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荣培得了垒石老人一句称赞,也是激动不已:“前辈我们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垒石老人微笑颔首,道:“好,你们的阶段任务完成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伯言你留下,老夫还有些事情和你说。”
    “是。”晋伯言答应一声,余荣培几个人则是躬身告退。
    等他们出去,将门关好,垒石老人一笑,指着阵法模型问道:“那些用作融合和衔接的部分是谁的手笔?”
    晋伯言由衷笑道:“老大人果然了得,好眼力!”
    垒石老人到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淡淡道:“这些人都是老夫召集来的,老夫对他们的手法和习惯当然有所了解。”
    “这些细节部分的处理,很有想法,但是手法还是显得生疏,明显不是余荣培他们这种阵法大家的手笔。”
    他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试探问道:“难道说是那个陈志宁?”
    晋伯言尴尬起来。
    他也是宦海沉浮近百年的人,当然看得出来刚才姚清水就要发难,如果不是陈志宁帮助之下,这个阵法结构现在无懈可击,恐怕今天姚清水又要给自己难堪。
    这让他对陈志宁的感觉更复杂了。
    此时垒石老人看出来了,他也只能点头:“是刘十全出面,请陈志宁帮忙。没想到那小子真的只凭五阶阵师的水准,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哈哈哈!”垒石老人大笑,指着他说道:“你们都被那小子给骗了,他不是五阶阵师,他已经是六阶了。”
    “什么?”晋伯言大吃一惊,垒石老人指着那做阵法结构,随手一拉,将其中几个细节部分“摘取”出来。
    光芒闪烁,那几个部分完整的展现在两人眼前。
    “看到了吗,这几个部分,全都是用五阶阵师的手段来解决,但已经可从其中看到,他处理问题的思路,有了一些六阶阵师的影子。”
    晋伯言恍然大悟:“这小子藏得好深!”
    垒石老人呵呵一笑:“到也未必,这些部分还是能够看出来,他在六阶层面上十分稚嫩,应该是刚刚提升不久。”
    晋伯言则是赞叹道:“老大人实在了得,少少几个细节,就能看穿这么多东西。”
    垒石老人对此倒是颇有些自得:“阵法方面,到了老夫这个层面,不仅是宏观,极度细微之处也要着眼。”
    他摆摆手:“行了,你也回去吧。今天是你走运,如果不是那个小子帮忙,姚清水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莞尔一笑,晋伯言却是苦恼:“好,晚辈先回去了。”
    晋伯言颇有些风风火火的回到了雪涌堂,关上门背着手在正堂中来回踱了好几趟,终于一咬牙:“来人,去把陈志宁给我叫来。”
    “不,是请来!”
    然而门外的低阶阵师的回答又让他有些忍不住要发作:“大人,小陈少爷已经回家了。”
    “回家了?!”
    刘十全兴冲冲而来:“大人,您知不知道陈志宁已经是六阶阵师了?他今天下午帮我们甲申组解决了一个六阶阵法的难题”
    晋伯言哑口无言:“”
    小陈少爷觉得自己真的是尽心尽力啊,自己一个小小的五阶阵师,就算是现在提升到了六阶,也是整个醉阵园之中,资历最浅的一条小鱼儿。
    可是自己一个人先是完成了整个甲申组一般的工作,而后又吃饱了撑的去帮甲辰组完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步!
    既然帮了甲辰组,那么对自己小组就不好意思不帮忙了,他花了一个下午,将甲申组的一个六阶难题解决了。
    刘十全等人汗颜无比,陈志宁又觉得自己做错了。回去的路上他暗暗后悔,不住的自责:“一群高阶大师都没办法解决的难题,就你本事大,上去三下五除二破解了,他们的老脸往哪儿搁?唉!”
    回答家中,临时雇用的管事进来禀报道:“少爷,有人送来一张请柬。”
    陈志宁接过来看了一眼,落款是陆匡华。他想了想,京师陆家似乎很耳熟,来到京师之后经常听人提起,但似乎又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印象。
    陆匡华是如今陆家的主事人,他给陈志宁发来请柬,请他参加明日的“京华会”。
    “京华会是个什么东西?”他刚刚嘀咕了一声,就要将这张请柬丢开一边去,外面一个声音大呼小叫的传来:“陈兄!”
