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极其看重殷离母女,但是作为姑父,他却不能对大舅子的妻子女儿太过嘘寒问暖,那样就算殷野王不介意,旁人也要说闲话。因此就只好叮嘱殷素素给这一对母女关爱呵护,且重点培养殷离。
    从殷离三岁开始,钱青健就让殷素素带领殷离强身健体,教她读书识字,俨然把殷离当作亲生女儿来对待。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钱青健一家的尴尬。四年以来,除了两个老婆每个月的例假重合的日子之外,钱副教主几乎夜夜辛勤耕耘,但是这一妻一妾的肚子却始终不曾鼓起。
    这事儿太尴尬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中国不论古今,男子成家立业之后的责任便是生子育女,祖宗的血脉不可断绝。如今这老钱家在钱青健这一代不能开枝散叶,钱青健的罪过大了去了。
    偏偏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心目中,生不出孩子这种事不可能是男人的毛病,除非男人是太监,否则不能生育就只能是女人的错。
    不会下蛋的母鸡不是好母鸡。
    就为这件事,这两年殷素素和卫四娘都不怎么敢出门,就算偶尔有事必须出门,也是走路都抬不起头来。
    一脑子现代知识的钱青健暗中猜测这或许是穿越者的无奈,但是这个猜测的答案不能说出来啊,所以他只能在每夜搂着两个老婆安慰她们:“没孩子没啥,别往心里去,只要你们两个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就好。”
    问题是,殷素素和卫四娘的心情能愉快么?她们走在外面都觉得脊梁骨被人戳烂了。
    随着时间一天一月一年的过去,两个女人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不是好母鸡的现实,就是人家殷离的母亲蓝彩蕾,体内的毒质散尽了还能生个殷离出来呢,哪像咱们俩?别说儿子了,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
    于是这姐妹俩一商量,晚上就在钱青健枕头边上一左一右地吹风。
    殷素素就说:“夫君,你再纳一房小妾吧。”
    卫四娘就道:“夫君,再给我们娶个妹妹来吧。”
    殷素素说:“你看咱哥,一开始大嫂不能怀孕,咱哥就娶了二嫂生了两个儿子。”
    卫四娘道:“我师叔何太冲和我师父班淑娴结婚之后,就因为生不出孩子来,我师叔那么惧内的一个人,都娶了三房小妾呢,如今也不知娶没娶第四房第五房,总之是生不出儿子来,我师父再如何霸道也不能拦着师叔娶新人。”
    “这样……真的好吗?”钱青健两只手把玩着左右两只差不多大的玉兔,心想若是再娶一个,我可没有第三只手啊。
    钱青健不矫情,俩老婆都这么急切,他也是一个追求民主的人,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一定要坚持。民意不能违啊,若是坚持不娶,这也不利于两个老婆的身心健康不是?就算是出于对两个老婆的爱,这事儿也得答应。
    不过,他没有答应殷素素和卫四娘立即在附近寻找良家闺女娶进门的要求,要娶,咱就得娶个颜值高的,最好还是温柔善良的。当初娶卫四娘就已经降低标准了,那是赶巧了没法,只能算是特招,今后进门的可不能再这么破例了。
    当然,他嘴上不会这么说,他嘴上表示他喜欢武林中的闺秀,若是再娶一个,必须得是会武的,武功还不能低于素素和四娘你们两个,这个条件就把天鹰教周围的百姓女儿给排除了。
    既然夫妻三人达成了一致,殷素素和卫四娘也就不再催促钱青健纳妾,只偶尔在逢年过节时提上一提,钱青健总说等过两年咱们一起到江湖上走一走,说不定就能碰见合适的。
    在一家三口膝下没有子女的情况下,钱青健额外看重殷离,就很容易被人理解了。人们会自然而然地认为,钱副教主这是喜欢孩子,自己却没有,所以才对殷离呵护备至的。
    人们的猜测自然不会宣之于口,却不知道,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钱青健关心殷离的幸福,完完全全只有一个目的,那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带着殷离去昆仑山找《九阳真经》。
    原著中的那个洞穴,十四岁的张无忌可以爬进去,而成年的朱长龄却爬不进去,钱青健当然也爬不进去,但是五、六岁的殷离绝对可以爬进去。除此之外,别人家的孩子不能选用,一来是不堪信任,二来未经过培训也不足以胜任。
    《混元功》练不成,咱就找来《九阳真经》练一练试试,就算九阳也练不成,拿秘笈卖钱也能卖个天价不是?对不想造反当皇帝的武林人士来说,《九阳真经》的价值比屠龙刀的价值高万倍。
    所以,即使只是奔着发财这一目的,昆仑山也是必须要去的。
    教殷离强身健体,是担心她幼小的身体在昆仑山严酷的环境下生病;
    教殷离读书识字,那是为了让她能够准确地找到《楞伽经》;
    关心殷离的母亲蓝彩蕾做什么?让殷野王注意家庭和睦又是为什么?这是为了让殷离有一个和谐的家庭,从而避免这孩子养成乖戾的性格,试想,如果殷离仇视天鹰教的一切人乃至仇视钱青健,那么当她穿过了那个洞穴找到了《九阳真经》后,却像张无忌一样在里面一待就是五年可怎么办?
