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珘看看这锦娘,在一众金陵卫面前,也只好跟着她上了马车。
    ***
    接下来两日,陆莳兰都没有再见过那叫薛祁的侍卫。但她脑中,却总是会不时回想起,他跟那锦娘乘马车离开的一幕。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探究,管那人是不是霍宁珘,就算被抓住,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直到她有一晚跟着萧隐去巡衙卫,才又看到他。
    城头风有些大,萧隐解开自己的斗篷,披到她肩上。她朝师兄笑了笑,一转过头,正好就看到了那侍卫。
    那人站得虽有些远,看不清表情,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看到她,陆莳兰赶紧收回目光。
    萧隐一直很注意陆莳兰,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师弟在看什么?”
    陆莳兰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很自然地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还是更喜欢南京的雪夜。”
    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萧隐也没有多想。
    因着下城楼较为陡,萧隐虚虚扶了她的腰,以免她若不小心跌倒。
    霍宁珘远远看着陆莳兰与萧隐,直到两人身影不见,才垂下眼睛。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96章
    陆莳兰与霍宁珘再次一起出公务,已是两天后。
    她帮另一名御史查案。那御史手上案子太多, 她主动接了几件过来, 挑的两个随行侍卫中, 便有霍宁珘。
    这几个案子都是民众诉状而来, 难免需要走街访巷了解情况。快过年了, 大街上早已挂了花灯,上街游玩赏灯的人实在太多, 陆莳兰身边另一名侍卫走散了, 她的身边便只剩下霍宁珘。
    霍宁珘闲步走在陆莳兰身后, 目光不时在她身上流连, 整个人都悠闲了许多的感觉。
    因他之前一直在等待机会, 终于在昨晚的时候,让他有了夜探南直隶中军府的机会。打探到的结果, 自然是有收获的。
    只是, 却也让他了解到更深一层的秘密,萧隐与东夷国的亲密关系,并没有他先前猜测的那样简单。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 霍宁珘蓦地敛起眉间散漫, 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手按在腰间金陵卫佩戴的雁翎刀上。
    果然,一道黑影突然蹿出,狙杀的目标十分明确, 是陆莳兰。
    陆莳兰紧紧盯着这个护在她身前的薛祁,发现对方的动作格外潇洒利落, 一柄雁翎刀在手,舞得行云流水,但懂的人就能看出,那绝非花架子,而是精准狠辣,身姿腾挪变幻之下,刀光飞旋,宛如练涌。
    她心中的直觉越来越强烈。她看过两次霍宁珘与术赤的对决,虽然那时他用的是剑,但这感觉,着实熟悉……
    待终于解决了那刺客,霍宁珘用脚尖轻轻勾起那死去刺客的脸,揭掉对方蒙面的黑布巾,打量片刻。
    他道:“是东夷的招式。人瞧着也像。”
    陆莳兰闻言诧异看着霍宁珘,一时有些怔愣。
    “东夷国有人想杀你,你根本不懂武功,对方却派出这样高强的杀手,为了便是一击即中。”他转头看向陆莳兰,又道:“你好好想想,你是招惹了东夷的谁,还是你阻了东夷何人之路?”
    陆莳兰没有说话。
    “不相信我说的?”他冷嗤。他也并不多做追究,只揽住她,带她离开:“快走。”
    他今晚杀死的人,这样的高手,在东夷必然也是排得上号的,死在南京,萧隐或许会知道。按照萧隐对陆莳兰重视的程度,若知道她遇刺,必然会调查一番。而薛祁的功夫,肯定是杀不了这刺客的。他便有暴露的危险。
    “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他说。
    陆莳兰这次点点头,道:“好。”
    她回想着霍宁珘的话,东夷国,竟然有人派出刺客杀她么。可是,哥哥不是一直在那边?那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因想着这些问题,难免有些魂不守舍,霍宁珘索性将她先送了回去。
    ***
    隔日便是南直隶的军演仪式,萧隐命人在南京城门模拟了一次攻城反击,试验了新制的诸如弩车等武器。
    萧隐对这次军演很满意,这样的心情,自然要与陆莳兰分享。两人的谈笑风生,萧隐不时偏过头看陆莳兰的眼神,还有最后带着她一起离开,都尽数落在霍宁珘眼底。
    他慢慢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冷。
    霍宁珘随即叫人给陆莳兰送信,说是找她有事,请她帮忙。
    陆莳兰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倒是出来见他了。等回过神,发现不对劲时,已被这叫薛祁的侍卫竟带到一处陌生的宅院,且反锁了门。
    陆莳兰蹙眉问:“你做什么?”
