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南言每天和他语音知道的。也是沈添正给她打电话时提起的。
    那份离婚协议书让沈添正看到之后,沈添正就怪别扭的。
    儿子和儿媳妇商量离婚的日子都三年了,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会儿儿媳妇拿出来了,沈添正还真怕,两个人说离就离。
    好在沈珺故回家时, 一直没有提过他和南言离婚的事情, 这给沈添正了一点安慰。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都没有离,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俩还有救?
    沈添正这头一知道自己儿子感冒了,高兴得很,赶紧就给儿媳妇打了个电话,不经意说,沈珺故这感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一下。
    南言知道沈添正的意思。
    沈珺故刚进来, 南言就把空调调高了两度。
    沈珺故的外套随手放在了沙发上,他戴着口罩来的,坐在沙发上也没有摘。
    “口罩摘了, 一直捂着也难受。”
    南言把金边玻璃水杯放在沈珺故面前的茶几上,里面她给倒了一杯温水。
    沈珺故从善如流。
    他瞧着有两分疲倦。
    之前的大男主戏结束到现在,沈珺故已经休息了一个月,说是休息,他每天都在忙与学习储备,手上的剧本一大堆,每一个合适的角色他都会练。比起有戏的时候还要累两分。
    “小蝶兰的人物你已经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来走一下戏。”
    “稍等!”
    南言眼睛一亮,哒哒哒跑回卧室,过了没两分钟,她换了一身合体的桃红色旗袍,踩着一双丝质小高跟出来了。
    长长的卷发被她用一根木簪挽了起来,鬓角垂着两缕弯弯的发丝。
    “你看,”南言展开手在沈珺故面前转了一圈,“我专门去买了一条旗袍,找找她的言行姿态。”
    沈珺故眸色幽幽。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南言。
    她的相貌本就是属于颜色深的美艳,这么一装扮起来,一瞬间就和剧里的风情小姨太形象重合了。
    “很好。”
    沈珺故有些后悔没有穿一身西装来。
    他握着剧本,匆匆看了两眼。
    南言对小蝶兰这个角色是势在必得,不断在看不断在研究,沈珺故也跟着看过不少次,略略一翻就铭记于心。
    “我们来试一下这一段。”
    沈珺故指着小蝶兰犯了错被罚的桥段,一本正经:“这个被抽到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一个人练没有刺激,我陪你走一遍。”
    南言求之不得。
    民国剧的男主还没有定,据说也是个业内很有名气的实力演员,那么她要是能拿下小蝶兰的角色,和实力演员对戏的机会就很多。
    她必须要在此之前让自己和有实力的人多练练,免得接不下招。
    南言翻了翻内容,比了个ok。
    沈珺故坐在沙发,他手端着水杯,漫不经心拂了拂茶沫。
    “知错了?”
    那一瞬间,即使沈珺故坐在少女气息的沙发上,穿着一身休闲服,他浑身已经透露出来了一股属于一个时代凝结的气质。他的声音音质也稍微发生了一点改变,提了提音高,比起之前的男低音,现在他的声音更显得轻浮一点。
    南言差一点就出神了。
    这就是一个实力演员的能力。在短短一瞬间,让你忽视任何外在因素,给你绝对的信服感,让你确认,他就是那个角色。
    南言朝他走去。
    穿着细高跟的脚左右交错,她的脚腕细细的,白得反光。每走一步,高跟鞋几乎没有发出咯噔声,就像是一只猫,迈着轻盈的步伐逐渐靠近。
    南言穿着旗袍的模样很好看,她腰肢窄窄地,走路时微微那么一扭,以色侍人的小姨太的走路姿势已经出来了。
    她缓缓蹲在了沈珺故的腿边,翘着手落在他膝盖上。
    “老爷,我知错了嘛~您看我都知错了,您还舍得罚我么?”
    南言眼一眯,冲着沈珺故抛过去一个媚眼,娇滴滴的,惹人怜爱。
    沈珺故目光下垂,落在位低的南言脸上。
    她的尺度拿捏的很好。把那得宠的小妾娇憨的模样都展现了出来。
    舍得罚么?
