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会想找人做掉他吧?”秦晓晓怪怪地看着秦学兵,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哥了。
    “晓晓,你要记住,咱们老秦家不受别人欺负,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哥,不管是谁,哥都能收拾他。”
    秦学兵揉了揉秦晓晓的脑瓜子:“走,咱们去看一场好戏。”
    “哥,我不是小孩子。”秦晓晓郁闷地嘀咕了一声,当妹妹可真吃亏。
    “原来当大哥也能让人兴奋啊。”叶梓菁笑着跟上,她自然明白,秦学兵从小就只有一个爷爷,现在多出来一个妹妹,肯定要当成掌中宝。那虎哥也算倒霉,换做平时秦学兵肯定不会下死手,可偏偏惹了秦晓晓,想不死都难。
    当秦学兵一行人走出店门,虎哥他们已经上车,伴随着动机的轰鸣声,汽车机车都疯狂地飞出去,以百码的速度撞向不远处的矮墙。
    “哥,你怎么做到的?”秦晓晓傻眼,完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啊,秦学兵,怎么做到的?”叶梓菁也迷糊了,不得不承认奇门秘术的妙用又一次超乎想象。
    “以后再说吧,你们都是要学的。”秦学兵笑了下,其实制造这样的车祸并不困难,只需要利用负面磁场影响司机的大脑活动,制造幻象,就会出现各种结果。
    当然,这种幻象不是引导,要引导一个人去死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的潜意识是活,是生存,只有那些绝望的人才会求死。秦学兵制造的幻象是恐吓,让他们产生背后有鬼要咬他们,车子后面有一群鬼在追他们,那他们还不踩死油门,拐弯不及就撞墙了。
    “可是哥,这样会不会……”秦晓晓还是有些不忍心。
    “你想说是不是太残忍对吗?可是你想想,今天要不是咱们兄妹遇上了,最后会发生什么事?”秦学兵可一点不感觉愧疚,尤其是缅甸之行后,在丛林里杀了那么多人,杀了那么多鳄鱼怪,杀人已经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心理困扰。
    “除恶务尽,留着这些垃圾只会祸害别人,杀了他们等于帮了很多人。”叶梓菁完全赞同,缅甸之行对她的影响也很大,很多以前认为心狠的事,在缅甸之行过后就觉得不算什么了。
    毕竟,整场战斗下来,死了一百多个小鬼子,五百多冥河教众,近百条鳄鱼怪,还有一个战友,已经不亚于一场惨烈的战斗,足以对一个人产生强烈的影响。
    秦学兵跟秦晓晓聊了很多,有关于老爷子近几年的生活,有关于秦晓晓的生活,兄妹间也算有了大致了解。
    夜深了,秦学兵和叶梓菁才回到之前美女蛇租下的小楼,半夜又听到开门声,原来是美女蛇一个人回来了,在她面还跟着小黑、小白和小红。
    秦学兵走过去揉了揉小黑的大脑袋,又把小白和小红抱了起来,这才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黄教授和大马猴顾着那批文物就不回来了,叶琼和赖勇有事,已经直接回京了。”美女蛇耸了耸肩。
    “一个比一个忙啊,我也准备明天回京城,你呢?”秦学兵问道。
    “一起吧,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事了。”美女蛇也不愿意在这留太久,部门里随时有事要她回去处理。
    “也好,顺便你在帮忙租一辆大巴车。”
    小黑、小白和小红是不可能上飞机的,所以只能选择开车回去:“另外再帮我订三张后天的机票。”机票是给秦晓晓一家准备的,毕竟秦晓晓的养父是病人,不宜坐车进京,那太劳累了。
    “导师,太晚了,该休息了。”大马猴有些无奈,虽然那些文物很有魅力,但人总是要休息的,何况导师的年纪这么大了。
    “你先去睡吧,我再看看这块玉,到底是不是陆子冈的手笔。”黄教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现在就想赶紧搞清楚这些文物的来头,尤其是手中这块和田白玉茶壶。
    了解黄教授的人都清楚,黄教授这辈子最喜欢研究文物,众多文物中又最喜欢玉器,众多玉器中又最喜欢明朝玉器,众多明朝玉器中又最喜欢子冈玉,在子冈玉上的造诣,几乎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是最顶级、最权威的专家。
    而眼前这件白玉茶壶却让他有些看不准,从造型风格、雕工上看都是标准的子冈玉,几乎可以说是一眼真。
    可这件白玉茶壶也有猫腻,那就是没有款。
    众所周知,陆子冈是明朝最顶级的玉雕家,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顶级的,他的每一件作品都会留下款识,就连皇帝命令他不能留下款识,他都非要在马耳朵里留下的款就可以看出他对款识有多么看重,怎么会漏掉这件茶壶?除非这件茶壶并不是陆子冈制作的。
