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不是她自己下的毒吗,自己的毒她解不了?
    夜色下,就着巷子外的灯光,我看到玉蝉正在一步步的后退,她的神色很痛苦,抬起手来抚着胸口,一副要吐血的样子,身体周围的红纱也开始飞得凌乱。
    这是一个人的气息和修力不稳才会有的现像。
    “玉蝉,你没事吧?”看到这个情形我忍不住张口问了她一句,她要毒害我没错,可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己的毒都不能解。
    “小念,把你的剑收起来,我……我不对劲儿,快带我回去找大人。”
    玉蝉跌撞着朝我走来,她的声音在打颤,话完后,倏地飞到空中化成一颗小小的红色珠子朝我飞了过来,声音也悠悠地在我头顶上响起:“小念,快。”
    我看她不像是装的,连原神都化出来了。
    当下便容不得多想了,连忙把剑收起来,抬手接住红色珠子,指尖一握,忙不迭地扭头跑到巷子口拦了辆出租车。
    “麻烦你开快一点。”一路上,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里玉蝉的元神大有种想要窜跳出来的感觉,她让我很冰冷,浑身剌骨入体。
    可那出租车司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这大冬天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车子空调坏了,所以每到一个红灯路口时,他就会低下头去看看鼓捣着空调键。
    “小姑娘,你刚才急急忙忙地从巷子里出来,是不是有坏人在追你呀?”
    经我这一催出租车司机反而留意我起来了,他还问我一句:“要不我送你到局子里去报个案?”
    我报个屁的案,他再不走,要出大事了。
    我连忙紧紧地捏住五指,空出来的手从裤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他:“大叔,开快点,家里有急事。”
    得,这人看到钱立刻就闭嘴了,哪里还管有没有什么坏人。
    也不在意空调了,转过身一脚油门就往前冲:“姑娘,坐稳了。”
    ……
    到达梧桐街别墅门口的时候,我艰难地推开车门下车后,就着路灯,竟然看到自己手背上一层薄薄的冰雪正在散开,我的手结冰了。
    太可怕了。
    “玉蝉,再忍忍。”连忙双手捂紧玉蝉的元神就往大门口跑:“阿生,阿生……。”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大门缓缓打开。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去,跑了没几步,转眼间南宫烈兄弟两已倏地出现在我眼前。
    “娘子,发生什么事了?”我差点跌倒,及时出现的南宫烈连忙伸手托住我的手肘。
    “玉蝉中毒了,快……”
    他们两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我打开的手掌心,一颗红色妖艳的珠子在夜空里徐徐上升,南宫焰连忙挥出一掌修力去,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后,那红色珠子突然化出玉蝉的原形,轻盈地落了下来。
    南宫焰上前一步,沉着脸色将玉蝉稳稳接入怀中。
    一行人就这样连忙进了大厅里。
    进屋后,我却感觉自己并没有好多少,依然很冷,好在南宫烈给我输了些修力后,我身上的那层薄霜才融化不见了。
    我们身后,阿生去把所有的门给关上,窗帘拉好。
    “玉蝉。”南宫焰边走边轻轻地叫她,他是真的再意她,此时眉心里全是忧虑。
    把她抱进一楼的客卧里,放在床上,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玉蝉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可她刚张开眼睛便一脸痛苦地哇的一声吐出口黑色的液体来。
    这一吐不要紧,搞得南宫焰更是紧张不已:“哥,她中毒很深。”
    南宫烈眉头轻锁:”玉蝉,你怎么会中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经他这一问,玉蝉一脸憔柔的样子,竟然把目光就悠怨地转到了我身上来:”大人,我……我吃了小念给的蛋糕……这才中的毒。“
    啥?
    我懵了。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明明是她自己下的毒,现在却反到说是我给她吃的蛋糕里有毒,好像那个下毒的人才是我似的。
    南宫烈和南宫焰都同时看向我,南宫烈到是没什么,表情依然平静,但是南宫焰就不同了,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对我有了几分敌意。
    “玉蝉吃的那块蛋糕是我给她的没错,可是你们相信我会下毒吗,如果我说我明明先看到这毒是她自己下的,你们信吗?”
    在南宫焰不满的目光下,我不得不开口解释了,可是解释过之后,反而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确实是令别人信服度太小,没错,谁会信她自己下了毒又自己吃呢?
    更没想到的是,南宫焰居然说出一句:“嫂嫂,玉蝉是从来不会藏这种毒在身上的,因为这毒是她的克星。“
    ”别说了,先救人。“南宫烈打断了南宫焰的话,面对我时语气缓了缓:”娘子,你和阿生先到客厅里去等。“
    我错愕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转身和阿生走到客厅里,这个时候我的思绪里是一片空白的。
    南宫焰说了,这种毒是玉蝉的克星,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情愿毒到自己也要冒险给我下毒吗?
    “后主子,我信你。”
    看我苦恼地坐在沙发上,阿生给我倒了杯水。
    “谢谢你阿生。”
    我心里一阵苦涩。
    他当然会信我的,因为我们了解彼此的为人。
    可是南宫烈呢,刚才他看我的眼神虽然平静如初,可玉蝉在他身边毕竟呆了一千年。
    如果连他都不信我,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和阿生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南宫烈从客卧里出来了。
    我连忙放下手里的杯子跑过去:“怎么样,玉蝉的毒解了吗?”
    “解了,只是中毒太深要修养几天就没事了。”南宫烈看了看我又看向阿生,无风无雨的样子:”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怎么还没去休息?”
    我休息得了吗?
    我心里发闷而委屈,咬咬唇抬起眼来,却撞上了南宫烈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你这个做娘的,回家不先上楼去看自己的儿子,反到在这里为一个下人操什么心。”
    我愣了一下:“你相信不是我下的毒吗?”
    “傻瓜,如果碰过那个蛋糕的人都有嫌疑,那我岂不是也碰过了?”他肆意地勾了下唇,拉着我的手:“走,上楼去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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