    这些都是钱青健的计划,这些计划他谁都没告诉,他只要保证殷离跟他一家关系好,并且能够茁壮成长就可以了。
    殷离四岁这一年,钱青健又安排内院的侍女教给殷离做女工,让她学会了缝缝补补。钱青健专门做了一个稻草人,在稻草人的身上裹了紧绷绷的一身衣服,他要求殷离用剪子剪开稻草人肚子上的衣服,然后再仔细缝上,反复练习了数月之久。
    直到殷离的针线活水准都快赶上《天龙八部》中灵鹫宫的针神符敏仪了,钱青健才找来了几只猫和几条狗,就让殷离练习给猫狗开膛破肚然后再缝合。起初殷离被吓得小脸儿煞白,不敢下手,后来在钱青健的循循善诱之下,终于能够从容地实施这种手术了,钱青健表示满意。
    殷离是具备这个素质的,这种冷血残忍是遗传自她的父亲殷野王的,其实她的姑姑殷素素也有残忍冷血的一面。另一世的殷离可是十岁就敢杀姨娘,十九岁就能杀朱九真的,冷血的遗传基因起了很大的作用。
    时光悠悠,转眼间殷离就五岁多了。
    一天夜里,钱青健交完公粮之后,搂着两个老婆躺在大被之中,一时未能入睡,就问卫四娘道:“四娘,我听说昆仑山里有个红梅山庄、连环山庄什么的,你知道不知道?”他认为卫四娘既然是昆仑派的,就应该知道这个地方。
    果然卫四娘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姐姐卫三娘就在连环山庄,我的姐夫叫做朱长龄。”
    “哦?”钱青健没想到卫四娘居然跟朱长龄还有亲戚,就又问道:“那有个叫卫壁的你认识不认识?”
    “那是我侄子啊!今年大约有十一二岁了吧,卫壁是我二哥的孩子,我二哥叫做卫二郎。夫君,你怎么会知道我家里的事的?”
    殷素素隔着钱青健说道:“四娘你这话问的多余,你忘记咱们夫君的心血来潮了?”
    卫四娘侧过身子,往钱青健的身上挤了挤,膜拜道:“夫君真是神人。”
    被窝中,钱青健高深莫测地拍了拍卫四娘的屁股:“嗯,我掐指一算,昆仑山还有一桩因果未了,明天咱们一家收拾收拾行装,就去你三姐家里走一遭吧。”
    …………………………
    ps:当初逍遥子用生死符给钱青健结扎,导致钱青健从那时起就不能生育,其实就是关联此处的伏笔。
    根据中国的国情,在古代像钱青健这种特殊情况,娶个十个八个的妻妾不能算是淫,人家是为了传宗接代,这是中国人最看重的头等大事。
    只有这样,本书在这一段内容才会沦为无聊的后宫情节,也更谈不上是种马——公马没种哪来的种马?
    所以无论钱青健娶几个,都是合情合理的,在那个时代里,全中国的人都会理解钱青健的困难。就是他已有的妻妾也会支持他这样做,甚至逼迫他这样做。
    就是班淑娴那么蛮横霸道的女人也只能暗中谋杀何太冲的小妾,却不敢堂而皇之的禁止何太冲再娶。殷素素这样贤淑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不让钱青健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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