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清明白过来的说:“沛远,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与妈无关!”
    孟沛远不近人情的说:“你前不久才做出那样没人性的事情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郭月清生气的说:“沛远,妈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我,但这件事确实不是妈所为,妈可以发誓!”
    孟沛远道:“既然不是你所为,那我现在就要去找出那个下手之人,你不要阻拦。”
    郭月清想也不想的说:“不行!你头上腰间都有伤,我要是放你出去找她,你一定会伤上加伤!”
    孟沛远声音一沉:“我已经决定了,这个世上,我非白童惜不可,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的儿子,不会独活!”
    为了让郭月清点头同意,孟沛远不惜把话说得很重!
    郭月清呼吸一乱,不可置信道:“沛、沛远,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孟沛远坚定的开口:“从我不顾一切救了白童惜的那一刻开始,我想你就应该明白,你儿子的心了!”
    郭月清声音气得直发抖:“儿子,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妈冷面无情了,妈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出医院这道门的!”
    孟沛远面色冷峻:“你想好了吗?如果你不让我出医院这道门,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爷爷,告诉他你都对你的儿子和儿媳妇做了什么!”
    “沛远!为了她,你居然威胁我?我是你妈啊!”郭月清勃然大怒,但细听之下,不难听出她话中的颤抖。
    孟沛远毫不让步,只说:“让我去。”
    一会儿后,电话那头才传来郭月清脱力般的声音:“好你要去,那就尽管去好了,要是在路上有个好歹万一,别怪妈没有事先提醒你!”
    说着,“啪——”的一声,郭月清单方面挂掉了电话,显然是被孟沛远气得不轻。
    孟沛远随手把手机递给院长,僵冷的说:“我妈答应了,现在可以给我安排出行工具了吧?”
    *
    由于孟沛远身份显赫,院长根本不敢放他一个人独行,最后由院长亲自安排了三名非常可靠的医生,一名负责开车送孟沛远到他想去的地方,另外两名挎着医药箱坐在孟沛远的隔壁,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不仅如此,院长还特意让人把座椅调到最舒适的角度,减少孟沛远在颠簸时所受到的痛苦。
    不得不说,院长对他已经仁至义尽,孟沛远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冲他说了声“谢谢”,惊的院长半天没把嘴阖上。
    *
    路上,孟沛远隐忍着腰间的不适,时不时的说“开快点”、“再开快点”,惹得他身旁两名医生频频皱眉。
    其中一个忍不住说:“孟二少,车速太快了,对您的腰伤恢复不利。”
    闻言,那名负责开车的医生正准备减速,孟沛远下一句话立刻传来:“我知道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哪,尽管开就是。”
    三名医生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将孟沛远送来了比德西餐厅。
    拒绝了让医生扶着他走,孟沛远接过双拐,就这样顶着路人奇怪的眼光,踏进了西餐厅门口。
    年轻的侍应生见孟沛远这幅模样,看伤势那就是个该拒之门外的半残疾,但看长相,看穿着,看气场,又是那样的尊贵显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杵在原地。
    等孟沛远都快跟他擦肩而过了,侍应生才想起来的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跟在孟沛远身边的医生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侍应生摊开手里的记录本,说:“请问找谁?我可以领几位过去。”
    三名随行的医生顷刻看向孟沛远,只见孟沛远正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一副“正在通话中”的模样。
    “稍等。”医生便对侍应生说。
    片刻后,孟沛远把手机取下,回头冲侍应生说:“带我去你们经理的办公室。”
    *
    比德西餐厅的经理从阮眠口中,听说大名鼎鼎的孟沛远要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很惶恐。
    因为最近孟沛远的名声大躁,前不久在名下的夜总会,把权鹏菊花捅得稀巴烂一事算一件,前两天在酒店包厢,用酒瓶子把裘董脑袋砸了个窟窿又是一件,不管有理没理,但这幅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姿态着实让人恐慌。
    比德西餐厅的经理就怕,这孟沛远会不会是看他们哪里不爽,特意过来找茬的吧?
    阮眠将手机揣回兜里,侧眸冲身边之人道:“经理,孟沛远说他已经到了。”
    经理咕哝了下口水:“哦”
    “你抖什么呀?”阮眠注意道。
    “呵呵,我、我紧张。”
    “你做了什么坏事了吗,你紧张?”阮眠不解。
    “没没吧?”经理紧张得语无伦次:“就是不知道孟二少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咦,我刚才没有告诉你吗?”阮眠想了下,说道:“因为你们西餐厅今晚丢了一个人。”
    经理大惊:“不会是孟二少的人吧!”
