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表姐在那家做服务员,前台收银的就是她!”
    大黄牙坏笑着瞥了陈凡一眼,“没事儿的时候,她私底下就跟我说,说有个女的,三十不到,经常带个中学生来旅馆开房!还说,那中学生不单长得帅,还贼猛,经常一弄几个小时,把那女的干得像尿床了似的!诶呀妈呀!每次保洁阿姨去的时候床都是湿的,湿得透透的!”
    “别说了!”
    看他越说越来劲儿,陈凡捂着脸臊得不行。
    看他脸红了,三德子和大黄牙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诶呀妈呀,就你还知道害羞呢?诶呀呀呀!诶呀!”
    “这事儿真的别瞎说!算我求你们了!我当时不也年轻吗,经不住诱惑,一来没你说的那么吓人,二来那都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说他干什么……”
    “那行,那行,咱不说宋老师的事儿,咱说孙雅馨,孙老师!”
    大黄牙笑得抖了起来。
    “孙雅馨,孙雅馨跟我有什么事儿?别瞎说行不行?”
    陈凡做无辜状。
    “孙雅馨没事儿啊?孙雅馨没事儿那龚若兰呢?”
    三德子贼兮兮地看着陈凡。
    提起龚若兰,陈凡便想起了王二蛋,想到王二蛋,这心底里便有些沉重,他摆摆手,“其实,我跟龚若兰没什么关系的,最少那时候确实没有,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更没有那个心思了。”
    “龚若兰现在在车站那边开了个小饭馆儿,自己一个人。”看陈凡有点难受的样子,大黄牙也收敛起笑容,“她现在过得不错,比早些时候好多了,看样子这她已经从过去的阴霾里走出来了,这比什么都好。”
    “你还挺关心她的嘛!”陈凡笑了起来。
    “嗨,女神嘛!咱谁也别说谁,小时候,街坊四邻里但凡是个带把儿的都惦记她,你惦记,我惦记,他也惦记!只是我们都不行,没王二蛋那个好命,也没你那个胆子,到头来也就想想罢了。”
    三德子很少说实话,这一次却一脸惆怅地开始嘀咕了。
    “其实龚若兰也挺不容易的,不大点儿的时候给他爹扔给了老王家,后来遇上了那么大的事儿,家里人也不说关心一下。头些日子他爹跟人赌钱,还不上,还把龚若兰许给了一个老流氓!后来也不怎么的,老流氓跑了,他爹也给人剁了俩手指头,再也不敢出去赌了。”
    大黄牙一边开车一边说。
    “听说是遇上贵人了,有人看不惯了,要帮她。”
    三德子说。
    “不是,你俩是干嘛的?咋啥都知道呢?”
    陈凡开始佩服这俩爹的神通广大了。
    “嗨,大黄牙他爹包了个工程,就在火车站那边!亲不亲家乡人,咱有事儿没事儿就去龚若兰那里买东西吃!她那点儿事儿还能瞒得住我们吗?”
    三德子说着,摇头晃脑,“我看她现在还单着呢,没婆家,我寻思着将来赚点儿钱,把她娶了得了!诶,陈凡!我知道你俩关系特殊,可你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说啥你都不要跟我争!”
    “你要点脸吧!”陈凡没说话呢,大黄牙先不乐意了,“陈凡不跟你争,跟你争的人有的是!别说的跟她将来一定是你的似的行不行?我还没说呢!”
    “你俩能不能行啊,天底下没女人了啊?非得可着她来……”陈凡哭笑不得。
    “话是那么说,可这些年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有几个赶得上龚若兰的?你看那胸,你看那屁股,你看那大长腿,你看那小蛮腰,诶呀……”
    大黄牙自顾自地陶醉着,差点儿撞了车,紧打了两下方向盘才算稳定下来。
    “要我说,龚若兰哪儿都好,最好的还是胸!你看她那么瘦,这里却贼有料!诶呀呀,简直了!”
    三德子摸着自己的胸口,做迷离状。
    陈凡轻叹一声,做无奈状。
    李小军总说陈凡爱耍流氓,不要脸,现在想想,这能怪他自己吗?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这俩爹在身边儿啥好人不得给人带坏了?
    不过,仔细寻思寻思他俩的话,陈凡觉得也对,龚若兰那白皙的身子,到现在陈凡还有点向往呢。
    大黄牙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忙,快到车站的时候就把陈凡放下了。
    陈凡独自下来,看时间才上午七点左右,给黑人布鲁斯打个电话。
    这大爹迷迷糊糊的,说还没睡醒呢,陈凡问了一下车票的情况,听说是中午的车,果断挂了电话去找龚若兰了。
    进了小饭馆,龚若兰正在一摞儿高的蒸笼旁忙着给人装早餐,看起来店里生意不错,买早点的都排着队。
    “诶,陈凡!”
