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在校外混的很开,下午就找了六个可靠的人,寸步不离的守在了门外。
    **
    早上,阮迎银一踏入教室,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她似乎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而且今天的早晨,班里很多女生都围在了杨同与附近,叽叽喳喳的。
    “哇!好可爱啊!”
    “天呐,太萌了!”
    “它怎么这么可爱啊!杨同与你让我摸摸!”
    “杨同与你让我喂一下它!”
    “……”
    在这些哇哇声中,还夹带着偶尔几声吱吱吱。
    阮迎银:“……”她几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看到江邢远进来,那些女生犹豫了一下,纷纷散开了。
    阮迎银和江邢远得以看到杨同与手里的仓鼠,是一只金丝熊,正被杨同与抓在手里喂吃的。
    江邢远视线在金丝熊上头一扫,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把阮迎银放在了桌子上。
    阮迎银看向金丝熊,金丝熊正专注吃着杨同与手里的东西,没理她。
    鼠类就是这样的,有吃的一切都好说。没有吃的,如果把仓鼠放在一起,说不定就会发生血案。
    杨同与是看到江邢远养仓鼠,他看着稀奇,于是自己也买了一只。
    他看看手里的金丝熊,再看看阮迎银,虽然他手里这只也可爱,但还是阮迎银漂亮得多。
    杨同与本来也是要买一只和江邢远一样的仓鼠,但他逛了几家店都没有看到,最后反而选了只不同的品种。
    他转过身,带着手里的金丝熊,就要和江邢远交流一下养鼠心得。
    哪想江邢远第一反应就是抓起阮迎银,冷冷地瞥杨同与一眼:“把你仓鼠拿远一些。”
    杨同与张了张嘴巴,有点不敢相信江邢远的反应。
    江邢远盯着他手里的金丝熊,皱着眉道:“不要把仓鼠放在一起。”
    “哦、哦。”杨同与抓了抓头,“为什么不能放在一起?”
    他还想着再买一只,给手里的金丝熊添个伴呢。
    “如果你想第二天看到一张鼠皮,你就放一起养。”江邢远语气带着点嘲讽,表情不善,“还有,你养宠物前不知道先查资料?”
    杨同与挫败的转过了身。
    林孟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
    阮迎银用爪子踢着江邢远的手,让他把自己放下去。
    江邢远神色稍稍柔和,照做了。
    第一节 课是班主任刘琴的语文课,阮迎银认真听着课呢,就听到杨同与那里传来凄厉的鼠叫声。
    大家都看向了杨同与的位置。
    杨同与手忙脚乱的把桌上乱跑的金丝熊抓在手里。他看着江邢远把仓鼠放在桌子上,于是也想跟着效仿。
    可奇了怪了,江邢远的仓鼠为什么能乖乖在课本上趴着,他的金丝熊却一个劲的要逃?!
    他去抓金丝熊,金丝熊还尖叫!
    刘琴怒气冲冲的走了下来:“杨同与,谁允许你带动物来上课的?”
    杨同与看着手里的金丝熊,又看了看阮迎银。
    阮迎银听到刘琴的话,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江邢远看着她偷偷摸摸的动作,眼里带了点笑,他不动声色的将阮迎银抓了起来,先藏在抽屉里,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杨同与最终只能先带着金丝熊出去,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学校把金丝熊拿回家。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刘老师只管他的仓鼠,不管江邢远的仓鼠?
    难道刘老师也顾忌江邢远的身份?
    这自然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刘琴其实也很喜欢江邢远那只雪白的仓鼠。
    很乖,上课也不吵,所以她睁只眼闭只眼。
    真不知道江邢远是从哪里买的。
    **
    阮旭东昨夜没有睡好。每次稍稍睡着的时候,就会梦到可怕的人和可怕的事情。他因此一夜不敢阖上眼睛,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精神非常不好,连带着脾气也很暴躁,无缘无故冲着员工发火,弄得公司上下气氛凝重。
    快到中午的时候,私人侦探给他打了电话。
    阮旭东连忙接了起来,沉声道:“如何?找到阮迎银的行踪了吗?”
    “没有。”对方公事公办道,“我根据阮迎银的手机信号,找了一下她所在的位置。然而她的位置在一片无人海域。”
    阮旭东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阮迎银遇害了?!”他语气震惊,细细听的话,能从震惊中听到一丝轻松。
    对方沉默了一会:“不排除这种情况,只是阮董,这种情况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们更有理由猜测阮迎银的手机定位不准,有专门人员处理过,把她的定位嫁接到了无人海域。”
    “专门人员?”阮旭东紧张了起来,“你是说阮迎银知道有人会调查她的位置,所以请了人隐藏她的手机定位?”
    “是这样没错。”私人侦探答道,“我目前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其他确实查不出什么异样。”
    阮旭东挂了电话,眉头深皱。
    阮迎银不想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难不成阮迎银真的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阮旭东就觉得浑身一股凉意飘过,他打了个寒颤,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江耀之打了电话:“江董……”
    接的是一个女人:“耀之在开会,阮董有什么事吗?”
