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虎先陪杨贵先进了客厅,又忙着给其倒上茶水,招呼着杨贵先喝茶。他又叫来恃卫,吩咐其迅速叫来陈子善跟刘总管刘恃成,前来会客厅有重要事情相商。
    王义虎先陪着杨贵先喝着茶,等着陈子善与刘恃成的到来。他趁着喝茶的时候,观察着杨贵先的面部表情,看杨贵先有何异像。
    可是杨贵先依然是那副表情,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能从他的外部表情看出他近来有什么心事。
    他消瘦的面庞,显然有点黑,像是睡眠不好的原因,眼圈略有几分黑。可是他的鼻梁依然直挺着,那略显方形的下巴还是那样微微上翘。
    他眼睛很大,可是向前望人的时候,似乎并未完全睁开,眼睛睁开一半的时候就直直地看着你,目光犀利。
    很快,陈子善与刘恃成相继来到会客厅,都一一跟杨贵先打了招呼,并很快坐了下来。
    “杨站长日理万机,能够抽空前来我帮,肯定有重要指示,不知是何重要指示,你尽管吩咐便是,洪门帮坚决去办。”刘恃成这样对杨贵先说。
    杨贵先心里一阵温暖,感动得几乎流了眼泪。他没想到,洪门帮的人这么讲义气,真是少见。他跟洪门帮只是因为应乎警察局的叛乱结成了暂时的同盟,没想到人家就把其当成了自己人。
    作为他杨贵先来说,以前对洪门帮还有某种过节,差点逮捕了洪震天,就那样的行为来说,也是不友好的。可洪门帮能够顾全大局,为他着想,将这些恩怨一笔勾销,可显示出洪门帮的大度。
    “刘总管过奖了,我知道洪门帮是个讲信用,重情义的帮,果然名不虚传。我杨贵先心里也清楚,可是这件事较为复杂,还有可能给洪门帮带来一定的风险。但对于我来说,只信得过洪门帮,此事如果洪门帮不帮忙的话,那就无人能帮了。”
    杨贵先说着看了看陈子善与刘恃成,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们。他并未说出是何事,只是将此事的重要性及风险讲了出来,从而也说明了此事只有洪门帮能够做到,不仅是凭信用,还是凭实力。
    “杨站长不妨将事情说来听听,洪门帮也不是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只要是正义的事,对海安城百姓有好处,在所不辞。”陈子善也这样表决心似地说。他也是想解除杨贵先的后顾之忧。
    杨贵先见他们都表示坚决支持自己,也就无所顾及,再顾及就是不近人情,无所事事了。他还能找谁,不是没有更值得相信的人了,才想起洪门帮的吗?
    虽然洪门帮跟其没有什么深的交情,但他还是相信洪门帮,此事交给他们,他杨贵先才觉得万无一失。
    “你们或许知道我站有位同事,前期受伤昏迷不醒吧!”杨贵先问。
    “听说过,似乎是让人从背后暗算而至,现在还住在医院,是吧?”陈子善回答。
    “现在病情有所变化,趋于好转,我几次去看望他时,他都清醒如常。”杨贵先告诉他们。
    “这是好事啊!他清醒了,是谁暗算的他不就彻底清楚了?你们也可以借此查下去,揪去凶手,绳之以法。”刘恃成补充道。
    “可是事情很复杂。要是有人知道他清醒过来,可能对他不利。前面一直都是我们行使保护,才一直到如今。”杨贵先说着,看了看陈子善与刘恃成。见他们并未说话,又继续说:
    “你们也许知道,江红雷已经外出,一时半会还不得回海安城,我身边的人也各自忙各自的。听说近期,上面还有可能来人,我可能还得陪着上面的人,所以说没有时间顾及这些。”
    “他在医院里应该很安全的啊,你们的人又在那里值勤保护,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来?”刘恃成这样问杨贵先。
    杨贵先先是叹了口气,没有立即回答。他怎么说呢?他总不能说自己有可能要受到上级来人的处分,有可能被停职反省,到时无法护佑小张。这些东西都是他杨贵先内部的情况,不便外说。
    再一个这些情况也只是杨贵先的预感,并不一定会是事实,但杨贵先必须作好是事实的准备,不然到时就来不及了。后悔莫及不说,让兄弟们的性命死于非命,这才是他最为担忧的事。
    所以,他杨贵先必须事先想好,并作好安排。唯一这件事让他过不去,其他都没有任何事。上层来人也不可能对站里其他人有什么不利,因为上面的人以后还得需要这些人为他们做事,一个站里,不可能都是违抗命令者,唯独是他这个头而已。
    而小张可不同,他是一个重要事件的证人,可以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在这样的生命悠关的时刻,谁会放过他呢?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干他们这一行的,谁不知道保护自己,手段是多种多样的。
    听刘恃成说小张在医院里反而很安全的话,他是不敢相信的。他完全可以预料事态的发展,那时他杨贵先不在位了,海安城站有可能是特派员说了算,而作为特派员的左右手警察局的行动科长,不就是支撑他的有力的力量吗?
    那时警察局行动科长的话,他的作为,特派员还不听之任之?行动科长要处决小张,可以以种种理由要了小张的命,这样他就可以铲除了唯一的证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杨贵先有些事情不便于说穿,因为毕竟是内部的事情,凡是他们调查局的事情都属于机密。如果不明说的话,又怕刘恃成他们不相信,难以接受他的请求。
    他不得已说了。
    “两位仁兄弟有所不知,小张正是警察局行动科长所伤。行动科长跟日本人有勾结,可以说是警察局副局长的人,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你们想想,我万一有个疏忽,他们得手是轻而易举的事。”
    杨贵先对陈子善与刘恃成如实说了情况,毫不保留。他也知道,不如实说明情况,也是对人的不胜任。既然要请求别人帮忙,也是真诚相待,都什么时候了,没必要那样不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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