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唇线紧抿,不敢相信自己在做菜方面这么没有用武之地!
    他决定自己试一试。
    当第一口菜入嘴的时候,孟沛远当即意识到自己被白童惜玩弄了!
    亏他还在心里忐忑了那么久,甚至还会为了白童惜的点评而感到莫名失落!
    抬头瞪向她,见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孟沛远讳莫如深的问:“耍我很开心吗?”
    白童惜听他说得咬牙切齿,小脑袋赶紧摇了又摇:“没有没有,我只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开玩笑?”孟沛远紧了紧筷身,眼中涌起了骇人的芒动,他低沉而又不容忽视的问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在这顿饭上吗?”
    结果却被这个该死的女人随口否定了!
    白童惜听得有点想笑,洗肉洗菜的是她,切肉切菜的是她,颠勺的也是她,他好意思说在这顿饭里注入了心血?
    这样想着,调侃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呵,还真是公子哥啊,稍微在旁边放一点调料就觉得什么都是自己的功劳了?”
    孟沛远面色一变,忽地“砰”了声摔了筷子,蹬开椅子,起身上楼了!
    “诶,你的嘴还没擦呢……”白童惜不可置信的盯着孟沛远怒气冲冲的背影,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今天晚上被她气走的第二个男人了……
    她失神的回望向桌上那几道菜,明明大部分都是由她完成的,可此时被孟沛远一通脾气发作下来,她竟忍不住开始质问自己:是她错了吗?
    女人天生柔软的那一部分性格正在责怪着她,为什么非要跟孟沛远争个高低不可呢?
    就当着他的面承认是他做的,还做的不错,不就彼此相安无事了吗?
    叹了口气,白童惜心不在焉的吃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就见孟沛远冷着脸折回来了!
    白童惜难掩欣喜的问:“你回来啦!”
    孟沛远冷冷一哼,拉开椅子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在白童惜小心翼翼的注视下,吃起了晚餐。
    白童惜见他不搭理她,心情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孟沛远这么一个天之骄子,估计在他想来,愿意待在旁边给她放个调味料就不错了,怎能容许她挑三拣四。
    思及此,白童惜终是说道:“那个,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说那些伤你自尊的话的,你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的解释在孟沛远的面无表情中渐渐低了下去,咬咬牙,她决定换一种说法:“对了!其实我是嫉妒!嫉妒你第一次做菜就能把调味料放的这么精准,吃起来这么美味,跟我第一次做菜时的黑暗料理完全不同,我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心灵,所以才说了那些小肚鸡肠的话,孟先生,你就原谅我吧。”
    白童惜说了半天,孟沛远总算舍得看她一眼,面露怀疑的问:“真的?”
    “真的真的……”白童惜频频点头,就怕孟沛远不信。
    孟沛远当然不信!
    但白童惜一番甜言蜜语,却哄得他气无端的消了大半,连胃口都好了起来。
    见他面色有所缓和,白童惜悄然松了一口气,随即纳闷的问:“孟先生,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我不回来的话,我的心血不就被你一个人独吞了?”
    孟沛远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自然呀,就好像这些菜真的出自他之手,白童惜只是跟着沾光罢了。
    白童惜在之前就下定了决心不跟孟沛远赌气了,因此他现在所说的话,她也不以为意,只是轻笑了声,便继续跟着他吃了起来。
    饭后——
    白童惜准备收拾餐桌,手却被孟沛远拦了下来,只听他问:“明天星期六,你有什么安排吗?”
    白童惜错愕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在约我吗?”
    孟沛远愣了愣:“也不是……”
    听上去却像是“是”的意思。
    白童惜:“明天我有空……”
    “嗯,那我带你去物色一辆新车。”
    “不,不用了吧?”
    “前段时间你答应过我的。”
    白童惜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茫然:“有吗?什么时候的事?”
    孟沛远眸光一黯:“就在你跟温麒跑出去玩了一天的那天。”
    白童惜想了想,似乎确有其事:“其实没必要的,我根本就没在意。”
    她随兴的话,惹得孟沛远有些愠怒:“没在意什么?是没在意我那天的那通电话,还是没在意我在电话里问了你什么,你又答应过我什么?”
    白童惜侧了侧身体,以便避开那咄咄逼人的视线:“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在意有没有车,反正北城的交通很方便,我自己完全……能行。”
    但真的能行吗?
    她的肚子现在还没有变化,但不代表永远都没有变化,要是有朝一日她大腹便便的站在地铁或者公交车上,却遭遇到了像上次一样的被劫事件,她该怎么办?她能完好无损的护住腹中的孩子吗?
    也许,她是时候为自己购入一辆代步车了,只是,怎么说服孟沛远让她自己掏钱呢?