    陈凡刚过来,就给龚若兰看见了,她笑嘻嘻地跟陈凡摆手,叫陈凡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来看看我!”
    龚若兰把围裙解下来,笑着说。
    “别提了,让给黑人把我耍了!我这两天要去省城走一趟,中午的车,这不没什么事儿吗,过来瞅瞅,怎么样,最近没惹上什么麻烦吧!”
    陈凡想找个地方坐坐,却发现餐馆里挤满了人,龚若兰似乎看出了陈凡的心思,拉着陈凡的胳膊往外走,“那么长时间呢,在这儿傻坐着也不是事儿!喏,给你钥匙,你先到我家坐一会儿去!”
    龚若兰把钥匙从脖子上摘下来,塞到陈凡手里,又打包了几个包子一盒豆浆,交给他,“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就当自己家,随便点儿。”
    “行,还是原来的地方吧。”
    “恩。”
    陈凡拿着钥匙去了龚若兰的出租屋。
    小区还是那个小区,房间还是那个房间。
    屋子里收拾得整洁干净,桌子上放着果盘,果盘边儿上放着遥控器,龚若兰刚换下来的睡衣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好像没来得及收拾。
    陈凡拿起来闻了闻,没有太浓重的香水味儿,还是挺好闻的。
    去厕所把手洗干净,陈凡坐在客厅里吃饭,如此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龚若兰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陈凡正在沙发上躺着,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抱着头,刚买来没多久的一个也就两个月大的小奶猫趴在陈凡的怀里咕噜咕噜地叫着,很是有趣。
    “你什么时候走?”
    龚若兰把陈凡的鞋子摘下来,找了一双拖鞋给他。
    “十一点半。”
    陈凡说。
    “那你现在没事儿了呗。”
    龚若兰推了陈凡一下,挤在陈凡身边。
    陈凡笑笑,睁开一只眼睛,他瞥了一眼龚若兰纤细的脖颈和米黄色针开衫小毛衫遮掩下的一片雪白,色眯眯地伸出手指,在龚若兰的身前戳了戳,又摸了摸。
    龚若兰给他弄得有些脸红,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干嘛呢你?又不老实了是不是?”
    “没,哪敢呢!”陈凡把手收回来,还很不要脸地傻笑呢。
    打听了一下龚若兰的情况,得知她一切都好,陈凡稍稍安心了些。
    因为距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一段,陈凡索性跟龚若兰嬉闹了一会儿才走,等陈凡托着行李去车站跟黑人布鲁斯去汇合,龚若兰已经拥着被子睡着了。
    女人出了一身汗,湿漉漉的比较贴在脸上,她实在太累了,微张着粉红的小嘴儿仰身躺着。
    她睡了一下午,快到晚上了的时候才勉强起来,去浴室,在浴室里抱着胸口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胸口上,一个个小草莓清晰可见,让人很是害羞。
    一寻思早上那会儿陈凡那狠劲儿,她就觉得腿软。
    那感觉太夸张太刺激,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让她不敢相信。
    要不是一切历历在目,她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那么不成事呢?一遇上他就没了主心骨儿了?他又不是你男人!他想弄就弄啊!凭啥让他弄?”
    龚若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脾气,假模假样的,很有趣。
    ——割——
    跟个黑人一起坐动车,是个很有趣的体验,布鲁斯这个家伙在营地里老实巴交的没什么特点,一出来就不是他了,这家伙弄了个大墨镜,戴着耳机,花衬衫花短裤,潮得要命。
    也恰好车座旁边有个颇有几分的姿色的少妇给他逮到,这一路上,唧唧歪歪地跟人家套近乎,弄得陈凡直不好意思。
    好在那女人也很少遇见这么开朗的外国人,俩人聊得很嗨,很融洽,要不是这样陈凡真的是死的新都有了。
    从车站出来,打车去了张娜所在的小区,陈凡上楼,张娜正好在家。
    张娜一看陈凡身后带了个黑鬼,还给吓了一跳,陈凡也不想瞒她,简单地给张娜介绍了一下便带着布鲁斯进了屋儿。
    “我们现在需要一件东西,叫避水珠,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看看你家里的那些牛人有没有见到过?”
    陈凡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张娜。
    “避水珠?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这个东西?”
    张娜给陈凡他俩倒了两杯水,自己端着保温杯坐在沙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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