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天头回听说吃个烤串能吃出七百块钱来的,他倒不是小气不愿意付账,只是这个数字着实把他吓了一小跳,而且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发现钱包没了。
    楚天今天这酒喝得也有点多了,仔细坐那想了片刻总算想起来,出门的时候他的确带了钱包的。
    老板脸色这时有些微微不悦了,可是又不好直接得罪顾客,只好又提醒了一句:“小伙子,我没多算你的钱,我这有账单,要不你自己瞧瞧?”
    楚天赶紧摆手:“我不是那意思。我是,钱包没了。”
    “哈哈,呵呵,小伙子你可真会开玩笑。”老板笑了:“你看你长得那么帅,又是一副善良相,上怎么可能干吃饭不给钱这种事呢,你一定在逗大姐我开心呢,是不是?”
    “我没说不给钱,我是说,老板你给我几分钟,我去找我朋友要。他们一定有。”楚天指着刚走出小酒馆的几个伙伴,一脸诚恳的说道。
    老板不同意:“那不行,你一出这门谁知道你还能不能回来——你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送钱来。”
    “老板,我连钱包都没了,电话怎么可能还在,都没了。”
    “没事,我给你。”
    “——”楚天一想,自己在安家大少爷那没吃着亏,倒是被小酒馆的老板给难住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风大浪没怎么样,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楚天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电话打给方柔,片刻,方柔接起电话,促狭一笑:“怎么了,是不是没钱付账。”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楚天假装不悦:“快点回来吧,给我送钱来。”
    “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多没面子。”方柔得意道:“不如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去给你送钱。”
    看着老板那副要吃人的目光,楚天只好答应:“好吧好吧,你先回来吧。”
    话音未落,方柔已经推开门走进来了,数了几张红票递给老板,接着冲楚天勾勾手指:“走吧,帅哥。”
    老板见过的各种类型男人女人也不算少,当下见方柔和楚天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拿眼睛盯在楚天身上,那意思,直接是把楚天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楚天一脸无奈的出了小酒馆的门,没好的瞪着方柔:“人家都把我当成小白脸了,这下你满意了。”
    方柔没接茬,自顾自说道:“来吧,背我回家。”
    楚天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了,早就知道这妞没安什么好心。
    “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方柔不以为意,狡猾道:“不背也行,反正我有办法找老板再把钱要回来,你自己在那里当苦力赚钱还债好了。”
    楚天一头黑线,方柔这妞智商破千,他一点不怀疑她能把钱再从那不好说话的老板手中要回来。心下一横,道:“背就背,反正这里离家没多远。”
    方柔笑得开心极了:“我可没说直接回家,我还想去街心公园的广场吹吹风呢。走起!”
    扑通——
    楚天险些一个踉跄跌倒。
    凤凰会所一事后,楚天在不仅被大多数湖城的上流圈子里的公子小姐们所熟知,更有一个极有分量的人开始关注他,那就是方柔的爷爷方维德。
    方维德年逾七十却精神极好,方脸,大耳,厚嘴唇,皮肤黝黑。他个子不算高,但是给人很强烈的上位者气息,沉稳,大气,说一不二。
    年轻时候方维德一个人闯天下,拼了半辈子总算给儿子攒下点家业,到了晚年,自然是要享受生活。家族事业有儿子女儿们在打理,子孙满堂,所以他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消遣娱乐,怎么高兴怎么来。
    子孙当中他最看中的就是方柔,这丫头聪明伶俐,从小就表现出了极强的商业天赋。方维德曾断言,方柔这孩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果然,在方柔十九岁那年,方维德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去自己闯。没想到这丫头直接一头扎进华尔街,短短两周的时间就因为操作一只股票而赚回了四倍的钱,而且,从此在华尔街名声大噪。
    如今孙女去了湖城,方维德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她的动向,她在湖城所做的一切早有心腹汇报回来,方维德把孙女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有保镖把凤凰会所里发生的一幕一字不落的讲给方维德听,放下电话,老人家面色有些凝重,可是紧接着又舒展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和绿色的茂密植被。微微的海风吹在他那张老脸上,呼吸着海边最新鲜的空气,他心情看起来不错。
    片刻,方维德回头冲着管家道:“给柔柔打个电话,我有话跟她说。”
    “是。”管家拿来电话,很快拨通了小姐的号码,然后双手递到方维德手上。
    此时方柔正趴在楚天肩膀上在街心公园里散步,好不容易有个正当理由让楚天背着自己,方柔可没错过这个好机会。不时的指挥楚天往左走,要么往右走,或者干脆百米冲刺,把楚天折腾得比打一架还累。
    可是方柔却还没尽兴,趴在楚天背上不悦道:“干嘛,想偷懒啊?前面前面,那里好像有卖糖葫芦的,我要吃。”
    楚天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吃吧吃吧,小心噎着你。”
    “本小姐我乐意!走,目标糖葫芦——前进!”方柔挥着小拳头,那气势像极了某些人物在发布指令——汽车人,前进!