    白童惜出神间,只听孟沛远说道:“你天生硬骨头,我相信你能行,只是我孟沛远的老婆,却天天去挤地铁,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
    原来如此,他担心的是他脸面的问题。
    白童惜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搞笑,她竟然觉得孟沛远至少有一点关心她的出行安危的。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带你去车行。”在她二次拒绝之前,孟沛远斩钉截铁的说道。
    翌日。
    白童惜醒来时,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着整齐,没有一丝被弄脏弄乱的痕迹。
    见此,白童惜吁了口气。
    昨天,孟沛远无论如何都要和她睡一张床,她为了腹中宝宝着想,自然是十动然拒。
    后来,孟沛远再三保证在没经过她同意之前,是绝对不会碰她的,但如果她再拒绝,他就不客气了!
    抱着怀疑的态度和他一起和衣躺下,在黑暗中她瞪着一双眼睛暗中警戒,而孟沛远居然说到做到,只把她当成枕头一样搂着入睡。
    第802章 把脑袋转过来
    后来她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就在他的怀里睡熟了。
    老实讲,她打心眼里享受赖在他怀里的这种感觉,既舒适又温暖,让她恋恋不舍……
    醒来之后,白童惜听到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不用想,都知道是孟沛远在里面淋浴。
    就在这时,淋浴声一停,浴室门随后一开,只见孟沛远赤着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童惜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湿刘海下的那双眼睛,但凡是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变得深不可测,但又拥有像刀刃一般直入人心的锋利。
    “醒了?”见白童惜呆呆的望着他,孟沛远一边扯下脖子上的白毛巾,一边问道。
    白童惜口干舌燥的轻“嗯”一声后,随即想到了什么:“奇怪,天朦朦亮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你进过一次浴室,怎么现在一醒,又看见你从浴室出来?你不会一直待在里面吧?”
    微微低头,孟沛远任由刘海垂落,以挡住眸底那淡淡的暗芒:“你听错了,我只在半个小时前进过浴室一次。”
    “是吗?”白童惜喃喃低语,心想可能真的是她搞错了?
    那个温暖的怀抱在离去之后,又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所以她才会生出这样的困惑。
    在白童惜看不到的地方,孟沛远眸底的暗流松动了下。
    他不会说,是他昨天夜里被她蹭的上火,但又碍于与她的约定,所以才会在天微亮的时候起来冲冷水澡。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借着大清早的光线近距离看清白童惜乖巧的容颜后,孟沛远又鬼使神差的有了冲动。
    为了防止擦枪走火,他费了很大的毅力才舍得将她推开,再度走进浴室用冷水降火。
    孟沛远的视线,随着他那份未完全消褪的渴望,不自觉地落到白童惜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里更丰满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白童惜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有些慌乱的与他错开视线:“你到楼下看看樊修和姜医生回来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今天早上又是我们两个做饭了。”
    孟沛远扬了扬眉梢,注意力多少被她的话题转移:“我们昨晚就说好的,如果你没办法把我做的菜吃完,以后休想我走进厨房一步。”
    “所以呢?”这个男人脸皮够厚的,做菜的是她耶!
    “所以,请把‘我们’中的‘们’去掉,因为昨天,是我帮你把那桌菜扫荡掉的。”
    白童惜睨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低估了他厚脸皮的程度:“好吧,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孟沛远凤目微沉,什么叫“指望不上你”?这个女人就是欠收拾!
    张了张嘴,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白童惜反应迅速道:“肯定是樊修他们回来了!”
    音落,她绕开孟沛远,欢天喜地的给外面的人开门去。
    急得连拖鞋也顾不上穿!
    孟沛远盯着白童惜那双白白嫩嫩越走越远的小脚丫,忽然有种想要将她抱回来穿上鞋的冲动。
    他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白童惜总会在无意间对樊修表现出依赖,难道就因为樊修会做饭吗?
    思及此,他突地有些懊恼,也许他刚刚不应该拒绝白童惜的提议的。
    “樊修!”来到门口的白童惜,伸手把门把拧开,果不其然,门口站着的郝然是高高帅帅还一脸心满意足的樊修。
    “太太。”过来给孟沛远和白童惜“请安”的樊修,在看到白童惜唇边的那抹笑时,不由的跟着笑了下。
    但他的笑并不完全是为了白童惜而发,而是在回味昨天晚上与姜医生度过的那缠绵一夜。
    见樊修笑得有些发痴,白童惜跟着开心道:“看来昨天晚上你跟姜医生过得很愉快啊?”
    白童惜的话,拽回了樊修的神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道:“昨晚我跟姜医生都不在,没有饿坏先生和太太吧?”
    “没有!”孟沛远的回答先白童惜一步而至。
    樊修闻言掀眸,一眼就看见大步走到白童惜身后的孟沛远。
    只见他家先生全身上下裹着一条浴巾外,别无他物。
    不仅如此,先生瞪向他的凤目中还盈满了火气。
    头皮一麻,樊修心想他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回来就撞上了先生的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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