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目露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昨晚打完卓易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忐忑,她不确定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自己和泰安带来什么麻烦。
    卓易扔下一句:“我就是想过来感受下,能让孟沛远一掷千金的主,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是我之前没发现的。”
    白童惜莫名其妙:“一掷千金?”
    卓易把孟沛远在办公室里做的决定一说,在白童惜不可置信的眸光中,他笑了笑:“为了不让你受牢狱之灾,他也算煞费苦心了。”
    白童惜满脸错愕,但她深知卓易没有骗他的必要,像他这种天之骄子,受人冒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她抓去警局,而不是在这里和她谈天说地。
    只是让她始料未及的,孟沛远居然舍得为她割肉放血!
    身体内那颗漂泊无依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落定在棉花上……温暖,踏实。
    同一时间,总裁办公室。
    “孟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孟沛远睨着晓洁,冷冷地问:“你们白主管呢?”
    他不是让她亲自送来吗?
    晓洁见他脸色沉郁,话回得更小心:“米尔化妆品的卓总似乎找她有事,她抽不出空,才让我把资料送上来的。”
    卓易还是找上她了?
    孟沛远沉声吩咐:“立刻叫她上来见我!”
    “好的,马上!”晓洁大气不敢出一声,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刚退出办公室,正好撞见出现在门口的白童惜,晓洁如释重负道:“白姐,孟总点名要见你!不过,他的心情似乎有点糟糕。”
    任何商人在损失了巨大利益后,想必心情都不会太好,白童惜表示理解。
    叩叩叩——
    “进来。”
    白童惜推门进去。
    孟沛远几个大步迈过去,将她圈在了墙壁和双臂之间,冷着脸道:“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白童惜过意不去的说:“是我打伤了卓易,责任在我,而不在公司,你不应该划分给卓易那么多好处。”
    孟沛远一愣,随后回以古怪的笑:“他倒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之后,他略用力的捏起她的小下巴:“他还偷偷跟你分享了什么小秘密,嗯?”
    白童惜微微颦眉:“没有了。”
    孟沛远呵笑:“没有?只怕不是,昨天晚上你们才在皇家碰过面,今天卓易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找我要人,白童惜,你跟他不过一面之缘,他却对你念念不忘至此,你还真是魅力四射啊。”
    白童惜上来见他之前,盛满的是对他的感激,可如今他的一番冷嘲热讽,却叫她气恼不已:“清者自清,你不用拐着弯骂我,有话直说!”
    孟沛远还是那副质疑的口吻:“你还有脸摆出一副我冤枉你的表情,我让你来给我送件,你塞个晓洁打发我?自己跟卓易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说!你早就和他勾搭上了吧?”
    白童惜瞪圆了眼,神情激动的反驳:“你知道什么!昨天晚上要不是你的朋友耍我,我会被你当众赶出包厢吗?若不是被赶出来,我又哪会遇到卓易?他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为了自保,拿皮包打他有错吗!你在质疑我的清白之前,能不能先选择相信我……”
    最后一句,低不可闻,透着有心无力的苍白感。
    孟沛远盯着她,哑声冒出一句:“如果我不这样质疑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跟我说实话?”
    白童惜思维顿住,有些懵的抬眼看他,却被他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比之以前的强取豪夺,隐含了几分铁汉柔情。
    半响,孟沛远才拉开跟她的距离,言语间透着责备:“脚扭伤了,不说!被欺负了,还是不说!非要我这样逼你,你才肯老实是吧?”
    白童惜收回吻着吻着就情不自禁攀在他颈项的手,有些低落地轻叹:“我很感激你为我摆平卓易的事,我现在最可惜的是……婚戒没了。”
    孟沛远刮了下她秀气的鼻子,紧绷的嘴角缓和了些:“还算你有点良心,婚戒的事,我来想办法。”
    第067章 你的手摆设用的?
    白童惜不信的嘟囔一声:“还有什么办法呀,除非你是魔术师,能凭空把它变出来。”
    孟沛远勾唇:“不如我们赌一把,要是我真的能把它变出来,你就随我处置。”
    白童惜忍不住问:“如果变不出来呢?”
    盯着她清澈的水眸,孟沛远眼神幽深几分:“那我随你处置。”
    被他露骨的暗示弄得心跳加速,白童惜急急丢下一句“你先找到再说吧!”快速离开。
    白童惜一走,孟沛远当即拨通了孟景珩的电话。
    对面是火车驶过轨道的轰隆隆响,孟沛远问了声:“大哥,你部队训练回来了?”
    孟景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嗯,估计下午就可以到家了。”
    孟沛远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能不能拜托大哥一件事?”
    “你小子,该不会又闯祸了吧?”