    应元宿闯了进来,一看到他手中的请柬,眼睛都直了,哈哈一笑一把抢了过去:“我就知道陆家肯定会邀请你。”
    陈志宁一耸肩膀:“你想要?送给你好了。”
    应元宿一愣:“你不打算去?”
    “为什么要去?”陈志宁道:“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
    陈志宁倒不是故意端架子,他在醉阵园耽误了一天时间,拖后了两座道阵的融合进度,正打算明天抓紧时间,尽快将两座道阵合二为一。
    应元宿看着他问道:“你还不知道京华会是干什么的吧?”
    陈志宁摇头。
    应元宿一拍脑袋:“唉,来我给你讲一讲。陆家只能算是京师一个二流世家,连我们应家都远远不如,但是三十年前,陆家人忽然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个异想天开却又绝妙之极的主意。”
    陈志宁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什么主意?”
    应元宿带着一种崇敬之意说道:“三合会战!”
    “三合会战?”关于三合会战陈志宁已经听到了很多次,但是到现在也还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比赛。
    应元宿伸出三根手指:“京师云集了整个太炎王朝几乎所有的青年修真天才,在这里有三个重大的固定修真擂台赛。”
    “以书院系弟子为主的豪杰阵,你们太学的上舍生每一届都会派人参加豪杰阵的争夺。”
    “以宗门系弟子为主的英雄场,还有以散修为主的震古台。”
    “在三十年前,三大擂台赛都是各自为战,书院系的子弟去参加英雄场,宗门系的弟子去参加豪杰阵,都会觉得自己被黑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此。”
    “陆家当时灵机一动,既然宗门系和书院系互相不服气,而散修更是对任何人都不服气,那何不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而这种机会每年都有,今年失败的,来年就会投入更多的资源,力争扳回一局。”
    “于是,他们想到了在每年的三大擂台赛结束之后,将三大擂台赛的擂主集中在一起,举办一场三方会战,定名为三合会战!”
    应元宿对于三合会长十分狂热,对这些历史如数家珍:“第一届三合会战进行的十分艰难。尽管陆匡华有了这个想法,可是陆家在京师之中人微言轻,奔走多日,却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
    “于是陆匡华只能另辟蹊径,暗中挑动书院系和宗门系的仇恨,又重金收买了当年震古台的散修擂主,从中推波助澜。”
    “书院系和宗门系在仇恨的促使下,同意了这一场大战,散修一方自然愿意加入。这才艰难促成了这样一场大战,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三合会战一炮打响,第一届三合会战的一张门票就卖到了三千枚三阶灵玉,到了现在,更是达到了五万枚三阶灵玉!”
    “那些特殊的雅座,价格更加高昂。”
    陈志宁咋舌:“京师人真特么有钱!”
    应元宿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京师人是很有钱,整个太炎王朝有七成的资源都集中在京师。
    这几年来,散修是越来越惨。书院系和宗门系的争斗,仍旧是每一届三合会战的主题。散修夹在其中,颇有种无力感。
    而震古台又是公认的三大擂中实力最弱的一个,所以这几年书院和宗门也经常会派出一些实力略弱一些的子弟参加震古台。
    如果能够获得擂主,就可以在最后的三合会战之中二对一,夹击对手从而获得最后的胜利。”
    陈志宁想起来司空定远对他说的去年三合会战上的事情,点了点头:“散修确实弱势,他们能够得到的支持太少了。”
    应元宿道:“朝中诸公,真正散修出身的一个没有,所以”他摇摇头:“那些家伙的确挺不容易的。”
    他一摆手:“不说这些了,咱们说回京华会。”
    “京华会是每一届三合会战前的一次筹备集会,陆家将之办成了宴会的形势。他们会在三大擂开始之前,邀请各方势力商讨今年的三大擂和三合会战应该怎么举办。”
    “除了那些人之外,他们还会将广泛被看好的年轻修士请去,争取游说他们全都参加三大擂,以增加擂台赛的权威性和戏剧性。”
    陈志宁纳闷:“那他们找我干什么?”
    这句话问的应元宿有种要揍人的冲动:“你当然是因为你被他们看好,可以在三大擂台赛之中取得一个好名次了。”
    “可是太学的人告诉我,只有上舍生才能取得参加豪杰阵的机会啊。”
    应元宿又是一拍脑袋,郁闷道:“看来我刚才全都白说了。”
    陈志宁终于恍然:“他们希望我参加震古台!”
    还清欠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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