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女孩迎接的第一次是初潮,怪不得白颖珊如此忐忑紧张,乔宇心中萌生一股莫名的感觉,既欣喜,又兴奋,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乔宇抹了一把脸,暗骂自己变态,白颖珊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条新裤子,白安安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相较于刚才,白颖珊现在淡定了不少,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
    白安安轻轻地抚摸了下白颖珊的头发:“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刚才教你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姑姑。”白颖珊低着头,两只脚不停地踩着地面,白色的球鞋现在脏了一些:“你再帮我准备几包放在家里嘛。”
    “几包?”白安安笑了:“放心,用不了那么多,回家后我再告诉你更多。”
    “嗯。”白颖珊甚至不敢抬头看白安安,白安安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好好上课吧,我先走了。”
    白安安离开了,乔宇松了一口气,身子紧紧地贴在墙上,他觉得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为免尴尬,不要在梦里相见,赶紧撤吧!
    乔宇刚动了这个念头,没想到白颖珊已经朝这边走过来,拐过墙角,正好看到紧贴着墙壁站着的乔宇!
    乔宇已经退无可退,如果现在迅速消失,白颖珊醒来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岂不是不打自招,如果继续呆在这里,肿么破?
    尴尬的乔宇脑子飞速运转,影帝模式立刻启动,乔宇一只手插进口袋,一条腿耸动着,装作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然后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白颖珊,然后吹了一声口哨:“小妹妹,哪个班的?”
    白颖珊横了他一眼,低头就走,乔宇大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蒙骗过关了!
    可惜,乔宇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白颖珊突然倒转回来,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的脸:“我们认识吗?”
    “你看我这样,像学生吗?”乔宇继续扮演不良学生,语气轻佻,眼睛还浮夸地上下打量白颖珊。
    十三岁的白颖珊毫不畏惧比自己大几岁的“不良少年”,两人的眼神直接对上,乔宇“咕咚”咽下一口口水。
    白颖珊居然露出嘲讽的笑容:“胆小鬼。”
    擦,乔宇头晕目眩,一时间找不到话对上这小丫头,就在他闪神的空当,白颖珊突然笑了:“别装不良少年了,你压根不是。”
    乔宇心里吃了一惊,梦里的白颖珊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机敏,和现实生活中的她一样。
    终于,白颖珊放弃追问,继续低着头离开,正在发育期的少女格外敏感,走路时喜欢含胸,背微微弯着,两条腿不敢挪开,走着小碎步,看着白颖珊小心翼翼的背影,乔宇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迅速离开。
    乔宇猛地睁开眼睛,原本房间的灯亮着,一定是贺刚进来关掉了,现在房间黑漆漆地,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他觉得口干舌躁,又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不能自拔,乔宇没想到就在相同的时间,白颖珊也睁开了眼睛!
    白颖珊困惑不已,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庞,脸庞发烫,同样口干舌躁,梦境里的一切太真实,而且那个乔宇究竟是闯入自己梦境的乔宇,还是……白颖珊翻了一个身,不敢去想,难道自己梦到了他?!
    再说乔宇渴得要命,突然想到老头留下来的酒,乔宇跳下床,走进厨房把两壶酒拿到客厅。
    打开盖子,闻了几口香气,乔宇深思了一下,杀老头的人会不会借这两壶酒害自己?
    如果下了毒,自己就让老头托的梦害死了。
    乔宇思忖了好一会儿,带着英勇就义的心情尝了一口,没有酒精味,满口甘甜,就像湖南特有的酒糟酿出来的米酒,爽口得很。
    最妙的是没有放冰箱,本身就凉凉爽爽的,大热天喝到冷饮,解了刚才的口干舌躁,乔宇“咕咚”、“咕咚”地接连喝,一不留神,一壶酒已经下了肚。
    乔宇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打开了一般,他盯着另外一壶,又涌出一股作气喝完的冲动!
    结果不管三七二十一,乔宇把另外一壶打开,也喝了个底朝天!
    看着桌子上面两个空空的壶,乔宇的手放在下巴上,不科学,喝了两壶,肚子一点也不胀,而且浑身上下舒服得不行,就是脚底板有些躁热。
    一般喝完酒是心里躁,脚底板躁热是怎么回事?
    乔宇坐下来,甩开拖鞋,扳着脚底板盯着脚心看,脚心中央多了一个“卐”的形状,再看另外一只脚,同样如此。
    “吉祥海云相。”乔宇明白老头的用意了,想到老头惨死,心里一酸:“死老头,平时藏私,死了拿出来也赚不了钱,你傻啊。”
    “卐”是上古时代许多部落的一种符咒,据说拥有神秘的力量,梵文读“室利踞蹉洛刹那”,意思是吉祥海云相,据说能涌出宝光,拥有佛印的力量。
    这是老头留给乔宇最后的礼物,有了脚底的“卐”符,再加上鞋子里藏着的缅茄菩提,现在如虎添翼,乔宇又多了一重保护。
    虽然是一出意外之喜,乔宇却高兴不起来,老头的身子吊在黑漆漆棺材上面的情景挥之不去,老头死得太惨了!
    老头托的梦字字句句指向左道,而左道坚称自己从来没找老头买过尸油,自己的尸油是从泰北买的婴孩尸体提炼的尸油,专用的。
    乔宇困惑了,他们俩谁说的是真话?
    乔宇抱住自己的脑袋,或许自己不让左道轻易死掉也有这一点原因,老头的死还不清不楚。
    乔宇想到老头在梦里说的几段话。
    “我只能拖这一个梦,那家伙每次来店里都蒙着脸,戴着帽子,个儿不高,神神秘秘地,他买的东西和你差不多,但有些东西邪气得很,比如尸油,我做正经买卖的,尸油这玩意儿不做啊。”
    个儿不高,戴着帽子,蒙着脸,左道的个子不高,脸上有疤,蒙脸也正常,对尸油的需求也对得上。
    乔宇转动脖子,继续往下推论。
    “那家伙托我弄尸油我拒绝了,后来又让我帮忙买婴儿的尸体。最好是刚刚死的婴儿,我一把年纪了,难道去偷婴儿?”
    乔宇又扭了一下脖子,这一条,有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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