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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沉。
    屋外又下雪了,可屋内的某个房间却迷情荡漾……
    “呜……不要了……”紧咬了下手背,白童惜用虚弱的声线祈求身后的男人。
    这一整天,孟沛远就在这间房的各个角落,用尽各种古怪.有她,她中途累晕了,又被他生生折腾醒……
    丝毫不理会她的祈求,孟沛远寒声问:“还不说吗?”
    白童惜低泣着说:“你别问了好不好?他只是路过的……”
    孟沛远明显不接受这样随便的回答,抬手掰过她那张泪流了又流的小脸,沉声威胁道:“你最好乖乖和我说实话,别等我自己查出来了,到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童惜哪敢说,要是说了,孟沛远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孟沛远恨透了她的隐瞒:“我现在就让私家侦探去查!”
    “不要!”白童惜相信孟沛远有说到做到的本事,再来,累到极致的身体使得意志力也跟着变得薄弱,她用唇形轻吐出某个人的名字:“……是韩绍。”
    孟沛远皱起了英挺的眉头,戾气十足的问:“韩绍?你为什么要去见他?你背着我和他联系多久了?”
    “我昨晚……在电影院不小心……拿了他的手机,今天出门还给他而已……”
    句子碎成了片片,累极了的白童惜还没表达完整,便沉沉的阖上泪眸。
    昏睡间,白童惜错过了孟沛远那双渗出酸意的冷眸,他心知白童惜对韩绍的欣赏不是一天两天,却没想到一支广告就让他们的感情发展到现实生活中来,以前是他太仁慈了,没有及时把隐患根除!
    起身,从橱柜里取出一件黑色睡袍披上,孟沛远携着欢爱过后的淫靡气息走出房间。
    楼下,管家、佣人站成一排,在见到孟沛远时皆恭恭敬敬的颔首:“先生。”
    这座城堡耸立在半山腰,不同于香域水岸,这是孟沛远的私家住处,就连孟知先,郭月清他们都不知道他在这里买了房。
    “林修,这几年辛苦你了。”出国前,孟沛远把这座城堡全权交给身前这位青年人打理,看来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这里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那名身着燕尾服的青年人上前一步说:“先生,您这话太见外了,对了,您饿了吧,厨房里有备好的晚餐,要给您端上来吗?”
    孟沛远点了点头:“好。”
    林修犹豫了下,问道:“那……楼上那位小姐呢?”
    孟沛远抬起神低般的俊容,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间后,沉声对林修说:“也给她准备一份,不过我自己拿上去就行了。”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对白童惜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不许任何人随意靠近的地步。
    林修命人盛上晚餐的同时,孟沛远在女佣们爱慕又敬畏的目光下,坐到客厅沙发的正中央。
    一位端着银盘的女仆膝盖打弯,跪在孟沛远跟前,略显紧张的说:“先生,这是消毒毛巾……请您擦手。”
    孟沛远睨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很冷,自带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再加上一身黑色的睡衣,衬得他犹如暗夜的帝王。
    女佣虽芳心大动,但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只的盯着孟沛远伸向银盘的修长五指。
    这些挥之不去的打量,让他感到一阵厌烦,但一想到楼上那个动不动就无视他、抗拒他的女人,巨大的心理落差又让他冒出一肚子邪火!
    等餐车推到眼际时,孟沛远忽然起身,吩咐一旁的女佣道:“你们几个,把餐车上的食物拿上二楼。”
    “是!”
    到了门口,孟沛远又对她们说:“行了,你们下去吧。”
    女佣们面面相觑,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柔声开口:“先生,让我们替你送进去吧。”
    孟沛远冷冷重复:“下去!”
    女佣们迅速把十几个银盘放到孟沛远身侧的桌子上,下楼的时候,她们忍不住轻声议论:“天呐,没想到这个城堡的主人原来这么帅!只是性子未免太冷淡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女人没兴趣呢!”
    女佣乙鄙视了女佣甲一句:“你才刚来没几个月,没想到的可多了!他呀,可是北城最高不可攀的孟二少……”
    “对了,你们刚才有谁看见先生扛了一个女人回来吗?”
    “什么!”女佣丙一句话,顷刻引来哗然一片。
    刚走进门窗紧闭的房间内,孟沛远就听见白童惜轻不可闻的梦呓了声:“别……不要再来了……”
    心中的不悦又加重两分,白童惜连睡梦中都不忘抗拒他,嗯?他就那么令她讨厌吗?
    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尝试恋爱滋味的小女人是谁?她这是一有了新欢就变心了是吗!
    啧,不过是一个孟知先硬塞给他的女人,他又何必为了她大动肝火!孟沛远唾骂了自己一声,转头把门口的食物拿了进去。
    走得近了,只见一缕被白童惜眼泪打湿的青丝黏在她红肿的唇边,一黑一红,视觉上的强烈反差让孟沛远下腹一紧。
    他飞快调转视线,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从兜里找到自己的手机。
    攥紧手机走出房间,孟沛远接连打了数个电话,通话的内容大抵只有一句话:“给我全面封杀韩绍,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结果!”
