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谢字,这是按照功绩该得的。”周仓摆摆手。“我原计划在辽东征兵三万,看来是少了,辽东人口已经不下五百万,你可令他征兵至五万、五千轻骑、三千玄甲骑。”
    升职就要多干活,不过这对辽东来说已经不是大问题。周仓征兵,司马懿也在征兵,却有很大的不同:司马懿招的新兵是要立即投入到战场,而周仓招的新兵大部分是转化为地方军,将操练娴熟的地方军替换出为野战军。
    周仓接着说道:“令周吉加紧兵甲制造,务必装备完整。仅平州一地或许不足,准其在建州和济州招兵,汉籍的乌桓人、鲜卑人、匈奴人、夷人等胡人皆可入伍。非汉籍的,入伍者家属可转为汉籍。”
    为加快进程,周仓终于决定启用胡人,只不过这些人只会成为炮灰。说到鲜卑人,周仓猛然想起一事:“拓跋部还在,曲阿如何迂回?伯言准备如何处置?”
    “拓跋部已经一分为二,拓跋力微慑于我军之威而臣服,拓跋匹孤在西域称王,听闻其势力已不亚于力微。我打算仿效国公之法,迫使力微西迁为藩。”陆逊嘿嘿笑道:“匹孤桀骜不可驯化,便由力微逐而代之。”
    拓跋部就是一把利刃,用于西方正合适不过,孙权为南越王,那力微就可以为西域王。只是到底以何为界,周仓还没有想好,或许可以再仿效与孙权的方式,暂时先以凉州为界,将来把鲜卑人都迁到葱岭以西,让他们跟阿拉伯人去角逐。
    周仓点点头:“如此甚好,我记得子凡曾与力微结拜,你可以子凡的名义邀请力微派重臣去荆南,我遣鸿胪部出使南越,他可随行。”
    “国公明断。”这一点,陆逊也想到了,武力逼迫是一方面,看到实惠才能打动人心。听闻孙权在南越很是逍遥自在,拓野两千里,俨然是一方大国。
    “儁乂拿下河西,匈奴左部控弦之士约有万人,可令儁乂收编五千精锐,其余的将来可以送给拖布力微。”周仓连仅余的匈奴左部也不打算放过,力微或许不愿亲自跟弟弟动手,正好可以用匈奴人为前部。“就照此方略制定计划吧。”
    两人又交谈半日陆逊告辞,周仓慢慢再庭院中踱着步子。“小满,你儿该有五岁了吧。”
    典满嘿嘿一笑:“再过几个月就要六岁了。”说起家事,典满没有纠结周仓的称谓,只当是闲聊。
    “这么大了,真快啊。听话吗?”
    “唉,家门不幸啊。”典满竟然有点老气横秋。“我倒希望他顽劣一些,却被宪英管教的服服帖帖,一心想要他习武,却别逼着读书认字。我典家要出一个白面书生吗?”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周仓暗笑,看来在家中是辛宪英说的算。
    “所以我索性就不管了,只要不学坏就由得他。”
    “嗯?学坏?若是真学坏了呢?”
    “敢,我打死他!”典满怒道,旋即又说道:“有宪英教导学不坏的……”
    “你舍得下得去手?我是说假如他不学好。”
    “那我就把他赶出家门!不认他。呃,不,我就把他送到两军阵前,生死由命。”
    “生死由命吗?对了,出阵前听闻宪英又有身孕,现在也快要生了吧。”
    “嘿嘿,前几日我娘来信说还要十几日。”典满嘿嘿笑道,“我回信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习武,养出一帮书生,羞死人了。”
    “恶来有后啊。”周仓微微叹息。堂堂典韦的孙子都是文人、书生,的确不像那么回事。
    “我娘信中还说,婶娘十年之祭就要到了,他与舅舅会安排扫祭,叔父和信哥儿不用费心。”
    “十年了……”周仓喃喃道,自己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甘梅,掩饰住心中的哀痛,周仓转变话题:“小满,近卫营中我看于山、于岳甚是不错,可勘大用。”
    “叔父说对认了,于山乃是于同之子,于岳是于异之子,于异离开近卫之时令两人加入的。武义不差,嗯,较裴峰和波霸略胜一筹,心思很是缜密,比我强多了,两人都是小统领。”
    周仓翻一下白眼,你能不能另外找个人比较,你有心思吗?于同跟随典韦战死在襄平,于异后来担任锦衣卫副使,于山、于岳算是忠良之后,能力也很不错。“你父葬于长白山,我打算任于山为平夷将军驻守夷州,一则是提拔他,二则可替你我按时扫祭你父,也可祭奠于同。于岳吗,我想让他接任亲卫大统领。”
    典满开始很高兴,很快琢磨出不是味儿。“叔父任命于岳为大统领,那我呢?”
    “哈哈,不用担心。我已令人在辽东组建玄甲骑,将来交给你统领。你也不能一直担任亲卫,多得一些战功名扬天下也好告祭你父在天之灵,难不成你家的老二,也要做亲卫统领?”
    “这?好吧。”典满多少有些不情愿,但是架不住统领玄甲骑的*。
    “你去把于山叫来,有些事我要嘱咐他。”
    两个时辰之后,于山带着委任状和一百亲卫离开济北大营赶赴夷州。
    或许是典满的话影响到了周仓,周仓做了很多梦,最后梦到的是甘梅,周仓从睡梦中进行,起身来到桌案前,提笔写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放下笔,周仓竟无睡意,望着窗外一直枯坐到天明。
    “家主为何如此憔悴!”休息一夜的周冲来见周仓,发现周仓好似又老去几岁。
    “没事,就是梦到你主母。”周仓摆摆手。
    周冲看到书案上周仓写的新词,绵绵不尽的哀伤和思念。“主母过世多年,家主切莫过于悲伤,身体要紧。”
    “不说这些,咱们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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