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麒十分有性格的回了个“哼”!
    想到这人后面还有用,白童惜软了语气:“刚才是我不对,不过要不是实在忍不住了,我是不会吐在你身上的,哦对了,你的外衣呢?”
    念在白童惜的道歉还算有诚意的份上,温麒惜字如金的回了句:“扔了。”
    扔的好!扔的妙!扔的呱呱叫!
    心中窃喜,白童惜面上却流露出惋惜:“你扔了呀?我本来是打算帮你手洗干净的……”
    温麒夹着眉心瞪她:“你真的想帮我手洗干净?”
    深怕自己诚意不够,白童惜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真的!”
    温麒眉心一松,换上了奸计得逞的表情:“那好,它在那里。”
    “哪里?”白童惜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头一转,就见温麒直直指着一个苍蝇乱舞的中型垃圾桶。
    她嘴角一抽,正想问“不要行不行”的时候,就听见温麒不无惆怅的说:“这件西装是我18岁成人礼的时候,我妈送给我的礼物,我有事没事都喜欢穿着它,可今天却因为你……被玷污了!相当于我跟我妈之间纯纯的母子爱也跟着被玷污了!你不把它洗干净了还给我,你对得起我妈吗?!”
    白童惜揉了揉太阳穴:“小麒麟呀,你别告诉我,你从18岁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再长过身体?”
    温麒面色一僵,硬撑道:“……我记错了,那是我前年收到的生日礼物。”
    白童惜远目状,记都会记错,看来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纪念品。
    见自己的苦肉计到了白童惜耳朵里错漏百出,温麒急了:“我不管!反正你说了要帮我洗的,正好我堂哥家就快到了,你到时候想要手洗、干洗还是机洗都随便你!你要不洗,我就把你丢在岛上喂鳄鱼!”
    “好好好,我的小少爷……”
    白童惜把闹脾气的温麒当成了桃桃,没错,就是桃桃,因为温麒长得比洋娃娃还可爱,自然不能拿南南跟他比。
    我的小少爷……
    温麒嫩脸一红,心情如同此时泛舟江上般,飘飘然的。
    另一边……
    白童惜已然直起身,她走到垃圾桶前,探头一瞧。
    就见几团面巾纸下压着一件西装外套,她避开纸团把外套拎了起来,然后往江面一甩。
    一直关注着她行为举止的温麒见状,优美的下颌都要脱臼了!
    他冲过去往江面一瞧,就见他的西装外套正在碧波中飘荡,然后……渐渐沉了下去。
    震怒之下,温麒抓起白童惜那只罪恶之手就吼:“你怎么把我的外套丢江里去了!”
    白童惜低下头,口吻无辜:“我没有丢啊,是风太大,把它给吹跑了……”
    闻言,温麒用生命在咆哮:“妈的,你力气有那么小?!”
    白童惜弱气的说:“人家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温麒恨得想要嚼碎她的骨头:“25岁的‘女孩子’?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拎起来的‘女孩子’?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老又不要脸的‘女孩子’!”
    老?!
    眼中闪过两簇危险的火花,白童惜撩了他一眼,问道:“你好像很喜欢那件外套哦?”
    “废话!”温麒咆哮。
    其实要说喜欢,谈不上,那不过是一件身外之物。
    温麒只是不喜欢白童惜这个人,所以费尽了借口折腾她,结果一路以来,反被她摧残得花容失色,试问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白童惜这时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它……嗯……那我教你一个办法好了,刻舟求剑的典故你听说过吧?我就是那把衡量物,我目前所站的位置,恰好是你外套下沉的位置,你现在跳下去,不仅可以把外套捞上来,想必江水也已经把它给你洗白白了,一举两得,你说呢?”
    “白……童……惜……”温麒脸色阴沉,口吻低沉的喊着她的姓名。
    白童惜反应迅速:“有!什么事?”
    “你不是刻舟求剑的剑,你是天生下贱的贱!”
    吼完,温麒扭头跑了,眼角隐约有泪水滑落。
    “诶,诶……”白童惜尤不自知自己把一个少年给气哭了,赶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腻腻的喊:“小麒麟,你等等我嘛小麒麟……”
    周围乘船的旅客,见温麒小媳妇似的捂着脸跑在前边,白童惜挂着欠扁的笑容追在后面,集体恍惚了下。
    只因白童惜此时的样子,活像个正在追着良家妇男跪舔的花痴。
    *
    “温少爷。”
    刚跑上岸的温麒,就见一个身着燕尾服,手戴白手套的老者立在他跟前。
    老者身后,是一辆加长林肯,低调又不失华丽。
    对上老者睿智沉稳的双眼,温麒一个激灵,怒气无端的消失了大半。
    第759章 吓掉半条命
    他微微颔首,重拾气度的说:“管家,麻烦你了。只是这回,怎么是你出来接我?”
    这里距离九溪十八岛别墅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般温麒登陆之前,乔司宴会默许家中的奴仆出来接他,只是没有一次,需要劳烦管家亲自出马的。
    “阿荣和阿德因为感冒请假了,阿全、阿福几人被派去外面采购,其它的在家看着小少爷,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没事干,呃……”
    顿了顿,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温麒背后,老者奇怪的问:“这位小姐是?”
