就是阿尔卡特!
    每一次的太阳升起,血族们都无法预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无数教廷惩戒骑士的长剑早已经令他们狼狈万分,而只有听到阿尔卡特又一次逃脱或者在遭遇战、埋伏中战胜了教廷的人,才能够令这些血族发出欣喜的欢呼,并且坚信他们还有希望!
    而足足两百年的时光内,这样的习惯足以让一大批血族成为阿尔卡特的拥护者,尤其是那些血族的‘新生儿’们,在神圣年代的末期,他们就已经开始不计后果的模仿着自己的偶像!
    无生命的王者,除去外界对于阿尔卡特实力的认可,更多的则是这许多‘新生’的‘叛逆’的血族真正的以臣子的身份来看待他们的偶像——而在血族最高战力该隐卫队中,这样的存在更是占据了该隐卫队大部分的名额;甚至,无数血族之所以要争相成为该隐卫队的一员,就是因为可以追随在阿尔卡特的身后。
    相较于血族们的激烈反应,站在华服中年人身后的神殿长老们也不慢;在费伦特的带领下,迅速的站到了自己大祭司的身前,阻挡着这些异类的无礼——刹那间,就因为华服中年人的一句话,原本就略显紧张的见面,立刻多出了一份风声鹤唳的感觉;不论是血族一方,还是神殿一方都隐隐积蓄着自身的气势、调动着身体,做出了最佳的攻击姿势;双方就犹如一个汽油桶,任何一点火星都足以令整个汽油桶爆炸!
    而造成了这样局面的那位华服中年人,非但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是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他的双眼扫过了自己神殿的长老们,然后再扫过了与与这些长老们对视着的血族们;眼神里毫不掩饰带着一份期待、怀念的模样;而当他的双眼落在了阿尔卡特身上的时候,这种期待、怀念立刻消失的不见,反而是出现了一种莫名的高傲。
    “王者的称呼,需要资格?”看着对面那个让他有了一丝兴趣的男人,阿尔卡特突然轻笑起来:“那么你认为是什么样的资格,才能够被称之为王者呢?”
    “当然是……”
    华服中年人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非常骄傲的张嘴说道;只不过,刚刚说出了几个字,就被阿尔卡特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断了——谁也没有发觉阿尔卡特是何时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并且一拳狠狠的击打在了对方柔软的腹部。
    砰!
    带着沉闷的响声,华服中年人就犹如是被一辆急速行驶的卡车撞飞的垃圾桶般,身体高高的抛向了空中,飞跃了大段的距离后,身体径直的撞飞了身后祈祷冥想室那厚重的大门,跌入了其中。
    “我的一切,都由我来做主!别人只要乖乖的听从、配合就好,这就是我的王者资格!”
    缓步上前,阿尔卡特带着自己的笑容,向着跌入到了祈祷冥想室内的华服中年人走去;而在他的身后,早已准备多时的血族们,发出了一声声饱含兴奋的呼声冲向了面前的神殿长老们——
    “嘿,我们再来一次!”年轻的血族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之前的对手,看着对方苍老的面容,年轻的血族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嗜血的笑容:“之前对我的侮辱,还有你们那个所谓大祭司对待大人的不敬,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才是再合适不过的!”
    “狂妄的异类!”
    费伦特担忧的看了一眼被碎木、石块淹没的大祭司,然后,对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血族径直的一抬手,一道旋风迅速的在他手中凝聚——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在快速的将面前这个手下败将解决掉之后,就去帮助自己的大祭司;有过和阿尔卡特短暂‘交手’的他非常的清楚,哪怕是大祭司也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嗖!
