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琮忽然觉得把这八千多匈奴人杀了,或许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情,要知道成为护龙卫的实验对象会变得生不如死。
    ……
    瑞王和西宁郡王一同被抓一事,没过多久就传遍整个京城了。文武百官们得知这件事情后,都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镇国公府,对瑞王和西宁郡王一同被抓的原因比较了解,毕竟之前西宁郡王曾经想要拉拢他,只不过被他拒绝了。
    “看来瑞王和西宁郡王谋划造反的事情败露了。”
    “以瑞王那个草包性子,事情暴露是早晚的事情。”云东熠嗤笑一声,眼里是满满地幸灾乐祸,“瑞王无权无势又没有兵权,而西宁郡王只是一个郡王,也没有什么兵权,他们怎么可能成功?”
    当初西宁郡王来找他们的时候,试图想要拉拢他们,让他们帮他们造反。他当时就觉得太可笑了,他们镇国公府有十万兵权,为什么要帮瑞王那个草包登上那个位子?
    “再说,瑞王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哪怕他这几年装怂,但是也不会让宫里那位年轻皇帝放下戒心,恐怕这六年宫里那位年轻皇帝一直盯着瑞王,瑞王一有个风吹草动,他会立马知道。”
    云东熠见镇国公神色沉重,怕他又犹豫不决,连忙说道:“父亲,我们和瑞王不一样,我们有权有势还有十万兵权,一定会成功的。”现在离春猎还有一个多月,他真的不希望父亲在这个时候又害怕地退宿了。
    “你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其实,镇国公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这句话说给大儿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像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
    云东熠见镇国公的神色变得坚定,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对于父亲这种犹豫不决地性子,他真的是无奈。他现在只能祈祷,春猎能快点到来,省的夜长梦多。
    次日早朝,景琮暂时没有提瑞王和西宁郡王一事,而是先问大臣们有没有事情上奏。
    几位大臣说了一些事情后,景琮这才开口提到瑞王和西宁郡王一事。
    “朕昨天下令抓捕瑞王和西宁郡王,各位爱卿应该听说了吧?”
    景琮的这番话,让文武百官们变得骚动起来。
    这时,某个大臣走出来说道:“皇上,是不是瑞王和西宁郡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爱卿,你猜对了。”景琮说完,神情忽然变得非常悲伤,“朕曾经答应过先帝好好照顾瑞王,朕登基以来自问对瑞王不错,不曾想他竟然包藏祸心,企图杀了朕,取代朕。”
    景琮这话一说完,文武百官们都愤怒了,一个个纷纷站出来指责瑞王。
    “皇上,瑞王竟敢谋反,您一点不能饶了他。”
    “瑞王竟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枉为人,皇上您绝不能轻饶他。”
    “先帝在世的时候,瑞王就嚣张跋扈。原本以为他这几年变老实了,没想到他还是胆大包天,竟然意图取代皇上,真是罪不可赦!”
    “皇上,像瑞王这种大逆不道之人,一定要严惩!”
    ……
    ……
    ……
    大臣们一个个都是愤怒地模样,一个个都是同仇敌忾地语气。
    “先帝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就是瑞王,瑞王一直以来以为他会是太子,以后也会继承皇位,不曾想先帝让朕继承皇位,朕知道他心有不甘,这几年想尽办法弥补他,没想到他……“说到这里,景琮发出一声沉重地叹息声。
    “皇上,您这话就错了,圣祖爷在世的时候,可是亲点您继承大统。”说这句话的人是佟正律,是佟贵妃的父亲,任职协办大学士。“先帝临终的时候,也把大周江山社稷交付于您,瑞王何德何能成为太子,这不过是他的妄想。”
    “皇上,您才是我们大周名正言顺的皇帝,您千万不要觉得对不起瑞王。”这人是赵锦辰,是皇后娘娘的父亲,任职户部尚书。“如今瑞王大逆不道地要造反,您绝不能轻饶瑞王!”
    “皇上,佟大人和赵大人说的对,对于瑞王这种大逆不道的人,您绝不能心慈手软。”镇国公也是一脸义愤填膺。
    景琮听到镇国公说这句话,只觉得十分好笑,镇国公自己就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各位爱卿的话,朕都明白,朕只是痛心瑞王……”景琮摇摇头,一脸受伤地说道,“朕现在只剩下瑞王这一个弟弟,可是他……”
    “皇上,当年先帝临终的时候曾说过,如果瑞王有了反心,您不用顾及兄弟之情,要以国法处置。”佟正律劝说道,“您千万不能心软地饶了瑞王,更不能置大周国法于无物。”
    “朕希望瑞王只是一时冲动。”景琮幽幽地叹了口气,“朕实在不想斩杀他……”
    “皇上,瑞王和西宁郡王昨天在大牢中把一切都招认了,他们蓄谋已久,并不是一时冲动。”昨天蔡少宗审问瑞王和西宁郡王的时候,身为刑部尚书的冯步云自然也在场。
    “把瑞王和西宁郡王押上来,朕要听他亲口说。”
    过了一会儿,侍卫们就押着瑞王和西宁郡王来到大殿上。
    只是过了一晚,瑞王和西宁郡王的模样都变得非常狼狈,披散着头发,衣服凌乱,一副阶下囚的模样。
    景琮从龙椅上站起身,走下来走到瑞王和西宁郡王的面前,紧皱着眉头问道:“瑞王,朕问你,你为何要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瑞王抬起头来,双眼哀求地看着景琮,哭着求饶道:“皇兄,臣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西宁郡王策划的,求皇兄开恩。”
    景琮看向西宁郡王,问道:“西宁郡王,不管是先帝,还是朕,都不曾亏待你,你为何要谋反?”
