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并不需要它,我需要的是避水珠。”
    看他假模假样儿地瞎客套,陈凡心中冷笑。
    “嗨,避水珠要是在我手里我就直接给你了!一个破珠子,又没啥用!也没那么宝贝!”
    张广榆看陈凡抓着避水珠的事儿不放,轻叹一声,“我也不想跟你说虚的,你之前问我知不知道避水珠的下落,我明确告诉你,知道!你问我避水珠在不在张家!在!可你想借它一用,我只能说,借不了……”
    黑人布鲁斯正龇个大牙在一边听着,到这儿的时候这脸色“呱哒”一下就撂下了,他看看陈凡,又看看对面坐着的老头儿,摊手耸肩,“are you kidding me?”
    “你先别说话。”陈凡拍拍他,问张广榆,“老先生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愿意把东西借给你们,也不是老头子我藏私!说句最实在的,你送我的这只怪物,其价值并不比避水珠小多少,要是东西在我的手里,我真就给你了!可问题是,这珠子不在我手里呀!”
    “可你刚才说,珠子在张家。”
    陈凡做疑惑状。
    “珠子确实在张家,可不在这个张家,在张家的墓里。”
    张广榆做无奈状,又敬了一杯茶给陈凡,“避水珠是我家老祖张玉楼从龙王庙里带出来的,他很喜欢这个东西,一直带在身边,晚年的时候也有人来求过,他都不出。后来,老祖要走了,把自己关起来,等死。这避水珠也随着他一同陪葬了。”
    “你是说避水珠成了张玉楼的陪葬品?”陈凡一脸蒙逼。
    “对。”老爷子点点头。
    “我的天。”陈凡一阵头大。
    ——割——
    晚上回来,几个人做势要走,黑人布鲁斯回房间,陈凡去了张娜那边。
    张娜正在屋子靠墙坐着,一见陈凡过来,瞅了他一眼,“谈得怎样?”
    “还说呢,都是无用功,早知道那避水珠做了陪葬品我就直接走了,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净瞎忙活了!”
    陈凡把鞋子摔在地上,很是不高兴。
    “怎么,五叔都跟你说了?”
    张娜好像也不知道避水珠的下落,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陈凡。
    “这不刚才说的吗?害我空欢喜一场。”
    陈凡一下躺在床榻上,手扶着额头,心里这个郁闷啊。
    出来这么久了,带回去个没成功的消息,这事儿要是让米歇尔那女人知道可真是让人觉得没面子。
    关键是钱都花了,咋说啊?
    “你跟我仔细讲讲,说说五叔是怎么说的。”
    张娜起身,走到陈凡身边,大白腿往上一顺,直接坐在了陈凡身上。
    陈凡给女人压住,闭上眼睛摸着女人的大白腿,把张广榆给他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呵,我当什么呢,要是避水珠藏在张玉楼的墓里,那这事儿说不定还有转机。”
    张娜面露得意之色,勾起嘴角摸着陈法的胸口,“张玉楼的墓穴跟别人的不同,是依山而建,外面看,却是洞府一样的去处。我知道那洞府就在后面,要不晚上的时候我叫张扬陪你一起过去,把东西拿了!”
    “盗墓啊!”
    陈凡吓一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在寻思什么。
    “看你怎么说了。”张娜轻笑。
    陈凡斜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还不是为你好?跟你说,反正你自己的事儿,爱做不做,你愿意空着手回去我也不拦着!”说完这话,张娜转身要下去。
    陈凡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拉过来,搂在怀里,手摩挲着张娜结实滑润的后背,陈凡这心里头开始合计了。
    他有点担心。
    据陈凡了解,这山谷之中一个小村子,村子里住着的都是张家的族人,在这么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村子里的当家人就是一土匪头子,陈凡不是不敢盗墓,他最怕的是消息一传出去,给人逮住,要真是盗墓不成落在张家人的手里,自己这后半辈子就完了!
    越想越觉得没底,陈凡真真有些担心,“张扬那个人,靠得住吗?”
    “他是我弟弟,当然靠得住!老实说他比你靠谱多了!不过,张扬贪财,无利不起早,你怎么也得花点儿钱才能封住他的嘴。”
    张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要多少?”陈凡心说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我去抠他老祖宗的坟,他给带路,这人要真是能答应,也是不要脸了。
    张娜合计合计,“怎么也得两万块钱吧。”
    “行,我给,一会儿你帮我问问,到底能不能行。”
    陈凡看张娜在张家还是有些地位的,拍拍女人的屁股对她说,“钱都在我包儿里呢,你点两万过去,跟他说,就说我只是借避水珠一用,没别的意思。”
    “行了,我明白。”
    张娜从床上下来,去背包里拿钱,临了看了陈凡一眼,扭着屁股走了。
    陈凡发现,张娜这屁股扭得越来越浪了,可不像当初。
    仔细一寻思,八成这也是自己苦心开发的结果吧。
    “等等吧,看看能不能行。”
    心想着,陈凡摸着肚子,闭目养神。
    “张扬!你过来一下!”
