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只有这一种模糊到让人无语的方向判定。
    可就是这样继续往前,陈初先是看到了光…
    那种金色的光芒被陈初称之为一个空间的中心,在很多临界的空间内都能见到。
    说起这件事,老妖怪解释那是空间施放属于它的力量所形成的漩涡。是一个空间从尘埃变得浩海的初始点。空间的性质不同,这种存在会有变化,不一定是金色的,甚至,不一定是光。
    总得来说,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待靠近之后,陈初看到许多光团!这代表了什么陈初很清楚…不经心中惊愕,那些存在并没有化作意识而是在此自我放逐,他们全聚集在这,就好像是要去朝圣。
    这种场面让陈初不敢轻举妄动,来得平静,视觉的冲击却非常强烈。
    老妖怪在龙痕剑盾内,对外面的情形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不会管你,继续往前走。”
    “以前就这样?”
    “一群…可悲的弱者。”
    “弱者?”
    “被命运所束缚,就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个弱小的灵魂。”
    “我之前碰到一个,可能是因为天鼎之眼出现,惊醒的…他告诉我,那所谓的惩罚到底是真有,还是一种想当然?”
    “把这认为是惩罚,是因为他们对于神的虔诚。”老妖怪说完叹口气,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到非常悲哀:“神是一种信仰,特别是对于我们那样的空间。意识状态下我们的力量都来源于对神的信仰。”
    “也就是说真有神存在?”陈初一边问,心里面开始想象,所谓的神…那应该是一种强大的象征?还是自己无法想象的一种存在。或许,这里的一切是因为那位神而诞生。
    “神不过是种称呼,我用你们这里人的文字理解,对他的称呼。而我们称呼它为****。”
    老妖怪不是爆粗口了,而是说出一长串陈初听不懂的语言:“你见过他?”
    “他是我们空间诞生最大的秘密,它的存在就是给予一切和包容一切,所以,在我从你爷爷记忆中对于你们的世界有所理解后,对我们神的存在定义为一个社会的基础。”
    “…”陈初颇为诧异,这样的说法也大大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为什么这样理解?”
    老妖怪沉默了良久,最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总会有机会去了解这些的,事实上这样的存在并不是最神奇的。先前我们谈起过,临界不单单降临过你们的世界,曾经还有很多空间与它擦肩而过。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东西,从他们留下的那些东西中…我发现了很多更加独特的存在。”
    “这些东西还在临界!?”
    “你就拥有一个。”
    “什么?”
    “跟着你的那只东西。”
    他这样说,陈初还真没办法反应过来,所指“跟着的那只东西”是什么。
    “说来怪了,它怎么没跟着你?”
    片刻的木然,陈初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大白!?”
    “嗯。”
    “大白是某一个和临界有接触空间留下的?”
    “没错,对于这点我很肯定。它不可能是临界能孕育出来的生命。它应该是跟着将军出去的,之后为什么托付给你,我就不知道了。”
    “你对大白有多少了解?”陈初开口问,可心中却觉得老妖怪不会有自己了解大白。只不过,从他的角度来看,也许可以给自己一些独到的解释。
    老妖怪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好像是被装在瓶子里的宇宙,而这种概念用在那种生命身上…它不是被装在里面的宇宙,而是那个装着宇宙的瓶子。虽然!现在无法想象,可只要让它成长下去,就会达到这种…你我都无法触及的地步。”
    “…”
    突然得知关于大白的来历,这让陈初很是惊讶。然而,这种惊讶在老妖怪以如此的说法来形容大白后,就变成震惊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你我都无法触及的地步”既然无法触及,现在就能想象都无法想象了。
    交谈中,转移了一些思绪。完全没有没发现从自己身边路过的这些光团,都在不知不觉的往身后聚集。他们在放慢速度,明显有意识的跑到陈初身后。
    这种异样从一开始的不知不觉,到最后突然!
    陈初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穿透,从灵魂到所有一切都被贯穿的感觉。整个人惊在原地,甚至…没敢动。
    而这样的异样在持续。
    “别担心,他们只不过好奇,毕竟,你和他们所知的一切都沾不上边。”
    陈初嘴角抽动:“你确定就这样?”
    “嗯。”
    他刚说出这种肯定的答复,陈初突然拿出了天方:“我觉得,还是要相信我自己…他们明显带着敌意!”说着,天方的力量开始转动。唯一的基础就是陈初的精神力,但是,对于这个空间内这些赤裸裸的存在,却有着致命的效果。
    那被暴露在外的弱点,也许,这并不是弱点,而是他们本生的一种存在方式。
    瞬间瓦解的就有无数。
    “你在做什么!”老妖怪惊叫。
    “你是安心坑我,还是真不知道!你这帮老乡在攻击我!”