    西宁郡王抬起头,神色平静地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策划的,和瑞王无关,求您放了他。”
    “朕问你,为什么要谋反?”
    “这天下谁不想做皇帝,我自然也不例外。”西宁郡王自嘲地笑了笑,“只不过我败了,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一旁的大臣们又愤怒了:“皇上,圣祖爷在世的时候,就厚待西宁郡王,不曾想却让他们起了反心,您绝不能轻饶他。”
    “西宁郡王,你这样对得起皇恩吗?”
    “西宁郡王,老郡王他们对朝廷忠心耿耿,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地为朝廷效力,可是你却大逆不道地想要造反,你对的列祖列宗,对得起皇上吗?”
    “大逆不道,枉为人!”
    “犯上作乱,如此罪大恶极,一定要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
    ……
    ……
    ……
    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都愤慨地指责西宁郡王的罪证。
    难得满朝的大臣们这么团结一致,也难得他们这么正义。
    “皇兄,都是西宁郡王做的,和臣弟无关,求您饶了臣弟。”瑞王哭着求道。
    “皇上,瑞王一定和西宁郡王有勾结,您不能相信他的话。”
    “皇上,您不能心慈手软啊。”
    就在这个时候,冯步云又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一事要禀告。”
    “什么事情?”
    冯步云看了一眼瑞王和西宁郡王,一脸深意地说道:“皇上,您不觉得瑞王和西宁郡王长得很像吗?”
    景琮听到这话,立马拧起双眉,沉着脸说道:“冯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请您仔细地看看瑞王和西宁郡王的面容。”
    其他大臣听了冯步云的话,都把目光看向瑞王和西宁郡王,仔细一看,果然瑞王和西宁郡王有五六分相像。
    瑞王恨不得伸手捂住脸,不让大臣们看到他的脸,可惜他的双手被绑在背后。
    “皇上,瑞王是不是和西宁郡王很像?”
    景琮紧皱着眉头,一张脸阴沉如水,语气冰冷刺骨:“冯步云,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步云好像不畏惧景琮的不满,继续说道:“皇上,您仔细想想,瑞王是不是很先帝一点都不像?”
    其他大臣们听了冯步云这句话,一个个都露出吃惊不已地表情。
    难道瑞王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而是西宁郡王的儿子?
    “朕和先帝也不像。”
    “可是,您像圣祖爷。”
    “冯步云,朕不想听你卖关子。”
    冯步云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严肃,“皇上,瑞王并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而是西宁郡王的亲生儿子!”
    他这句话一说完,全场一片哗然,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都是一副目瞪口呆地模样。
    景琮脸色非常难看,怒斥道:“冯步云,你可你在说什么?!”
    “皇上,臣说是事实,瑞王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不是您的亲兄弟,他是西宁郡王的亲生儿子。”冯步云一脸肃穆地说道,“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做滴血认亲,到时候就能证明臣的话并没有错。”
    景琮厉声道:“冯步云,父皇在世的时候,那么疼爱瑞王,瑞王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景琮在心里悄悄地给冯步云点赞,演技不错!
    滴血认亲这种精彩的戏码不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上演就太可惜了,他要让所有大臣都知道瑞王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也要让所有文武百官看先帝的笑话。没错,他就是这么小心眼。
    “皇上,瑞王是怡太妃和西宁郡王所生,您可以用滴血认亲来认证臣的话。”冯步云跪在地上,神色恭敬,“如果最后结果是错的,臣愿意以死谢罪!”
    “冯步云,你这是在侮辱先帝!”
    “皇上,侮辱先帝的是西宁郡王,还有怡太妃。”冯步云无比正直地说道,“臣不想先帝,还有您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这次没有及时发现瑞王的阴谋,那么大周的江山就要改姓了,臣请皇上验证!”
    “皇上,冯大人一直以来对您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无中生有,臣也请您验证!”佟正律附和道。
    接下来赵锦辰也附和,其他的大臣也赞成滴血认亲。
    对于大臣们来说,这是皇家的丑事,他们并不想见证,但是心里却又想看到。
    景琮阴冷着一张脸,“好,为了先帝的名声,朕亲自验证!”
    瑞王听到这话,早就瘫软在地上。
    西宁郡王一脸绝望,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尽忠端来一碗清水,放在大殿的中间。
    景琮从刘尽忠手里拿过一把刀,划破自己的手指,把流出来的鲜血滴在清水里。
    刘尽忠划破瑞王的手指,让他手指留下来的血也滴入到清水里。
    景琮站在碗前,目光专注地盯着清水里的两滴血。
    大臣们站在一旁,一个个都伸长着脑袋,双眼紧紧地盯着那碗清水。
    清水里的两滴血,迟迟没有融合在一起,泾渭分明地在两旁。
    大臣们见两滴血没有融合在一起,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皇上,血浓于水,您和瑞望要是亲兄弟,你们的血就会融合在一起,可是你们血却无法融合,这就说明臣说的没错,瑞望和您不是亲兄弟。”
    景琮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怎么会这样……”
    “皇上,臣请您再次亲自验证瑞望和西宁郡王。”
    景琮吩咐刘尽忠再取一碗清水来,让瑞王和西宁郡王做滴血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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