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听到他想通了,终于松了口气“你能明白就好,如今你哥有了官身,哪怕你日后什么都不做,也能体面的成亲生子,何必再想着我呢。”搞得她好像是个多渣的人一样……虽然她对英公子所做的一切好像是挺渣的。
    英公子苦笑一声,倒了杯水敬她“我以茶代酒,祝你日后事实顺遂。”
    陶语犹豫一下,也从桌上拿了个杯子倒上水,见他喝下后也跟着喝了下去。英公子喝完茶后,看着她把茶水喝完,苦涩道“我现在就走。”
    “我送你。”陶语立刻道,只是刚走了两步,脚下便觉得一软,倒下去的瞬间她头晕目眩,第一反应便是妈的,又中招了。
    只是这次跟上次比好点的地方是,瘦猴当初劫色又杀人,这位似乎只是要劫色。
    陶语昏过去之前不断懊悔自己的大意,但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身上,见衣服还好好穿着后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没有失身给一个npc。
    她揉了揉脑袋起来,发觉身上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陶语疑惑了,难不成英公子给自己下的不是村药?
    “醒了?”英公子的声音低哑响起。
    陶语猛地抬头,才发现英公子方才就在她屋里,只是她一时只顾着检查自己,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
    英公子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正红色外衣,外衣里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亵裤。
    ……比昨天钻她被窝时还过分。
    陶语眉头缓缓皱起“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为什么不喜欢?难道我不够好吗?”英公子慢慢走过来,目光凄婉的看着她,“我吃了你最爱让我吃的药,穿了你最喜欢我穿的衣裳,我要走了,你让我好好伺候你一次。”
    “……”这个世界能不能不要老给她安排一些奇怪的嗜好?!陶语无语半晌,见他要解裤腰时立刻道,“不准动!”
    虽然英公子此刻因为自己吃了药,身体正躁动的难受,但是一听到陶语说话,立刻乖乖的停了下来,只是他的目光依然火热,坦诚又直白的将自己的渴求藏在眼睛里。
    夭寿哦,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男人勾引。陶语一脸惨不忍睹,本该气愤他给她下药,但是想到他对自己更狠,就不好跟他计较什么了。
    陶语绷着脸看了他半晌,最终从床上跳了下来,冷声道“你解决一下,然后收拾东西走,无论如何,我这里都没办法留你了。”
    “为什么?”英公子凄声问道。
    陶语冷笑一声“因为如今的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你做这些事,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否则我怎么会宁愿舍弃全部家财,也不愿哄你回来?”
    她看着英公子瞬间绝望的眼睛默默说了声抱歉,但她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你不是这里的主角呢,不过她决定下次如今接收了有着这张脸的病人,一定会少收一点劳务费。
    英公子颤抖的看着她,不知是药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此刻他的眼睛通红,整个人都是一副随时昏死过去的模样“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对不起,”陶语叹了声气,最后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解决一下,明日清晨临泽回来之前就离开。”
    陶语说完,便定定的看着他,英公子心如死灰,半晌点了点头。她立刻松了口气,见英公子已经开始喘息,便转身从屋里出去了。
    屋里的英公子虽然伤心,可此刻药效发作已经顾不上其他,能慰藉他身体的女人也走了,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看到陶语的床后哽咽着躺到上面,开始自己动手消解药效。
    陶语独自坐在院子里思忖,今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英公子休息之后,她去邻居家住一晚好了。这么想着,她便到自己房门前说了一声,接着便转身要往外走,却突然听到院外邻居打招呼的声音“临泽,这么快回来了啊,考得如何?”
    陶语心里咯噔一声,当即叫了声糟,下一秒岳临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还不错,大娘,本该明日回来的,但我没离家这么久过,在外头诸多不适,便提早回来了。”
    陶语想也不想的转身冲回自己房间,没办法,如果叫岳临泽看到英公子在里头,她解释得清楚便是英公子遭殃,解释不清楚便是她和英公子一起遭殃,而英公子已经答应她会离开了,这个时候最好是大家都别遭殃。
    她进门后便将门关上了,已经发泄结束的英公子看到她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陶语就对他嘘了一声,用口型告诉他岳临泽回来了。
    英公子的表情立刻淡了下来,安静的坐在床上不动了。
    陶语刚将房门反锁,下一秒便传来了敲门声,她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平静道“谁啊。”
    “我回来了,”岳临泽声音里透着回家的轻松,“你已经睡了吗?近日怎么样,那男人没有对你如何?”