    阮旭东话音一顿:“陈总?”
    陈景忆点点头:“没错,是我。”
    陈景忆是江耀之的老婆,江邢远的母亲,这些事情,和他们两人说都一样。于是阮旭东也没犹豫:“陈总,有件事情我务必要告诉你,你知道贵公子和我女儿同居的事情吗?”
    陈景忆语气有几分讶异:“同居?”
    “是的!”阮旭东想起江邢远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来气,如果江邢远是他儿子,他铁定要把江邢远狠狠教训一顿!“这事我也是刚知道。我去找我女儿的时候,贵公子亲自和我说的,并且不让我管他和银银的事情。陈总,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他们现在还是高中生,就这样也未免太过了吧?贵公子我实在没法插手,还请陈总你给贵公子做做思想工作啊。银银最近出远门了,东西还放在贵公子那里,我总能把女儿的东西拿回来吧?这事就麻烦陈总了。”阮旭东语气陈恳,还有几分无奈,活脱脱一个好父亲的模样。
    陈景忆抿了抿唇,官方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进去开会了。
    开完会后,江耀之问道:“刚刚阮旭东打电话过来什么事?他最近不是和梁氏走得近么?”他冰冷的表情带着点嘲讽。
    阮旭东就是颗墙头草,如果不是李妲把阮氏撑起,就凭阮旭东想要在s市站稳跟脚?
    陈景忆皱了皱眉,把阮旭东的话简单转述了一遍。
    江耀之听完大怒:“你说什么?江邢远居然和阮迎银同居?!”他冰冷的面色终于绷不住了,浑身散发着怒意,恨不得把江邢远抓到面前,狠狠揍上一顿!
    陈景忆连忙拉住江耀之:“耀之,你先不要冲动。”
    “我怎么可能不冲动?”江耀之冷笑,眼里迸发出怒火,“那不孝子两次月考排名都掉在了第二名,结果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和第一的阮迎银同居?他真是越活越有本事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陈景忆道:“耀之,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去和邢远谈。否则被爸知道了……”
    上次江耀之可是被江成狠狠骂了一顿。
    想到这里,江耀之心里怒火就更盛,他揉着太阳穴:“这不孝子,居然用他爷爷来压我。他以为这样我就不能奈他何了?”
    陈景忆道:“耀之,邢远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最近是叛逆期,你还是克制一下吧。爸有句话说的对,把父子关系闹僵,也不太好。”她欲言又止。
    江耀之闭上眼睛,半晌挥了挥手。
    第48章 (一更)
    为了方便阮迎银, 江邢远特地在自己驾驶座的位置旁边安置了一个小小的窝。
    阮迎银缩在里边,感觉到车停下,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
    江邢远拔掉钥匙,偏头看着她,眼里含笑:“到了。”
    阮迎银抖了抖身子,自发顺着衣摆爬到江邢远的口袋里。
    江邢远拿了书包,打开车门下车,结果脚步一顿,停在了当场。
    他眯着双眼, 看向了对面。
    陈景忆估算着江邢远放学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车库,在等他。
    她一步一步走来, 高跟鞋与地面碰撞, 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的明显。
    兴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陈景忆在江耀之身边十几年,表情越发的和江耀之像了,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景忆是陈家的小女儿, 嫁给了江耀之。曾经陈家和江家的实力旗鼓相当, 江耀之和陈景忆的联姻可谓是天作之合。但是七年前,陈家出了点事故, 举家离开了s市,去了国外定居。陈景忆留了下来。
    她在江邢远面前停下, 双眼在他口袋上的仓鼠略过, 表情有几分讶异。
    阮迎银之前见过眼前这人, 也知道她是江邢远的妈妈。
    江邢远的家里情况比较复杂,他的父母好像都和其他家里的父母不一样,书中也多次提及,江邢远和父母的关系不和。这和小时候江邢远的遭遇有关。
    作者有写到江邢远回忆小时候的情节,大概是江邢远六岁的时候,家里来了和他同龄的几个孩子。
    江邢远很开心,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疯玩了一下午。然而晚上,等客人走后,江耀之却突然间让江邢远跪下,用皮带指着年龄尚小的江邢远,让他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邢远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江耀之很失望,将江邢远打得遍体鳞伤,临走前留下一句:“今天下午,家教老师让你看的书你看了吗?江邢远,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你没有玩的资格,你要变得很优秀,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你懂吗?”
    江耀之打江邢远期间,陈景忆就站在一旁看着。等江耀之离开后,陈景忆才拿着药箱,给江邢远亲自上药,告诉江邢远:“邢远,你爸爸是为你好。他打你,他心里也很疼。”
    当初阮迎银看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

章节目录

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插柳成荫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插柳成荫并收藏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