    “哪能呀,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但想来想去,只有你才能帮我。”
    “说来听听。”
    “帮我找枚戒指……”
    还没形容戒指长什么样,就被孟景珩不愉快的打断:“孟二少,孟小爷,孟祖宗,你这是把我当狗使唤呢?”
    孟沛远笑了笑:“哥,你还真别瞧不起狗,狗的鼻子比你的灵。”
    孟景珩冷冷威胁:“我挂电话了啊。”
    “别啊。”孟沛远连忙阻止:“大哥,那枚戒指是我和白童惜的婚戒。”
    孟景珩沉默片刻:“婚戒都能丢,小心哪天老婆丢了!”
    调侃过后,孟景珩答应道:“我现在打电话调动部门的精英给你进行地毯式搜索,这总行了吧?”
    孟沛远愉悦道:“哥,还是你疼我。”
    孟景珩哼了声,之后道:“对了,妈叫我们今晚都回家去吃饭,你记得带上弟妹一起。”
    “好。”
    孟家,傍晚时分。
    绿化带两旁的黄花梨树正在大面积落叶,佣人低头清扫着,白童惜迎着夕阳望过去,好像上一次来的时候,梨花开得正好。
    察觉到她伫立的脚步,孟沛远回头问:“在看什么?”
    白童惜轻声问:“快入秋了吧?”
    “嗯。”
    “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有时候,感觉不出时间的变化是件好事,这证明你的生活足够安逸,平静。
    反之,痛苦会让一个人感到度日如年。
    如果可以,她愿意和孟沛远这么平静的走下去。
    进了屋,白童惜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孟天真给缠住了:“二嫂,你给我评评理!”
    白童惜眨眨眼:“怎么了?”
    孟天真苦着一张俏脸:“还不是上次你那个朋友!”
    惊觉自己嗓门过高,孟天真朝孟沛远的方向瞥了眼,见他正专心致志的和孟知先摆弄着棋盘,才续道:“我不就是不小心泼湿了他的裤子吗?他居然一下飞机就找我们领导投诉我,害得我现在还不能恢复工作。”
    作为孟天真的嫂子,但同时又是宫洺的朋友,白童惜只能一碗水端平:“宫洺他这么做是有点过分,但你泼了他,恐怕也不是不小心吧?”
    孟天真鼓起颊,像条可爱的小金鱼:“小嫂子,他没事跟你凑那么近做什么,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我教训一下他,他还委屈上啦?”
    白童惜忍俊不禁:“好了,我让宫洺联系你的领导,撤回对你的投诉,你别气啦。”
    “不行!”孟天真得理不饶人:“小嫂子,你把那个奇葩男的号码给我,我要亲自找他理论。”
    白童惜有点为难,但转念一想,宫洺言语犀利,孟天真想从他那里讨着好不容易,于是,把宫洺的手机号码告诉她。
    孟天真低头输入那个恨得她牙痒的奇葩男的号码,在白童惜看不清的角度,勾出了一抹恶作剧的笑。
    另一边——
    在门口接到孟景珩一家四口的郭月清,喜笑颜开的用左手牵着南南,右手牵着桃桃,心疼的眼神不时扫过孟景珩那只跛了的脚。
    这次国家组织的高强度训练,让孟景珩的旧伤复发,但身为带队,他还是忍着疼痛完成了任务。
    林暖去火车站接孟景珩的时候,他是拄着拐杖下火车的,林暖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更别提这幅样子被郭月清看见,伤在儿身,痛在母心。
    客厅里的众人在瞧清孟景珩的情况后,狠吃了一惊。
    孟天真眼眶微红:“大哥,你伤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说了有什么用,你还能把他劝回家?”孟沛远吐槽了孟天真一句。
    “二哥,你真是铁石心肠!”孟天真气得直嚷嚷。
    孟沛远不跟小妹耍嘴皮子,转身走进储藏室,再出来时,手里头多了张手推车。
    这是多年前,孟景珩的腿刚取完子弹,还不能下地走路时,家里给他买的。
    在林暖的搀扶下,孟景珩落座,之后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你们来得都比我早嘛。”
    孟知先搁下那盘下了一半的围棋,起身招呼众人:“人齐了,吃饭吧。”
    闻言,郭月清没有继续伤春悲秋下去,吩咐家里的阿姨把菜上齐。
    桌上,白童惜正在剔蟹肉,近期的帝王蟹收成好,肥得流油,吃的她根本停不下来。
    孟沛远坐在她对面,见她用着比蟹壳还要粉的指甲盖拨弄着蟹钳,莫名的,他居然觉得那些原本不起眼的蟹肉变得美味起来:“孟太太,我想吃蟹。”
    孟天真停下筷子:“二哥,你疯啦,你小时候吃蟹过敏耶!”
    孟沛远固执己见:“那是以前,现在我体质好了,没事。”
    白童惜听他说的这么笃定,于是有些不舍地把面前的那盘帝王蟹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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