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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娃悄然以神念单独对古天道:“自古以来,有无数人在登天之径上有过无数次尝试,世间当然也会出现各种邪法.o而我恰好知道你所修炼的是何种秘法,而且比你本人更清楚,亦清楚它的缺陷所在。你应该明白自己所走的是一条死路,哪怕能活再久也是一条死路!
    在这望仙之地,别说你能活四百年,哪怕是再活四千年,又能再得到什么,与如今又有什么两样呢?”神念中伴随一套法诀,悄然印入无边的黑暗,也印入了古天的元神。
    古天老祖差点心神失守,险些就连空间法阵也破开了。吸取生机的秘法,被他视为最大的隐秘,但是虎娃的这套法诀,比他所修所悟却更为精妙、完备,换做别人不可能立时看明白,但与修炼邪功四百年的古天怎虎不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古天老祖才在神念中喘息道:“彭铿氏大人,你怎么也会这样的秘法,,难道是太昊天帝所传吗?”
    虎娃答道:“太昊天帝怎会留下这样的邪秘法。但你既然能修成,他人亦可自悟。”
    古天老祖:“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难道想与我谈什么条件吗?”
    虎娃:“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修炼这门邪法有大缺陷与大凶险。而我所掌握的秘诀,比你所得的传承更为精妙,也知道如何弥补缺陷与化解凶险。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这么继续耗下去,要么就打开法阵与我一斗,分出胜负结果。”
    古天老祖:“胜负结果怎么说?”
    虎娃:“你若胜了,我便将方才所提到的秘诀交给你,然后我等告辞离去,就当没有来过;我若胜了,你便由我处置。”
    古天老祖显然是动心了,他甚至有点不相信竟会遇上这等好事,又不禁猜疑在虎娃的目的。对方可能只是想找个借口下台阶、以求安然脱困。反正按照约定,虎娃就算是输了,古天也得放他们安然离开,而这恰恰是古天能够接受的条件。
    古天追问道:“只有你一人与我单独相斗吗?而且不得动用秘宝!……你我之间的约定。与你同行的其他人也会遵守?”
    虎娃:“可动用各种法宝神器,但不动用秘宝,只要你答应,我等八人皆可立誓遵守协议。……我劝老祖早做决断,你修炼那等邪法。如今已须不断吸取他人的生机,若我判断得没错,只要再过两、三年,你就必须再来一场那种类似于生命献祭的仪式。
    两年前的祭品是那位甜汉,你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云起和他的奴仆?你展开空间阵法与我们耗在这里,消耗可不仅是法力,也是你早已无多的寿元。就算你的法力能耗个十年八年,但你本人还能活那么久吗?”
    最后这一番话,彻底打动了古天老祖。古天老祖展开空间法阵困住虎娃等人,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无暇再施展邪法吸取他人的生机。但他的寿元就是靠此维持,否则顶多再过两、三年,他的生命就会耗尽。
    而施展吸取生机的邪法,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条件非常苛刻,且最好要被吸取生机的对象毫不挣扎的配合,否则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并容易引起反噬,看上去就像一场献祭生命的仪式。以前那些人,都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无意间配合了古天。
    古天老祖展开空间法阵困住虎娃等人时。是不可能有功夫再举行那种仪式的,这是他最大的软肋。一个月前的虎娃还没完全看透这些,但这一个月的闭关参悟,功夫可没有白费。所以虎娃此刻才能展示更“高明”的邪法秘诀,并点破了古天老祖所面临的困境。
    古天老祖必然不想长期耗下去,而虎娃偏偏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来。其实虎娃真正担心的是古天老祖感觉时日无多,为了解决他们而突然难,若是真拼个鱼死网破,结果也很难预料。所以才设法提议,让古天老祖主动打开空间法阵与他单独相斗。
    古天老祖当然也猜疑虎娃是否有诈,可是话说已经到这个程度,再不答应连他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了。虎娃的修为虽高,但是单打独斗又不动用秘宝,古天老祖自信绝不会输,而且对方掌握了他梦寐以求的秘诀,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
    ……
