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二流甚至三流的男网选手不假，可是对付巴拉科娃这种女网选手，那也是简单的很。
好简单粗暴的办法。
蔡晴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巴拉科娃听到这话，非得一个球爆了你的头。”
女单顶级高手，都不被看在眼里。
谁还没点小脾气。
蔡晴又补充了一句，“回头别这么对付我。”
张栋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觉得蔡晴提问就实话实说了，也没有想那么多。
他有些不安，回去的时候忍不住拉着杜彦斌多问了一句，“蔡晴，没多想？”
杜彦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着张栋又说了一遍，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蔡晴是那种人吗？”就是这人倒是越来越活泼了些，跟最开始见到的时候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很是不同，不过这样的蔡晴，他觉得更好些。
张栋看着脸上荡漾着笑意的人，他忍不住好奇问了句，“网球队那么多人，当初为什么你独独选择了蔡晴？”
当时蔡晴还不过是个刚去国家队试训的小队员而言，而林媛媛邓涵她们多少算是出了些成绩的，为什么杜彦斌会选择蔡晴？
“做记录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因为你用了一百多天，可能数字才会发生小数点后的一点点变化。”
张栋不太懂，这是在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打断杜彦斌的话。
“蔡晴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全新的人，每赢一场就是一个新的变化。”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真的不错，蔡晴打职业赛事虽然短，可是取得的成绩足以傲视中国网球，甚至于在世界网坛都能津津乐道一番，毕竟在自己的巡回赛处子赛季，能在半个赛季拿下六个冠军，每站赛事保底八强，甚至还闯入了法网的决赛。
蔡晴的成绩非常之好，可能会比那些个网坛公认的天才少女差了些，可是也只是比那些人差了一些而已，毕竟年龄放在那里。
“当然，你觉得是我选择了蔡晴，又何尝不是蔡晴选择了我呢？”说这话的时候，杜彦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网球队其他的人最初看不上他，后来知道了自己的家世后又是有很多恭维，对他态度始终如一，把他当朋友当体能师的只有蔡晴一个。
虽然后来邓涵委婉地表示过一些意思，不过杜彦斌拒绝了。
不管是哪方面的，他都拒绝了。
外人只看到了蔡晴的表面光鲜，却很少有人想去了解为了这光鲜她又是付出了多少。
张栋看着一时间神色深邃的杜彦斌，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蔡晴很大方，给他的基本工资是当国家队陪练的两倍，当然相较于赢球奖金而言，基本工资那都不算什么。
他恍惚间觉得，杜彦斌和蔡晴的关系更复杂些，蔡晴所说的朋友、合作伙伴，两人之间还有一种惺惺相惜？不知道为什么张栋就是想起了这个词。
当然，他也对自己跟蔡晴的关系进行了简单的总结。
他们之间就简单多了，金钱关系。
自己提供服务，帮助蔡晴提升，蔡晴给钱，另类的多劳多得。
这次进入法网决赛，即便是不能够夺冠，蔡晴也有将近六十万美元的奖金收入。
在她这个收入阶段，缴税比例是45%，再加上需要上缴给网球中心得到的15%，换句话说，蔡晴这次法网之行最少有将近24万美元的奖金入账。
当然，张栋并不知道的是，蔡晴能拿到的其实只有奖金的30%，她当初承诺给湘省体育局10%，不过郝东海也不是没良心的人。
蔡晴在网坛的一鸣惊人让整个湘省体育受益，而这种受益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所以他跟蔡晴还是商量了下，蔡晴今年履行承诺就行了。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在湘省体育局需要蔡晴这个排面的时候，蔡晴能露个脸就成了。