    霍宁珘眸色沉沉,道:“御史不是一直想看我后背上有什么?我脱了给你看,可好?”
    “谁要看你?放开我。”她脑中嗡嗡作响,面对朝她走近的男人,极力想将他推开。
    他则顺势将她压在墙边,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制住了她挣扎的动作。
    陆莳兰这才怕了,万一这个人真的不是霍宁珘。她此时发现,她竟完全无法接受被那人以外的男人逞欲。若是那样,她宁愿一死。
    可是,一个侍卫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明知师兄看重她,敢对她如此。除非真的是天生爱好男色,并且是色.欲醺心,无可救药的人,可这薛祁明明不爱男色,那锦娘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莳兰心里其实已有些明白。“你……果然是……”她直直看着他。
    霍宁珘便拿药水洗个脸,露出原本的面目,毫不在意地让她看个清楚。
    他突然又道:“我没碰那锦娘一根手指头。”
    陆莳兰微怔,听了这句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是继续挣扎:“与我无关。” 她又给他看她手上的新手环,道:“你就当真不怕我又杀你?”
    霍宁珘看着陆莳兰,好笑道:“你连挠我都舍不得,还杀我?”
    她立即反驳:“那是因为你当时背上有伤,我不想趁人之危。并不是舍不得。”
    霍宁珘沉默片刻,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有所指。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承认道:“是,是我乘人之危。但是……”他低声道:“若是再来一次,莳兰,我还是会与上回一样。”
    他做事从不后悔,尤其是在得到她这件事情上。哪怕她真在他身上戳两刀,他还是会占有她。
    面对这样根本不讲道理的人,陆莳兰也不再与他说理。
    她还是想走,却蓦地凌空,仰卧着被放在那张书案上,他更是站在她腿间,不让她的双腿并拢,这样的姿势令她羞愧难当。
    今日金陵卫参与了军演仪式,他还穿着护甲,冷冰冰的铁缘,更是硌得她大腿根生疼。这样的疼令她立即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那种被他索要个不停,腿根都被撞痛的感觉,令她害怕得只想逃离。
    霍宁珘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甲胄令陆莳兰难受了,见她蹙眉,他立即除掉了这一身冷铁。
    陆莳兰趁着他脱甲胄,刚撑起半边身子想逃,便被他的手轻轻往她肩头一搭,又按了回去。
    她被他温柔地攫住双唇,随即感觉下身一凉,接着是火热贴近。有过一次经验,陆莳兰也不是懵懂无知了,知道他的温柔都是装的,他在这事上,分明就像一只贪婪又凶狠的兽。
    “你不能再这样……”她用指甲去挠他的脖颈,手臂,还有胸膛,只是不抓他的脸,含怒道:“你再如此,我就去告诉我师兄,你在南京——”
    霍宁珘却笑起来,数日不见,倒是从羊羔变成一只小野猫了。
    他细细看着烛光下的她。她眉心那颗小小的朱砂痣,越发鲜艳,映着火光,眉眼间生生透出一种丽到极致的蛊惑来。
    “那你就去揭发我好了。”他低头堵住她的唇,含着她的舌尖品尝戏弄,觉得这张小嘴还是发出另一种声音更好听。
    陆莳兰的背部被紧紧抵在案面,一条细白的长腿则被高高抬起,搭在他宽阔的肩。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掐着她馥软的腰肢,强行将自己的硕物缓缓送入。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97章
    她紧紧蹙着眉,缓了好一会儿, 也觉得无法适应他的存在。
    陆莳兰原本就生得一张宜嗔宜喜的脸, 只是扮成哥哥, 又作了御史, 总是容色敛正, 正经端持。
    现下因恼恨霍宁珘,更气上次心软纵容导致他变本加厉, 此刻便全爆发出来。
    她一张面庞涨得通红, 对着他又抓又推, 可她这点儿攻击性实在不够霍宁珘看的, 此情此境之下, 反而只有活色生香可形容,叫霍宁珘只顾笑着亲她。
    陆莳兰渐渐不再与他对抗, 一来是累极了, 他们的体力实在天差地别。二来,她发现她的每一次反抗,都像是将自己更加主动送到霍宁珘面前, 反而为他增加乐趣, 便不愿再做这等傻事。
    她上次是已经生受过,这位曾被誉为旌旗展处所向披靡的长骁侯、霍七郎,将征战时的劲儿,用在女人身上时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惟恐他又如上回般折腾那样久, 陆莳兰便无力道:
    “师兄今晚可能会来找我,我不能在外耽搁太久。”
    “哦?他大晚上还要去找你?”霍宁珘此时嗓音格外喑哑。
    “是公事。”她皱眉道。他以为萧隐跟他一样?
