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则看着他煎的蛋笑成了疯子,说起来倒也还有点成效。
    甘甜去参加拍卖会,封景寒偶尔也会跟她一起去。
    他也是个玩收藏的人,书房里的那些老东西都是他买的。虽然他不做这方面的生意,只是因为兴趣而买点玩玩,但也略懂一二。
    和甘甜一起去,倒也不算全陪她。
    到了现场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掷千金,说买下就买下了。
    甘甜看他拍东西的时候是呆的,小声劝他:“再有钱你也悠着点啊,不怕亏吗?”
    封景寒淡定地回她一句:“不打算转手卖,喜欢而已。”
    从喜欢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亏了。
    而现在他,已经放弃止损,更没想过从中赚得利益好处。
    即便亏,也亏得心甘情愿。
    ————
    四月底,一丝夏日的暑气裹杂在空气里。
    春光甩着尾梢那一抹明艳,慢慢游走抽离这个时空。
    距离玉石交流会还有大半个月,甘甜在月底的时候又收到了一份拍卖会的邀请,拍卖会不在滨安市举办,但规模不小。
    过去的这两个多月,八甘堂在圈内生意做得好,有了点信誉,甘甜也认识了不少玩收藏的富豪买家。这些和她结下关系的买家,有奔着她诚信做生意来的,因为她确实不拿假货骗人,给的价钱一般也都公道,不会让买家吃什么亏,让人很放心。
    古董这东西,如果眼拙被人骗买到假的,那也只能认栽。
    圈里水深,所以大家买卖藏品如果拿不准,都会找顾问,找靠得住的人。
    除了奔着她诚信做生意来的,还有就是想结下关系以后,可以找她帮忙当当顾问鉴宝。再有的就是,来给甘甜捧场,纯粹就是为了能和封家攀上一点关系。
    虽然甘甜和封景寒做男女朋友不是为了占他这种便宜,但封景寒女朋友的身份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人脉和利益,让她可以少努力奋斗很多时间。
    而古玩生意就是圈子生意,只要有人脉能卖出东西,店开不开开在哪其实都无所谓,买家主要认你这个人。
    做古玩生意的也流行着一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甘甜因为实力加运气,店铺开张短短的两个多月就做了不少生意,所以现在根本不愁钱的事。
    在封景寒那种手握家族大产业的人面前没法比,但她现在也算是个吃喝不愁的小富婆了。
    如果古玩店一直保持着这个态势下去,她只会越来越有钱。
    鉴宝技能满点,不赚不赔,不发才有鬼了。
    就算现在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富婆,甘甜也不打算就此止步或者懈怠偷懒,她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有拍卖会邀请她,她还是照样去。
    古董这东西不量产,从以前的朝代传下来,数量就那么多,错过一件就很难再碰到第二次,所以只能多走多看多存货。
    不管干什么,如果赚一点就想啃老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肯定不行。
    这一次的外地拍卖会,甘甜一样打算过去。
    而她每次去外地,八甘堂都是直接关门的,在门上挂一个外出采货的牌子,让小八和罗吹子跟着她一起去,三个人搭伙在外面办事更为放心。
    古董店关几天门对生意的影响并不大,如果老买家想买东西,一般都会先和甘甜约好,并不会贸然上门。而那些没有人引荐直接来逛店的生面孔,成为新买家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甘甜也并没有费那么多事再去找个看店的打杂,外出的时候就直接锁门。
    ————
    拍卖会开始日期一天前的晚上,甘甜在衣帽间里拿着小行李箱收拾衣服。
    把两双袜子塞进行李箱,她抬起头来看着封景寒,笑着问:“你想不想一起去?”
    知道他公司忙的时候多,她笑着问就是觉得他应该没时间去。
    封景寒想想自己手里要忙的事,果然就对她说了句:“走不开。”
    “那你好好忙工作。”甘甜又起身去拿别的,完全没有因为他不能去而表现出不开心,看起来还一副可以不用每天面对他了,很开心的样子,声音脆脆道:“我忙完马上就回来。”
    封景寒一直都有种甘甜把自己在恋爱中的位置放错了的感觉,虽然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这鬼关系到底算不算是在恋爱。
    和封景寒在一起,甘甜根本不像个做女朋友的,很多时候像个还没玩够,一边敷衍着女朋友一边浪的渣男友。遇到不用陪媳妇的情况,那简直跟脱了僵的野马一样,欢快兴奋得不行。
    封景寒看着她收拾东西那麻利劲,面无表情道:“可以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很开心?嗯?”
    甘甜手里拿着一件小外套,思考了一下怎么叠,然后看向封景涵,“不是一个人啊,不是还有小八和我爹呢吗?”说完了看着封景寒的眼睛,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连忙又鬼扯,“不开心,出差累死了开心什么呀?我巴不得天天睡你那九百万的床垫呢!”
    封景寒看着她这副渣甜渣甜的模样,有点想笑又忍着,伸手拉一把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语气不再那么硬,“去几天?”