    而楚天就是那个倒霉的汽车人。
    “老板,来串糖葫芦。”楚天背着一脸娇媚气息的方柔来到一个小摊前,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一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的样子,笑了笑:“小伙子,一串糖葫芦五元钱,不过我这里有情侣套餐,两支糖葫芦只要八元的,要不要来一份?”
    “不了……”
    “我要我要!”
    楚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柔尖细的嗓音给盖过去了,小老板乐呵呵道:“小伙子,多花三块而已嘛,看你女朋友多开心。这年头三块钱买不到什么的,哄女友开心才最重要。你说是不是小姑娘?”
    老板动作贼麻利,话没说完两支糖葫芦已经包好了递过来,根本没给楚天拒绝的机会。方柔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老板多说两句话就多赚了三块,乐得比方柔还开心。
    楚天乖乖的掏钱付账,正在这时,方柔的电话响了。
    “哇,是我爷爷。”方柔拍拍楚天的肩膀:“赶紧放我下来,我爷爷来电话了。”
    “至于那么紧张吗?”楚天不解。
    方柔一副“你不懂”的表情,说道:“我爷爷轻易不打电话的,我猜一定是为你的事,嘘!”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方柔清了清嗓子,娇滴滴接起电话道:“爷爷,您是不是在喝下午茶啊?我不在没人陪您聊天了,您闷不闷啊?”
    “我的乖孙女,就你嘴甜,爷爷最爱听你说话了。”方维德像个孩子似的笑道:“爷爷不闷,爷爷每天看看海,听听曲子,逗逗大毛,日子过得别提多开心呢。”
    大毛是方柔养的一只金毛犬,已经四岁半了,乖巧懂事,很通人性。方柔很喜欢狗,方维德爱屋及乌,也特别疼爱大毛。
    “柔柔,你在湖城怎么样?”方维德问。
    “我啊,很好呀。”方柔走到一边的台阶上坐下为,咬了一口糖葫芦,道:“爷爷,这里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有点冷,不过我很喜欢。你猜我在吃什么?我在吃糖葫芦。”
    “哈哈,好好,替爷爷也多吃两口,你一提起这个我都馋得直流口水。”方维德一跟孙女聊起天来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停顿片刻,方维德突然问:“柔柔,楚天是不是在你身边?”
    方柔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爷爷,或者干脆说瞒不过爷爷派来的眼线,她点点头,瞄了一眼守在一边的正望天的楚天,说道:“爷爷,你怎么看他?”
    方维德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柔柔,爷爷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看?”
    “我……”方柔犹豫片刻:“我不知道。”
    顿了顿,方柔很认真的说道:“我只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而且,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任何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就拿这次盛世天都股市危机来说,他从始至终都表现得特别淡定,与我接触过的许多人都不一样。沉稳、大气,有担当,而且不怕任何困难。这种心态就是一种人生观的体现,爷爷,你不觉得他比很多人都强吗?至少比爸爸替我安排的那个安采华要强上一百倍不止。”
    “柔柔,你看到的楚天,其实还不是完整的楚天,他比你想象得更聪明。”方维德郑重道:“盛世天都的股市危机顺利化解,这其中离不开你的功劳,当然,最重要是有凤凰会所那位幕后老板的帮忙。可是你知道这件事情最终受益最大的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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