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会儿功夫中,那徐坏竟然是凭借着自己利索的身手,从那陷阱之中爬了出来。
    出来便看见那男人捂着脸在那里叫喊,而张锐却被那个女人牢牢地抱着双腿。徐坏飞起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把那男人踹倒在了墙角。
    那个男人在那里疼的站不起来,徐坏走到张锐身边,十分粗暴地一把把那个女人拉了起来。
    徐坏知道,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实在太弱,刚刚自己又身陷险境,张锐这样被那个女人缠着一定也会有危险。
    那样一来,他们二人今天或许真的得被这两个乡下不会任何武功的人打败在这里,关上个十天半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这个暴戾的男人一定会百般折磨羞辱他们,等他们寻找到机会跑出去之后,恐怕也无法再面对那场关乎整个华夏赌坛的赌局。
    想到这里,徐坏也顾不上想这个女人刚刚表现是多么地可怜,也不想再管他们家的琐事,只想想让她离开张锐。
    既然心狠手辣的张锐如今都不舍得对付这个可怜的女人,那么这个坏人就让他徐坏来当一次。
    徐坏骂道:“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不要脸,那我今天也就做一次坏人。”
    说完,找来一些绳子布条把他们二人绑在了家中。又用毛巾赌住了他们的嘴,徐坏问:“我问你们问题,你们只需掉头或摇头,骗我一下,我就剐你们一刀。”
    那两人惊恐地点头。
    “你们知道什么是地图吗?”
    两人点头。
    “钱鸿达生前有一块地图的碎片,是用布子做的,你们知道下落吗?好好想想再回答。”
    那个女人迟疑了一下,但那个钱鸿飞却是直接摇头。
    徐坏又问那个女人道:“你是不是知道!”
    那女人看了一眼钱鸿飞,摇了摇头。
    徐坏直接朝着钱鸿飞大腿内侧划了一刀,吼道:“再骗老子!”
    那个男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呻吟声。
    “有没有!”
    两人一起点头。这种人实在太好对付了。
    徐坏直接给那个男人送了绑,他知道那个女人肯定是更好对付一些,但是她也必然会因为害怕钱鸿飞而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
    索性直接对付这个钱鸿飞便是,就算他能再耍一些花招,只要小心一点便是。
    徐坏又给他大腿到划了一刀,骂道:“我给你松绑,你老实点,敢再耍花招,老子直接弄死你。”
    说完,给他松了绑,但是没有拿下他嘴上的毛巾。徐坏继续说:“在这套房子这儿吗?”
    钱鸿飞点头。
    徐坏吼道:“那还不快去找!”
    徐坏展现出了他从未有过的表面上的残暴。尽管他过去杀过很多人,但是现在他从来没有这样怒吼过。
    除了当初师傅死的时候,他连哭带吼地将那几个的砍了几刀之外,之后杀人的时候,脸上都是无比地平静。
    而今天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终于看到一个人可以在不图利益的前提下,或者说仅仅是为了一个月那区区几百块而一直欺负一对母子。
    而那对母子还是他兄长的妻儿,而他的兄长在刚刚赚了一点钱的时候,先是自己买了一套房,紧接着便给他买了房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样忘恩负义之辈实在可恶。而且最关键的是徐坏看出这个人是一个懦夫,既然是一个懦夫那就一定要震慑住他,但凡让他感觉到放松,就必然会耍花招。
    果然,在徐坏的监视下,钱鸿飞从一个木箱子里取出了那块地图碎片。
    徐坏道:“滚回那儿!坐下!张锐,给他绑上!给那个女人松绑。”
    张锐虽然不解,但仍然照做。只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他们不可能现在把这个男人杀死。
    如果将他折磨一番警告他不要伤害这个女人,恐怕等他们一走,他也还会变本加厉。
    这个时候,徐坏给那个女人送了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千块钱,道:“这是一千块钱,你不要再呆在这儿了,去城里找个澡堂子洗洗澡,然后买件干净衣服,随便找个饭店当个服务员洗碗工的都可以。”
    张锐见师兄有这份善心,也是十分高兴。但是她也在担心一个问题,就这个女人那陈腐的观念,说不定还会一直守候着这个男人。
    到那时,他们给的钱,他们为她付出的些许努力都将会无济于事。
    所以她也只能尽可能地劝告她:“留在这儿没用,他是杀你儿子的仇人,不是你的小叔子,如果你男人在,也一定想杀了他。所以,不要再管他,自己走,记住了吗?”
    那个女人的双眼依旧迷离。
    张锐又把自己身上带的钱套了出来,递给了女人。如果这个人注定要留在这里,那么,至少让那个男人不能再有打她的能力。
    接着,她对徐坏说到:“师兄,咱们把他废了吧。”
    徐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妹居然要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一般只会在江湖黑帮仇杀上才会发生。
    他们不是黑帮,只是一群赌徒而已。而且这里也不是江湖,只不过是他们无意间介入了一个人伦败坏的家庭。
    这样处理事情,也许真的是下下之策。
    张锐见徐坏在犹豫,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到:“你带着这个女人到院子里坐会儿,我来处理。”
    说实话,徐坏自己真的没有做过,因而他虽然知道张锐说的“废”是做什么,但是他根本不会做,也不愿意去做。
    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去阻拦。他们这次出来,虽然要尽可能地避免麻烦,也不可能做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不可见到一个令人气愤的事情就去插手。
    他们是赌徒,是为了利益可以不折手段杀人放火的赌徒。但是他们又与一般的赌徒不一样,至少他们的眼里除了钱还有更多美好的东西。
    人性是险恶的,这是徐坏与张锐每天都能看到的。但是人性也有其美好的一面,这是徐坏与张锐愿意看到,并且愿意去做的。
    在这场旅途之中,如果回避掉所有令人发指的事情,那么即使最后得到了那本古书,赢得了赌局,并且在最后的战斗中活了下来,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锐,或许真的是一时看到这种情况难以忍受,想要去做。
    而徐坏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他要的就是结束这场战斗之后就去归隐,从此不再踏入江湖。
    但是如果若干年后当他在自己的小卧室里看着鹦鹉品着茶却突然想起当初在某个地方本来可以做点什么,但是为了避免麻烦,而让一个人再次陷入到了无尽的折磨当中,那么他就再也无法安心。
    所以,这件事,交给张锐去办,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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