    甘甜手里还拿着小外套,认真想了想,“明天在家吃完午饭走,后天开始预展,三到五天结束。”
    封景寒声音再软一点,“别玩得太得意忘形,我有空就过去找你。”
    又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相处,每天一起吃饭一起打牌一起睡觉,甘甜和封景寒之间的关系已经又亲密自然了很多。至少,甘甜有点习惯了封景寒偶尔温柔的样子。
    她以前一直以为他只会摆臭脸,没想到温柔起来的时候还能让人心里痒痒的。
    那天在超市被他亲了以后,她心里觉得很怪很诡异,不太想和他单独相处。但又强行朝夕相处几天后,现在已然都习惯了,高兴的时候什么都听他的,不高兴的时候就一副“谁也别来惹老子”的状态。
    现在是处于高兴的时候,她微微仰着头看着封景寒说:“放心吧,总之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封景寒抿口气,深知永远别想在她嘴里听到什么正常的话。他表示接受,还很配合地问一句:“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甘甜耸一下肩,“如果你想谢的话……”
    封景寒懒得再理她,再说下去不知道又要扯出什么来。
    想着明天大概见不到,现在时间也晚了,他也就没让甘甜再收拾衣服,伸手把她手里的小外套丢到一边,然后突然掐腰抱她起来,转个身把她放在了衣帽间的隔板上,让她坐在自己面前。
    甘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坐稳了看到封景寒的眼睛时,立马就感受到了他浑身躁动漂浮起来的荷尔蒙。
    被他身上的气势逼压在小格间里,甘甜本能松手放开他的脖子,抬起脚踩在他胸口,阻止他靠向自己,还态度坚决地说了句:“不要。”
    在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之前,他们俩之间,主动方一直都是甘甜。也是她要死要活要名分的,但她万万没想到,自从和封景寒确定关系以后,他一副认栽到底的模样决定追她以后,她莫名其妙就成了被动方,简直无语。
    在成为男女朋友之前,她一个月才需要封景寒一次,也就一个月扑他那么一次。
    而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封景寒特么的每天都想啪她,啪的方式还特别不要脸。
    不是磨得她求他,就是在她身体最软呼吸最急的时候逼她说爱他。
    甘甜觉得自己扒他衣服生扑他做的那些事的不要脸程度,根本没有他做的这些事的不要脸程度的百分之一。
    好好的一个正经严肃禁欲老爷们,怎么说黄就黄了?
    甘甜没心情问他到底是怎么突然思想解放了的,细白的脚丫子踩在他胸口,就是不让他靠近自己。
    封景寒尝试了两遍就放弃了凑头过去,但他没打算放弃要做的事。
    目光落在甘甜的脸上,直接抬手握住了她的脚腕,慢慢游走到小腿。
    痒痒麻麻的触感从脚腕传到心底,甘甜觉得快疯了,抿着气,耳根起火。
    封景寒稍微一勾引,她身体里的药劲很快就被勾起来,手脚使不上力气,不痛不痒地在他胸口踹了一脚,气息微微起伏,骂了他一句:“变态。”
    看着她状态转变,封景寒把她的腿拉下去,让她在隔板上坐好,伸手揽上她的腰,凑近了看着她,“我觉得没有你把我迷晕了绑在床上做变态,你觉得呢?”
    一句话让甘甜想起第一次回来把他迷晕了绑在床上的场景,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强词夺理道:“我那是正当需求……”
    封景寒堵住她的嘴,“我也是……”
    第61章
    蒙在被子里不透气,呼吸不是很顺畅,能更清晰地闻到被子上的香味,也能闻到自己身上的丝丝香甜气息。
    甘甜把眼睛阖得严实,侧着身子微微弓腰蜷腿缩成一小团,被子外是那个男人上床关灯的声音,被角被他拽得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微微拉扯着她的身子。
    感受到封景寒在自己旁边躺了下来,还往自己背后贴了过来,甘甜便立马蠕动一下,和他之间拉开距离。在他又靠过来的时候,她又往床边蠕动了一下。
    这样你逼我退动了四五下,她被逼到了床沿上,再挪一下就得掉下去,这样她才不动。
    房间里夜色昏重,除了被子床单摩擦皮肤和睡衣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
    耳边有男人的呼吸声,还有她分外熟悉的男性味道。甘甜把脸往枕头里埋埋,什么都看不见,索性直接闭着眼睛继续睡觉,假装什么也听不到闻不到,身体压在床沿边动也不动。
    封景寒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后背,胳膊揽过她细细的腰身,见识过她狂野的时候像大老虎,也见过像现在这样的时候像只小猫咪,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她只要不说话,那脸蛋身段以及软得没骨头长发绒绒的样子,就像小猫咪。
    揽着她把她往自己怀里抱,脸埋在她发间,低声问她:“我先动还是你先动?”
    感受着箍在腰间的结实有力的臂膀,甘甜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他的盘中餐,没有第三种选择,也就能选择个她先动还是他先动而已。
    一个房间里,门窗紧闭,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躲是躲不掉了,越躲还越显得她好像怕他一样。
    而且,嘤嘤嘤地欲拒还迎也不是她的风格啊。
    想到这里,甘甜不再玩你逼我躲的游戏,突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换成面对他的姿势。
    刚才说话把他耳朵吹红了,现在让他躺在自己旁边自动熄火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再跟他忸怩,也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被动好像被占了大便宜一样,她埋进封景寒脖子里就咬了他一口。
    咬完开口说:“我渣我先……”
    下面最后一个“动”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封景寒堵住了嘴。
    身上纯棉的短袖睡衣被他往上一扯,被子掀动,身上扫过一片凉气。
    她呜咽一声,便被封景寒勾着腰猛地贴进了他怀里,毫无缝隙。
    ……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地折腾到半夜,主要是甘甜不服,然后就被封景寒掐着腰操服了。
    服了之后也软成了红白面团,在他怀里喘得快要断气,眼角还有微微湿意。
    她一辈子的英明啊,尽毁在封景寒手里,毁在他这张床上,十有九次都要被弄到哭出来。
    现在额侧头发透湿,趴在他怀里喘着气想——要不以后还是学乖点吧,每次都这么激烈受不了啊,感觉要升天。
    然而还没想好以后怎么装乖,她就因为太累,嘘嘘喘着气睡着了过去。
    后来封景寒把她理了头发,调整了睡姿,盖好了被子,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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