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残破的木楼
    当我看到这瘸子冷漠的眼神,觉得有点古怪。除非和萧家有仇,不然都是乡亲邻居,怎么能幸灾乐祸呢?并且荒谷中逃走的那个瘸子,也让我时刻惦记在心头。看到瘸子,我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当即找拿出香烟递给旁边一个中年大叔,小声打听这个瘸子是不是本村人。大叔点头说是,以前是个铁匠,后来打铁没啥生意了,就时不时出去帮人相坟地。不过这人性子孤僻,在村里几乎没有朋友,本村人也都不相信一个打铁的会看风水,没人找过他。
    铁匠这还是在九十年代有生意,后来随着市场繁荣,什么现成物品都有卖,于是打铁的也就没落了。然而一个打铁的居然懂得看坟地,确实挺耐人寻味的,这两种活计压根没什么关系。
    但他既然是本村土生土长的人,那就不是居住在荒谷中的家伙。再说这么大岁数了,腿脚又不好使,不可能跑那么快。
    不过即便是人很孤僻怪异,邻居家出事,也不该报以这种眼神吧?我越发觉得老瘸子有问题,于是小声嘱咐俩妞儿几句,然后追向老瘸子。这会儿他走出很远了,而我们仨又假装随意溜达,他应该不会猜到我们是在跟踪他。
    老瘸子果然没起疑心,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眼见到村边时转弯向东。当他走到一处残破的木楼外时,竟奇异失踪了。开始以为那是他家,谁知走近后一看,大失所望,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房屋。
    这座楼房共有两层,全是用木材建造的,但残破的木板墙,腐蚀的很严重,显得无比沧桑。加上篱笆墙围成的小院内,荒草凄凄,一看就是久无人居的废宅。从破裂的木板缝隙,依稀看到屋顶破洞透入的一缕阳光,同时也感到内部充斥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再转头看看周围人家,全都是低矮的老屋,有些屋顶都生草了。从这种破败的情形上看,这座木楼是座凶宅,即便屋子里不闹鬼,也严重影响到四周风水格局。它的霉运,波及到四邻。
    就好比庙的四周不宜居住是一样的,有那么一句风水口诀,“宁在庙前不在庙后,宁在庙左不在庙右”。这只是提醒迫于无奈居住在庙宇附近时,能够给出的最佳选择。而这座凶宅就不同了,前后左右都充满了衰败的霉运,三十米之内,不能居住。
    我打量完四周地形后,又隐隐生出一个念头,失踪的小两口会不会与这座凶宅有关?当下走到篱笆墙外,仔细瞧看院子里的荒草。长草随风轻轻摇曳,却没看到一丝被踩踏过的痕迹,显然多年没人进过这院子。再侧身看屋门,被几条木板交叉钉牢。显然村里人早就知道这个宅子不详,把房门封堵,以免有人误闯。
    花肆在我身边忽地闷哼一声,用双手捂着眼睛蹲下去。凌薇忙问怎么了,要拨开她的双手瞧看。
    “别动我,我的眼睛里好像钉了东西,非常痛!”花肆说着,全身颤抖起来。
    我一怔,抬头看看这座充满了诡异气息的木楼,心说这里邪气一定很重,花肆竟然在大白天里中招。当下扯住她的手臂,半拽半拖把她拉到三十米外。
    “混蛋,色狼,你要对我干什么?”花肆捂着双眼大骂。
    我才要开口,忽然发现我们这会儿正对木楼后面的小巷,而那个老瘸子居然在巷子里,正以阴冷地眼神望着我们。他见我看到他了,脸上浮起一丝诡秘的冷笑,转身走向巷子另一头。
    他大爷的,没想到他已发现我们在跟踪,好像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这老东西太坏了,对陌生人都这么毒,我现在严重怀疑,萧然和吴韵寒的失踪与他有关。不过现在顾不上去追他,先搞定花肆要紧。
    可能是离开木楼邪气辐射范围,花肆没那么痛苦了,慢慢把手从脸上拿开。我和凌薇一瞧,全都吃了一惊。她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红彤彤的,就像两颗染了血的鸡蛋,太吓人了。
    “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红?”花肆带着哭腔问。
    “没有,无非有点血丝……”我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支净身符水递过去,“喝下这支符水,马上就好了。”
    凌薇帮忙将符水推射到她的口中,她一边伸手去包里拿纸巾,一边苦恼地说:“刚才感觉眼里好像有根火柴棒,来回地扎,痛死我……咦,这是什么?”从包里掏出纸巾外,还带出一枚鲜血淋漓的钉子。
    我伸手拿过来,用符水冲洗掉上面的血液。这枚钉子只有寸许长,锈蚀的很严重,这一看就是多年之前的物品。我心里就纳闷了,花肆包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并且上面还有新鲜的血液?
    凌薇瞧着我,一张俏脸变得煞白。她倒不是晕血,做护士的,尤其是外科护士,血是见惯了的,肯定为这不可解释的诡异情形感到害怕了。
    花肆嗷一声叫,夺过这枚钉子嚷道:“我包里怎么会多出这么个东西?谁干的?白宇,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我没好气说:“我就算再无聊,这么新鲜的血液往哪儿弄的啊?你看看我俩,身上有没有伤口?如果从沙山镇搞的,这会儿血液早凝固了。我怀疑,你刚才眼睛里被东西扎,就是这颗钉子,上面的血也是你的。”
    “哇!”花肆一下惊的跳起来,“我的天哪,我的眼睛会不会瞎?”
    凌薇抱住她的肩膀说:“不会的,要是真扎进去,早失明了。不要相信白宇,他是逗你的。”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逗我的?”花肆顿时怒目瞪视着我。
    我感到心头一寒,转转眼珠说:“这枚钉子很像当时凌薇第一次收到的那块人皮,它或许是一种诅咒。虽然没有真正的扎入你的眼里,但上面的阴邪之气侵入眼睛了,出来时带出了血气,才形成了新鲜的血液。”
    “真的假的?”俩妞儿一脸不信地问。
    我回头望着那座阴气森森的木楼,叹口气说:“我也希望这是假的,但花肆中招是不争事实。”心想为啥接近这座残旧的木楼,只有花肆中邪,而凌薇没事呢?按理说,凌薇比花肆体弱,更难道抵挡邪气入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蓦地眼前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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