    云起等仙山众修守在洞厅门户外、前的小广场上,众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与众贵客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老祖施展力给移了出来?云起为仙山众修之,大家只能纷纷向他询问。
    仙山众修中,云起恐是唯一能猜出真相之人,心中惊疑不定。他明白洞厅中可能已展开一场斗法,而胜负的结果决定了他以及整个望仙之地将来的命运。云起迫切地希望洞厅门户再度打开时,走出来的是虎娃等人而非古天老祖。
    但未见分晓之前,他也只能尽量保持镇定地解释道:“我亦不知生了何事,可能是老祖与几位贵客有要事相商,或者有什么误会要解决,所以不便让我等听闻。”
    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古天老祖的神念才从虚空中传来,告诉仙山众修,他与来访的客人有些误会,如今已解释清楚,接下来要闭关交流切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他吩咐仙山众修士这段时间自行其事,但须轮流派人在洞厅门户前候命。
    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这么多年来,古天老祖在仙山中早已拥有不容置疑的权威,大家还是很自觉的听命行事,自行散去于山中修炼,每日派十数人轮流于洞厅门前值守。只有云起一直守在这里,似对古天老祖的吩咐不敢有丝毫懈怠,却无人知道他焦急的心情。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洞厅门户终于缓缓打开,众修士皆下意识的躬身行礼。云起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抬眼望去,结果却出乎意料。古天老祖手持长杖面带笑容,竟然是与彭铿氏大人并肩走出来的。
    云起尽量定住心神才站稳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彭铿氏大人斗败了,不得不向古天老祖屈服,或者已与古天同流合污?
    虎娃面无表情,并没有特意多看云起一眼。古天老祖则朗声道:“老夫与来访的贵客交流多日,收获良多。特与彭铿氏大人约定,来一番斗法切磋,以印证彼此得失。胜负结果,请诸位见证!”说完也不废话,手中长杖一挥,脚下云霞升起,托举着他向山外飞去。
    古天老祖腾云驾雾而去,银色的须与洁白的长袍在空中飘浮,一派仙家气度,仙山众修又忍不住下拜行礼。云起却又吃了一惊,若是同道之间的演法切磋,其实是用不着分出胜负的,但古天老祖方才却让大家见证胜负结果,分明另有隐情!
    斗法的地点在一座孤伶伶的山顶上,离此处大约两里多远,以众人的目力皆勉强能看清,而法力激荡也不至于波及周围。虎娃并没有古天老祖那等做派,甚至都没有祭出法器,只是凌空踏步走到了山顶,站定脚步与古天老祖面对面相隔十丈而立。
    古天老祖虽然自恃神通强大、法力深厚,应不难战胜虎娃,但仍保持了足够的谨慎,没有将斗法的地点选择在高空。化境修为才有真正的飞天之能,古天老祖修为毕竟只有七境九转圆满,虽可借助神器飞天,但脚踏实地相斗则对他更为有利。
    远处观战的三水先生不无担忧地暗中问道:“没想到彭铿氏大人真能说服古天打开空间法阵、与他放手一斗!……玄煞大人,他有把握吗?”
    玄源眉头微蹙:虎娃既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无论斗法结果如何,皆无性命之忧,且我等皆能安然离去。……他只是提醒我,要随时防止古天老祖逃遁!”
    三水先生听闻此言,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但又在暗中纳闷彭铿氏大人为何这么有把握?古天老祖的法力之强,他也是深有感触,若是虎娃的师尊剑煞来此,胜负当无疑问,但虎娃本人的火候毕竟还嫩了点。
    玄源起初也很为虎娃担忧,在虎娃告知了具体的打算之后,这才同意了这场赌斗。其实就算虎娃败了,亦无性命之忧,因为古天老祖还想从他那里得到真正完美的秘法;但虎娃却有必胜的信心,其中玄妙,恐是古天老祖想破头也猜不到的。
    在远方的山顶上,古天老祖举杖示意道:“彭铿氏大人,请赐教!”当着仙山众修的面,他还保持了前辈尊长的风度,让虎娃先出手。
    虎娃微微一笑,伸手凭空抽出了一件法宝。看此物的样子,很像后世所说的拂尘,但虎娃此刻可不知拂尘是什么东西,只是变化形神中融合的神器琅玕枝,以免让观战者分辨出此物来历。
    这柄“拂尘太漂亮了,主枝化为了一尺余长、半透明的手柄,顶端的细枝以及枝上所挂的琅玕果,化为了无数闪着琼光的飞丝。虎娃一挥拂尘,无数飞丝展开罩住了山顶,也将他与古天的身形笼罩其间,却不带丝毫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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