    陶语嘴唇动了动,干笑道“还不错,他挺老实的。”
    门外的岳临泽顿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是吗?他人呢,已经休息了吗?”
    “……谁知道啊,应该是去街上的客栈住了,我这两天劝了他许多,他已经答应要回去了。”陶语说完扫了英公子一眼,英公子无声的朝她笑笑,一副不会惹事的模样。
    陶语松了口气,感激的朝他一笑。英公子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本可以开口提醒岳临泽自己就在屋里,然而没有必要,且不说陶语会跟岳临泽解释,就是岳临泽这幅大房捉奸的架势都让他不爽。
    明明是他先来的。
    “去客栈住了?”岳临泽蹙眉。
    陶语笑笑“是啊,没在咱家,所以你今日可以回自己屋里休息了。”
    “他会这么老实出去住客栈?怕不是故意糊弄咱们的,他在哪家客栈?我去确认一下。”岳临泽面无表情道。
    陶语表情一僵,下意识道“……我哪知道他在哪间客栈住,你别管这些了,还是回房休息。”
    “镇上就几家客栈,很容易就找到的,我先去看看。”岳临泽声音愈发冷了下来。
    陶语心虚的将声音抬高“找他干什么?说不定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回屋休息,都赶了两日的路了,定然很累。”
    岳临泽听着她的声音,理智如遭受狂风暴雨的孤岛一般,随时都要被巨浪击碎。他很想一脚将门踹开,但他心里清楚,如果因此惹了陶语的厌弃,很可能他会被赶走。
    这一刻他恨透了没有丝毫力量的自己。
    “是啊,那我就去休息了。”岳临泽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然后就感觉到身子机械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他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同神经病一般贴着墙壁,明知道隔壁会有什么,然而他就是要自虐的听着。
    陶语见他听话了,终于松了口气,看向床上的英公子道“赶紧将衣裳穿上,待会儿便离开。”
    英公子看着她苦笑“你当真是在意他。”他还从未见过陶语这么关心过谁。
    陶语看他一眼,催促他从床上下来,接着便将他躺过的被子都卷了起来,一把塞到他怀里“这些我都不要了,你拿走。”一想到这上面有男人那什么的痕迹,她就膈应得不行。
    英公子看了眼手里的被子,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陶语似乎不知道,他们两间屋子之间的隔音有多差,他先前住在岳临泽那屋时却是清楚的,虽说低声说话的具体内容无法听清,可谁的声音几人说话还是能听清的。
    恐怕那边屋里的人,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陶语房间里了,而他没有过来质问陶语,看来他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啊。
    英公子轻笑一声,趁陶语转身换新被褥的时候,偷偷将自己方才用过的锦帕丢到了床脚处,然后对她道了声别,便抱着被子离开了。
    他就是走,也要给岳临泽留下一根刺,叫他知道他在陶语眼中也不过如此,起初这根刺碰一下只是有些刺痛,等陶语渐渐对岳临泽没那么用心了,这根刺周围便会开始溃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自己留下的刺分开。
    陶语精神时刻紧绷着,担心英公子随时都会给自己叫一下,到时候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还好,英公子还算识相,直到离开家里将院门关上,都没发出声响。
    在他离开后,陶语长长的舒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发了许久的呆,最终看了眼自己被英公子睡过的床,选择将上面铺好的被子抽下来,铺到地上睡了。
    至于这张床,还算等明日晒一下再说。
    岳临泽静静的听着,任由一颗心随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变得越来越疼,直到彻底安静下来,他才结束这场自虐。
    如果他有官名在身,如果他权势滔天,陶语是不是就不会敢对自己食言而肥了?此刻的他恨毒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恨毒了谁,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陶语,还是趁他不在勾引陶语上床的英公子,又或者是无权无势、连句实话都不敢跟陶语说的自己?
