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尹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一想到春节,心里就感觉暖暖的,中国人很奇怪,无论到了什么国家,在春节的时候都要千方百计的回家。
    “今年的春节在哪过?”李过问。
    “如果有时间,就回老家,”
    李过点点头,两个人随后就开始聊聊家常,李过没有刻意提到足球,吃完饭,两个人分别的时候,互相留了电话。
    回到酒店,李过收拾好行囊,明天就该回国了,这是他在荷兰的最后一天,想起尹笛,李过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了,尹笛很聪明,对聪明人,点到为止是最好的。
    *****
    第二天,搭上出租车,李过最后看了一眼阿尔克马尔,很精致的小城,希望有空的时候再来吧。
    就在此时,李过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尹笛打来的。
    “李……”
    “叫名字挺好,”
    吞吞吐吐之后,尹笛还是喊了声“头”,
    “周末阿尔克马尔对阵费耶诺德,我有票,你有空吗?”
    李过心中一喜,“当然。”
    挂了电话,李过告诉司机,回酒店去。
    *****
    周末,afas球场。
    这是一座非常现代化的球场,但容量不大,只有1万7千多个座位,欧洲很多球场都是这样,因为欧洲很多城市规模很小,人口也少。
    来到球场外,尹笛在电话中告诉李过,会有俱乐部的工作人员给李过送票。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来送票的竟然是李过的熟人——在咖啡馆遇到的荷兰美女“希尔达”。
    “你是阿尔克马尔的工作人员?”
    “是的,我是俱乐部的中文翻译,”
    阿尔克马尔除了尹笛之外,在二队还有几个中国球员,所以俱乐部配备了中文翻译,另一方面,阿尔克马尔最近几年也在积极开发中国市场。
    “李过教练,我带你去座位上吧,”
    “好,”
    来到座位上,李过四处看了看,球场很精致,带顶棚,和英超球场的风格很像,这是欧洲人的特点,再小的球场也很精致,和李过之前在巴西,智利看到的情形完全不同。
    “李过教练,你要咖啡,茶,还是可乐,”希尔达问。
    “不用了,”
    李过有个习惯,看球的时候专心致志的,而且边看边记录,再说,李过很崇拜范加尔,这个老头虽然脾气很倔,但毋庸置疑,他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的教练之一。
    比赛开始之后,阿尔克马尔这边,范加尔排出的是433阵型,熟悉范加尔和荷兰足球的人都知道,荷兰人是最早发明全攻全守足球的民族,所以他们整场比赛决不可能拘泥于一个阵型。
    虽然大屏幕给出的阵型是433,但范加尔的球队在比赛中一定会有变化。
    李过打开教练辅助系统,扫视尹笛,这小子的能力值是66,潜力值是83,比起周盾是差一点,但也很难得了。
    一般人会觉得阿尔克马尔的实力不如费耶诺德,但在范加尔的调教下,阿尔克马尔的实力已经是今非昔比,在场上和费耶诺德踢的势均力敌。
    本场比赛,范加尔交给尹笛的战术任务是两个,第一,对方传中的第一落点,由尹笛去抢。
    第二,当本方进攻的时候,尹笛的位置前移,客串后腰的角色。
    其实还有第三,那就是随时接收范加尔的最新的战术,真正的战术大师,不是赛前把一切都想好,而是在比赛中,随着比赛的进行,随时调整。
    李过仔细观察,尹笛的战术执行能力还行,这是最重要的,阿尔克马尔在主场攻的很凶,所以也很容易被打反击,尹笛的压力很大。
    范加尔在场边咆哮,不用在意,不是阿尔克马尔打的不好,而是这老头就喜欢这样。
    随着比赛的进行,阿尔克马尔的433阵型也在变化,尹笛位置靠前,类似是343,李过所处的地方是在南看台,是一个绝佳的看球地点,在这里,球场上的每一点改变都看的清清楚楚。
    随着比赛的推进,荷兰足球的美就像一副动态的沙画一般,展现在李过的面前,每一次跑位都像是事先设计好的,足球真的是一项复杂而美丽的运动。
    与周盾不同,周盾身上有南美足球的灵性,但对战术的执行并不严谨,比如有机会的时候,周盾可能会不顾教练的安排,上去助攻,但尹笛不一样,他秉承的是欧洲的严谨足球,所以上半场45,尹笛活动的范围很小,前后不会超过10米。
    不知不觉之间,上半场结束了,李过收起笔记本,伸一个懒腰,就在此时,李过才发现,希尔达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李过教练,你认真的样子好帅啊,”
    李过额头冒汗,无奈的笑了笑。
    “对了,李过教练,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此话一出,李过更窘了,听说荷兰女人是世界上最开放的,看来还真是。
    为了缓解尴尬,李过说:“你可以帮我要一杯咖啡吗?”
    支开希尔达,李过看了看大屏幕,然后看看自己的笔记本,“差不多。”
    官方统计的数据和李过自己分析的差不多,其实这场比赛,考察尹笛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李过可以学一学荷兰足球的战术安排,这方面是教练辅助系统无法带给李过的。
    下半场随着阿尔克马尔2比0领先,尹笛的防守压力减少了,球场上的焦点更多集中到了对方的半场。
    闲暇之余,李过看了看身旁的荷兰妹子,这妞估计很喜欢中国男人,李过真担心自己被她逆推了。
    但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比赛之后,希尔达因为有工作,就先离开了。
    李过本想去和范加尔聊几句,但现场严格的安保让他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看完这场比赛,李过在自己的战术卡的左中卫的位置上写上尹笛,现在中国队的后防线基本上可以让李过满意了。
    从右到左依次是,沐飞,周盾,尹笛,耿冲,看着自己手中的战术卡,李过在欣喜的同时也有一丝的忧虑,下一步,李过要在中场的位置上好好淘一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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