    村口的小院子里,张扬正叼着烟在劈木头,看张娜推门进来,他赶紧拿毛巾擦擦手,“娜姐,咋了?”
    “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张娜瞅了他一眼,推门进了里屋。
    张扬一看张娜这眼神儿,直接把毛巾扔了,飞也似地进来。
    反手把门关上以后,这家伙恶狼似的冲过去,一下抱住了张娜的身子,上前狂亲几下,“娜姐!娜姐!我,我都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我还以为你跟那个小白脸儿好上了,忘了弟弟我了呢!”
    “行了行了,看你那点儿出息!你属狗的啊,见人就扑!”
    张娜推一把,把张扬推开,“我来跟你说的都是正经事儿,你听清楚了……”
    ——割——
    “啥!?”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呼,却是张扬的。
    张娜捶了他一下,皱眉道:“你叫什么叫?再给人听见!”
    “这能行吗?”张扬吓得脸都白了,咧着嘴很为难的样子。
    “有啥不能行的?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别扯那用不着的!”
    张娜把包儿里的钱塞给他,揉着张扬的手说,“你可给我听好了,这事儿给我办的干净利落,别留下什么麻烦!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可是……”张扬拿着钱,还在咧嘴。
    “咋了?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你姐求你办个事儿就这么难吗?”
    张娜掐着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实在有点儿……”
    张扬有点打怵。
    “你害怕了?你胆子不挺大的吗?行行行,你不做我找别人去!没想你是这么个窝囊废!算我瞎了眼,看错人了!”
    张娜把钱抢回来,转身要走。
    “娜姐!娜姐!”张扬明显被这话刺激到了,一把搂着张娜的腰,将她死死抱住。
    他用力一撅将张娜撅到单人床上,唰唰两下脱了上衣,扑了上去,“妈的!干就干!都俩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这才像个爷们儿!”
    张娜挺满意,捧着他的脸,笑吟吟地看着张扬,话锋一转,变得温柔起来,“死小子,咱俩多久没见了?”
    “得有两年多了吧!你都把我想死了!”
    张扬冲过去,抱着张娜的脑袋一通狂啃。
    张娜浪笑不止,那银铃般的笑声在屋中回荡。
    ——割——
    本打算明天就走,却提早就出去了,黑人布鲁斯不知道其中缘故,路上一个劲儿地嘟囔。
    陈凡跟他出去在小镇上住下,头半夜十点多,陈凡正坐在小床上修指甲呢,张扬过来找他了。
    张扬换了一身黑衣,陈凡也是同样装束,俩人没什么好说了,简单交待了两句就一起走了。
    黑人布鲁斯没有跟着,不是他不想,而是陈凡不让,陈凡不想让这见不得人的勾当给人说出去,这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按照张扬的指引,两个人拿着山路下去了。
    张玉楼的墓地就在大山里,离着镇子并不远,却是一处极荒僻的所在。
    陈凡跟张扬走了大约能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半夜了,总算到地方了。
    这是一处洼地,两侧有排水的沟渠,正中间高低起伏的土丘上有不少坟冢,坟冢并不规则,有大有小,有新有旧。看墓碑上的名字,大多数是张姓人家。
    陈凡没多问,可凭着直觉来看,这地方十有八九是张家人的宗族墓地。
    陈凡跟张扬继续往里头走,猛然间看山间断臂上有许多竖挂着的梯子,梯子自上而下,垂下来,顺着那一条条的梯子玩上看,山上却有许多黑洞洞的洞口。
    这就像是墙壁上的麻雀窝,一个接一个,很多,张扬指着靠中间最大的一个洞穴对陈凡说,“看见那个了吗?那个就是老祖宗张玉楼的墓!”
    陈凡很好奇像张玉楼这样的显贵人物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墓地弄上石壁上,转头问他:“这墓怎么在这儿啊?你们祭祀的时候不觉得闹心吗?”
    “这里是家族禁地,平时不让人来的!”
    张扬说着,往四周一指,“这石壁叫断生崖,是老祖宗张玉楼看中的风水宝地,张家人里只有有名望的当家人才能在石壁上凿洞藏进去,寻常的人是万万不可接近的!你把手电关了,别给人发现了,咱先上去,上了我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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