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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纯良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人为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就已经随风飘入了赵纯良的鼻子里。
    那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女人的头上挽着一个发髻,大概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一张脸如精雕玉琢过一般,让人只看一眼就再也无法转移视线。
    这女人的五官,和和彦雄一有些像,但是却比和彦雄一好看,一身浅樱花色的和服,将那人完美的身材给衬托了出来,足下一双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父皇,母后!”
    来人张嘴喊道。
    “静香,过来。”和彦家川笑着对那人招了招手。
    “是!”叫做静香的女人温柔的笑了笑,随后踩着小碎步走到了和彦家川的身边屈膝坐了下来,然后看向赵纯良,微微一笑,说道,“想来您就是赵纯良赵先生了吧?”
    “是我!”赵纯良点了点头,说道,“您就是静香公主吧?”
    “是的。”静香点了点头,说道,“我最近老是听我的弟弟提起过您,说您是难得一见的英杰,本以为赵先生应该是翩翩少年,却没想到,赵先生竟是未老先衰?”
    这静香说话的声音十分的细腻,给人一种飘在耳边的感觉,可就是这样的声音,却让赵纯良感觉到了微微的敌意。
    他笑了笑,说道,“或许是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这头发就给白了。”
    “未老先衰也并非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赵先生为何留长发呢?在静香看来,身为堂堂男儿,就应该干净利落,留一头女儿身的长发,未免有些太过y柔了…不好意思赵先生,我说话有些直,倘若得罪了您,那我在这里向您道歉!”静香微笑着说道。
    “这怎么会得罪我。”赵纯良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我觉得我在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在外形上还未有过什么突破性的改变,所以突然起意,留了一头长发,若是这长发叨扰到了公主,那实在非我所愿,我也觉得公主殿下说的很对,这男人,就应该留干净的板寸,这样才能够显示出精神抖擞,如今我这般模样,实在是愧对了公主殿下的期待与厚爱。惭愧惭愧。”
    赵纯良一边说着,还一边像赵纯良拱手,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古时候的神州书生一般,这谦逊有礼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是十分的赞赏。
    “谁厚爱你了。”静香脸色微红,说道,“我哪里对你有过期待和厚爱了。”
    “公主殿下若不是对我有期待与厚爱,又如何会如此的在意我的外在呢?”赵纯良问道。
    “姐,你该不会是喜欢纯良哥吧?”一旁的和彦雄一惊讶的问道。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哪里喜欢他了?”静香红着脸辩解道。
    “公主殿下莫须多言,如我这般,怎能担的起公主的厚爱呢,想来应该是我乱想了!”赵纯良歉意的说道,他这话看似为静香开脱,但是仔细的品味一下却又像是在反复强调公主对他厚爱似的。
    静香有些恼怒,不过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眼珠子一转,看向地上的那坛卖相十分不好的绍兴黄酒,说道,“这就是赵先生从神州带来的酒么?怎么这坛子如此丑陋不堪?你看我们装清酒的酒瓶,就好像是一个纤细的女人一样,婀娜多姿,你这个…就像是一个大胖子一样,肚子那么大!”
    “公主有所不知,或许在你们倭国人的眼里,酒瓶子,只是装酒的一个工具而已,可是在我们神州,酒瓶子,同样也是酒文化重要的一环,他对于酒最后的味道,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瓶好酒,需要的不仅仅是过硬的酒质,酒瓶同样重要,就比如眼前这绍兴黄酒,因为其要埋入地下,所以这酒瓶子就得做出这样的造型,才能够不被泥土沙石挤破,同时,这样的酒坛,更利于酒气的蕴养,埋的越久,酒气越足,酒也就越淳!”赵纯良解释道。
    “不过是一个到处都可以见到的酒坛子而已,竟也能被赵先生说出花来,这酒坛子上还沾着泥土,听之前赵先生说埋,是不是这坛子酒要埋在地里呢?”静香问道。
    “当然是,埋在地里,吸收大地之气,长年累月,酒质更纯更香。”赵纯良说道。
    “一款好酒,看的是酒曲和水质,什么藏于泥土之中,这应该是你们神州才有的装神弄鬼的说法吧?呵呵,赵先生…”
    “静香,不要再说了。”
    就在静香说话的时候,和彦家川忽然开口打断了静香的话,随后看向赵纯良,说道,“赵先生,小女尚年幼,见识有限,您就不用跟他一番计较了,这一坛酒,我看应该是极好的,就在这里打开,你我同饮,如何?”