而这次法网决赛，也是牵动着郝东海的心。
他没敢跟蔡晴打电话，生怕自己给那孩子带来压力。
给老赵打了电话，说什么参与为主，别抱有太大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郝东海也知道这么个道理，不过怎么可能不抱希望呢？
毕竟，蔡晴可是第一个闯入法网女单决赛的中国人啊。
然而保加利亚的玫瑰状态绝佳，在罗兰·加洛斯球场这片属于她的土地上大杀四方。
蔡晴还是没有办法，她的速度没办法长时间保持，而力量上还是有些欠缺。
比赛结果并没有什么悬念，蔡晴尝到了法网首败，庆幸的是这场失败来自于决赛。
输掉比赛的人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不过眼角盈着些许湿润，蔡晴努力的让眼泪别掉下来。
夺冠了的巴拉科娃对蔡晴也是大加赞赏，承认蔡晴的进步很大，而且战术变化让自己也有些压力。
冠军，才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蔡晴听得懂她说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
比赛结束后还有冠军晚宴，不过那是明天男单决赛之后的事情了。蔡晴也在受邀请人员名单之中，不过她拒绝了。
温网即将到来，报名参加了两站热身赛的蔡晴在决赛失利后便是飞往了伯明翰。
伯明翰是仅次于伦敦的英国第二大国际化城市，它的dfs精英赛虽然奖金不高，不过确实是颇有传统。
而且64签位的赛事，让这场温网前的热身赛竞争也显得格外的激烈。
蔡晴虽然在法网中拿到了700分的积分，让自己的wta积分一跃达到2430分，不过伯明翰站的比赛种子排名并不以最新排名为准，所以当前世界排名第四位的蔡晴，在伯明翰站的比赛中，反倒是伯明翰站赛事的二号种子，屈居当前世界排名第五的索夫娅之后。
跻身top20后几乎每一站赛事，蔡晴都会一步一个脚印的刷新自己的世界排名。
top20。
top15。
top10。
再到如今top5。
她的成绩稳步上升，而且是在短短的半年内实现的，这让整个女网都对其刮目相看，毕竟一年多前，当这个中国选手空降到网球场上时，大家对她并没有太多的认识。
而蔡晴，用自己的行动让中国网球在世界网坛上打出了小小的一片天。
邓涵周舒在澳网上的女双夺冠捅破了中国女网在国际赛场上的窗户纸，那么蔡晴就像是一盏明灯，让中国网球看到了希望。
同样是大满贯冠军，单打和双打的地位是不同的。只有在单打上出了成绩，那才是真的出了成绩，试看网坛，无论是男网的费尔南斯，女网的索夫娅，哪个不都是靠着单打成绩扬名立万的？
蔡晴没能夺冠，然而距离冠军一步之遥。
这个一步之遥也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完，不过对于中国网球而言，起码看到了希望。
这个刺激是巨大的，尤其是法网女单决赛前，国家网球队的赞助商们在产品销量上看到了征兆。
而在蔡晴决赛失利后，这个销量竟然又是有了新的增长。
这在过往是不可思议的，毕竟输了比赛还拉动需求，球迷们又不是抖m，怎么可能呢？
然而数据不会说谎。
国家队的赞助商希望能够在今年九月份合同结束后和蔡晴再单独签约，毕竟现在她们单飞试点，赞助商合同跟国家队就没什么关系了。
只是当赞助商方再度联系到蔡晴国内方面的经纪人时，得到的却是一个相对明确的回答，“不好意思，现在阿迪那边已经在跟蔡晴谈赞助了。”
赞助商这边听到这话愣了，阿迪是全球范围内数一数二的品牌，他们一个国产牌子，拿什么跟人家去竞争呢？
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之前我们和国家队的合作也很愉快，不如等蔡晴回国后也听听我们的报价，毕竟是中国人，感情上也是倾向于国内品牌的，对？”
人在感情上的确是有倾向性，不过在在利益面前，又哪有这么多感情可以讲的呢？
阿迪能带给蔡晴的好处是全方面的，毕竟网球是一项商业化程度极高的体育项目，在阿迪达斯给与蔡晴足够的商业价值以及大额合同时，为什么要选择国产品牌？
爱国并不等同于利益胁迫绑架，韩越把这件事委婉的告诉了杜彦斌，她知道跟赵指说没什么用处，蔡晴身边反倒是杜彦斌发言权更大。
虽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也懒得处理人际关系，不过杜彦斌头脑格外的清醒。