    费伦特手中的气流形成的箭矢,激射而出,瞬间就穿透了对方左侧的胸膛;做为神殿的大长老,实力已经踏入到日耀级的存在,哪怕是很少离开神殿的范围,但是对于血族这样闻名遐迩的黑暗生物的弱点却是非常的清楚;因此,在看到对方的心脏被自己击穿后,立刻就转身向着己方大祭司所在地方跑去。
    不过,在费伦特转身的一瞬间,一道轻柔的,几乎是难以察觉的风声在他的背后响起;本能的费伦特一个侧身,一只锋锐的爪子擦着他的前胸而过;那华贵的外袍,在爪子锐利的指风中,就好似被刀子割裂一般,留下了四道整齐的划痕。
    “看来你对于自己的攻击很有自信心呐!连查看都不查看就将后背露了出来!”年轻的血族带着一抹笑容,看着自己爪子上沾到的一丝血迹,笑容立刻又灿烂了数分:“或者是我之前的表现太弱了?令某人根本没有将我放在心上?看来我要更加的努力才行!不然,可是会被大人责怪的!”
    哼!
    没有理会对方显然带着攻心的语言,费伦特控制自己的力量将从胸前伤口内钻入的冷冽邪恶的气息完全的驱散后,再次的发动了攻击——相较于之前的随意;这次费伦特的攻击无疑是带上了认真,几乎是刹那间,就有超过十根的由气流形成的箭矢将对面年轻的血族刺穿;但是,就如同第一次的刺穿一般,这些气流形成的足以射穿钢铁的箭矢,对于面前年轻的血族完全的失效了。
    不论是心脏,还是头颅;在被刺穿的下一刻,都会恢复正常,并且对方爪子上的那股邪恶的气息则越发的冷冽起来,甚至带动着周围空间出现了一抹抹的寒气;而这一抹抹的寒气越积越多,几乎是在几个回合后,就达到了费伦特都不得不注意的地步——从一开始的轻易将对方蹂躏与掌中,到现在的警惕,就是短短的一顿饭的功夫;费伦特看向对方的眼神,带上了明显的惊讶。
    毕竟,他是日耀级的实力,而对方虽然实力不错,但是距离日耀级还有着相当明显的一段距离——日耀级被一个月辉级顶端的存在压制?这怎么可能!
    带着这样的疑问,费伦特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异类,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可以是不死之身!来吧,受死吧!”
    嗖嗖嗖……
    如果说之前有气流形成的箭矢还只是由一把两把弩弓发射的话,那么此刻就是由万把弩弓齐射——连成片的气流划破周围的动静,令周围各自战斗的血族与神殿长老们不得不暂时的分开来;毕竟,这些气流形成的箭矢,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密集的压制成了一片,也足以充斥着整个大教堂后厅的花圃内。
    “异类?异类?”
    面对着几乎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气流箭矢,年轻的血族的双眼微眯起来,几乎是只剩下了一道缝,而他则不住的低声念叨着;紧接着,就好似疯魔了一般,发出了一阵阵狂笑声:“我就说一个异类!来啊、来啊!让我亲身体验你的必杀之击!”
    噗嗤、噗嗤……
    无数的血花在年轻的血族身上绽放,眨眼的瞬间,年轻血族制作得体讲究的外套与衬衫就改变了原有的颜色,成为了鲜红一片;而在下一刻这些衣物就彻底的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化为了满天的飞屑,伴随年轻血族的着血与肉一起落在了地上。
    看着已经完全成为了一滩碎肉的年轻的血族,费伦特再次的发出了一声冷哼,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则略显不自然起来——身为日耀级的强者,如此几乎差不多就是全力以赴的对付一个实力只有月辉级顶端的存在,已经是有失身份的事情了;而在没有瞬间拿下对方,反而是和对方纠缠了许久,这已经不是有失身份的问题了,而是大失颜面的事情了;尤其是在他数位同僚的面前,担任着大长老位置的费伦特,甚至都察觉到了其中几个异样的眼神。
    一声轻咳后,将不自然收起,再次准备转身的费伦特的身体猛地僵直在了原地——在他的视线中,那滩碎肉迅速的蠕动起来,并且在下一刻就开始了组合……
    ps明天七点半的飞机……颓废五点就得起来赶飞机……已经通知酒店的前台叫颓废起床了……赖床的人,真心的苦逼啊……而且距离机场远的赖床的人更加伤不起!!!
    希望明天有个好天气啊!!!千万别有什么坏天气,影响飞机起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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