    “好的!”赵纯良点了点头,眼睛不着痕迹的瞟了静香一眼,等静香注意到自己之后,赵纯良嘴角忽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笑容一闪而过,但是却被静香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
    静香有些恼怒,她与赵纯良从未见过面,按道理来说不至于在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针对他,可是,对于女人而言,不见面就代表没有仇怨么?
    这是不可能的!
    静香最近一段时间十分的不开心,因为他最疼爱的弟弟,每天都在跟她讲关于一个叫做赵纯良的男人的故事。
    从小到大,她的这个弟弟崇拜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可是现在,和彦雄一却已经完全忽略了静香,崇拜赵纯良崇拜到了不行,这让和彦静香有一种粉丝被抢了的感觉,所以今天在知道赵纯良要在松之阁吃饭的时候,他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然后一见到赵纯良就开始了一点点的挑衅,没想到赵纯良不仅从容的应付了下来,更是在这时候得意的对着他笑,这几乎让静香当场就发飙了,不过考虑到眼下这里是松之阁,父母都在这里,静香只得将恼火的情绪给暂时的压在了心里头。
    几个宫廷女倌按照吩咐来到了酒坛边,然后一起将酒坛上拴住封口布的绳子给拆了,等绳子被拆了之后,那红布就被人掀了起来。
    红布刚一掀开,一股浓烈醇厚的酒香,就在松之阁内快速的蔓延了起来。
    “这是酒香?”
    在场除了赵纯良之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酒的味道谁都知道,酒香自然就是酒的香味,好的酒酒香醇正,让人闻一下就会想要尝试一下,虽然各种酒的酒香都有不同,但是大体还是差不多的,可眼下这个酒香却和在场的人所闻到过的任何一种酒香都不同。
    他就像是一缕夏日里吹过你耳畔的清风一样,让人瞬间就有一种想要闭上眼睛好好去回味的感觉。
    “如此酒香,我似乎已经预想到了这酒的味道!”和彦家川感慨的说道。
    “这是酒?不会是饮料吧?”静香怀疑的说道。
    “这是最纯正的绍兴老黄酒。”赵纯良笑着解释道,“这酒味醇,容易入口,但是后劲儿特别大,一不小心喝多了,就得睡一天。”
    “静香,你去倒酒,给大家尝尝。”和彦家川说道。
    “拿一个酒壶过来。”静香对一旁的女倌说道。
    “这酒必须直接入杯,不能先倒到酒壶里,因为这样容易影响酒质,不仅是这款酒,任何一款老酒,都是不能倒入酒壶的,要从酒坛里直接倒入杯中,然后一饮而尽,这是常识。想来公主殿下应该不常喝酒啊!”赵纯良柔声笑道。
    赵纯良这种带刺的话让静香有些难受,不过眼下她是公主又是主人的身份,总不好表现出反感的情绪,所以她只得忍着,然后起身去将那一个大摊子给拿起来。
    这坛子不拿不知道,一拿差点让静香闪到腰,因为这探子太重了。
    “这坛子有点重,还是我来吧,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干不了这种粗活!”赵纯良说着,就要去接酒坛子。
    “我可以的,赵先生!”静香对赵纯良笑了一下,然后硬生生的提着那个酒坛子,给她的父母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和彦雄一倒了一杯酒,等到赵纯良这边的时候,静香端着酒坛子,眼珠子微微一转,随后微笑着将酒坛子倾斜,说道,“赵先生,我给您倒酒了…哎呀!!”
    静香忽然惊呼一声,手中的酒坛子一个拿不稳,整个对着赵纯良的身子就倾斜了下去,酒坛子里的酒奔涌着一下子就要全部倒出来。
    就在这时,赵纯良忽然一个手猛的伸了出去。
    他这一只手极快,但是却不是奔着酒坛子去的,而是奔着静香公主去的,只见他的手恍惚之间,就来到静香的腰上三寸左右的地方,随后一个极快一扭。
    静香整个人瞬间就如陀螺一样转了不知道多少圈,而她手里那即将倾倒的酒坛,也被赵纯良的另外一只手给抓住。
    赵纯良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他在保护静香不至于被酒坛里的酒到一样,而他另外一只手抓住酒坛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瞬间变得潇洒无比。
    感受着公主下胸围的细腻柔软,赵纯良有些感慨。
    都说穿和服是不穿内衣的,果然没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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