“我会把消息转达给蔡晴，不过我更倾向于选择阿迪。”蔡晴更需要阿迪的商业规划，这一点是国产品牌怎么都赶不上的。
韩越也很是清楚，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蔡晴在伯明翰的比赛首轮轮空后，在次轮迎来了草地赛的首战，对阵乌拉圭的一名小将，虽然是草地赛首秀，不过蔡晴轻松获得了胜利，晋级十六强。
伯明翰是现代网球的发源地，然而网球场建设却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网球场有点像是羽毛球场地，偌大的一个网球场上几块场地挨着，有时候你力气稍大，都能把球打到隔壁场地去。
蔡晴是在中心球场，地理位置绝佳，这也是她作为种子选手的待遇，据说索夫娅的下一场比赛也会在中心场进行。
英国网球这边对待蔡晴还是相当友好的，毕竟这次伯明翰的比赛中，top10的选手来的并不是很多，刚刚法网夺冠的巴拉科娃就没有来参加比赛，现阶段世界排名第一的法国人莫嘉娜也没有参赛，某种程度上这让伯明翰站的比赛缺乏了点星味。
不过对于英国媒体而言，蔡晴和索夫娅的到来弥补了球场上星光不足这一情况。
《太阳报》：中国金花或将上演内战，tsing cai孤身作战，密友joy前往德国观看世界杯。
《泰晤士日报》：tsing cai被球迷疯狂告白，中俄双姝能否会师决赛？俄罗斯美少女认为tsing cai能够夺得大满贯冠军 。
英文报纸毫无障碍的蔡晴被英国媒体这些大胆的猜测给镇住了，她拿着报纸冲出了门，很想要知道，难道索夫娅真的接受了《泰晤士日报》的采访，怎么可能忽然间说到这件事？
这简直是一出魔幻剧。
蔡晴刚出门就是看到了谢尔盖·布特科，她愣了一下，这才是意识到，俄罗斯人可能跟自己住在同一楼层上。
许是她关门的声音大了点，正在打电话的俄罗斯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说了一句就是挂断了电话。
蔡晴想起了那个骨瓷药膏瓶，她走了过去，“本来还想要去找娜塔莉亚当面表示感谢。”
谢尔盖·布特科笑着露出了整齐的牙齿，甚至于比他的头发还要闪亮耀眼。
“我可以转达，你的脚……”他看了眼蔡晴，“真的没什么问题了吗？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去看看，德国的骨科倒是很不错。”
蔡晴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下，这笑容带着点说不清的感觉，让俄罗斯人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不好意思。”她只是想起了德国骨科这个词，原谅她脑子里总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用了这药膏好多了的，之前我也……”想起自己这辈子好像并没有受过伤，蔡晴改口，“之前我也没什么准备，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们，不过这药膏是独门秘方吗？”
谢尔盖·布特科脸上有些困惑，那一双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诧异，让蔡晴觉得这人的眼睛里似乎有大海。
“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是江湖世家。”
匆忙收回视线的人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笑了下，谢尔盖·布特科邀请她下楼喝咖啡，“我们甚至可以聊一下武侠。”
蔡晴觉得这个俄罗斯人很有意思，欣然答应，她喜欢有趣的人。
“我的外祖父是一个中国人，或者说他是一个中国留学生。在那个战争年代他到了英国，认识了我的外祖母。”谢尔盖·布特科的武侠故事并不是传统武侠，简直是家族史。
蔡晴有些惊讶，她自认为和谢尔盖·布特科的关系可没好到能够听他说家族故事的地步。
“他们的相遇并不是公主和骑士的烂漫，战争年代带着几分灰头土脸，不过他们就那么认识了，然后相恋结婚。”谢尔盖·布特科笑着说了起来，“我的母亲并没有像是她的兄弟姐妹那样传承到外祖父的基因，不过我从小就是生活在外祖父家，所以跟着他学习中文。”
蔡晴一时间觉得关系似乎有点混乱，“你是俄罗斯人，对？”