    另一边,食物的香气诱使白童惜清醒过来,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后,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第325章 根本逃不掉
    正准备下床,可私处的疼痛却叫她倒抽了一口亮气,她哑声骂了孟沛远一句“混蛋”,却被推门而入的他不巧听了去。
    他大刀阔斧的向她走来:“还有力气骂我,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见他开始伸手解睡衣上的系带,白童惜条件反射的爬下床想跑,可通往门口的捷径已经被他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她最终只能像头无助的羔羊般匍匐在野兽的利爪下。
    “孟沛远!我都已经解释过了,你还想怎么样?”白童惜的眼睛湿漉漉的,她这辈子加起来的眼泪,都没有今天流的多。
    孟沛远眼神阴鸷了一下:“你不是缺男人滋润吗?我干脆一次满足你,让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别的男人!”
    事后,白童惜就像一个坏掉的布娃娃般,任凭孟沛远摆弄着,他一手执着汤勺,一手抬高她的下巴,命令道:“张嘴!”
    白童惜垂下脸庞,不予理会。
    孟沛远表情无比严肃:“你不吃,我就理解为你不饿,我们继续……”
    “我……吃!”白童惜憋屈的抬起头,张开嘴含住了他递过来的食物。
    见她嘟着脸活像只小仓鼠,可爱极了,孟沛远冷冽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软化,但也只是稍纵即逝罢了。
    孟沛远投食期间,白童惜勉强打起精神问:“这里是哪里?”
    “……”孟沛远。
    白童惜锲而不舍:“我们什么时候回香域水岸?”
    “……”孟沛远。
    见孟沛远不语,白童惜彻底慌了神:“我们这么久不回去的话,奶奶、天真她们会担心的!另外,南南桃桃放学没人接送……”
    孟沛远慢条斯理的说:“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和我在一起。”
    就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才更不放心呐!白童惜崩溃。
    翌日。
    白童惜醒来时,房间只剩她一人,陌生的环境再加上身体累积的疲倦让她莫名难过,她讨厌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就在这时,门“啪嗒”一声开了,一朝被蛇咬的白童惜立刻缩进被子里装睡,生怕又会迎来另一场狂风骤雨般的侵占。
    仅仅一个日夜,她就充分体会到了孟沛远的精力有多可怕,平时那样待她已经算是很克制的了。
    这时,一把悦耳的嗓音响彻白童惜耳畔:“小姐?小姐……”
    “……”白童惜装作一动不动的样子。
    另一把声音嘲弄道:“什么呀?睡的比猪还死……”
    手里端着餐盘的女佣道:“哦,那我们把饭菜搁这,再把衣服收拾好就行了,先生不许她踏出这间房半步。”
    另一名长相娇俏的女佣不屑道:“真不知道这个女的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居然能爬上孟二少的床!昨晚我经过门口时,听她叫得可得劲了,不会是那些下九流的场所混出来的吧?”
    白童惜缩在被子里的手悄然握紧,孟沛远这雇的都是什么人啊,没素质!
    年长一点的女佣把手里的餐盘放下,劝了同伴一句:“行了,别说了,再说人家就要醒来找你算账了!”
    俏女佣哼了声,愤愤不平的把白童惜掉落一地的衣物卷成团,跟随年长的那个掩门离开。
    白童惜缓缓睁开灵动的美眸,她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孟沛远把她关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城堡里,还没收了她的衣服及联络工具,甚至还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他想干什么?软禁她吗?
    凭什么?她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忿然的视线在扫过衣橱时顿了顿,白童惜脑海中灵光乍现,下床后从橱柜里找出一件男士衬衫和休闲裤……
    她可不能坐以待毙,为今之计,就是回香域水岸找孟奶奶求情,只有孟奶奶才能压制住孟沛远!
    以孟沛远的个头,他的这些陈年旧物穿在白童惜身上,还是太大了,简直跟高中小女生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只见白童惜把过长的袖子和裤脚往上卷了几圈,再用腰带把不合身的裤围勒起来,忽略那头及腰的长发,还真有两分清秀少年的样子。
    挺了挺胸脯,白童惜故意装出不好惹的神态,抬手拧开门把。
    从女佣的对话中,她不难得出孟沛远不在城堡的结论,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可当看见门口守着一个男人时,白童惜脸上的伪装不幸裂开了,谁能告诉她,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瞥了眼白童惜身上不伦不类的装扮,林修眼中划过一抹了然,言谈间却不见多大波澜:“小姐,我正要敲门。”
    白童惜尴尬的问:“你……你是这里的管家?”
    “是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小姐直接叫我一声‘林修’就可以了。”
    白童惜注意到林修手上拿着的水杯和药盒,她问了句:“林修,这个是?”
    林修直言不讳:“这是给小姐准备的避孕药。”
    眸光一黯,白童惜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让你给我的?”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孟沛远是不会让她怀上孩子的,但白童惜却非要问个清楚,因为只有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被她盯着不放,林修有些不自在的避开视线道:“……没错。”
    这样的回答无疑将白童惜心底仅存的幻想完全扑灭,她苦笑了下,伸手接过水杯和避孕药,当着林修的面把白色的药丸喂进嘴里。
    在林修审视的目光中,白童惜半开玩笑的问:“需要我张大嘴巴,让你检查一下吗?”
    “不必了。”林修摇了摇头,虽然从这个女孩身上感受到了可怜与无辜,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绝不容许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孕育上他家先生的子嗣。
    白童惜哪知道这避孕药根本就是林修自己准备的,她粉饰太平的问:“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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