    听说孟沛远最护短了,之前权鹏和裘董就是因为动了孟沛远的人,所以才会一个“菊花残”一个头破血流的。
    阮眠挠了挠脑袋:“不算是了吧。”
    经理松了一口气。
    阮眠紧跟了句:“只是前妻而已。”
    经理瞬间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
    当孟沛远走近办公室时,迎面而来的是比德西餐厅的经理还有阮眠。
    “你这是怎么了?!”阮眠还不知道孟沛远和白童惜出车祸这事,因此在撞见孟沛远脑袋的纱布和手里的拐杖时,她深深的震惊了。
    孟沛远淡淡的说:“先说正事。”
    阮眠于是收回了那点好奇心:“嗯,视频都调出来了,你进来看看吧。”
    经理在一旁恭迎:“快快,快请进!”
    第1326章 不是她有能力阻止的
    来到监控器前的阮眠,冲身侧的孟沛远说道:“刚才我已经看过一次视频了,可惜厕所里没安装监控,看不到童惜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孟沛远闻言,颦眉。
    见状,比德西餐厅的经理慌忙解释道:“因为那是女厕,装监控的话,会引起女顾客的不适和不满的。”
    孟沛远理解的点了点头后,问:“那其它地方有没有什么发现?”
    阮眠说:“有。”之后递给了经理一个催促的眼神。
    经理立刻低头用鼠标把视频进度往后拉,就见西餐厅的某处通道里,白童惜在侍应生的指示下,调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几秒钟过后,视频里头出现了两个头戴兜帽的男人,他们毫不引人注意的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再三分钟过后,两人将昏迷的白童惜带了出来。
    只见白童惜的脑袋倚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肩上,双手被两个男人搀着,看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时,两个搀着白童惜的男人被一名送菜的服务生不小心拦了一下,从服务生一张一合的嘴中,应该是在跟他们说话。
    孟沛远立刻要求经理:“马上把这名服务生给我找来!”
    一分钟后。
    被孟沛远指名的那名服务生匆匆赶到,孟沛远指着视频上的两人,严肃的问:“你见过他们?”
    服务生仔细看了一眼视频内容,点了点头。
    孟沛远又问:“当时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服务生说:“额,我当时正好要给客人上菜,路过通道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们,就跟他们道歉了。”
    经理见孟沛远一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的样子,赶紧追问服务生:“就这样?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服务生回忆道:“有是有,我见一位漂亮的女士被他们搀着,好像昏迷不醒的样子,就问他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结果他们说他们是她的朋友,他们朋友聚会结果她喝醉了,正要送她回去,我就去忙我自己的了。”
    经理气急:“你怎么能就这样放他们走呢!你应该再问问清楚的嘛!”
    服务生讷讷道:“可是经理,这种事,平时在我们餐厅不是挺常见的吗?”
    “你!”经理一瞪眼,却听孟沛远在此时问道:“那你还记得他们两个长什么样子吗?”
    服务生眯了眯眼,艰难的回忆了一会儿后,说:“先生,我当时只顾着上菜,他们两人的长相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是两个长相很普通的年轻男子。”
    一般要被人在短时间内记住,除非长的很帅很美,要不就是长的很丑,普通人没有特质又没有特点,确实很容易被人过目就忘。
    阮眠在一侧沉不住气的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孟沛远盯着视频,语气沉沉:“他们那幅装扮,我们根本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
    “那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阮眠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在她想来,如果连孟沛远都没办法解决的事,那就没有人能够解决了!
    孟沛远正想说,把当时在旁边用餐的顾客一起找过来问话,却听到服务生在这个时候说:“呃,内什么经理,我可以再补充一点吗?”
    “有什么发现赶紧说呀!”经理用着比他还急的语气。
    服务生说:“是这样的,我当时好像看到那俩男的臂弯处各有一块刺青”
    见孟沛远沉郁的目光微亮,经理忙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服务生点了点头:“因为他们当时搀着那位漂亮的女士,小臂自然向上,刚好露出了他们臂弯处的刺青。”
    孟沛远开口问道:“那个刺青长什么样?”
    “长这样。”服务生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
    鬼知道这样长什么样!
    经理干脆扯过办公室的纸和笔,让服务生在纸上画出来。
    服务生埋头创作了一番后,之后对着孟沛远三人展示成果。
    在看到他的画后,孟沛远三人都沉默了,这个服务生真是个灵魂画手,画出来的图案简直就是四不像。
    在这份诡异的寂静下,阮眠忽然出声打破了沉默:“咦,你们觉得这个图案像不像一只鸟啊?”
    经理发表了不同的见解:“鸟?我怎么觉得像只小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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