谢尔盖·布特科，可不就是典型的俄罗斯人的名字吗？
好简单粗暴的办法。
蔡晴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巴拉科娃听到这话，非得一个球爆了你的头。”
女单顶级高手，都不被看在眼里。
谁还没点小脾气。
蔡晴又补充了一句，“回头别这么对付我。”
张栋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觉得蔡晴提问就实话实说了，也没有想那么多。
他有些不安，回去的时候忍不住拉着杜彦斌多问了一句，“蔡晴，没多想？”
杜彦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着张栋又说了一遍，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蔡晴是那种人吗？”就是这人倒是越来越活泼了些，跟最开始见到的时候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很是不同，不过这样的蔡晴，他觉得更好些。
张栋看着脸上荡漾着笑意的人，他忍不住好奇问了句，“网球队那么多人，当初为什么你独独选择了蔡晴？”
当时蔡晴还不过是个刚去国家队试训的小队员而言，而林媛媛邓涵她们多少算是出了些成绩的，为什么杜彦斌会选择蔡晴？
“做记录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因为你用了一百多天，可能数字才会发生小数点后的一点点变化。”
张栋不太懂，这是在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打断杜彦斌的话。
“蔡晴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全新的人，每赢一场就是一个新的变化。”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真的不错，蔡晴打职业赛事虽然短，可是取得的成绩足以傲视中国网球，甚至于在世界网坛都能津津乐道一番，毕竟在自己的巡回赛处子赛季，能在半个赛季拿下六个冠军，每站赛事保底八强，甚至还闯入了法网的决赛。
蔡晴的成绩非常之好，可能会比那些个网坛公认的天才少女差了些，可是也只是比那些人差了一些而已，毕竟年龄放在那里。
“当然，你觉得是我选择了蔡晴，又何尝不是蔡晴选择了我呢？”说这话的时候，杜彦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网球队其他的人最初看不上他，后来知道了自己的家世后又是有很多恭维，对他态度始终如一，把他当朋友当体能师的只有蔡晴一个。
虽然后来邓涵委婉地表示过一些意思，不过杜彦斌拒绝了。
不管是哪方面的，他都拒绝了。
外人只看到了蔡晴的表面光鲜，却很少有人想去了解为了这光鲜她又是付出了多少。
张栋看着一时间神色深邃的杜彦斌，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蔡晴很大方，给他的基本工资是当国家队陪练的两倍，当然相较于赢球奖金而言，基本工资那都不算什么。
他恍惚间觉得，杜彦斌和蔡晴的关系更复杂些，蔡晴所说的朋友、合作伙伴，两人之间还有一种惺惺相惜？不知道为什么张栋就是想起了这个词。
当然，他也对自己跟蔡晴的关系进行了简单的总结。
他们之间就简单多了，金钱关系。
自己提供服务，帮助蔡晴提升，蔡晴给钱，另类的多劳多得。
这次进入法网决赛，即便是不能够夺冠，蔡晴也有将近六十万美元的奖金收入。
在她这个收入阶段，缴税比例是45%，再加上需要上缴给网球中心得到的15%，换句话说，蔡晴这次法网之行最少有将近24万美元的奖金入账。
当然，张栋并不知道的是，蔡晴能拿到的其实只有奖金的30%，她当初承诺给湘省体育局10%，不过郝东海也不是没良心的人。
蔡晴在网坛的一鸣惊人让整个湘省体育受益，而这种受益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所以他跟蔡晴还是商量了下，蔡晴今年履行承诺就行了。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在湘省体育局需要蔡晴这个排面的时候，蔡晴能露个脸就成了。
而这次法网决赛，也是牵动着郝东海的心。
他没敢跟蔡晴打电话，生怕自己给那孩子带来压力。
