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卖了不少的玩具,还有一款游戏机,明显是被当姐姐的一路上玩过的。除了玩具手枪这玩意叫人动心以外,也就游戏机了,结果有人已经提前玩了,不是那种专门给自己的。还有那什么不倒翁,那是自己玩的吗?
    才不是!
    不被重视有点小不开心。
    直到他爸把一辆三轮小蹬车拿出来放在客厅里,这才高兴了。
    事实上他现在骑这个已经有点晚了。再过上半年,他长高了,那车坐上去就蹬不了了。
    四爷那办事向来周到的很,先没给林雨桐拿给她的东西,却给小老太把礼物递过去了。
    应该往南边去了,各色的丝绸面料,足足十几条。
    小老太喜欢的不得了,“这要是做旗袍,得多漂亮。”
    哪怕不能穿在身上,也喜欢摆着干。甚至怕手粗糙,不敢上手去摸,怕把丝给挂出来。
    林雨桐就一直好奇,按说这小脚老太太,是穿不了旗袍的。
    估计也是当年年轻的时候,没穿过旗袍,所以对旗袍有执念吧。
    像是这样的小脚,当年都是那种长长的中式裙子,遮住脚面的那种。露出腿和脚的话,小老太这种小脚绝对不好看。旗袍还是跟高跟鞋最搭配。
    于是小老太有事做了,她留着料子不是就看的,二十给自家孙女做旗袍。纯手工制作的。做成一件就叫林雨桐试穿。
    这玩意林雨桐当然是穿过的。曾经有一段日子,那是天天穿旗袍。
    一穿到身上,就觉得特别有范。
    清宁喜欢的什么似的,“以后也给我做,比裙子好看。”
    喜欢就这么玩吧,老的老小的小,只要高兴就好。
    四爷这回出门,还真不是白出去了一趟。
    这回还带回来不少真外资。
    比如电机厂,是有生产电机的能力的。那么几个电机厂重新整合之后,有两个项目,都不算是复杂的项目,就是生产吹风机和电风扇。
    这都是会走进千家万户,要真的做的好了,是不愁销路的。
    而原本全县就有好几个电机厂,真把人员整合在一起,需要添置的东西不多,差不多就能投入生产了。
    谁能想到这半死不活,眼看就没出路的厂子还能这么做。
    但紧跟着问题就来了,重新整合就意味着裁员,就意味着很多人将被淘汰。
    但这不是四爷该管的问题。
    反正是招商局还没人员呢,就一炮打响了。想去招商局的人多的很。
    而四爷忙的盯着矿泉水那边呢。
    广告打出去了,效果很明显。订单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往大城市去的。
    紧跟着问题就来了,县里是不通火车的。这全都靠汽车运输,我的天啊,以后这大批量的走货,运输能力根本就跟不上。
    都说要致富先修路,这话如今再看,真是再正确没有了。
    咱们又东西,人家也认可咱们的东西。东西拉出去,换回来的就是真金白银。我们能生产的出来,但是抱歉啊,运不出去。
    很尴尬了!
    明光晚上过来,跟四爷在书房说话,“……这铁路得修,但这不是咱们这些人坐在一起就能商量成的事情,说办,咱们哪怕肩扛手提呢,把这事总得办好的。但这铁路归人家铁路总局管,铁路线走不走这里,这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事。也不说要个火车站吧,哪怕是有个调度站,也成啊。”
    林雨桐过来倒茶,明光就叫她也坐,“小林又不是我家那位,普通的家庭妇女。开会都坐在一起的嘛,过来坐,快坐。”
    可叫我坐下我能说啥呢。
    这是县里的工作做的滞后了,他们从来没想过这大型企业其实也不难,这不是说有就有了。
    可商量来商量去,商量不去个什么结果的。主导权不在自己手里。
    唯一的途径就是跑部。
    向上面反应具体的困难嘛。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这一级一级的,先到市里,再跑省里,最后闹不好要去京城的。
    “这铁路要是修不起来,百姓是要骂娘的。”明光这么说。
    是!肯定是要骂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要是政府不赶紧把这东风借来,是要挨骂的。
    于是,这边招商局的班子没搭建起来,四爷又被借调走了。在大家的眼里,这位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出去带着他办事方便。
    走了有半个月了,说是又跑京城去了。连明光一起,还有两位副县,打算是赖也要赖一条铁路回来。这天刚进办公室,结果四爷的电话来了,“你帮我查一下,p县这两年的气象资料。”
    林雨桐秒懂。
    p县属于紧挨着的县,为什么查它呢?一定是规划里的铁路线路从p县境内通过。
    能走p县,那从自家县这边过,应该问题也不大。
    可怎么能叫人家临时改道呢,除非证明这个县不适合建铁路。
    “铁路从p县哪一段过?”林雨桐问的更详细了一点。
    四爷在那边就笑:“主要是吴家洼。”
    林雨桐懂了,这条线应该是横穿过一个叫吴家洼的镇子。线路再往西北偏一点,就靠着自家这同立县的边了。
    “我亲自去一趟。”她这么回复。
    这具体到乡镇,报纸或是报道上基本是没有的。
    挂了电话,明光就笑:“咱们这小林真是成精了。一点就通。”
    四爷谦虚了几句,这如今是啥事也干不成。从铁路局弄到规划图纸都是费了大劲了。如今只能等着林雨桐那边的消息了,“咱们县转几天,应该也就是三两天,她那边必有消息。”
    为啥这么肯定呢?