    就是在这一瞬间,被瓦解的意识施放出来的能量被陈初全部吞噬…虽然很无耻,可事实就是这些东西正好触碰的到陈初的神经,他们的攻击证明了什么不知道争斗,很明显是在扯蛋。
    只需要这一点触及!陈初就会开始怀疑老妖怪的用心。索性,借题发挥,把这些为自己而堕落的存在变成能用到的东西。
    “停下来!你这样会惹来大麻烦的。”
    这个漩涡已经变得非常巨大,天方就在陈初手中。
    用心相当险恶“没事,还有最后的手段,先让自己处在最安全的位置…”:“不会争斗,那会不会反抗?”
    “你最好快点停下来!我给你提起的神从来没有消失,他就在这里!”
    陈初心中一惊,这问题不得不考虑下。收起天方…在金光沐浴之下,看不见鲜血,却已经死了一片。下手就像是先前和老妖怪所说的,控制不控制就别提了,一旦动手就会利用天方尽可能的去把问题彻底解决。可陈初没意识到,老妖怪说过“数以千亿…”这是地球装不下的数量,可在他那个没有物质存在的空间,几乎是想装多少装多少。
    “快离开这!”
    陈初一定会找机会,在这里狠狠的吃上一口!因为,不论如何也得防着离开的时候老妖怪阴他。
    第一利用天方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这里特殊的环境。速度比陈初所想的快,也让人感觉很恐怖…想象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做到,改变眼前所看到物原有状态,让一切进入这种虚无的状态,那要毁灭一切,只需要利用手中天方,一秒钟!就能解决。
    “离开,前面不是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也许来多少都可以利用天方解决掉,但是…到最后不是数量的问题!你杀掉一个,就施放一份能量,到了最后神就会完全醒来!”
    没见过,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强,但是,老妖怪这么紧张不会是没道理的。直接面对并不是好消息,而且,这一次动手基本上满足了当前的需要,算是给接下来发生任何事情都上了保险:“好,听你的!”
    “你刚才是故意的!”陈初这样回答,老妖怪更加愤怒。
    “先离开这,在来研究我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陈初这话刚说完!在金光中…居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初有些目瞪口呆。
    一个人!没错,就是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通过面具意识传达之后的变故?这问题根本就不值得研究,因为,他出现后所有光团都在向他聚集。如同烈阳在后,大神降临一般的气势。
    就以先前老妖怪所说的一切来推断,陈初很自然的把这认为是…
    可他想法还没开始,老妖怪惊异道:“你是谁!”
    他这一嗓子把陈初吼无语了:“他听不到你说话。这是不是所谓的神!”
    “不,他不是!他在做和你一样的事!”
    “和我一样…”陈初眼角往上一挑,马上就明白了。也就是这位出场太过突然,而且,看上去很nb。真去感受他的方式,的确和陈初一样!这位也在吞噬周围的意识光团,吸纳它们之中的能量。心中思绪一顿,陈初一脸古怪:“这是新神降临啊…”
    “你得阻止他!”
    “怎么阻止?”
    老妖怪也无语了,眼前情况的确是有点尴尬。
    “这家伙怎么进来的?他好像在这很长时间了…”
    老妖怪几乎是灵魂一抽。他并非觉得陈初说法正确,而是想到…自己的演变,很久以前老妖怪心里面就想过。意识时代如果算作初期,那向物质转变的过程中,智慧对于自我的理解首先会发生变化。眼前这一位不会就是…那数以千亿中,和自己一样真正觉醒的存在吧?
    这是一种进化,而他生活的意识时代如果不被毁灭,应该也会向着这个方面转变。
    “有其它人进来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
    老妖怪在说的话陈初听到一半,就听不进去了。因为,他完全被眼前这个敌人所吸引。和陈初的情况完全不同,陈初是搞破坏,而他的吞噬像是一种“回归”,这些光团是主动向他聚集。
    “你确定他不是你所说的那个神?”
    “不是!”
    “那这些光团为什么主动向他聚集?”
    “他…你先别动手!”
    陈初心想老妖怪是打算和这位交流交流,所以,他就把龙痕剑盾中的老妖怪放了出来。虽不能长处这样的空间下,但是,出来一会没问题。
    老妖怪也没说啥,显然,有这样的意思。
    而当他出现!
    那全身金光环绕的人慢慢的抬起手来。
    他指向某个方向!
    一刹那…
    万千光芒化作寸点星火,陈初和刚出来的老妖怪都被淹没在这样的星光潮汐之下。
    已经说不上一种想法,一个念头,事实就是在那一刻陈初和老妖怪都支离破碎…似乎一切就此烟消云散。
    寸寸流光之中,陈初看着自己被瓦解!
    出奇的并没有恐惧,反而感觉到“他不是在攻击我们…”这种判断很莫名,可就算如此,显然也被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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