    陆莳兰虽不会打仗, 但也读过兵法书籍,纸上谈兵是会的。之前军演仪式上与萧隐在一起时,萧隐对她说什么,她都能对答如流,发表自己的看法。因此两人几乎不停在说话,在旁人看来,师兄弟之间是感情甚笃。
    但在知道陆莳兰是女子的霍宁珘看来,那两人就太过亲密了。原本心里就不悦,她又不停提到她的师兄怎样,他便道:“莳兰,我不喜欢在这时候听到你提别人。”
    陆莳兰发出一声惊呼,在这之后,除了高高低低的呻.吟和抽泣,果然没有能再吐出别的声音。
    ***
    霍宁珘的安危关系着无数人的命运,做这等私事,自是寻了安全的所在。是霍家的一处隐秘私宅,门外守的是水影等最优秀的暗卫,亦有女暗卫。
    屋里传出的动静,令那女暗卫脸红心跳,不免好奇这屋里的女子是谁,能让七爷如此把持不住。
    直到里面叫人送温热茶水进去。
    那女暗卫进屋,她便见有衣物散落在地,只不过,衣物都是些黑色与青色,皆是男装,却是没有衣裙。
    而霍宁珘早已将陆莳兰抱离书案,上了榻。
    如云的锦帐深处,凤鸾交叠缠绕。幽兰被迫吐艳绽放,暖香愈浓。分明是寒彻冬夜,此时却是一室生春。
    陆莳兰软软绵绵俯在榻上,随着身后传来的力道,起起伏伏,如花枝颠颤,不能自已。一双形状姣美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清明,分明就是水光潋滟,朦胧恍惚。
    那女暗卫始终低着头,不敢往床榻那边看一眼,将茶盏放在桌上,又将主人的外袍捡起来,放好在桌上,悄悄退了出去。
    其实霍宁珘已然很是克制。因为时间的缘故,他没有如上次般恣意折腾那样久,但对于陆莳兰来说,仍旧觉得吃不消。
    结束的时候,精疲力竭的陆莳兰又清醒了过来。
    和陆莳兰相反,释放过后的霍宁珘,眉眼虽带上几分慵懒,却是精神十足,越发的神采夺目。简直是让女子看一眼,就难以挪开目光。
    他下了床,套上一条雪白中裤,上身只披了件玄色外袍半拢着,露出胸前一片坚实完美的肌理。
    接着坐到床边,先喂她喝了温热的水,又往那最娇嫩处看了看,道:“比上次好,还是有点肿。”
    听到他这样说的陆莳兰,面上如烧,突然觉得,似乎还是如上次那般,直接昏睡过去比较好。
    尤其是他一定要给她上药的时候,上次她睡着了,毫无知觉,完全不知道,还要经历这一遭。
    霍宁珘涂着药,看向双颊霞红咬着下唇的女子,看着她此刻惊人的美丽,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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