给老赵打了电话，说什么参与为主，别抱有太大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郝东海也知道这么个道理，不过怎么可能不抱希望呢？
毕竟，蔡晴可是第一个闯入法网女单决赛的中国人啊。
然而保加利亚的玫瑰状态绝佳，在罗兰·加洛斯球场这片属于她的土地上大杀四方。
蔡晴还是没有办法，她的速度没办法长时间保持，而力量上还是有些欠缺。
比赛结果并没有什么悬念，蔡晴尝到了法网首败，庆幸的是这场失败来自于决赛。
输掉比赛的人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不过眼角盈着些许湿润，蔡晴努力的让眼泪别掉下来。
夺冠了的巴拉科娃对蔡晴也是大加赞赏，承认蔡晴的进步很大，而且战术变化让自己也有些压力。
冠军，才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蔡晴听得懂她说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
比赛结束后还有冠军晚宴，不过那是明天男单决赛之后的事情了。蔡晴也在受邀请人员名单之中，不过她拒绝了。
温网即将到来，报名参加了两站热身赛的蔡晴在决赛失利后便是飞往了伯明翰。
伯明翰是仅次于伦敦的英国第二大国际化城市，它的dfs精英赛虽然奖金不高，不过确实是颇有传统。
而且64签位的赛事，让这场温网前的热身赛竞争也显得格外的激烈。
蔡晴虽然在法网中拿到了700分的积分，让自己的wta积分一跃达到2430分，不过伯明翰站的比赛种子排名并不以最新排名为准，所以当前世界排名第四位的蔡晴，在伯明翰站的比赛中，反倒是伯明翰站赛事的二号种子，屈居当前世界排名第五的索夫娅之后。
跻身top20后几乎每一站赛事，蔡晴都会一步一个脚印的刷新自己的世界排名。
top20。
top15。
top10。
再到如今top5。
她的成绩稳步上升，而且是在短短的半年内实现的，这让整个女网都对其刮目相看，毕竟一年多前，当这个中国选手空降到网球场上时，大家对她并没有太多的认识。
而蔡晴，用自己的行动让中国网球在世界网坛上打出了小小的一片天。
邓涵周舒在澳网上的女双夺冠捅破了中国女网在国际赛场上的窗户纸，那么蔡晴就像是一盏明灯，让中国网球看到了希望。
同样是大满贯冠军，单打和双打的地位是不同的。只有在单打上出了成绩，那才是真的出了成绩，试看网坛，无论是男网的费尔南斯，女网的索夫娅，哪个不都是靠着单打成绩扬名立万的？
蔡晴没能夺冠，然而距离冠军一步之遥。
这个一步之遥也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完，不过对于中国网球而言，起码看到了希望。
这个刺激是巨大的，尤其是法网女单决赛前，国家网球队的赞助商们在产品销量上看到了征兆。
而在蔡晴决赛失利后，这个销量竟然又是有了新的增长。
这在过往是不可思议的，毕竟输了比赛还拉动需求，球迷们又不是抖m，怎么可能呢？
然而数据不会说谎。
国家队的赞助商希望能够在今年九月份合同结束后和蔡晴再单独签约，毕竟现在她们单飞试点，赞助商合同跟国家队就没什么关系了。
只是当赞助商方再度联系到蔡晴国内方面的经纪人时，得到的却是一个相对明确的回答，“不好意思，现在阿迪那边已经在跟蔡晴谈赞助了。”
赞助商这边听到这话愣了，阿迪是全球范围内数一数二的品牌，他们一个国产牌子，拿什么跟人家去竞争呢？
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之前我们和国家队的合作也很愉快，不如等蔡晴回国后也听听我们的报价，毕竟是中国人，感情上也是倾向于国内品牌的，对？”
人在感情上的确是有倾向性，不过在在利益面前，又哪有这么多感情可以讲的呢？
阿迪能带给蔡晴的好处是全方面的，毕竟网球是一项商业化程度极高的体育项目，在阿迪达斯给与蔡晴足够的商业价值以及大额合同时，为什么要选择国产品牌？
爱国并不等同于利益胁迫绑架，韩越把这件事委婉的告诉了杜彦斌，她知道跟赵指说没什么用处，蔡晴身边反倒是杜彦斌发言权更大。
虽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也懒得处理人际关系，不过杜彦斌头脑格外的清醒。
“我会把消息转达给蔡晴，不过我更倾向于选择阿迪。”蔡晴更需要阿迪的商业规划，这一点是国产品牌怎么都赶不上的。
