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官职,还需表奏朝廷,委屈将军暂为我军参军。”周信向邓芝一抱拳,邓艾将邓芝拉到一旁说话。
    “长生劳苦。”周信又走近沙瓒,转而对那固、里胡说道:“你二部功绩,我已知晓,先有斩将献俘之举,再有引路袭城之功,临危不乱保全我大将,我亦会上表奏你二部之功,尽可候朝廷嘉奖,即日起你二人为荡寇、破虏将军。”
    那固、里胡赶紧谢恩,周信说的很清楚,是奏二部之功,不仅自己升职,连同老爹和族人也会受封赏,值了!但是两人再看看自己的族人,每族也不过剩四五百人,似乎这个将军有点空。
    周信向行军长使李浩说道:“立即派人从文向水师中调一万善陆战者,分给两位将军。”接下来的战斗,水师难以上阵,只能用于转运军资。
    能够再领五千人马,成为实权将军,那固、里胡喜出望外,感激涕零。“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邓芝暗叹,好一个周信,挥洒自如收服二蛮甘于卖命。
    廖化亦统计出伤亡,沙瓒所部万人,计五溪部三千,山越部五千,黔中部一千,武陵部一千,亡六千人,重伤两千,轻伤一千,将军王传战死;蜀军死八千,重伤一千,俘虏两千。双方可谓是死伤惨重,表面看损伤差不太多,但汉军的基数大,总体实力更加悬殊,江州失守,汉军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周信下令厚葬王传与宗预,大军修整修整两日,救助伤员;廖化、那固、里胡充足队伍;李浩向朝廷报捷,为邓芝及二部请封;徐盛补充粮草军资;所有知情人封口,邓芝归降不得外传。
    利用这段时间,周信、邓艾、沙瓒、邓芝四人对益州形势进行分析,研究下一步作战计划。
    邓艾很是疑惑问邓芝:“我本以为此次出征之人该为姜维,为何是李严?”
    “姜伯约本已请令,孟子度却说姜维为魏人,不识永安地理,故此由原任永安都督的李严出兵。”
    其他三人心中偷着笑,孟达真是搅屎棍,且不说姜维来此结果会怎样,孟达这么搅和,益州如何不乱。刘循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么做,岂不令人心寒。
    邓芝却未觉察出三人的异样,继续说道:“江州既失,姜维必来,还需早做筹划。”
    “益州还有多少兵马可动?”周信估算一下,黄权部两万、李恢部一万、李严部一万,益州损失高达四万,还能有多少兵可用?
    邓芝探口气:“四镇都督已亡其三,唯有剑阁都督和成都兵马可集结,估算能有两万,还能有万人散落各郡一时难以集结。”
    “伯苗以为,姜维会从何处来?”
    “姜维用兵神出鬼没,难以预料。”
    邓艾哈哈笑道:“李严逃走万人,会合姜维不过三万,无论他从哪里来,只管杀过去便是。”
    邓芝拱手道:“当年诸葛亮入川,夺取江州后分兵三路对成都合围,张飞北上巴西,赵云取江阳、犍为,诸葛亮攻东广汉之德阳,将军、鹏举、长生皆世之良将,或可再用此策。”
    分兵?三人不约而同一激灵,既是妙计也是险策,妙在多路齐发对成都形成泰压之势,险在分兵就会被蜀军分而击之,姜维本就兵少,这不是给姜维创造机会吗?邓芝这是何意?究竟是真降还是假意?
    周信微微摇头:“此计虽妙,但与当初大不相同。那是刘备已深入益州,兵临雒城内外形成呼应,蜀军被动受攻,而今我无内应,轻易分兵怕是不妥。”
    邓芝再次抱拳道:“臣子邓良现在德阳,可为内应。”
    邓艾为李严后应,父子二人齐上阵,只是邓芝解运粮草先行,邓良还在调粮。
    该不该信邓芝呢,三人陷入思索。刚才三人还在笑话蜀人不信姜维,现在轮到他们开始犹豫,就是这么奇妙。
    沙瓒拍手道:“伯苗将军好计。我愿领一军走江阳奔犍为,只是我以为姜维来势不明,可在夺取德阳之后再分兵。”他说的很委婉,借着姜维的由头,看邓良是否真的是内应来确定邓芝是否真降,如果为真再分兵不迟。“还请伯苗为我解说两郡是何情形。”
    邓芝所为诚实君子,也能听出沙瓒言外之意,只是沙瓒这么说一点毛病没有,不知道姜维在哪,他可以犯险出兵,周信不能。“江阳太守张裔乃是刘璋旧部,已是年老体弱,手下不过三千兵可用;犍为太守乃是姜维所荐阎宇,也不过二三千兵,但此人多有勇力。”
    沙瓒笑道:“即便姜维亲来不过两万五千,不足惧也,我与鹏举设赌,你我谁先到成都?”
    邓艾哈哈一笑:“好,赌注为何?钱财,你我拿来无用,美色你我皆不敢要,你还有何?”
    “进入成都之时,输者为赢者牵马如何?”
    “一言为定。伯苗可愿为我二人作保?”
    “若你二人同时到达,我亲自为你二人牵马。”周信也加入进来。
    众人大笑,经过这么一番调侃,原先的那么一点尴尬烟消云散,邓芝暗叹,汉将如此如何不胜?一子、一婿、一徒其乐融融,周仓如何调教出来的。这不是在自己眼前演戏,他们是怕自己多想。“将军,我这就给犬子写信,请将军派人送去。”
    沙瓒回到自己营中立即把张曼招来,与邓芝所言加以印证,果如邓芝所言一般无二。张曼说的更具体,张裔成都人,年仅近旬,研涉史书,曾为鱼复长,后为司马,许靖以张裔有钟繇之才。张裔有两子:长子张毣在成都为监军,次子张郁在江阳,张裔年老,故郡事多由张郁代劳,而张曼就是张裔的本家侄;此时江阳只有两千人。对于阎宇,张曼所知不多,只知到任时间并不久。
    “张裔父子可劝降乎?”
    张曼直摇头:“难!”
    “你欲保你家小无忧乎?”
    张曼跪倒在地:“末将真心归降,请将军保全我家小,并请放过我那年迈的叔父!”
    “放他不难,但全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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