    沈珺故觉着,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舍不得。
    “你说呢。”三个字,沈珺故说的意味深长。
    南言抿唇一笑,侧身坐在沈珺故的身侧,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双手按上了他的肩。
    “那我认罚,给老爷捶捶肩好不好嘛?”
    沈珺故后背一紧。
    南言还挺认真,力度不轻不重,按揉的他肩膀很舒服。
    他沉吟着,下一句台词一直没有说出口。
    南言没敢催。沈珺故这种资深实力演员,自然知道每一个地方的处理方式。他没有立即接台词,肯定有他的用意。
    南言一边揣摩着沈珺故这里处理方式,一边兢兢业业给沈珺故按揉肩膀。
    她手指细软,越按到后面越没有力气。从揉肩差一点就要变成摸肩。
    沈珺故这才接了台词。
    “倒是按得不错,可这不能抵过你犯的错。”
    他懒洋洋的,像是被按得很舒服了。
    “待会儿去大太太那儿伺候着,大太太准你回来再回来。再有下次在大太太跟前顶嘴,可不轻饶你。”
    南言收回手,甜甜一笑:“老爷说的话,我记得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近近挨着自己的女孩远离了,沈珺故刚松懈下来,他喉咙一痒,侧过身就是一阵闷咳。
    “你喝点水,我去给你取药。”
    南言顾不得问这场对戏如何,赶紧去给沈珺故取来了她准备的止咳药。
    沈珺故吞了药,休息了会儿。
    南言已经去做饭了。
    穿着小旗袍踩着细高跟,一身民国风韵打扮的少女围着一个纯白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沈珺故抱着水杯就侧倚着沙发默默看着她。
    她一边做饭一边还絮叨着。
    “爸爸说,你没事的话就回家里去住。明明这个月都在休息呢。他觉着家里头空。”
    “你可以多回去几次。”
    南言把纯白米粥盛了两碗出来,有些别扭回答:“算了,都打算要离婚了。”
    她一说到这个,沈珺故接勺子的手一顿。
    半响,他才动作顺畅。
    “怎么突然想到离婚了?”
    南言没有解开围裙,坐在了沈珺故的身侧。
    “离婚这件事,你不是早早就想了么?我看了,那份离婚协议书是你三年前,结婚那天就做好签字的。”
    南言咬着勺子,迟疑了下。
    “其实我觉着,我们俩这么继续拖下去对你不好。毕竟你我各取所需都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有个已婚身份什么都不方面。”
    “你看看你,你责任心那么强,契约婚姻你都能不沾外面任何人,咱们早点离婚,不影响你和别人在一起。这样你也能早些找到一个真正结婚的人,”南言调笑了句,“爸爸不是都催着想要抱孙子了么,咱们越早离,他的愿望才能早点达到。”
    “没有别人。”
    沈珺故放下勺子,定定看着南言。
    “我这里没有别人,你那里,过去喜欢过别人,现在没有,对不对?”
    南言点头:“对。”
    “所以现在并不影响我们什么,”沈珺故淡然,“我身边不会有别人。暂时没有一个必须要离婚的理由。”
    南言想了想,她现在也没有必须要离婚的理由。只是觉着拖累了沈珺故。
    可看着他混不在意的模样,就知道沈珺故真的没有在这些方面有想法。
    “当然,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我尊重你的意愿。”沈珺故的声音低低地,“你觉着呢?”
    南言犹豫。
    她现在想要离婚么?显而易见,这桩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离婚是必须的。
    至于现在不现在,好像就不是显得那么急迫了。
    只是她现在没有作品没有人气,离婚什么的办起来也容易,一旦等她的名字进入了大众视线,再办离婚手续的话,容易让两个人招惹口舌。
    南言想了想:“这样,等我进组前咱们抽个空去离婚?”
    南言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沈珺故。
    沈珺故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米粥上,半响,缓慢道:“……好。”
    沈珺故的确很有风度,他所有的决定都尊重了南言的想法,这让南言也觉着,自己这个前夫可能就是她人生巅峰的运气了。
    时间快到八点,南言送沈珺故下楼。
    他没有推辞,戴上了口罩把自己重新伪装了一番。
    电梯在下一层楼停了停,进来了一个高挑纤细的长发浓妆御姐。
    这个御姐穿得很女王,脸上画着冷艳的妆容,只是下半张脸都被一个口罩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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