韩越也很是清楚，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蔡晴在伯明翰的比赛首轮轮空后，在次轮迎来了草地赛的首战，对阵乌拉圭的一名小将，虽然是草地赛首秀，不过蔡晴轻松获得了胜利，晋级十六强。
伯明翰是现代网球的发源地，然而网球场建设却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网球场有点像是羽毛球场地，偌大的一个网球场上几块场地挨着，有时候你力气稍大，都能把球打到隔壁场地去。
蔡晴是在中心球场，地理位置绝佳，这也是她作为种子选手的待遇，据说索夫娅的下一场比赛也会在中心场进行。
英国网球这边对待蔡晴还是相当友好的，毕竟这次伯明翰的比赛中，top10的选手来的并不是很多，刚刚法网夺冠的巴拉科娃就没有来参加比赛，现阶段世界排名第一的法国人莫嘉娜也没有参赛，某种程度上这让伯明翰站的比赛缺乏了点星味。
不过对于英国媒体而言，蔡晴和索夫娅的到来弥补了球场上星光不足这一情况。
《太阳报》：中国金花或将上演内战，tsing cai孤身作战，密友joy前往德国观看世界杯。
《泰晤士日报》：tsing cai被球迷疯狂告白，中俄双姝能否会师决赛？俄罗斯美少女认为tsing cai能够夺得大满贯冠军 。
英文报纸毫无障碍的蔡晴被英国媒体这些大胆的猜测给镇住了，她拿着报纸冲出了门，很想要知道，难道索夫娅真的接受了《泰晤士日报》的采访，怎么可能忽然间说到这件事？
这简直是一出魔幻剧。
蔡晴刚出门就是看到了谢尔盖·布特科，她愣了一下，这才是意识到，俄罗斯人可能跟自己住在同一楼层上。
许是她关门的声音大了点，正在打电话的俄罗斯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说了一句就是挂断了电话。
蔡晴想起了那个骨瓷药膏瓶，她走了过去，“本来还想要去找娜塔莉亚当面表示感谢。”
谢尔盖·布特科笑着露出了整齐的牙齿，甚至于比他的头发还要闪亮耀眼。
“我可以转达，你的脚……”他看了眼蔡晴，“真的没什么问题了吗？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去看看，德国的骨科倒是很不错。”
蔡晴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下，这笑容带着点说不清的感觉，让俄罗斯人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不好意思。”她只是想起了德国骨科这个词，原谅她脑子里总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用了这药膏好多了的，之前我也……”想起自己这辈子好像并没有受过伤，蔡晴改口，“之前我也没什么准备，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们，不过这药膏是独门秘方吗？”
谢尔盖·布特科脸上有些困惑，那一双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诧异，让蔡晴觉得这人的眼睛里似乎有大海。
“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是江湖世家。”
匆忙收回视线的人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笑了下，谢尔盖·布特科邀请她下楼喝咖啡，“我们甚至可以聊一下武侠。”
蔡晴觉得这个俄罗斯人很有意思，欣然答应，她喜欢有趣的人。
“我的外祖父是一个中国人，或者说他是一个中国留学生。在那个战争年代他到了英国，认识了我的外祖母。”谢尔盖·布特科的武侠故事并不是传统武侠，简直是家族史。
蔡晴有些惊讶，她自认为和谢尔盖·布特科的关系可没好到能够听他说家族故事的地步。
“他们的相遇并不是公主和骑士的烂漫，战争年代带着几分灰头土脸，不过他们就那么认识了，然后相恋结婚。”谢尔盖·布特科笑着说了起来，“我的母亲并没有像是她的兄弟姐妹那样传承到外祖父的基因，不过我从小就是生活在外祖父家，所以跟着他学习中文。”
蔡晴一时间觉得关系似乎有点混乱，“你是俄罗斯人，对？”
谢尔盖·布特科，可不就是典型的俄罗斯人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