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鼠厕的时候,阮迎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转过身子,用圆圆的屁股背对这他,然后看向前方。
    刚好和转过身来的林孟和杨同与大眼瞪小眼。
    阮迎银很小一只,林孟和杨同与的脸在她面前,仿佛两张大饼。
    她悄悄的退后了一步。
    杨同与眼里十分好奇,他见过有人养猫,有人养狗,但仓鼠,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好小好萌啊。
    杨同与忍不住问道“远哥,这是你养的吗”
    江邢远收拾好东西,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小银狐,心情挺好。他看了看杨同与,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冷淡,但好歹也是回答了他“嗯。”
    想了想,半个月后银狐消失,阮迎银回来。他便改了个说法“这半个月我养。”
    “什么意思”杨同与目露困惑。
    “这是阮迎银的。”江邢远脸上带了点兴味,颇有几分高深莫测,“阮迎银请假半个月,我代她养一下。”
    “这是阮迎银养的仓鼠啊。”杨同与看着,忍不住伸出了手,就想摸一下。
    阮迎银睁大眼睛,然而她眼睛就那么大,再怎么睁大都是同样的大小。
    她下意识就抬起了爪子,出声警告“吱吱吱”
    江邢远几乎第一时间就斥道“别碰”
    看着杨同与的手,江邢远的神色立马变得铁青,语气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杨同与的手硬生生被吓在半空中。
    江邢远伸手,将阮迎银裹在自己手心,然后不顾阮迎银的挣扎,把她先藏在了抽屉之中。
    他看着杨同与,语气不善,暗含警告“不要乱碰我的仓鼠。”
    杨同与讪讪地收回了手,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赶明就买一只回家养养。
    林孟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
    因为这一茬,江邢远一早上的开心都没了。他抿着唇,低下头看着抽屉里抗议的阮迎银,压低声音道“上课再让你出来。”
    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翻出电子词典,摆在阮迎银面前。
    阮迎银于是坐了下来,专心待在抽屉里背起了单词。
    第一节 是语文课。
    刘琴上课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看向江邢远的位置。
    无他,那只仓鼠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她经常能看见仓鼠站在江邢远翻开的语文课本上,仰着头看着她,两只如同黑钻石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求知欲。
    刘琴揉揉眉头,觉得这年头的动物,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她女儿在家养的猫,也很有灵性。现在连仓鼠,都紧跟其后了。
    江邢远难得认真听课,以确保能及时给阮迎银翻语文书。
    其实翻书这种事情,阮迎银现在虽然是仓鼠,她也能做到。
    但在外头,还是要低调一些。毕竟她是只仓鼠,太聪明会被人当妖怪的。
    所以昨晚和江邢远商量出的结果,就是这样。
    江邢远单手撑头,侧着脸打量着语文书上的阮迎银。
    偶尔借着翻书的时候,趁机摸摸她身上的毛。真的仓鼠精就是不一样,身上的毛摸起来都比普通动物要柔软和舒服得多。
    就在这时,江邢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伸手拿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挑了挑眉,将手机摆在了阮迎银面前。
    阮迎银正在听刘琴讲文言文,被打扰后整只鼠都有些烦,默默瞥了江邢远一眼。
    江邢远低下头,脸离阮迎银很近很近,近得阮迎银稍微动一下,毛就能擦到他的脸。
    他抿了抿唇。
    真是恨不得将脸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江邢远隐忍下来,手划拉着手机屏幕,示意阮迎银去看。
    阮迎银低头看去,愣了一下。
    是第二次月考的成绩排名情况,第一名依旧是她江邢远比她少一分
    阮迎银看着自己进步了很多的英语成绩,开心地在原地走了几步,然后发现自己右侧的大半身上撞上了一片柔软微热的东西。
    是江邢远的侧脸。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阮迎银连忙避开,爬到一旁,抖了抖身子,警惕的看着他。她总觉得,江邢远有意无意间总是要摸她毛。
    江邢远见她都爬开了,便坐直不逗她了。
    他将手机收起,拿着笔写了几个大字恭喜,考了第一
    阮迎银探着头看了一眼,再爬回语文书上,看了一圈,用爪子点了点课文上的谢字,还点了两次。
    江邢远唇角带了点笑意,继续写道想要什么奖励我带你去坐摩天轮
    阮迎银孤疑地看他一眼,又点了两个字不、用。