    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个镇子的大概地形。
    林雨桐又从建筑公司把那辆抵押出去的车给借出来了,“出一趟门,用两天。”
    就没见过这样的!你把车给我们了,完了用车还从我们要。这跟你的有啥区别。
    “借不借?”林雨桐也笑,“不借咱家属楼的尾款……”
    “借借借!敢不借吗?”这年头,欠债的都是祖宗。
    然后自己开车去p县吴家洼了。没啥目的,走哪问到哪。
    这边的地形属于沟壑纵横,而土地松软。过了晌午,没打听出来有用的消息来。回来的时候绕了一段路,想再看看,结果就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崭新的村庄。
    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村里的房子,新旧程度不可能一致。除非遇到了特殊原因。
    比如整体搬迁或是安置。
    农村出现什么情况才要整体搬迁和安置呢?
    随便找个放羊回来的老汉一问就知道了,“前年……泥石流下来了,村子都给埋了。幸亏当时开全村计划生育动员大会,人都去村部广场上了。娃娃们都在学校。”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林雨桐看见了,学校和村部比较远,地方比较平坦。应该是没有被波及到。这些房舍看起来就陈旧。
    “村里没啥人……这上游发水太快了,泥石流就下来了,家里都给冲没了,好些牲口都埋在下面了……有几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家也都埋了……”
    又指的地方,是原来的村址。
    林雨桐跟人家边走边说,到了地方,前前后后的都转了一遍,又用相机把这些都拍下来。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假的。
    驱车往回走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连夜的林雨桐给四爷去了电话,“确实有一段发生过泥石流。据说十年总能碰上一次。不过是大小上论的。”
    才不管是大是小,只要真发生过泥石流,这就证明,这条线路有隐患。
    铁路要是被泥石流冲了,这可是大事。
    第二天林雨桐加急把照片洗出来。那边明光也不是白给的,叫人连夜查了p县的各种气象水纹资料,然后还真从一份旧报纸上给翻出来十年前的一份报道来,是一则英勇救人的好人好事。报道的正是吴家洼遭遇泥石流,当时的年轻干部是怎么不惧生死救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的。
    而这个年轻干部,如今已经是吴家洼镇的一位副镇长了。
    行了!这下板上钉钉了。
    从电话里都能听见那边传来的甚是激动人心的笑声。
    在县上一个个的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到了京城,据说是厅级都得站在门口等,人家说不见就不见。为这个铁路,肯定都是作难了。
    忙完了这边,林雨桐又去省城,找老师去了。
    结果老师去京城开会去了,只见到了周扬。
    “咱们林局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看我这师兄啊。”开启了挤兑的模式。
    “好好说话。”林雨桐把手里的东西赛格周扬的爱人,“嫂子,跟我师兄这酸文假醋的过日子,难为你了。”
    周嫂子也习惯了这两人见了面就互怼,“你们聊着,我去做饭去。今儿就留在这里。”
    带的那些东西,顶的上自家老周小半年的工资。
    “你们家那位前段时间还来过了,已经给送了不少东西了,怎么你又来?”周扬瘪嘴,“跟你说啊,可别腐败。要不然老师能把你踢出门去。”
    四爷路过省城的时候,带着清宁拜访了老关系。把自己这边的老师同学都拜访了一遍。因此周扬才有这么一说。
    “你放心用吧。”林雨桐就笑,“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的。”又问说,“老师什么时候回来?难得来一回,也见不上一面……”
    “这说不好,不过走时交代了。”周扬拿了炒瓜子过去叫林雨桐吃,“你要的那个果树的接穗,已经准备好了。都在地里埋着呢。你现在拉,或者明年开春接穗的时候再拉,都行。”
    那我肯定得现在拉。
    拉回去看够不够,不够还得想办法再弄。
    在周扬家吃了一顿午饭,下午找林玉健借了一辆卡车,直接给运回太平镇了。
    “二哥,我跟你说,这长接穗是秦冠,短穗的是富士。”林雨桐低声道:“这东西是我老师弄来的,没要钱。就是修剪果树的时候给预留下来的枝条。拉回来了,白给了人家也不知道心疼。回头冬天弄不好来年还得找咱要。适当的收点钱,多少我也不问。反正你一冬在家,估计时间都得耗在这上面。就留着自用吧。反正外面的价格是秦冠一块钱五十个接穗。富士一块钱五个。按这个卖吧。”
    那这卖了得多少钱啊。
    老二没推脱,只道:“我拿个零头,其余的卖完给你送去。你看是该给你老师还是谁的。就给人家,不能平白占这便宜。”
    行吧!咋都行。
    其实也没多少,这里面有自家果园里需要嫁接的接穗呢。
    这一年过的最忙碌,好像也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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