    可从雕工判断,这分明就是陆子冈的作品,其强烈的子冈风格根本不是别人能够模仿的。
    “难道要出现一件没有款识的子冈玉?”黄教授苦笑了起来,款识已经成为判断子冈玉的必须因素,如果这件白玉茶壶找不到款识,哪怕他是陆子冈亲手制作的,也不会有人承认,包括他自己。
    按照陆子冈的习惯,虽然肯定会留下款识,但绝不会因为款识而破坏玉器的美感。像这样的白玉茶壶,如果要留下款识,最有可能是两个地方,茶壶底和茶盖内部,也是最为常见的六款方式。
    黄教授重新检查了这两个地方,生怕错过了任何细节,可这两个地方都是比较明显的,如果留下款识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
    黄教授并不死心,拿起手电筒,又着重检查茶壶内底,这也是一个比较有可能留下款识的地方。不过想要在这个地方留款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因为茶壶口不大,茶壶又不浅,想要留款,手只能握在刻刀末端,根本发不出力量,能不能在白玉上留下痕迹都难说,更别说刻出完美的字体。
    “难道真的不是陆子冈的作品?”黄教授有些惋惜,灯光一照,茶壶底一览无遗,根本就没有款识。
    “可要不是陆子冈的作品,谁能做出这样的玉器?”黄教授皱着眉头,回忆陆子冈之后所有的玉雕专家,根本没听过有如此出色的玉雕家。
    而且,要是有这么出色的玉雕功夫,也没必要去模仿陆子冈了,完全可以推出自己的作品,名扬天下。
    “我就不信邪了。”黄教授仍然不死心,竟然伸出手指头去摸茶壶内壁,企图用这种方式找出款识。
    大马猴在一边看着,只能苦笑,认为导师如魔怔了,那地方怎么可能留款?要知道,那地方连眼睛都看不到,玉雕家怎么刻下款识?而且,那地方也不是刻刀所能触及的,除非刻刀能转弯。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茶壶内部光滑无比,黄教授根本就找不到款识,只能苦笑:“看来是找不到了,可不是陆子冈的作品,那这件玉器到底是哪个混蛋制作的。”
    “导师,找不到,那就是不存在,别再纠结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回京城呢。”大马猴忙又劝道,在丛林了混了那么久,今天他就想要睡个好觉。
    “找不到就是不存在,可要是存在呢?”黄教授连连摇头,他感觉这件玉器就是子冈玉,不能这么轻易就下决论。否则,要是打眼了,在自己最喜欢,研究最深的子冈玉上打眼,那不得让同行们笑话死。
    “可所有能看的地方都看过了,除非陆子冈把款识留在茶壶嘴里。”大马猴打着哈。
    “茶壶嘴,不可能吧?”黄教授连连摇头,茶壶嘴,那才多大的空间啊。
    “不行,我还得找人帮忙看看,一定要把款识找出来。”黄教授仍不死心,因为这件茶壶并不是普通的子冈玉,只要能够证实,那它就是一件最顶级的子冈玉,是无价珍宝。
    众所周知,古代并没有现代那些先进的雕刻工具,只有最原始的刻刀和水磨工具,在这样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雕刻形态太过复杂的玉器,而茶壶就是其中之一。
    茶壶内部是怎么掏空的,掏空后又是怎么抛光的?放在现代都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更何况是几百年前。
    这还是其次,关键是茶壶嘴,在几百年前是怎么在玉石上打出小孔?这近乎是一个谜。
    如果这件白玉茶壶是陆子冈的作品,又带着这么一个未解之谜,那它就将成为一个课题,成为一件具有划时代的绝世珍宝。
    “对了,可以让小秦过来看看,那小子的眼力可一点不差。”黄教授首先想到秦学兵,这个小伙子能连连捡漏,捡大漏,除了运气好,眼力肯定不俗。
    更关键是,秦学兵是奇门中人,懂得奇门秘术,说不定可以利用奇门秘术找出款识。
    “那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诅咒他找不到。”大马猴暗暗嘀咕,在他看来,秦学兵并不是过来帮忙,而是踩了大运。
    黄教授是何许人?京大教授,权威专家,对子冈玉的研究堪称全国第一。
    如果,秦学兵把子刚款找出来,那就说明他判断出一件全国最顶级专家都不能判定的子冈玉,那将意味这什么?
    这并不能意味秦学兵在子冈玉上的造诣超过黄教授,但最少能够肯定秦学兵在玉石上已经有很高的造诣,如果被传出去,秦学兵马上就能在圈子里成名。
    成名,那是大马猴最大的心愿。而今,他只能看着黄教授把机会推给秦学兵,而且他清楚,以黄教授的为人,肯定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不行,与其让秦学兵找出来,不如我自己找找,说不定运气好久找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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