    温麒从善如流的说:“哦,我不认识她,管家,我们快走吧。”
    都到这了,白童惜如何甘心被抛下,只听她豁出去的说:“麒麟,你不认识我可以,那你总该认识我肚子里的孩子吧!这可是你的种!”
    在温麒和管家陡然僵硬的面色中,白童惜低下头,温温柔柔地抚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孩子,你爹爹要是不认你的话,我就去把你给打了,免得你将来成了见不得人的野种!”
    管家怪异的瞅了温麒一眼,温少爷不是……不行的吗?
    温麒早已被气得七窍生烟,殷红的薄唇一颤一颤的,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管家见了温麒的反应,心中大为震惊,难道……这女人肚子里真的装了温少爷的娃?
    这时,白童惜忽然调转视线,朝他望来:“这位老伯伯,您应该是乔家的人吧?”
    “是……是啊!”管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抖,但纯粹是激动的,没想到温少爷有女人了!
    白童惜又问:“那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乔司宴,乔先生呢?”
    “是啊。”管家点头。
    白童惜大松了一口气后,又开始装模作样了:“呵呵,其实今天温麒之所以带我来这,就是为了见他最最敬爱的堂哥,向他说明我的身份的,只是因为中途我们闹了一点小矛盾,所以他才故意装作和我不认识的样子。”
    管家长长的“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那我可以顺便搭你的顺风车去乔先生府邸吗,帅伯伯?”白童惜讨好的看着管家。
    果然“帅”这个字,无论是小鲜肉还是老男人都无法抵挡,只见管家噙着一丝笑意回道:“可以,小姐既有身孕,那还是快快上车吧。”
    “谢谢伯伯!”白童惜甜甜一笑后,回眸瞅了温麒一眼,眼角眉梢不无得意之色。
    至于温麒,他已经被接二连三“打击”得风化了……
    坐上林肯后,白童惜舒心的吁了口气。
    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车上放置的一个小型冰箱,估计里面装满了美酒香槟,水果美食,她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有点饿了。
    注意到白童惜的眸光所注,管家解释道:“小姐,冰箱是空的,我们的人刚乘船出去采购,你要是渴的话,抱歉,只能稍作忍耐了。”
    白童惜笑脸不变的说:“没有关系的,我不饿。”
    “……”管家汗了下,他还以为白童惜是渴了,没想到竟是饿了。
    管家见白童惜眉眼清澈,说话时不骄不躁,不禁暗暗点头:温少爷的眼光真不错,想必乔先生会很乐意赞同他们的婚事。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长得有几分熟悉之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思及此,管家又不自觉的多看了白童惜几眼。
    “帅伯伯,你……你在看什么呢?”
    白童惜被他看出了几分忐忑,心想对方不会是看穿了她的真实身份吧?
    管家收回似曾相识的目光,口吻平静的说:“无事。”
    这时,温麒才痴呆着一张脸坐上车来,白童惜见他一副回不过神的模样,暗感好笑。
    温麒在对待女人方面,还是嫩了点,否则不会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要说对温麒抱有愧疚,自然是没有滴。
    毕竟,温麒接近她的目的本来就不纯,既然他对她别有用心,那就别怪她把他当成跳板了!
    几人上车后,由管家徐徐发车。
    离开江岸不久,白童惜透过车窗看到前面有一大片黑压压的树林,树林的入口有警卫把守,见到是乔家的车,立刻把横在入口的障碍物给升起来。
    等林肯一经过,那道障碍物又从半空中缓缓落地,发出“砰”的轻响。
    天空悄然阴沉了下来。
    白童惜只能看到一道道从树与树之间渗出来的光影,这个树林,只有他们一辆林肯在行驶,门口更有警卫把守,也就是说,这个树林是乔司宴的?
    私人园林吗?
    真是……有钱!
    有钱人分很多种,一种是有财外露型,一种是有财内敛型,白童惜觉得乔司宴更偏向于第一种。
    至于孟沛远……看来她一直以来都错怪他了,他生活得其实蛮低调的。
    不止是孟沛远低调,就连孟知先,还有“孟老”,那都是低调中的战斗机。
    “孟老”曾经在中央任过职,可他一退休就心甘情愿的入住了政府给他划拨的房子,虽说是栋高层吧,但明明他的儿子和他的孙子,有能力给他提供更好的。
    再说孟知先,给她保管的遗嘱统共10个亿,她一个儿媳妇都能继承这么多,那孟景珩三兄妹得拿到多少?
    可就是这样,平时看孟知先过得也十分朴素。
    心思流转间,白童惜突然听到从车道左侧传出了几下窸窣声,刚开始她以为是风吹动了树叶,结果扭头一看,一头猎豹忽地从树林里蹿了出来,直直往她的方向扑过来!
    “啊!”白童惜吓得已然忘记自己待在车内,赶紧用手捂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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