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伸出手,两个娃娃嘻嘻笑着,拿出一个印童往乔羽掌心一按,微光亮起,她们便笑得更加开心了:“完工啦。”
    另一个娃娃也歪着头,重复道:“是哦,完工啦。”
    两人兴高采烈地击掌,像跳绳似地跳起来,然后双双面朝乔羽站定,就这么慢慢地消失了,空气中仍有她们轻快的声音:“新喜神真漂亮。”
    乔羽怔怔地站在那里,乔烨走过来,站在刚才那对女娃娃消失的地方,张开双手,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嗯,不愧是仙童,灵气十足。”
    “是小仙女吗?”黄宣兴奋地说道:“我,我刚才也看到了,两个俏生生的小娃娃。”
    “她们长得真好看。”乔羽说道:“像双胞胎。”
    “可是不一样,左边的那个眼睛更大一些,右边的发量更多。”黄宣精确地说道:“他们俩个,发量更多的那个更像个主导者,每次都是她先行一步。”
    “人间喜神,有点意思。”乔烨羡慕道:“你这么快就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我呢,还是个无业游民,成天打游戏。”
    “你们身上怎么有股酒气?”一阵风卷进店里,乔羽抽抽鼻子,猛然凑到黄宣脖子处,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香水和沐浴露也挡不住你的酒气。”
    “昨天晚上喝了一点,现在不打紧了。”黄宣尴尬道:“我和你哥有了一个约定,以后不叫他弟,不叫他小烨,平等对待,你也一样,以后别叫我姐了,叫我的名字。”
    “确定?”乔羽扁着嘴,灵机一动:“我去买点喝的,你们在这里呆着。”
    乔羽步出店外,外面灼热不已,阳光灼热,最近的便利店仍要步行五十米,乔羽走进阳光中,步出十多米后,头上突然多了一把伞,脚下则多了两个影子,伞与人。
    是江离然,乔羽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江离然举着伞,伞的三分之二悬在乔羽头顶,江离然的肩膀被阳光照得刚刚好,乔羽瞟一眼,不知为何,心里暖暖地。
    两人并不说话,直到乔羽来到便利店前,他收了伞,目送乔羽走进去,江离然透过大门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转身面朝马路,直到乔羽提着购物袋出来,江离然的眼神木木地,怅然地,江离然本想自顾自走了算了,但看着阳光下他的影子,终于驻足。
    “你觉得我会在听到那些话后看到真实的你,所以,你觉得苦恼吗?”乔羽抬起头,直视着江离然的眼睛,果然,他有些躲闪的意思。
    “我爸妈从小就告诉我,每件事物的存在并不只有一个理由,而我们看到的,听到的,也许未必像我们理解的那样。”乔羽说道:“我们要用心感受对自己最重要的一点。”
    “你想说,我所感受到的不够?”江离然说道。
    “我听到你和沈阿姨的对话,能感受到的是,一个异类在青丘的矛盾,在发现自己怀胎后的痛苦。”乔羽说道:“她的每一个选择都会面临痛苦,难道你以为她为了你继续留在青丘,就能摆脱痛苦了吗?你经历过的艰难,她都经历过。”
    乔羽扔下这番话,转身便走,不惧阳光,只是加快了步伐,飞速地冲进店里,却只见到黄宣一个人,乔烨早已不知去向:“我哥呢?”
    “吵架了。”黄宣双手抱在胸前:“真是莫名其妙,我只是接了查警官一个电话,他对我冷嘲热讽,有话就直说,一直藏着掖着,发小孩子脾气,我可不会忍他!”
    “你明知道这代表什么,心里笑成花了吧?”乔羽没好气地说道:“他在吃醋。”
    黄宣嘴角的笑意早就掩不住了,她趴在柜台上,满意地说道:“没错,我清楚地知道他在吃醋,更清楚他喜欢我,可是,一切的理解如果不能化为行动,我和你哥就只是在原地踏步,等我毕业后参加工作,看到更好的男人,眼里有没有他,难说。”
    “别逞能。”乔羽一本正经地说道。
    黄宣立刻收了笑意,叹息道:“好吧,言归正转,楚妮娜的魂魄你不能收一辈子吧?她现在恢复了,把她交到应该去的地方。”
    “我想她需要知道真相后才能安然离去。”乔羽说道:“既然接下了块烫手山芋,就留她到最后罢了,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蓄意谋杀,一直监视,然后下手,他在16号的家里不可能完美抹去自己的痕迹,为什么,人要用谋杀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选择正确的发泄方式。”黄宣正色道:“犯罪心理十分错综复杂。”
    丁咚,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振奋起来,终于来客人了,进来的是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士,他进来后绕了一圈,带走了普通区的一个琉璃瓶子,收到钱,两人才有做生意的感觉。
    乔羽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我明白了,普通客人进来只能带走普通的琉璃瓶子,只有尘埃落定,我们记录下最终结果,才能由有缘人带走,比如,你爸和玲珑阿姨的,就由我顺便带走了,因为结果已出,他们以后会厮守终生。”
    “是你,不是我们,只有你能记录结果,并且呈交。”黄宣身后,那道红色的小门赫然在目,乔羽突然有些期待,走进去,里面会是什么光景呢?
    她曾试过拉开门,但是,徒劳无功,乔羽断定那扇门只有时候到了才能打开,关于这家喜神的姻缘店,乔羽有越来越多的认识。
    两人到了点关上门,各自回家,黄宣顺道送乔羽回去,婉方谢绝了白颖珊留自己吃饭的好意,虽然闻着那香气,自己的口水就要嘀出来了。
    黄宣回到公寓,没有回自己的楼层,反而先去了乔烨所在的楼层,站在乔烨门口,黄宣有些许的挫败感,正要转身,一只黑漆漆的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她以为这是乔烨的恶作剧,没有挣扎,同样恶作剧地抬脚踩着那人的脚面,她穿着高跟鞋,七公分,鞋根尖利,但身后的人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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