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和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几乎是步伐一点也不敢减,连身子也不敢斜半分。
    两只阴灵缓了下动作,还是走过去了。
    可是走过去之后他们的聊天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好像两个人同时停定脚步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我。
    我有种如茫刺背的感觉,连忙加快脚步走。
    不一会儿又听到他们聊天的声音了,但不是往下走,而是往上走,他们跟在我身后上山来了。
    我这时候却一点也不想惹到他们,我有正事要办,而且在同时有两只的情况下,还是少惹为妙。
    所以我越走越快,但不管我怎么走,身后的讲话声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想想就快要到小院子了,怕他们进去给宽爷惹麻烦,我便只好扔出一道符去。
    符咒在黑暗中化也一团莹光,两人立刻传来一声怪叫,不是被打中,而是被吓到而已,称着这时机,我跑了一小段路进了宽爷的小院。
    宽爷和三叔公正在屋内开着门下棋呢,看到气喘唏唏的我,两人同时扭头过来。
    宽爷眯着眼睛看清楚是我后问:“丫头,怎么了?”
    “爷,没事,遇到两个过路的而已。”
    我们三个可以说都是同行人,我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爷便不再说什么了。
    三叔公朝着我呵呵一笑:“小念,你来了。”
    “三叔公。”我进去后,很自然就坐在宽爷这边:“我是来找你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三叔笑起来的时候,下巴上那把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宽爷不解地问我:“丫头,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呢,三叔公便自招道:“大哥,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帮一家人看儿女的生辰八字相,谁知道那女孩儿竟然是小念的朋友,当时小念也在场,可是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只能说实话呀,那个女孩的命运确实是不好,而且当时我还看在小念的面子上说得轻一些了,其实那女孩不是孤独终老,她还命带煞星,她这样的,天生就是和那个打交道的命,你说,要是我不说出来的话,岂不是害了小伙子。”
    宽爷听完点点头:“嗯,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做错。那么小念,你来找你三叔公就是为了帮你的朋友讨个公道吗,那我告诉你丫头,你三叔公看这些方面是最准的,他不可能看错,更不可能因为钱而胡说八道,你不信他,还不信我吗?”
    我被宽爷这一通抢白给弄得哑然,这三叔公确实是会哄老爷子开心,这才来多少天,宽爷就向着他了。
    我只好道:“是,我那朋友的命格也许就这样了,这个不着急,也许以后能改,我今天晚上来并不是说她的事,我就想问问三叔公,前段日子你是不是接了一单生意,对方叫黄源,他咳嗽两年不见好。”
    三叔公做势想了想才点头:“是,是有这么一个人。”
    我道:“他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已经找到了我们那边,刚才我和阿生去了他家出来,问了一些问题,才知道当时你给黄源驱邪挂镜的时候是起些作用了,可是三天后,他又咳了起来,而且人也瞬间苍老了许多,我想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话完,我看到三叔公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他喃喃一句:“这个事情怪我,是我没那个本事医治好他。”
    “不,不是说你没本事医治好他,而是你用了什么方法,为什么黄源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苍老,为什么你给他家挂的是黑纱八卦镜?”
    “什么?”宽爷大惊:“黑纱八卦?老三,是真的吗?”
    “大哥,你不知道那小子确实是命悬一线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三叔公一脸的无奈。
    “你……。”宽爷很是生气的样子:“当初让你好好学艺你就是不听,你有极高的天份,却要走这种歪门邪道,可知黑纱八卦是邪门歪道才会做的事。”
    “对,那种做法确实是不妥当,可是我至少让黄源享受了三天的时间,那三天他不用再咳嗽了,所以他还是很感激我的。”三叔哥回头又道:“大哥,你放心好了,下一次我再也不会用这招了。”
    宽爷沉着脸没理他。
    我不解道:“爷,这黑纱八卦究竟有什么讲究,和黄源的突然苍老有关吗?“
    宽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三叔公一眼:“当然有关,他镜挂黑纱,乾坤倒转,表面看是把那个黄源给治好了三天,实际上是拿黄源这后的命数来镇在现在的命数里面,就好像一根快断了的绳子,折叠起来用,是强壮了一些,可是却变短了,就是这样的道理。”
    “意思也就是三叔公把黄源的和生命线给折叠了起来,所以他才会加速哀老。”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世上居然会有这等邪术。
    宽爷点点头,他恨看三叔公一眼:“你这是做孽知道吗?”
    话完,自行站起来转身拂袖进里屋去了。
    我叫他也不理,宽爷的脾气就这样,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却没想到他介绍出去给客户的三叔公,居然会用这样的邪术,表面看,他是帮黄源治好了三天,但实际上,他却是私自拉短了黄源的生命。
    这跟谋财害命有什区别,难怪宽爷会生这么大的气。
    三叔公见宽爷不理他,便站起来,也不多说什么了,自各走到宽爷门口直挺挺地往那儿一跪,半天愣出一句话来:“大哥,我知道错了。”
    宽爷在屋里没言语。
    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我连忙问他:“三叔公,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他茫然地摇摇头:“那是命,怎么补。”
    得,他也知道没办法补,那为什么还要装行家骗人?
    我愤愤地转身走了,就跪着吧你。
    谁想刚走了几步身后却传来了三叔公叫我的声音:“小念,黄源的事情你管不了,不要管啦,他没救了。”
    “救不救是我的事,多谢你提醒,还有啊,谢谢你那天在王家人面前没有揭穿我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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