    岳临泽缓缓吸进一口气,只觉得连空气里都夹杂着利刃,刺得他从口唇到喉咙都是疼的。
    可是他只能忍着这份疼,咬着牙将这份疼咽下去。
    他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整个陷入睡眠的小镇,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少年心中的戾气突然增多。
    一大早陶语便起来了,睡了一夜的地铺,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恨不得立刻就把床搬出去晒晒。
    于是她很快洗漱好后,便去敲了岳临泽的门,没敲两下门便突然被打开,陶语吓了一跳,失笑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她面容平静,仿佛先前的每一个早晨一般。岳临泽垂眸道“三日未见你了,有些想你。”
    “想我就对了,谁叫我是你姐姐呢,”陶语嘿嘿一乐,接着提出要求,“那什么,今日天应该不错,帮我把床抬出来晒晒呗。”
    “为什么要晒床?”岳临泽看向她,目光有一瞬间像利刃一般叫人感到危险。
    陶语眨了眨眼睛,那种危险的感觉便消失了,而眼前的岳临泽还是那个叛逆期反复的小少年。她笑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晒了呗,你帮我抬一下。”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她开始感觉到不自在时,才淡淡应了一声。陶语松了口气,转身朝厨房走去“干活之前先吃饭,我去做些吃的,待会儿再去抬。”
    “我先去看看。”岳临泽道。
    陶语朝他摆摆手“去,看怎么好抬。”
    得了她的允许,岳临泽便进了她的房间,屋里和先前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床上的一切用具全是新换的,他不知道是昨夜换的,还是在他走之后才换的。
    屋里头静悄悄的,岳临泽缓缓靠近床边,伸手摸了摸上面整齐的锦被,眼底是一片死寂。
    她便是在这样一床被子上被英公子压在身下了吗?她那时候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会大声的呻吟,还是会小声哀求,是和他梦里一样主动又大胆,教导英公子做各种稀奇的事吗?
    岳临泽冷静的看着锦被上的花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陶语会出现的模样,每想一遍他就被折磨一遍,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研究好了没,怎么抬啊?”陶语的声音远远从外头传来。
    岳临泽随口道“得侧过来……”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床脚处,声音立刻如被掐住脖子的一般消失了。
    地上是英公子的手帕。岳临泽眼底一片阴鸷,他面无表情的蹲下,刚要伸手去碰便看到上面一点污浊。同为男人,他实在太清楚上面是什么了,虽然先前一直被自己的想象折磨,可如今一看到这东西实实在在的出现在面前,他才算明白先前心口的疼都不算什么。
    “临泽?”陶语在外头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她好奇的推门进来了,岳临泽立刻用脚踩住手帕,转身看向她。
    “你怎么没说话啊?”陶语心中有些紧张,他该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半晌道“没听到,你做了什么饭?”
    “番茄炒蛋,快出来吃,马上就要凉了。”陶语立刻叫他。
    岳临泽点了点头,趁她没注意将锦帕踢到了柜子下,这才跟着她出去。
    二人在堂屋坐下,边吃饭边聊天,这会儿陶语总算有功夫问他了“你考得如何?”
    “还行。”岳临泽随口道。
    陶语一听就知道是有把握的意思,当即松了口气“看来还不错啊,如果这次成绩特别好的话,那咱就不怕了,说不定你就直接能在皇上面前露脸了,到时候看谁还敢再欺负咱们。”
    岳临泽的手指顿了一下,垂眸道“你很怕英公子?”
    后你还怎么立足啊,再说你还有心上人呢,她会怎么看你,毕竟人言可畏。”陶语叹了声气道。
    岳临泽看她一眼,半晌道“如果我能拔得头筹,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陶语立刻道。
    岳临泽嗤笑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以后做不到的承诺,就不要随便乱许。”
    “寒碜谁呢?”陶语失笑,“你尽管说,只要我能给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岳临泽看她一眼“真的?”
    “真的!前提是你考第一啊!”陶语笑道。
    岳临泽跟着露出一个微笑“我要的,你肯定能给,你记住现在说的话,等榜单下来,我便找你要。”
    “太自信了朋友,这次可不是光跟咱一个小镇比了。”陶语斜他一眼。
    岳临泽没有再说话,只是埋头开始吃饭,陶语总觉得他似乎哪里不对,可又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地方不对,所以便没有再问。
    英公子这天走了之后便没有再回来,似乎真的对陶语放弃了,他们的日子也跟着回到了正轨。
    等待放榜的日子轻松又难熬,但好在这段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放榜那日,陶语一大清早便起来敲岳临泽的门,敲了两下后没见有人开,干脆冲了进去。
    岳临泽正穿衣裳,看到她后皱眉“怎么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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