    然后想了想,她又点了两次谢字。
    江邢远笑出了声,神情愉悦。
    他的小银狐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阮迎银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认真听课。
    下课后,课代表接二连三下发了月考的卷子。
    江邢远起身去上卫生间。
    阮迎银正在抽屉里喝水吃零食,补充能量。
    他看了看教室里嘈杂的人群,想齐刚刚要摸他仓鼠的杨同与,眼神微暗。生怕趁着自己不在,有人会偷偷摸他的仓鼠,江邢远将阮迎银一并带走了。
    阮迎银两只前爪还抓着颗瓜子,乍一被他抓在手里,她还没反应过来,有点茫然的看着他。
    手还是紧紧抓着瓜子。
    江邢远伸手将她的瓜子取出来,放了回去,把她放入自己衣兜中,轻声道“回来再吃。”然后他便带着阮迎银去了男卫生间。
    阮迎银看到前方的目的地,在口袋里猛烈挣扎了起来,扒拉着口袋边沿,不顾高度,就要跳下去“吱吱吱吱”
    江邢远疯了吗为什么上厕所也要带她一起虽然她现在是仓鼠,但她也是女孩子啊
    他伸手抓住她,把阮迎银塞回口袋里,用手盖住口袋,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厚道。可是要把阮迎银放在教室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又不愿意。反正能随身带着就随身带着。
    于是他只能柔声哄道“乖乖的,很快就好。”
    阮迎银欲哭无泪。
    她逃不出来,而且能感觉到江邢远已经走到门口了。
    她内心羞愧,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烧了起来。
    阮迎银还听到了男同学的声音,越离越近,她立马用两只爪子堵住自己的耳朵,紧紧闭上眼睛,然后蜷成一团。
    身子微微发抖,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仿佛过了几分钟,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江邢远将缩成一团的阮迎银抓了出来,放在自己手心,然后戳了戳她毛绒绒的小身子。
    阮迎银这才试探的抬着头,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一眼。
    她已经在走廊上了。
    阮迎银彻底松了一口气,看着江邢远的笑脸,背过了身子。
    江邢远带着阮迎银回教室,然而在教室门口,撞见了阮旭东。
    他皱起了眉,冰冷的视线在阮旭东身上略过。
    感觉到阮迎银微微颤抖的身子,他安抚般地轻轻拍了拍她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找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靠在走廊上观望。
    阮迎银看到阮旭东,有点紧张。
    她没想过阮旭东会来学校找自己。因为阮旭东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除非发生了什么,他是不会到学校来的。
    大庭广众之下来学校找女儿,这对阮旭东来说,很丢脸。
    阮旭东确实也觉得丢脸,可是他没有办法。聚餐就在今天晚上,阮迎银又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短信,那他就只能来这一趟了。
    他拉住了刘琴“你好,我是阮迎银的爸爸,我来找阮迎银。”
    刘琴打量了阮旭东一眼,有些搞不懂了“你是阮迎银的爸爸可我昨天不是刚给你打过电话,说过阮迎银请假半个月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吗”
    阮旭东更加疑惑“你给我打过电话我并没有接到。而且阮迎银请假半个月她什么时候请假的为什么请假”
    刘琴比阮旭东还疑惑“我确实给你打过,而且你还接了。阮迎银说她妈妈的朋友来找她,说是要带她出去一趟。”
    旁边的阮迎银听着也很疑惑。妈妈朋友来找她这事,是她为了请假随便找的借口。她没想到班主任居然事后还给阮旭东打了电话,但阮旭东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有些迷糊了。
    江邢远倒是对此一清二楚。他也没想到阮旭东会来找阮迎银,这样很容易露馅。
    不过留在系统里的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有徐好在,没有人能查到使用这个电话号码的人是他。
    “阮迎银的妈妈来找她”听到这句话,阮旭东的神情变了一下,语气下意识就加重,感到几分不可思议。
    李妲是孤儿,而且性格强势,虽然人脉很广,和各公司老总的关系维持的不错。但李妲私下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说,李妲本身也就没有什么私下的生活。她的生活,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如果硬说有的话,林子雄的夫人李依倒勉强算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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